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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她是谁,村里怎么会有这种在城里也少见的绝色女子?周二宝正咽口水,那女子抬眼看见提着旅行袋的他,迟疑片刻,竟然惊喜地喊道:“奥,这不是二哥吗?”看他愣神,又补充道:“我是苏美啊。”
苏美,同辈中最小的表妹、表姨最小的女儿,几年不见已经出落成别样风情的少妇了——她不是嫁给大队书记的大儿子,在镇上中心小学教书吗?
周二宝想起当年在北京接到她的来信,好一阵激动,溜到无人处小心翼翼的拆开,却是她结婚请柬的尴尬,曾发誓再不搭理她。这会儿不期而遇,竟不住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我回家看看父母,你还好吧?”
人家已经嫁为人妇,可能还不止一个孩子的妈,自已连一个老婆都讨不到,真丢脸!周二宝隐瞒了回家娶媳妇的事。
“唉,有什么好不好的,这农村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样,混日子呗。”提到现状,苏美的神情顿时黯然,似乎有难言之隐,还没被“洁尔阴”一洗了之。
他低头瞧她,一双杏眼饱欲哭无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无助的表情就像一阵冷冷的风划过他的心。那真是难受,他此刻真想拉她坐在旅行袋上,搂着她的肩,一任她像过去吐尽苦衷。
苏美抬起头,越过他肌肉疙瘩的短袖,望着他来时的弯弯山路,忽然有了新发现,有些迟疑地说:“怎么是你一个人?孩子呢?嫂子呢?”
“孩子的妈还不知道在哪儿,那有孩子呢。”他无奈的说。
“真的?那晚上我去找你,听你讲讲山外面的花花世界。我现在要去拜访一个学生家长,拜。”苏美的阴霾一扫而光,心底的快乐顿时浮现在脸上,嫣然一笑,朝他挥下手,轻盈如鹿的走了。
这一笑,像一道闪电,照得周二宝心中一亮,这个表妹,果然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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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村口的那株大银杏树下,旁边的小卖部有人招呼周二宝,他寻声望去,一个月白衣衫的少妇向他招手。“你在外面发大财啦,好几年没见你回来了。”
周二宝定睛细看,她年纪二十七八,浓眉大眼,很是英气,身材娇小,但曲线玲珑,眉眼间完全不掩饰风情万种,那眉宇间的一颗红痣令他认出了她。
“发什么财啊,还发菜呢。纪家妹,你啥时候当起了老板娘?”看见曾经的初恋对象,当年的班花纪家妹,周二宝已经平静的心又狂跳起来。
她不是高考落榜后进了镇上工作,传言成了镇长的姘头,怎么又回到了村上,难道不是冤家不碰头?
两人聊了几句别来无恙的客套,纪家妹的眼珠子一直不停的打量他,像在牲口市场挑牯牛,弄得他很不自在,又不知她的近况,忙推说看望父母,闪人了。
在家里的饭桌上,周二宝的母亲解答了他所有的疑问。
苏美嫁给大队书记的儿子两年多没生育,在村民的闲言碎语和公公婆婆的冷脸下,两人吵闹几个月后,丈夫一怒之下去了东莞,已经两年没回来了。不愿守活寡的苏美提过离婚,似乎男方不答应。本来苏美也要去外面打工,一来没人顶她教师的缺,二来她又舍不得那帮学生,这事就撂下来了。算起来,从22岁出嫁,苏美今年该26了。
纪家妹比苏美的现状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漂亮,高中毕业被借到镇上收发报纸,又因为漂亮,常被镇上做为形象大使接待各路神仙。
这年头上级对基层的关爱又频繁,农、青、妇,公、检、法,环保、国土、建设、组织、计生、水利,更别说工商、税务、质检、粮食、畜牧、医药等,连吃带拿,遇上文艺细胞发达的还要乘着酒兴k歌一番,生怕镇乡这些基层组织闲出病来。
纪家妹抛头露面的事情多了,便有传言说她是交际花,五陪干将——陪吃、陪喝、陪跳、陪摸、陪睡,还跟镇长和书记劈腿。
偏偏镇长老婆以正直著称,容不得眼里掺沙子、耳朵里灌醋坛子,抱着挽救丈夫道德清白的良好愿望,硬是哭着闹着把纪家妹退了回去。纪家妹原来在镇政府混头牌的时候,别人都当面奉迎,不满也只敢在背后嚼舌头,被打回农民的原形后,头上立即被冠以“姘头”、“情妇”、“公共厕所”的著名滞销品牌,名头大得十乡八岭没人敢求亲,担心胸前刚戴上大红花,后院的围墙就被好色者挤垮了。
后来还是邻村一个叫冯建国的老光棍捡了一个现成。
蹊跷的是,洞房花烛之夜,21岁的纪家妹居然见了红。
新郎倌那兴奋啊,比吞了10颗伟哥还管用,花白头一夜全黑了,拘偻半辈子的背一下就挺直了,硬梆梆的。大清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把血迹斑斑的白色床单挂在院门外,迎风招展,逢人便说新娘子仍然是处女。
但没人相信,有妒忌他艳福的还嘲笑说,人家拿点鸡血蒙你,你就晕了头。更有人说,你光棍半辈子,从没尝过荤,那是人家女人的月事来了,你也信以为真?直骂得冯建国噤声,村人的怒气方渐渐平息。
那一个上午,冯建国终于尝尽了“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滋味,也领教了“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寒冷。
但他相信纪家妹的清白,也因为这,他四处借钱给纪家妹开起小卖部,疼她细皮嫩肉被雨水淋坏了、毒日晒黑了。纪家妹生孩子后,他看地里的几亩薄田难以为计,便外出打工去了,每月给母子寄生活费。
听到冯建国的名字,周二宝心里一动,难道世上的事情真这么巧,这次电饭锅里烙玉米饼的就是冯建国,结果电线短路把工棚烧了,忙问:“妈,你说的冯建国是不是四十多岁,个子一米六高点?”
二宝妈正要说什么,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刚聊着纪家妹,她就推门进来了。
纪家妹招呼二老后,也不就坐,对周二宝说:“算你脚洗干净了,有口福!刚才有人打了一只野鸡送我,我已经把它烧好了,给你老同学接风,怎么样,到我家喝一杯?”
91
周二宝听着母亲讲乡村艳事下酒,同父亲你一杯我一杯的干着,半斤包谷酒下肚,周身热哄哄的,正苦于有想法没办法的憋曲,忽然大门洞开,一股夜来香先至,接着纪家妹穿着牛仔短裤,白衬衣在腰上拴个结的迈进来,令她曲线柔美的身子活力四射,让他无处安放的燥热顿时有了奔头。
依他的本意,拔腿便要随着纪家妹粉白的长腿循香而去,看见两位高堂都望着自已,又察觉有些失态,忙拉过凳子让纪家妹坐。好在纪家妹没坐下的意思,似乎比他还心急,说:“我锅里还烧着菜,怕回去迟了失火。”
二宝妈似乎看出了两个年轻人的心思,解围说:“你快去吧,别让家妹久等了,我跟你爸等一会就先睡了,门给你留着。”言下之意别惦记我们,你尽情撒欢去吧。
这年头,做母亲的对儿子要求不高,只要别每天带一个女人回家,或者带回家一个女人,后面跟着三个流鼻涕的小孩就行。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里有一段插曲,二宝妈是心里装不下话的人,父子的酒刚斟满,她就对儿子说出了一件及其残酷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就是二宝回乡找媳妇的愿望泡汤了。
因为四邻八村但凡十六岁以上的姑娘,不是在外打工,就是在外读书,留下的女人多的是,但不是人家的媳妇,就是被人家休掉的媳妇,还有便是男人在外病死的、挖煤窑砸死的、过马路被汽车撞死的寡妇,都还拖儿带女。
话说完,望着二宝青春疙瘩比愁云还密布的脸,为妈的好一阵心疼。这孩子受苦啦,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老这么憋着,别给周家憋出一个强奸犯啊!
所以看见纪家妹进院门,眼里闪动着饿狼般的绿光,立即顺水人情的把羊推进狼的怀抱。
那一刻,她心里的快慰不亚于周二宝。
纪家妹的屋是一排三间的平房,被一个院落围着,收拾得像她的主人一样干净。客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付碗筷,一盘老腊肉,一盘炒花生米,盆子盛着的青笋烧野鸡还冒着热气。
看着眼前这一切,周二宝心里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这个纪家妹对自已的魅力真自信呀——她就只打算请我一人,她还真掐准了我一请准来。
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纪家妹打横与周二宝坐下,拧开一瓶白酒给两人斟上。
屋外求偶的虫子仿佛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突然停止了鸣叫。
屋里寂静的能听见自已突突的心跳,这寂静很可怕,竟然让两个男女不自在起来。
“听说你这次回来想讨个老婆?”还是纪家妹率先打破沉默。这个偏僻的小村已经很久没有壮年男人上山来了,她得抓住机会。
“按理说,找个女人结婚还是容易,但我傻呗,想找一个可以让我爱一生的女人——难呀。”
想到自已28岁还孑然一身,在农村早被打入剩男的行列,周二宝有些尴尬。虽然心理有准备,对昔日的班花居然了解自已的动向,仍然有些诧异。
难怪人家说农村的小卖部就是情报站,看来此话不假。
“你有啥难呀?当年若不是你家拿不出读大学的钱,你还不早硕士、博士读得不爱啦,说不定还勇士、壮士、烈士的拿了一系列学位呢。”果不其然,镇上的形象大使嘴功一流。
可能她那方面的嘴功也差不到哪去吧!
周二宝顿时满脸笑意,眼中也只有这个镇上第一美人的存在:“你不知道城里的女人多现实,听你是穷人,比听到你是猪流感溜得还快——倘若她们有你一半好,我的小儿子都打酱油啦。”
家妹面色一红,道不尽的娇羞,说不尽的温柔,“听说大城市里除了药店,就是银行多了。城里人把感情也当储蓄计算,存得多才用得多,如果是负数,不打光棍也胜似光棍了。二宝,给老同学透个底,你为了心爱的存了多少?”
“少说一个亿吧。”周二宝说出精子数,笑了。眼睛却从家妹的小蛮腰滑到她的腿上,他第一次发现,有着修长腿的女子穿牛仔短裤,那种刚柔兼蓄的效果,竟然比穿长裤性感多了。
家妹娇媚的一笑,娇声说:“二宝,你好坏呀,又逗人家玩。”眼中却是不加掩藏的欲望,还有几分努力克制的迫不及待。这怎么能怪得了她呢,男人这一去经年,把如花似玉的她扔在寂寞的夜晚,任青春白白流去,眼前野牛般壮实的男子,如此温顺的坐在那,满眼满脸都是对她的欣赏和渴望,她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两尺,一尺,一厘米,仿佛有种无形的磁力,两张嘴唇刚要压在一起,院外突然响起叫门声,“家妹,家妹,在家吗?”
92 班花报复
纪家妹一惊,恼怒的望着漆黑的窗外,故意慵懒的说,“谁呀?我已经上床睡了。”
“睡了你还给男人说话啊?我是苏美,跟二哥说一句话就走。”看来苏美在院外已经站了一会儿,不开门怕是打发不走了,家妹叹口气,扭着屁股去开门。
苏美裹着一股夜风跨进门,看桌上剩下的小半瓶酒,周二宝和纪家妹不自然的神情,立即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掠过一丝不快,柔美的脸上却始终带着纯真的笑意,声音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这学期教完书,我想外出打工去,老在山里混也不是办法,这不,想请二哥给我讲一讲外面的情况,没打搅你们同学叙旧吧?”
她把“同学”咬得很重,这到让周二宝轻松许多,忙站起来招呼苏美坐。
在他的眼里,纪家妹妩媚风流,未言先笑,眼睛微微上挑,透着几分风情万种。苏美一身碎花连衣裙,清新脱俗,雅丽若仙,犹如山林中清新的风、娇美的花、流动的泉。他恨不得三人坐下来,沐浴着暖暖的野风,把酒言欢,共吐衷肠,然后同床共枕,齐赴西天。
苏美哪里知道周二宝的花花肚肠,只是轻轻摇头,满心都是萧瑟,“我还有些作业没改完,二哥,你吃好喝好再来找我吧,我等你。”说完转身走了。
苏美这一走,把气氛也捎走了,场面顿时冷清下来。
纪家妹狐疑的盯看周二宝,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跟苏美有多暧昧。
周二宝不敢对视,扭头看墙上的照片,视线在结婚照上忽然停住。照片上的新郎正傻傻的冲他笑,很眼熟,但脸上擦了腮红,穿着白西服,跟他见过的所有新郎照没啥区别,便问家妹:“你老公是不是叫冯建国,在省城做泥水匠?”
“对呀,你们认识?”纪家妹看一眼墙上的老公,又看周二宝,心里真不希望他们扯上关系。男人不是说朋友妻,不可骑吗?假若他俩真是朋友,我就是嫂子,这台酒不是白喝啦?这个夜晚又要在苦熬中度过?
“原来不认识,这次他一把火把我的家当都烧毁了,当然就记住了他!”周二宝淡淡的语气,仍然让家妹感到一阵砌骨的寒意。
“你恨他?”
“没,哪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