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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好漂亮啊!桌子是红木的吗?”
“子时大大厨艺高超!”
……
子时不断刷新着看,笑的眼睛都弯了。
她对面,被她冷落的盛总不高兴了,伸手把手机拿过来一看,然后更加不高兴了:“你胆敢侵占我的劳动果实!”
“不是啦,她们都不知道你啊!”子时心虚的解释。
盛承光闻言挑了眉,“你在粉丝面前假装单身?”
子时“呃……”了一下,他神色更加紧逼,她没办法,说:“要不……我现在告诉她们?”
盛承光居然抬了抬下巴。
他今天不对劲,子时其实感觉到了,但是……她笑嘻嘻的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英俊的男人坐在精心准备的年夜饭桌前,一身的人间烟火,微博底下评论如爆炸一般。
子时吃两口就刷新一下留言,然后乐呵呵的看半天。盛承光本来的确是逗她开心,这时候也受不了了,给她碗里夹菜,说:“你好好吃饭——有这么开心吗?”
她放了手机,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不告诉你!”
不告诉你:就是有这么开心啊!
第一次有人陪我过年,第一次有人说……你的男朋友什么什么的。
盛承光,你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片刻是我的。
**
吃过了年夜饭,盛承光带她去阳台上放焰火棒。
她买的焰火棒真是无聊极了,长长的一根抓在手里,点燃了以后噼里啪啦的闪着银色火花,一根闪到头就没有了——毫无花样。盛承光不肯把打火机给她,只好等在一边随时给她点火。点着了她在那儿晃圈玩着,他在旁边看着,顺手点了一根烟抽。
刚才他炸藕夹的时候,沈轩来电话告诉他:“我黑进了我伯父的电脑……怀孕27周了,19周的时候做的羊水穿刺,配型指标中白细胞抗原A、B、DR三项六个位点有五个相和,确认可以进行干细胞移植。”
盛承光当时站在阳台上,迎面是旧年最后一天刺骨的夜风,背后的温暖屋子里子时正在客厅沙发上玩平板电脑,他吸了一口冷风,“嗯”了一声,“是个好消息。”
沈轩也“嗯”了一声,却又叹了口气。
的确是齐光的好消息。
“还有件事,”沈轩避着家里头的热闹,压低声音说:“我翻了我爸书房,找到了你姑妈的脉案。她当年生齐光的时候落下了病根,现在又是高龄产妇,这一胎……得格外小心。”
“我明白。”盛承光很平静的说。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也已经有了对策,详细的安排正在他脑海中逐步的完善。可是眼下,看着火光中她的笑容,他的对策和安排显得别样残忍。
盛承光一直看着她,目光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这傻姑娘,怎么就这么高兴呢?这有什么好玩的?
子时转头发现他在看自己,兴奋的朝他扑了过来,盛承光连忙丢了烟,捉住她两只手笑着骂她:“喂!你烫坏我衣服的话赔不赔啊?”
“赔啊!”子时今天开心的什么都忘了,自然而然的向他撒娇,像每一个热恋当中的女孩子那样幸福:“……我就把我自己赔给你叭!”
盛承光抽了她手里的焰火棒丢在地上,把她抱进怀里。
“谁要你啊!”
他声音太低,将其中的无奈与不舍埋的深深的,子时这会儿正满心都是幸福,压根听不出来什么,挣扎着又要去放她的焰火,盛承光强按着她多抱了会儿,松开她时揉揉她头发,无奈的问:“有那么好玩么?”
子时就拉他一起。盛承光两手各握着一根,仍然觉得这东西无聊又刺眼睛,转头去看她,看她年轻的脸庞在银色的火花里烨烨生光。
子时被他看得转过头来,笑着对他说:“火树银花。”
盛承光用手里的焰火棒轻碰她的,“这么点火光就用上这个词了?你真当我中文不好?”
子时笑嘻嘻的,满足又骄傲,“这是我的火树银花。”
不必张灯结彩,只需暗夜生光。
远方天际,绚丽的焰火此起彼伏,半片天空都被映亮了,而他们这里的黑夜只有这单薄的银色火光。盛承光一时心绪难平,倾身过去,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晚上吻了她。
**
作者有话要说:就算不放心你们家心慈手软的作者,也要相信你们的子时大大,她的诡异三观和奇异脑回注定了虐不起来~
——————那个在我地盘上等吃西瓜的太过分了!不过……到底什么时候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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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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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在这个除夕夜里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那么多的焰火棒;单调重复的点燃——燃尽。到最后拆开一盒一把都抓在手里,一齐点上;银色的火光几乎成球状;噼里啪啦的声响,当真有几分火树银花的味道。子时笑着扭头伏在他怀里;手伸的远远的。盛承光笑话她胆小,却接过了她手里那一大把。
子时缩回手抱着他腰,靠在他怀里看那热闹的银色火光;踮起脚、亲吻他的下巴。
她在这个除夕夜格外的大胆;像是用上了全部的勇气。
盛承光低头与她接吻,在耀眼的银色火光里、在不甚好闻的硝烟味道里;缠绵的长长的一个吻。。
子时含着他的唇瓣;轻声模糊的说:“……谢谢。”
盛承光勾起了嘴角;回应了她一个轻吻。
“进去吧,很晚了。”
两个人进屋,各自洗澡,还头靠头的看了一会儿春晚。子时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也玩的很累了,窝在他怀里浑身暖洋洋的,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窗外断断续续的炮竹声忽然像约定好了似的密集起来,然后接二连三的焰火升空,黑夜炫亮如白昼,他们卧室的窗帘都被映亮了。
子时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困倦的嘟囔:“十二点了吗?”
“嗯。”盛承光一直醒着,这时伸手拧亮了台灯,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封红包来给她。
原本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人,顿时清醒了。
“哎?”里面不是压岁钱,是一块玉,子时倒在手心里看,见是一枚小小的玉环,色泽温润,触手生温。
盛承光从红包里又倒出一团红线来,展开来长长的一根,他掐住头尾对折再对折,穿过玉环,手指一绕打了个结,然后竟然就着那个结往上编起了绳。
他手指修长好看,编的花样复杂精巧,在这暗夜昏灯里,令人望着恍如在梦中。
盛总又刷新技能了,脑残粉一咕噜爬起来,跪在被窝里惊讶的盯着他手指看,像看变魔术一样一眼不眨。
他动作快,没一会儿就编好了,又从床头柜上摸了打火机,把绳子打了结的末端在火上一晃而过,烧的结实又牢靠。
“过来。”他勾勾手指,脑残粉立马伸脖子过去,他给她戴上。
“洗澡的时候也不要拿下来,一直戴着。”盛承光给她理好绳结,手指轻轻的在上头抚,低声说:“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你要是敢弄丢了,我就要你好看,知道吗?”
子时一直低头摆弄那个玉环,闻言重重点头。她跪在被窝里,点头幅度之大,简直像是在向他磕头。
又犯傻气了,盛承光揉着她头发笑起来。
两人离的这样近,他却伸手将她捧的更靠近自己,额头相抵,睫毛都要在眨动中缠绵在一起了,他轻声说:“新的一年开始了,你会有全新的生活,要鼓起勇气面对、要努力又开心的活着,答应我!”
“嗯!”子时答应的很用力,红着眼圈,笑着问他:“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有交换礼物的环节,我也想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不用了,这是压岁钱。”盛承光拉她躺下,把她抱在怀里,惬意的舒了口气:“你不是叫我哥哥了么?以后你和齐光一样依靠我。”
子时想起昨晚那会儿还骂他变态,不好意思的滚在他怀里蹭。
外面炮竹声声辞旧迎新,里头却暗自希望此刻时光永驻。
“新年快乐,”盛承光拥着撒欢的人,黑暗里他眼睛里的情绪终于毫无掩饰,“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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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开始放鞭炮了,盛承光好多年没在国内过年,都快忘了这茬,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捂住面前人的耳朵,柔声哄她:“还早,再睡一会儿。”
子时闭着眼睛打哈欠:“……要起来吃年早饭啦……”
她从来没吃过年早饭,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那个阿姨总是年三十下午早早就走了,年初一下午才过来,横竖子时早上起不来。但是有一年子时熬夜到年初一早上,早晨跑到院子里看太阳升起来,隔壁叶家的阿姨从厨房窗户里叫她:“新年好!吃过年早饭了吗?”
从那一年起子时惦记了好多年了:年早饭。
“要红枣米饭,还有菜头很重要!”
盛承光想说她烦死了,可是大年初一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他就掀了她被子,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打了两下,看她像只小虾米满床乱蹦,他才心情很好的下床去给她做奇怪的年早饭。
在米饭里面放红枣这种事……盛总叹气:看在这是新年第一天的份上。
菜头倒是好弄,盛承光剥了几颗上海青,叶子留着中午炒菜,菜心热油快炒了一盘。
又切了咸肉咸鱼和咸鸡腿,再佐四个爽口小菜,早上吃饭怕她咽不下,又蒸了两个日式茶碗蒸。
他在高速且有效率的排阵布将,耳边听着身后她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腰上一紧,他回头看:小丫头穿着他的白衬衫,下面两条腿光溜溜的,叫人看一眼就遐想万千。
只是盛承光这时候没那种心思,转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说:“不洗澡跑出来干嘛?臭烘烘的。”
她被说臭也不松手,抱着他腻着腻着,忽然大叫了一声:“盛承光!我好喜欢你啊!”
盛承光愣住了。
他手里的动作愣在那里,子时明明察觉了,却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静静的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满足的在他背上蹭蹭,才转身跑进去洗澡了。
简直像是落荒而逃。盛承光站在食物香气温柔充盈的厨房里,看着照亮案头新一年崭新的阳光,心里明白:她已经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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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年早饭的时候,两人对坐,没有人说话,屋里静静的,窗外偶尔有一阵一阵炮竹的声音。
盛承光看她一个劲挑米饭里的红枣吃,给她夹了一个菜心,看她竟敢悄悄埋在米饭下面,他咳了一声,示意他看到了。
子时就吐吐舌头。
“吃掉。”盛承光命令,“这是新的一年的好彩头。”
“你不是中文不好吗?!”子时不忿的问。昨晚驳了她的火树银花,今天连菜头寓意彩头都知道了。
盛承光看她一眼,悠悠的:“幼稚。”
幼稚的人,挑挑拣拣的选出一个个头最大的菜头,夹到他碗里然后说:“给你一个大彩头!祝你新的一年事事顺利!”
盛承光低头看碗里的大菜头,忽然夹出来直接喂到她嘴边,“张嘴!”他不由分说的塞进她嘴里。
子时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就笑,声音在窗外炮竹声里显得特别别样柔和又认真:“万事如意。”
子时也喂他一个:“宏图大展!”
“四季平安。”他又喂她一个。
“财源广进!”子时不甘落后。
她喂他的是盘子里最后一个菜头,顿时得意起来,谁知盛承光伸筷子从她碗里夹起刚才她埋米饭下面的那个——“心想事成。”
子时有些不甘心,可是转念一想:他祝她“心想事成”,那她所有的祝愿都会成真!
“好哒!”她开心的吃掉了最后一个菜头。
盛承光也转过了这个弯来,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眼看时近中午,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快过。
吃过了早饭,他拥着她在沙发里说话。子时想表现一把去洗碗,盛承光不让。
“放着吧。”他抱着她,“和我说说话。”
子时转头看他,对他笑,她太年轻又太专心,神色间依然学不会掩饰,那种明明有了预感却不敢问的眼神,令人心碎。
当然,是令看着她的人心碎。
盛承光伸手拂开她脸上的碎发,问她:“这样过年你觉得怎么样?好吗?”
“很好。”子时莞尔一笑。
“那以后我们都一起过年,每一年。”他说得很慢。
子时却不回答,只是笑,依偎在他怀里,靠在他肩头,抬头在他脸侧吻了一下。
她轻声说:“你真好。”
大年初一的炮竹连声里,安静的温暖的家里,盛承光拥着子时,时间在他们的拥抱里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