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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汗没有搭话,然而,任凭李时珍长篇大论,他的车也没有停下来。
晚餐之报复
夏利车先是在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里停下,陈可汗停了车,示意她下车。她刚拔下安全带站起身,却迅速被他按在车上,他自己也跳上了车。
“干嘛!”李时珍尖叫出声。
陈可汗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打量了下李时珍,撇撇嘴说:“不行,这可不行。”夏利车再次启动,李时珍已经不再关心目的地,而是全身看似放松、实际紧张地盯着陈可汗那张变态的脸。
车子最后在一个小区里停下,陈可汗率先下了车,他去后备箱拿东西的时候,李时珍探出脑袋观察四周,这是个挺干净的小社区,不过,他带她来做什么?难道……她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到头上一阵冷风吹过,抬头一看,陈可汗正站在她的车窗前,他咣咣地敲了两下车窗,说:“下来。”
“我还是在车上呆着吧。”李时珍小心翼翼地说,右手则在兜里握紧手机,一旦陈可汗动粗,她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给岑溪叫她来救命!
“快下来。”
“我还是在车上等你吧。”
“你怕什么?”陈可汗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扑哧一笑,问道。
“我是挺怕的……所以还是让我呆在车上吧。”李时珍几近哀求道,要她做情妇,她不要啊!
陈可汗兀自笑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挂了电话后,反而不急了,从裤兜里摸出烟靠着车头抽起来。李时珍正在诧异,当然也在提心吊胆,五分钟后,她忽然看见陈可汗扭头笑起来,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在对她笑,果然,数秒后,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女孩,小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跟他很亲密,大约是他的妹妹吧,李时珍想。陈可汗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走了,陈可汗送她到车后,接着,陈可汗上车。
“她是你妹妹吗?”他刚上车她便问道。
“不是。”陈可汗果断地发动车子,不再解释。李时珍什么都没再问,也许是因为她见到了他疼爱小女孩的慈祥的一面,她忽然觉得神经没那么紧张了,也许可以相信他并非坏人。
夏利车停下的时候,李时珍发觉这是方才来过的幽静的院子。她下了车,忽然手边多了一个手提袋,又听见陈可汗说:“找个地方换上,”随后她看到他的眼睛,充满了鄙视的眼神,“多亏了你,换个衣服还得去洗手间。”
“衣服?”
“换好出来。”说罢那个中等身材的背影就消失了,李时珍好不容易摸索到洗手间,打开手提袋,她不禁失望了,本以为是华丽晚礼服——电视剧戕害了普通少女的想象力啊。她很快换好衣服,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瞄了自己一眼,可没有自我欣赏的冲动。镜中的那个人,扎黄色毛衣,湛蓝色紧身牛仔裤——还险些穿不上,小学生模样,李时珍实在提不起自我陶醉的兴致。
“换好了?”
没想到陈可汗正在洗手间门口等着,他上下打量了她半晌,勉强忍住笑,斟酌着语句,说:“看起来……真年轻。”他说罢抬脚便走,李时珍小碎步跟着他钻入一扇木门中。
刚进门,李时珍就在心里大呼一声:不好!脸上却不动声色,她看见陈可汗正笑盈盈地冲她招手,她向屋里的人笑了笑,服服帖帖地在陈可汗身旁坐下。
“徐总监可真有雅兴,选了个这么雅致的地方。”陈可汗揶揄道,尽管李时珍把头埋在了胸前,但她还是能从陈可汗刻薄的声音中想象出他那尖酸刻薄的表情。
“得了啊,别埋汰我。”徐超人不在乎地闷哼一声。
“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余音尚袅袅,李时珍的头就被陈可汗抬了起来,迫使她不得不面对正对面坐着的那一男一女。她听见陈可汗那个小崽子说:“超人,她叫李时珍,我们宣传案子的负责人,据说是你的手下,有印象吗?”
徐超人略带深意地望了望陈可汗,最后才眼睛带笑地仔仔细细打量了下李时珍,笑道:“看着面熟。”
李时珍觉得他的眼神像一把手术刀一样,任何秘密在他眼睛底下都将原形毕露。她微微一笑,对徐超人说道:“我是苏冲姐那一组的,我们曾经一起乘过电梯,聊过两句的。”
“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心不在焉的女孩!”徐超人仿佛见到故友,兴奋地直拍大腿。
“心不在焉?”陈可汗尖叫起来,随后爆笑起来,“不就是说你天然呆嘛,哈哈!”
李时珍一脸窘迫,忽然听见一个柔美的女声慢悠悠地说:“笑声太大也太没风度了。”李时珍循声而去,终于注意到了徐超人身边的女人,那女人看着面熟,却从没见过,李时珍充满谢意地望了她一眼,可惜她并没有回应。
“我不稀罕风度。”陈可汗依旧肆无忌惮地继续笑。
李时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丝毫不忌惮,她只好使出杀手锏,面上是笑的,手却在桌子下慢慢向陈可汗潜行去,只听“啊”一声大叫,陈可汗的右手上已经留下了长长的一条指甲痕。
“怎么了?!”徐超人慌忙问道。
“没事,”陈可汗面不改色地说,“被桌子棱儿戳到了,不,被蜈蚣咬了,毒蜈蚣。”他边说边向李时珍望去,目光灼灼,她只好低下头。这时,侍者敲门上菜,陈可汗趁机也在李时珍手背上捏了一下,她正欲叫起来,只听见陈可汗忽然叫道:“啊!又被咬了一下!”
“贼喊捉贼。”李时珍从牙缝里逼出这么几个字,音量却小得连自己也没听见。她低头窥了眼手背上的两道红印子,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从吃饭中的闲聊里,李时珍得到了一些讯息,陈可汗和徐超人是小学同学,徐超人身旁的女人是他的女友,叫李宝书,是陈可汗的邻居,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的爸妈像商量好了似的,纷纷给孩子取个足以让孩子尴尬的名字:可汗,超人,宝书。
怪不得个个都这么地伶牙俐齿。李时珍在心里感慨,他们青梅竹马的聚会,陈可汗拉上她干嘛?想到这,她的后背不得不冒起了冷汗。
“苏冲组那么激进,我怎么不常见你?”徐超人这话是对李时珍说的,她正在吃油淋生菜,急急地咽下后,才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说:“我还没有接过案子,陈先生的案子是第一个。”她特意用了“陈先生”一词以昭示她跟陈可汗之间清白的关系。
徐超人望着她笑了笑,道:“怪不得呢,不过往后我们就熟了,以后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直接去找我。”
李时珍点点头,心里却在念叨,越级去找你,我是飞蛾扑火嘛?
席间,陈可汗离席去了一趟洗手间,李时珍算准了时间也离席,在洗手间门口逮他个正着。她像个训练有素的特警,陈可汗罪犯刚从洗手间探出头便被她绳之以法,“为什么带我过来?”特警审讯罪犯。
陈可汗吓得跳了起来,惊魂甫定,叫道:“李时珍,别仗着自个儿是医生啊,我有病的!”
李时珍翻翻白眼,叉着腰就等他回答。
“好吧,”陈可汗终于松口,“报复。”
“什么?”
“是谁说请我吃饭结果会朋友去了?”
李时珍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如法炮制?”
陈可汗点点头,说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居心不良。”李时珍一阵羞愧。
陈可汗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回到宴席,气氛中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发酵着,李时珍也察觉不出是什么变了,总之,有什么变了。
散席后,徐超人和李宝书作为东道主将他俩送到车上,看着那辆夏利车走远才掉头回去。李时珍在夏利车上如坐针毡,她清晰地记得临别时徐超人对她说的话:以后见的日子多了,多多保重!
再见了,林蓬
再在公司里见到徐超人,李时珍比从前留意了许多,自然,这也跟徐超人对她的态度有关,他每回走到李时珍办公桌前时,只要她在,他总要打上一句招呼,这倒的确让她受宠若惊。公司的其他人见状,更加觉得李时珍炙手可热,皆悄无声息地向她示好。不过也有不少人在观望,更有个别的人仿佛在看闹剧一般,当然是巴望着李时珍手里的案子搞砸,把因“潜规则”获益的李时珍打回原形。
午餐后,李时珍和林淼在一起喝咖啡,现如今也只有林淼跟她这么亲近,其实,原本她在这幢大楼里也没什么亲近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她的搭档林淼。
“照这个样子下去,你肯定能接到更多的案子。”林淼分析道。
“但愿吧,前提是我们要把第一个案子做好,做到让人难以诟病。”
林淼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露出一副八卦的脸,问:“你跟徐总监……”
“少说话,多做事。”李时珍含蓄地笑了笑。
“珍珍姐真幸运,有贵人相助。”林淼酸溜溜地说。
贵人?李时珍想了想,若说这贵人,是指陈可汗吗?说来他的的确确在她的事业上贡献颇多,甚至在揭发林蓬丑陋嘴脸的时候,他也间接帮助了她。这……算是贵人吗?
修改策划的时候,李时珍忽然接到了林蓬的电话,他约她下班后见面,地点在他们从前常常光临的奶茶店,原因自然是为了还钱。
一整个下午,李时珍都在晃神,她希望时间快些过去,她能早些与林蓬恩断义绝,彻底毫无瓜葛。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李时珍飞快地收拾东西闪人,却在电梯口撞见了徐超人,两人相视而笑,电梯到了,徐超人趔了下身子,绅士地让她先进。不过,她宁愿走安全梯。
电梯开始加速。
“工作还顺利吧?”徐超人问她道。
“挺顺利的,初稿快完了。”李时珍谨慎作答。
“陈可汗可不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他可是很挑剔的。”徐超人话中有话,“话说回来,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该来的终于来了,李时珍想,她抿嘴一笑,道:“我说你也不信,他真的只是我的客户。”
徐超人看了她半晌,只不吭声。
李时珍扑哧一声笑了,道:“看吧,就知道你不相信。”
“也许我该相信你,”徐超人忽然也跟着笑了,一副释怀的模样,“你家住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谢谢,还是算了,”李时珍忙谢绝,“我下班要去练瑜伽。”
“那行,早点回去吧。”电梯门适时地开了,徐超人趔趔了身子,李时珍走出电梯后,嗡地一声,门关上了。
“这是三千五百块钱,五百块钱你拿去当利息吧。”
“谢谢。”李时珍接过银行卡随手往手提包里一扔,她怜惜地看了一眼还剩下大半杯的奶茶,正欲站起身走人。
“你不是想听我解释吗?”林蓬忽然叫住她。
“现在已经不想听了。”李时珍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想听了?为什么?”林蓬显得很是气愤,他压低声音说道。
“你的解释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李时珍回头看了他一眼,灿然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行,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你必须得听!”林蓬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袖口,将她往座位上拉,李时珍轻松一挣,摆脱了他的控制,她抚平自己袖口上的褶子,复在座位上坐下,叉着腰问他:“好吧,那你说吧。”
“我早就忍受不了你了,你不够女人味,你太独立,从咱俩恋爱的时候起,你就把我当局外人,不跟我同居,也不经常去公司里找我,叫你去看电影你也总是推三阻四,更别提喊你跟我朋友一起玩了;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聊啊,李时珍,你就跟古人一模一样,无趣迂腐!我觉得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忍受你长达两年……”
“你早就忍受不了我了?”李时珍笑着问林蓬道。
“是。”林蓬被她的状态吓地傻了,只得木讷地应道。
“我何尝不是呢。”她突然笑嘻嘻地说道,“我巴不得有个人能收留你呢,我好把你送过去;林蓬,我肯放弃你,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了,而是因为,我不要你了。”
“李时珍!”林蓬一双眼睛差不多能喷火了,他的脸早涨成了猪肝色。
“祝你们幸福美满,顺便帮我感谢一下她。”李时珍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出店门,刚走到林蓬看不见的地方,她立即蹦跶起来,一双橡皮跟在地板上像两只发泄锤,又像两只交错的啄木鸟的嘴,总之欢快无比。
怀念菠菜水手
李时珍到瑜伽房盘腿坐下多时,岑溪才粗鲁地破门而入,大声叫着:“抱歉!堵车!”她风风火火地先去换运动服,再猛地深呼气调整呼吸,打坐。
李时珍瞥了她一眼,略显不满,“恋爱中的女人啊,真让人无话可说。”
岑溪瞪她,道:“你这是嫉妒啊还是嫉妒。”
“活生生的嫉妒。”李时珍咯咯一笑。
这节瑜伽课的重点是胸部锻炼,当然不是为了丰胸,不过也有丰胸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