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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二宝在公司挺受重用,听说马上要提段长了,这当了段长,下一步不就是经理啦。”纪家妹打圆场,她已经感觉到一场危险正悄悄来临,那就是柳诗霞这个活寡妇似乎喜欢上了周二宝,她看他的眼神像二宝看盆中的鱼,恨不得全吞下——她得把诗雯挡在她姐姐前面。
谁知柳诗雯在家里早惯坏了,她对自已的农村出身都不愿提及,更别说跟农民工交友了,听纪家妹还在撮合,把碗筷一放,说回屋收拾行李去了,等一会还要搭别人的便车,便娉娉婷婷走了。
气得纪家妹恨不得把手里的筷子朝她背上扔去。
“我在城里的时候,听说城里的女人可娇贵呢,光是洗脸架上摆的化妆品就可以装两背篼,有眼影、睫毛膏、粉底霜、腮红、口红、防晒霜,反正我很多听都没听过。定期还要到女子美容店,叫啥子‘sipa’的,去瘦身、塑身、排毒,听说洗了澡后,躺在床上,有专人按摩胸部,剪修。可那些城里女人,在自个儿身上折腾来折腾去,我觉得还不如诗霞这种素妆好看。家妹,你认为呢?”周二宝几瓶啤酒下肚,如同正午的骄阳一样,晒得周身发骚发热,他已经对诗雯没成熟的毛桃子没兴趣了,眼里只有她的姐姐诗霞,变着法讨她欢喜。
“对,人家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们诗霞是二十八才变,越变越耐看。”纪家妹酸酸的说,伸手在桌下拧了二宝大腿一下。“哎哟”,疼得二宝倒抽一口冷气。这个骚公狗,当着我面勾引诗霞,等一会我就给你“开仓放粮”,看你拿啥子去喂骚狐狸,嘿嘿。
“我哪敢跟城里女人比嘛,呵呵。你说城里女人光着身子让别人摸,真的假的?”到底没见过世面,被周二宝夸奖,诗霞喜气洋洋。
“当然真的,被摸之前先清洗,还要擦一种什么油,又润滑,又补充皮肤养分。我朋友的妹妹就做这个,她说每摸一次还有花几百块呢。”
“乖乖,花几百块让被别人摸,不知道啥滋味。”诗霞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忽然红了,谈谈的,害羞的,引人遐想的。
“这有什么,城里竞争激烈,保不定今天睡在你身边的人,明天就被别人抢走了,所以城里女人把身体当精良武器在保养,胸部要挺拔,要有型,哪像我们农村女人的身体,生娃完后就被搁一边了——留守妇女,就是留下来守候孩子长大的妇女。”纪家妹开着小卖部,见多识广些。
这时候的周二宝,满脸皆是笑意,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家妹白色短袖,曲线毕露,面若桃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让人甘愿粉身碎骨;诗霞清新脱俗,雅丽若仙,像山涧溪水,平静的下面流淌着摧毁一切的激情,有一种令人扑身其中,但愿长醉不愿醒的魅力。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冷清不?”二宝问,心里恨不得下午就在这里热闹一番。
“孩子爷爷奶奶到重庆他大儿子家里去了,我平时带着孩子住妈妈家,今天因为你们来才过来——要说不冷清肯定是假话。”
“那我没走之前多来看你几回。”二宝露骨的说,眼中只有诗霞的存在,虽然家妹就坐在旁边,也竟然视而不见。
“好啊,老同学就是该多走动。”诗霞灿然一笑,这一笑,就如阳光,他觉得眼睛都花了,映得心里也灿烂一片。
好容易等到家妹上厕所,二宝迫不及待的要了诗霞的电话,怕诗霞忽悠他,还故意问:“你看啥时候给你联系比较方便,别到时候你不接电话。”
“我一般没带手机,因为没人给我打电话。但你走之前,我尽量带在身上,这样就不会错过你的召唤了吧。”说完,朝二宝抛了一个媚眼,那是一个私定幽会的约定,二宝看懂了,立马魂飞天外,若不是家妹恰好回来,他差点去握诗霞的手了。
看诗霞跟二宝凑在一块叽叽咕咕,家妹的脸阴了下来。这骚狐狸,读书的时候就跟我争班长那个小白脸,今天又想抢我的情人,没门!碍于做客的身份,她强装笑脸,说下午还要开店,得赶回去了。看二宝没动身子,抓起他的杯子把剩下的酒喝了,拉起他便走。
诗霞假意挽留,看家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乐滋滋的。你家妹仗着漂亮,心高气傲惯了,可你看中的男人,哪个不被我抢走?得,看你醋坛子打破的样子,隔一会有好戏上演了。
96 处处留情
山间小道,知了在鸣叫,周二宝和纪家妹沉默的走着,两人都不说话,像午后的天气,沉闷得令人浑身难受。
到底是女的,憋不住话,纪家妹首先打破沉闷,“你给我说实话,我不生气,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狐狸精啦?”
哄鬼吧,我说实话你不把我吞来吃了才怪!
周二宝学历不高,可每晚守着电视,也弄明白了男女之间,那“你哄我,我哄你,都是一码事”的道道,便一本正经的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觉得一朵鲜花在山坳里枯萎,无人喝彩,无人来嗅,怪可怜的。”
“那你刚才还找她要电话?”
“没有,绝对没有。你可能对我了解不够,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从不愿做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事——除非被逼无奈。”
看他握着右拳信誓旦旦的模样,“噗呲”——家妹忍不住笑了,在他裆部抓了一把,弄得他也装不下去了,抱住她便一阵乱摸。
这一摸,纪家妹的身子便软了,脚像踩在草堆里迈不开步,红着脸说:“我累了,就在这里歇息下吧。”
周二宝懂她意思。
两人的身后有棵大樟树,正好遮挡阳光的窥视,远处群山环抱,山峦起伏,脚下是一片碧绿的深潭,所谓空山不见人,风景这边独好。他扶她坐下,看她伸着白皙的长腿,心里痒痒的,伸手便去解她的裤子,她拉住不让,仰脸问:“你爱我吗?”
周二宝那个气呀,都什么时候啦,还问这些屁话。
他想说“喜欢”,或者“没到爱的程度,最多是喜欢朝着爱的路上奔”,但这样一来,她肯定又要问过不停,等把她赞爽了,自已的气也泄了,只好含糊其词的“哎、哎”几声,算是哄得她松开了手。
这是周二宝第一次参加“野战”,过去在工棚听过,那是工友们用荤段子打发时光,亦真亦假。
这时候实践出真知,才觉得跟关起门心闲气定的搞,另有一番别样风情。
因为怕被人撞见,既兴奋又恐惧,所以做起活路来,频率高质量好,只活塞运动几下,家妹就欢快的叫起来。
那叫声,若高亢的号子,又如叮咚的山泉,远远飘出去,又撞上对面的山岩荡回来,刺激得他更加卖力的鼓捣。
树上的鸟儿正在午睡,可能从来没想到那么小的人,居然可以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吓得觉也不敢睡了,纷纷飞出巢,盘旋在空中鸟瞰两条白花花的肉团在草丛里翻滚。
知了也噤了声,啥玩意儿哦,比我求偶还欢畅?
事毕,纪家妹汗津津的,慵懒的躺在二宝身上,她觉得快离不开他了。
“真希望就这样躺一辈子。”看他没听懂,她挑明道:“你是单身汉,我跟我那男人,也是名存实亡,我是已婚女人享受未婚待遇,干脆我把婚离了,我俩在一起?”
周二宝此时,正处于高潮后的空白,听说她要把婚离了跟自已过,吓了一大跳,忙坐直身子,“这使不得,这样做了,村里人还不把我骂死,再说,我父母也不会同意。”
还有一层意思他没说,你是结过婚的妇女,还拖着孩子。
纪家妹看他事前与事后判若两人,把自已的念想推得干干净净,像弹弓里的石子,有多远射多远,心里顿时难过的要死,默默的穿好衣服,低头朝家走。
周二宝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心里很别扭,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起回来的火车上,看到一本杂志上说,美国人太容易移情别恋,中国人太容易许以终身,当时很不以为然,现在觉得这话太绝了。
那杂志说,对待男女之事,美国人的态度是“好奇似的”,所以不问利害美丑,长幼尊卑,以及是否有益于世道人心,只一门心思地想“一探究竟”;而中国人的心态是属于“顾念式的”,因顾念产生“同情”、“怜悯”、“爱惜”、“关心”而“相依为命”、“天长地久”,而“又岂在朝朝暮暮”。
想起跟纪家妹、苏美、柳诗霞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周二宝觉得自已快似美国人了,因为自已对她们只是好奇而已,甚至这好奇还仅限于身体范畴;而她们却是中国式思维,不则罢,一旦以身相许,便要托付终身,要求男人负责一辈子。
我是不是学坏了?这问题一直纠缠着他,直到傍晚时分收到柳诗霞的短信。
那时候他坐在自家的小院子,与父母还有表妹苏美一起吃晚饭,用美好的童年回忆下酒。
忽然,短信提示铃声响起,低头一看:“今年经济衰退,但今天阳光明媚,不管雪灾地震还是经济衰退,我们生活还是要有滋有味,晚上你在哪里幽会?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聚会?呵呵。”落款是“诗霞”。
太有才啦!这不会是她的杰作,应该是转发的,看来还有人打她的主意——方圆十公里男人不都外出打工去了吗?
周二宝想,她饿急了,怕纪家妹把我独吞。忙回信:“陪父母正吃饭,明早去看你?”
“明天我带儿子!”
“后天?”
“后天约了几个姐妹赶集!”
“只有今晚有空?”
“对。”
周二宝迷糊了,柳诗霞从小娇生惯养,爱使性子,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到手才罢休。但看她丰颐的身子,不像饿鬼投胎呀,干吗非今晚不可呢,莫非另有圈套?
他决定试探一下,“今夜赶过去比较晚了,你那里能留宿吗?”
“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她的短信迅速回来,看来身边没人商量。
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敌人”?她这么磨凌两可的态度让他很糊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脱你的衣服算“敌人”吗,还是不脱你的衣服算“敌人”?
真费劲!为何不痛痛快快说个“行”呢?
周二宝心里恼怒,却知道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手指没闲着的发报:“听你的,俺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不见不散哈!”
苏美坐在周二宝对面,看他一会儿眉头紧锁的思考,一会儿埋头含笑的按健,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她忍住气问:“表哥,啥事这么高兴呀,是不是未来的嫂子在关心你啊?”
她这一说,二宝爸二宝妈顿时停下筷子,扭头盯着儿子,眼里全是期盼,还有一丝探究。
周二宝有些慌乱,又有些内疚,忙说:“我哪有女友嘛,一个哥们问我啥时候回去。”
二宝爸没说什么,本来不喝了,又给自已倒上一杯。
二宝妈叹口气,起身回屋了。
苏美一阵冷笑,比夜风还冷。
你不会撒谎就别撒三,脸都红了,看来纪家妹真把你勾上了。
她哪里知道,后面还有一只黄雀在伺机而动呢。
97 密会佳人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周二宝借口去看望乡邻要出门,苏美看他迫不及待,便知没什么好事,也提出告辞,让他送一程。
周二宝暗自叫苦,却没理由推辞,只好拿着电筒跟在苏美身后。
走到苏美家,他说不进去了,苏美便拉他,他站住不动,心里烦死了。
大家在一起玩玩,你情我愿,我又不是你老公,干嘛上盘床就把我钉死啦?
苏美很不解,你急着去找女人,我不是女人吗,何况我又没生过孩子,比纪家妹那公共茅房不更干净清爽吗?
她凑脸过去想亲周二宝,他扭过头,她又伸手去摸他的下面,空荡荡的,便知道今晚没她啥事了,咬着牙说:“留住你人也留不住你心,你走吧——今后别踏进我屋了!”说完,把头扭一边,泪水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周二宝看见她真伤了心,心里也不好受,想这么多年她对自已的好,非任何女人可比,但想到若劝解,这一个晚上就搭进去了,狠狠心,说:“你可能想多了,我发誓,不是去找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人。”转身走了。
苏美听他离开自已不是去找纪家妹,一下宽慰了许多。
但还是不放心,回家拿了电筒,摸黑朝小卖部走。
远远便看见灯火通明,有几桌老人在打牌,纪家妹提着水瓶来回斟茶,悬着的心便落到实处,只是脑海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黑灯瞎火的,村上的男人都出外打工去了,这二宝会摸到哪家去呢?
山路上,周二宝摔了几跤,这夜晚的山路不同于白天,怪石嶙峋,树叶呜呜作响,像躲藏着千军万马,又似鬼蜮憧憧,他好几次想打退堂鼓——怕柳诗霞不开门,怕柳诗霞抱着孩子待客,结果白忙活一晚上。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近柳诗霞家的院子,看见她的身影在二楼窗里晃动,他的心一下明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