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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存欣介绍给徐芬大,随后,手转向志明,道:“这是接下来要与贵酒店精诚合作的视频采集张志明。”
存欣恰到好处地将电脑打开,播放出只是雏形的宣传片,李时珍示意她解说下去,“我的构想是将Wonder Hotel对客户的关怀切实地表现出来,宣传片可以以员工的入住的一天为主题,让自己的员工入住酒店,并且认真写出酒店体验以及对酒店的建议,最后,采纳这些有建设性的建议,并让客户看到切实的改变。”
宣传片播放着,存欣温柔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而徐芬大的嘴角也渐渐上翘,李时珍与志明满意地对看一眼,可以这么说,他们的确打动了徐芬大,至于是存欣打动了他,还是策划打动了他,他们谁也吃不准。
结束的时候不过十点一刻,志明和存欣先去楼下开车放设备,徐芬大坚持将李时珍送到酒店大门口,于是两人同乘电梯下楼。只有四层,电梯飞速。
徐芬大客气道:“李小姐,中午真的不能一起吃个便饭?”
“实在是有约,真抱歉啊徐总,改天徐总一定要给我一个跟您吃饭的机会。”她却也说得客气。
“来日方长嘛,”徐芬大说,电梯到了一楼,她忽然听见徐芬大叹了口气,她抬头瞧向他,听他说着:“可惜啊,今天中午本要跟李局长一起吃饭,想让李小姐作陪的……”
菠菜水手吗?李时珍听到这里眉头骤然皱起,她的反应全然被徐芬大看在眼里,他干笑一声,道:“李小姐不如把中午的事儿推一推,中午咱们一起吃饭,也算答谢李局长的知遇之恩。”
李时珍一脸苦笑,正绞尽脑汁想法子拒绝时,一个男人向她的方向走来,她定睛一看,心中大悦,待那人走到跟前时,她猛地一抬头,对面之人一怔,率先向她打招呼,“珍珍?你……”
李时珍的右手瞬间攀上了那人的胳膊,叫道:“噢,我没迟到吧?还有时间给阿姨买点东西的吧?”
那人自然不知如何是好,张张嘴要说什么,却被李时珍两只圆睁的怒目给吓得无话可说了。李时珍笑一笑,回身对徐芬大,道:“徐总,今天中午的事儿实在推不掉。”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那人终于会意。
“那就只好下次了。”徐芬大那么聪明的人,岂没明白她言外之意。
徐芬大终于走了,李时珍收了手,又顺手帮他抚平袖口上的褶皱,说:“出现的真及时,谢谢你啊。”
黎明笛酣然一笑,看了眼那远去的背影,道:“他纠缠你?”
“不是私事,正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你就出现了。”
“你很聪明,”黎明笛道,“我……我怎么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
李时珍听罢,想起了陈可汗当“表哥”的那晚,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这笑却很短暂,她正言,问他:“你来这里干嘛?”眼睛里充满了犹疑,她的潜台词是——不会是开房吧……
“我来找朋友,他住在这里。”他话音刚落,手臂便伸出去老长,在半空中挥一挥,李时珍见状回身,果然,不远处有个男人也正在朝他们挥手,接着又听见黎明笛说:“瞧,就是他。”
那人阔步走到他们面前,两个男人先是夸张的一个熊抱,最后,那人的视线才落在李时珍身上,他看了半天,忽然拿拳头撞了撞黎明笛,道:“你女友?”
“是个朋友。”黎明笛否认地既尴尬又羞涩,李时珍心里升起一道白烟,心想,他说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那人果然笑嘻嘻地在他与她之间来回游走,一脸坏笑,末地,对黎明笛说:“介绍下‘你的朋友’呗,怎么保护地这么小心,不想让我认识还是如何?”
黎明笛方回过神来,指着那人,对李时珍说:“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叫蔺封,人称蔺疯子,上个星期刚从英国回来。”
黎明笛指了指李时珍,对蔺封说道:“这位是李时珍,我朋友。”
李时珍伸出手,跟蔺封握了握,两人寒暄过后,蔺封瞧她瞧了半天,忽然说:“李小姐是做什么的?”
“广告策划。”黎明笛倒替她答了,“问这个干吗?”
“我们见过面吧,李小姐?你对我有印象吗?”
李时珍仔细看了看他,却摇了摇头。
“得了,”黎明笛道,“你见谁不都是这个德性,我敢保证你没见过她。”他又扭头对李时珍说道:“甭当真,他一向如此。”
李时珍笑笑,跟随他俩走出酒店大门,她老远看到公司那辆银色的车以及站在车外看向酒店门口的存欣。
“你去哪儿?”黎明笛问她。
“还得回公司一趟。”李时珍说。
“我送你,中午一起吃顿饭吧?”他说。
她指指远处那辆银色的车,说:“我跟同事一起回去吧,中午在哪儿吃?”
“银泰楼上有家小馆子,你吃过没有?”
她摇摇头。
“十二点该下班了吧?”
“那就十二点吧,银泰离微型摩登也不远,我正好走过去。”
黎明笛点点头,“中午见。”
明智的选择?
没想到黎明笛口中的银泰楼上的小馆子,竟然真的只是个小馆子,李时珍推开斑驳寒碜的木门进去后,只能看见六个隔间,她好不容易找到海棠间,拉开木门,木门里居然只够四个人脸贴着脸坐下的空间。黎明笛和蔺封已经就坐,李时珍在门外脱掉呢子长大衣这才入得了门,在两位男士的对面坐下。
海棠间的内设也颇为简单,只有一组桌椅,背景是镂空的假木窗,剩余就没有了。幸而壁纸和桌子的颜色搭配得巧妙,不然一准让人心生怨气。
李时珍刚坐下,黎明笛就把菜单递了上来,说:“都是农家小菜,只有编号,连名字都没有,看看图片,哪个吸引人就点哪个吧。”
的确,她仔细看了看菜单,果然通本下来只有图片,半个文字说明都没有,菜也只有编号。她点了两道菜,一荤一素,之后,把菜单交给黎明笛,他和蔺封各加了一个菜,凑成四菜,主食米饭。
“我真的觉得李小姐似曾相识,”蔺封不甘心地说道,“咱俩肯定在哪儿见过,李小姐是广告策划?”
“他就这市井无赖,”黎明笛对她说,“甭搭理他。”
李时珍笑笑,回道:“是,我是做广告策划的。”
“敢问李小姐在哪里高就?”
“微型摩登,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李时珍浅浅一笑。
蔺封猛地拍案而起,叫道:“总算想起来了!你一说微型摩登我就想起来了!Alex!我在Alex的派对上见过你!”
李时珍一脸茫然。
“Alex给我介绍的你,”蔺封笑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她这才将Alex与陈可汗挂钩,恍然大悟,道:“是,原来你是可汗的朋友,真是巧了!”
“我跟Alex可是关系匪浅,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可以这么说,我跟他情同手足。”蔺封仿佛遇到了知音,兴奋不已。
“原来如此。”李时珍浅浅一笑。
“Alex呢?要不要叫他一起出来吃饭?”蔺封边说边要打电话,李时珍看了眼对面黎明笛的表情,遂拦住了蔺封,笑道:“改天专门吃一次吧。”
蔺封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收了手机,干笑两声。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顿饭吃得十分尴尬,细细想来,明明气氛一直高亢,没有一秒钟沉寂,然而,她仍旧觉得脸上的笑是笑给别人看的。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但她发现,自打蔺封说出她是陈可汗的女朋友后,黎明笛的脸上再也没有好看过。她的脑中登时跳出黎明笛从前的话——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想结婚了,你愿意嫁给我吗?她不敢细想下去,只能装傻充愣。
快要散席的时候,黎明笛忽然发话了,他沉寂了许久终于有话要说,他放下筷子后,看向蔺封,蔺封也似觉察出了什么,遂放下筷子,洗耳恭听。李时珍却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忽然静止了,此刻的黎明笛看上去一脸的大无畏,她真怕他会说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
“Alex……是上次你口中的表哥吗?”他问她。
无法,她只好点头承认。
他立马笑了,笑得那样凄凉,“是我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以为你贪图我的条件才见我,没想到你也只是敷衍朋友啊。”
“不是这样的,”她着急着辩解,“那个时候我跟他还没有走到这个地步,而且你当时那样的状态,对我也只有敷衍……”
他边听她说着,边认同地点头。
“那你现在……放弃她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点点头,不无遗憾地说:“已经晚了,是不是,珍珍?”
她毫不犹豫地颔首,又摇着头,道:“当然没晚,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这时,蔺封终于按捺不住,大叫着:“你们两个在这儿打什么暗语,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底说什么呢!”
黎明笛深深地望了李时珍一眼,之后,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蔺封身上,他站起来,拿起衣服,说:“吃好了吧,那走吧。”对脑后蔺封的怨愤不闻不问,任由其火冒三丈。
他们在银泰楼下分别,黎明笛先去开车,开车之前,他跟李时珍短暂相拥,仿佛是最后的别离,他望着她,望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蔺封终于看出点剧情,待黎明笛走远,他才悄悄地对她说:“李小姐做了明智的选择。”
“什么?”
“我想任何一个女孩,在黎明笛和陈可汗之间,总是会选择陈可汗的。”他轻松地吹起了口哨。
“什么意思?”她的眉头再次皱起。
他略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吹起口哨,却再也不肯说话了,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明知故问。
送走两人后,李时珍独自漫步在艳阳下,虽是深秋,阳光却丝毫不吝啬,赤裸裸地炙烤着大地。她从一片树荫逃到另一片树荫,直逃地大汗淋漓。她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应该蒸干部分水分,让大脑足够清醒。她是何等聪明之人,早听出了蔺封的言外之意,而她对此也早有存疑。朋友圈最能暴露一个人,想要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只需要看看他的朋友圈子。那么,陈可汗是什么样的人呢?她李时珍人微言轻没有门路知道,然而,瞧瞧他的朋友吧,要么海归派,要么是高级管理层,再加上他每个月总要举办几次上百人的派对,要维持这样的活动自然需要极大的财力和人脉,自然也是要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这一切她心知肚明。于是,陈可汗的家庭条件反而无须知道了——必定是极其显赫的。
她跳出树荫,使自己暴晒在炙烤的阳光下,正如你所看到的,她对陈可汗的家庭条件清楚不过,然而,她只是不愿去想罢了,现实问题总是复杂的,她的观念是,能恋爱的时候就只恋爱,婚姻是水到渠成的,若是两人没有缘分,便也只得散了。她悠忽笑了,笑自己天真。不过,也只能这般天真下去了,毕竟现实就摆在眼前,纹丝不动,而且,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她……终于还是出现了!
晚上,约莫六点半,李时珍刚关上电脑便接到了陈可汗的电话,她几乎确定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而那人无疑就是玻璃房子里的徐超人。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个饭店吗?”陈可汗问。
“普世?”李时珍叫道,他不会又要去那里胡吃海喝吧。女人是这样一类人,当男人不是她的之时,为她花的钱越多越好,一旦她成了那人的女人,她们立刻摇身一变,成为最斤斤计较的主妇。
“啊,那次不算。”
“为什么不算?”
“那次是同情弱者。”陈可汗幽幽地说。
“同情弱者?”她反问道。
“你真想知道?”他的腔调让人对这样一件事坚信不疑:一旦你听到他下面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偏偏,他遭遇到一个无比执拗的女人。
“这事儿要从你的前男友林蓬说起……”
她立刻跳将起来,思虑数秒,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难道……你知道林蓬会在普世出现所以才带我去的?”
“珍珍真聪明。”
这本是件悲哀的事,至少不是见乐事,然而她却意外地大笑起来,在陈可汗气极挂电话之前,她说:“真真真聪明,好像嘴巴不利索一样。”话毕,只听见听筒里传来陈可汗爽朗的笑声。
笑了一番后,她已经收拾了手提包在等电梯了,眼看着电梯就要到了,她才问道:“到底是哪个饭店?”
“提示一下,‘韩国饭店’。”陈可汗坏笑一声。
“拜托,”李时珍当真笑不出来,“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半小时之后见,我先去占位,毕竟我是清闲的公务员嘛。”
李时珍听他这样说话,真真如一只肥厚的熊掌在扇自己嘴巴。
她好不容易赶到饭店时,却不争气地迟到了将近一刻钟,她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屋,一边走一边找寻着陈可汗的踪迹,显然,他没有坐在大厅里。然而,就在她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时,她望见了他。正如歌词中写的,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或许只是因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你,所以才注定了今生的情缘。
陈可汗来到她跟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