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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便跟他下了车,一起倚着车头看江边的夜景。
“想什么呢?”木乔微笑着轻揉我的头发。
我摇头笑:“不知道,觉得一切好像做梦。”
我接过木乔递过来的可乐,低头看着因为摇晃而不断生出的气泡:“木乔,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木乔一仰头喝下大半瓶的啤酒,“遇见你我逃避不了,爱上你我又无法控制。你说后悔有什么用?”
我笑:“以后到哪都得拖着我们两个,不会烦吗?”
他喝光了酒,空出一只手弹我的头:“傻瓜,想什么呢?是不是我之前说的还不清楚?那我就让你好好记住!”
木乔一把拉过我,嘴唇霸道地贴了过来,一股香郁的酒气瞬间席卷了我的呼吸。
仿佛他是天,他是地。他是伟大的神诋,主宰着一切。
我只觉得身体忽地软了下去,木乔扶住我,一点点靠了过来。
神智忽然清醒过来,我使劲推开他,慌张凌乱:“你不是想在这吧……”
木乔笑着,亮闪闪的眼睛里透着狡黠:“想什么呢,我可没那么急。”
合着这都是我的心思?
我狠狠白他,木乔直接侧身装没看见:“陪我在江边转转吧。”
“嗯。”我应了一声,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风起了,江边冷意更深了几分,木乔的大衣下摆在风中簌簌地响着,我的丝巾也不断飘起来。
高楼旁的霓虹倒映在江面,只剩星星点点细碎的亮。不远处一对恋人彼此依偎着,男孩用结实的臂膀挡住冬日的寒冷。
这是幸福吗?
木乔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转头看我,眼底含笑:“以后只有我,可以这样暖你的手。”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微微苦笑。
明天……
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轻手轻脚走到旁边小床旁去看安安,宝贝睡得香甜安然,仿佛梦中有数不尽的棉花糖和会唱歌的小羊。
我轻轻倚着小床,兀自微微地笑着。
大屋的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我一转头,正对上陈奶奶的目光。
老人静静望着我,眼中似喜似忧:“小季,你准备一下吧,一会木乔就来接你了。”
我忽然有些眼眶发酸,轻轻地握住老人脉络清晰的手:“奶奶,你放心,我会带着安安经常回来的。咱们这个小屋子,是我在A城最珍贵的家。”
老人背过身去抹眼睛:“一个个都是这样,净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
我轻轻抱着陈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她又瘦了这么多。
“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奶奶,哪有骗自己奶奶的人哪?”
老人轻轻拍我,努力笑了笑:“好,好,我信!等你过去了,要好好和他父亲相处。不管别人,木乔可是真是错不了。这孩子心眼实诚,他和小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看他好。是我家小莹没福分哪!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奶奶老了,也不大喜欢再去他们的圈子里,你可得常回来看看。要不这屋子就真是冷冷清清,没个人气哪!”
我使劲点点头:“奶奶,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的!”
门口传来两声轻轻的汽笛,陈奶奶抱起小床里还在熟睡的孩子,微笑着仔细端详着,脸轻轻蹭着安安小小的额头:“你这小东西,也要走了啊!”
陈奶奶把孩子轻轻放在我怀里,不舍地凝视着他小小的眉眼:“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我笑:“奶奶,看你说的,你可得看着他长大呢。”
陈奶奶擦擦眼角,又催我:“走吧走吧,木乔不是说还要先去他那换衣服化妆吗?早点去,别误了好时间。”
我点点头,腾出左手抱了抱陈奶奶,便抱着安安走出了小屋子。
走出门口,却不自觉地扭过头来看。这个简陋的小房子,却是这个偌大城市里,给我温暖最多的小天地。
几年前略显稚嫩的我走进这个小房间,又怎么能预料到这一刻奇异的场景?
命运,真的太难看穿。
门外是一辆略显陈旧的劳斯莱斯,大气而典雅的款式。车旁一直站着的一个长相干净的男人走过来,为我开了车门:“季小姐,我是木总的秘书迟亮,木总说让我接你和孩子去‘香林’。”
之前听木乔说过,“香林”是“轩辕”产业高层居住的地方,只有十户人家,却占了足够一个大型居民区的面积,其中的别致建筑、秀美园林和各种高档食府娱乐,早已被人描绘得天花乱坠。普通人别说是进入了,就连远远看到其中的豪华别墅都是奢望,入住“香林”实在是A城所有巨富们梦寐以求的事。
我略一迟疑:“为什么去那?木乔不是说先去他那吗?”
迟亮略微犯难:“这是木总吩咐的,我不是很清楚。”
我皱眉:“你等下,我先问问木乔。”
拨了木乔的电话,那面却迟迟不接。迟亮走过来:“季小姐,先上车吧。木主编也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犹疑着点点头,抱着安安上了车。
孩子有些醒了,不停地转着小脑袋看着周围的一切。
“妈妈……”安安皱着小眉头看着我,小手上下挥舞着,显然对周围的一切不是很适应。
我亲亲他的小脸蛋:“安安乖,一会就去看……”
想到那个性情怪异的男人就要成为我的公公,安安的爷爷,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这个圈子,会适合我吗?
灰姑娘即使穿上水晶鞋,依旧不会是白雪公主,不是吗?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地掠过,渐渐驶出了最荒凉的地方。
到了A城最中心的位置。即使是在尚在沉睡的清晨,也能感受到它的繁华和诱惑。各大奢侈品牌的店面彼此辉映,光是一个简单的存在便足以显示一切。
车慢慢驶向一个酷似风景区入口的石门,从外看去,里面仿佛是一大片园林,看得见小巧的石桥,长长的路上满是常青的树木,拱形的回廊彼此穿连,消失在看不见的远方。若不是依稀可见路两边薄薄的雪花,真要觉得外面是寒冬,而园内是生机盎然的春夏。
我努力整理一下思绪,慢慢地摇下了车窗。
这里面等待着我的,又是什么呢?
安安以为又要去公园玩,拍着小手兴奋地叫嚷着。
迟亮转过头:“季小姐,再往前走五分钟,前面那栋就是木总家了。”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停一下,好吗?我有些气闷,想出去透透气。”
迟亮笑了笑,似乎了然:“好的,第一次见家人,总会有些紧张。”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抱着安安慢慢下了车。
我走到一边,又拨了木乔的电话。
大概响了七八声,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木乔,刚才怎么不接电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木总派人把我接到‘香林’来了?”
“季末……”木乔终于开了口,“曹莹今天回来了,在机场出了点事,我先去一趟,一会就过去。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再说。”
我只觉得脑袋嗡一下,一时间竟想不到该说什么。
“你先在我爸那呆一会,我就过去。今天什么都耽误不了,相信我。”
我“嗯”了一声:“好,我就在这等你。”
迟亮领着我穿过一条长长的绿地,再一转弯,就有一栋栋精巧的小楼出现在我眼前。
仿佛是设计图纸中最别致出彩的图案,典雅而不失气势。常青树木的枝叶掩映着圆顶白色石拱门廊,淡红色的外墙衬托着贵气和庄重。每处都透着无法言喻的精妙。
当我们走到一栋白色的别墅前,迟亮回身向我微笑:“这就是木总家。我不方便上去,季小姐记得代我向木总问早安。”
我点点头,也回以微笑:“辛苦你了。”
安安见迟亮走了,小脑袋好奇地转向他离开的方向,又转过来看看我:“妈妈,这是哪?”
我扯着嘴角苦笑一下,亲他的小脸:“宝贝,我也不知这是哪。”
大概,是天堂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了白色大门上的电铃。
不一会,便有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跑过来开门。我刚想该怎么和她问好,该怎么称呼,她却只是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我略微尴尬,心里暗暗叹气。大概和木总相处久了,人都会变得很拘谨吧。
我给安安脱了鞋,把他放在地上。孩子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只是静静站在一边,等着我过去领他。
忽然一双棕色的毛皮拖鞋出现在旋转楼梯的转角,然后便是高大与木乔极为相似的身躯,最后便是一双略显陌生的冷漠眼睛。
安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靠到我身边,低低地叫了一声“妈妈”,仰头看着我,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
我安慰地抚抚他的头:“安安乖,这是木总爷爷。”
这真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合适的称呼了。
木总略微愣了一下,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都要做一家人了,还那么生分干什么?孩子,来爷爷这,让爷爷好好看看。”
安安还是看着我,犹豫着不肯过去。
我看着孩子笑:“宝贝,像个小男子汉,别让爷爷笑话你老是缠着妈妈。”
安安又想了想,才慢慢地走过去。
木总抱过安安,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孩子,叫爷爷。”
这亲昵的举动竟让我一时有些心慌。
木总竟这么快就接受了安安的存在吗?是木乔的努力吗?
我忽然那么愧疚。为了和我在一起,木乔又该做了我看不见的事?
心里又是莫名地一紧。曹莹为什么会今天回来?在机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木乔呢?
是否一切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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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拖文成瘾了……向大家道歉!~以后每周两更,不会再拖了!~另外此文十二月前一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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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婚礼
不到八点,梁艳就拎着几个大包赶过来,后面还跟着一队人马,高跟鞋的嗒嗒声在门外便听得见。
我有点心虚地扫了前厅后面的书房,偶尔还传来木总和安安的对话,还有孩子偶尔的笑声,从虚掩的门瞧过去,只觉得他似乎和初见不同,面色很温和,甚至是含着笑意。
“叮咚——”门铃一响,保姆便快速地跑过去开了门,就马上没了踪影。好像她存在的意义只在开门的一瞬间。
梁艳在门口换了鞋,很习惯的样子。
她快步进了门厅,抬头看我,歉意地咧嘴笑笑:“抱歉,路上堵车,本来七点半就要赶过来的。”
木总开门走出来,一看见梁艳,脸上又露出难得的微笑,却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又领着安安回书房了。
梁艳低头兀自笑了一下,便招呼我们上了二楼的一个宽敞房间,里面一个大大的梳妆台,依稀有某个女人的痕迹。
两个化妆师配合得别有默契,一个轻车熟路地给我上了妆,一个快速地为我设计头发造型。梁艳从大包里拿出之前买的婚纱和鞋子,还有一件崭新的红色风衣,颜色温暖,却不失尊贵。
梁艳将那件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回头冲我笑:“木乔怕你只穿婚纱着凉,昨晚非折腾我陪着他买了一件,这大小应该是合身。”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样的小事也让您操心,真是过意不去。”
梁艳摇头笑笑,却不说话。
两位化妆师又熟练地帮我穿好了婚纱,我抬头看表,八点四十。
梁艳满意地冲她们点头:“应该能准点赶到索菲亚大教堂了”,又笑笑看看我,眼神却隐约有深深浅浅的失落,呓语般喃喃,“女人,还是结婚时最美啊……”
我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却碍着太多不能说什么。
婚姻大概就是座围城,城外城内的人,谁能理解谁的苦,谁又能说谁的幸福,更多一些?
加长林肯缓缓行驶,手中大捧的百合散着淡雅的清香,淡紫色的铃兰星星点点闪烁其间。我轻轻抚摸那些柔嫩的花瓣,不禁喟叹这么美艳的花儿也不免一朝零落作土。
爱情是否就像这花?盛放一季,便归于尘埃。
这世间能有几人,当青春不再,还依旧爱我如斯?
淡淡的罗兰香水混合着氤氲散开,司机征得我们同意后旋开了音箱,音量不大,却听得出是卡朋特的声音。
仿佛阳光下闪烁流淌的年华,流过细碎的砂石,穿过岁月的喧嚣,背转身的一瞬,承受所有无人可解的酸楚和寂寥。
“……
EverythingIwanttheworldtobe
Isnowingtrueespeciallyforme
AndthereasonisclearIt’sbecauseyouarehere
……”
梁艳坐在我右手边,失神地看着窗外,眼神若即若离。
我只是微微一笑,便也不去打扰她。
木总坐在后面的劳斯莱斯,此刻心情,大概也是复杂的吧……
想起保姆带着安安去游乐场了,总觉得不太心安。可是带着孩子不方便,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还有木乔……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我靠着窗,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车已循着在前面开道的几辆大奔停在了索菲亚大教堂门前。
梁艳似乎忽然回过神,转过头轻笑着捏我的手:“呀,真快,这就到了。”
“嗯,”我点头笑,脱了披在身上的外衣放在车座一旁,“这么快,倒觉得还没准备好。”
梁艳看着我,眼神温暖:“需要一个鼓励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