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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她爷爷去世得早,是要明明白白要告诉她,你家的顶梁柱倒了,你们就就是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猪肉吗!
就算我是一块猪肉,我也不任人宰割!
“谢谢您,赵爷爷。”小桐面无表情,连假装的微笑也牵扯不出来。曾经慈祥的,疼爱的一张张笑脸,一转身全部变了模样。
“谢谢您的‘照顾’,我会永远记得您的‘照顾’。”她说完,转身走出院子,挺直的脊梁,撑着她的骄傲。
她当然不会去找尹老,她不会那么笨,不知道他们都是连成一线的。林家倒后,这四家人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院子门口,有一个穿着邋遢的青年人,满脸胡须,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要不是他年轻坚毅的面孔,小桐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流浪汉。
他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小桐失魂落魄地从院子里出来,她经过他的身边,他突然大声地问,“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小桐顿住脚步,木然地看着他,半晌,忽而笑了,噙着泪,“高干啊。”
“哦,高干啊!”那个青年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引来了警卫员频频的侧目。
他大笑着离去,小桐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有多嘴的警卫员说,“那个人这半年来每天都上这儿蹲着,要见首长。他是个疯子。”
“不过是个可怜人。”面馆的老板娘站在门口淡淡地接了一句,“他妻子是RM日报的记者,上次动车出事死了两百多人,上面强制他们瞒下去,对外报道死伤人数一共31人。他妻子用小号偷偷在微博爆料了,结果被宣传部的人接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宣传部?”小桐蹙眉,“邱家的那位?”
“还能有谁?”面馆老板娘一声嗤笑,“都以为现在信息透明呢,政。府对媒体的控制干涉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你们能够知道的消息,都是上头愿意让你们知道的,媒体报道消息都是有限制的,宣传部锢得紧,就差不替你出报纸了。现在的社会和过去的社会有什么不同呢?君主立宪制的时候,皇帝杀人是明目张胆,如今政。府杀人,是默默进行,表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普度众生的样子。家里只要一人当官,道路立刻四通八达,没关系的,寸步难行。”
“嘿,你这是造谣起哄,我可是要向上头举报你的!”警卫员和面馆老板娘或许是熟识了,没有在意她愤慨的话语,只是开玩笑说,“只要努力,人人都有当官的机会!现在公务。员考试是公正公开公平的,穷人家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都是平等的。”
“平等?”老板娘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乐了,“你出生在小山村种地瓜的老农民家里,和出生在李嘉诚的家里,你倒是看看是不是平等的。”
老板娘说完,转身进了面馆,伸手将玻璃门一锁,牌子翻过去,‘歇业’二字的一面对着门外。
小桐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警卫员叹了口气说,“那个一去不回的报社记者,是她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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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四千字的~大家多多冒泡~寂寞熬夜党需要抚慰……
卖器官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319 9:40:19 本章字数:4848
从军区大院离开之后,林小桐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爱萋'
酒店?三百块,只能去三环外的宾馆吧。过了今天,明天呢?
从所未有的绝望,从所未有的荒凉。
她呆呆地穿梭在人潮中,停不下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B市火车北站。
此时已经快到深夜,只有这里还有一些进进出出的人,她看着门口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广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令她再次燃起了希望溥。
柯小东!
虽然五年没见,五年没联系,但是……
应该还是朋友吧…川…
就算他不收留她,她还可以问他要何言默的联系方式,何言默是一定会收留她的!
她转身,正要打车去柯小东家,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身后晃悠着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个提着黑色的塑料袋,他们站在离她不远的人行道上,眼睛瞟着她,正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小桐警惕地看着他们,转身要往火车站里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提着黑色塑料袋的男人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骂骂咧咧道,“臭女人!敢离家出走!回去我再收拾你!”
说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旁边的黑色轿车上拽。
小桐吓坏了,一边叫喊着救命,一边想要挣脱那人的钳制。
有好心的路人围了过来,问着怎么回事,和那塑料袋一伙的另一个男人沉声说,“我兄弟媳妇闹脾气,离家出走,不管你们的事,你们别插手。”
那些路人上下打量了林小桐一番,点着头讪讪离去。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也不是他老婆!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我报警!”小桐冲着哄散的路人扯着嗓子叫喊。
“别闹了,跟我回去!”那塑料袋男人一把将她往车上攘,小桐死死抠住车门,恐惧地看着那黑洞似的车子里。
女人和男人在体力上永远是差距悬殊,就在林小桐差不多快没有力气要松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我已经报警了,并且将你们的车牌号也告诉了警方,他们马上就来了,有什么事情请到警察局去解决。”
低沉威严的男声,带着君临天下的压迫感,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在军人身上才会存在的信赖感。
小桐扭头,光线寥落中,那个男人眼神漠漠,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霸气,“你们自己去警察局,还是要我送你们?”
那些男人,以提着塑料袋的那个人为首,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放开了林小桐。
“多管闲事,你给我等着!”那些男人咬牙切齿地上了车。
看着那俩黑色的轿车渐渐远去,林小桐惊魂未定,身后那道淡淡的声音又说,“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上街是很危险的,这些男人是卖器。官的,要是你刚才被他们弄上了车,后果不堪设想。”
小桐一个冷颤,赶紧抓住欲要离去的男人,哀求地说,“你送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那男人挑眉,“你不怕我也是卖器。官的?我跟他们抢生意,用比较高明的手段。”
“你是军人。”小桐肯定地说。
那男人愣了一下,笑了,“我脸上有写着‘军人’两个字?”
小桐不予置否。
从小在军人堆里长大,军人身上那种气势,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是与众不同的,就像出家人一样,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好人送到底,送我一程好不好?”小桐摸出身上仅有的三百块,失落地说,“我要去找的这个人,他不一定收留我,要是他不收留我,我还得去另外一家。”
男子看着她可怜失意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拉开车门,“上车。”
深夜的B市没有白天拥挤的交通,车子在道路上驰骋,畅通无阻。可是这个男人十分古板地红灯停绿灯行,甚至连车速都控制在规定范围内。
小桐侧头看着他,感慨,解放军叔叔真是正直不阿啊,是因为常年不出山的原因吗?
“到了。”车子在一片小区前停下来。
小桐点点头,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
她刚将脚伸出去,突然又收回了脚,转过头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说完,她笑了笑,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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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六层高的小洋楼没有电梯,她气喘吁吁地爬到顶楼,按响了门铃。
她没有去找柯小东,没有去找何言默,她知道何言默那人是两袖清风没几个钱,柯小东又是挥金如土的人,更加没有存款。收留得了她一晚,接下来的事情依旧得不到解决。如今可能会借给她钱,又能够立马拿出五十万的人,只剩下一个。
门铃响了半天,里面才传来匆匆的脚步。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半晌,里面一道男声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小桐心里一慌,双手在袖中微微汗湿。她握紧了拳头,“我有事找你。”
“有事就来找我,没事就把我踢到一边。”里面的人冷哼一声,“林小桐,你滚。”
“陆沉……”小桐晃了晃,努力支撑住自己几欲倒下的身体,“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们谈一谈。关于……你的儿子。”
“说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儿子呢!”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但她似乎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想带走就带走,没钱了就知道开口问他要,陆沉上辈子欠你的啊?再说了,我跟陆沉的儿子马上就要出世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小桐听出那是姚香丽的声音,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姚香丽跟陆沉在一起了?他们还有了孩子?
“我们要睡觉了,大晚上的,请你回去吧。”男声淡淡地说道,随即,脚步声渐渐往屋里走去。
小桐愣了半晌,疯了一般捶打起门来,“陆沉!陆沉!我求求你,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就算你恨我,孩子是无辜的啊!请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看在我曾经是你的妻子,你救救陆陆吧!求你了,只要你愿意救他,无论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哭闹,像个不要脸面的泼妇一样大叫,屋里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左邻右舍被她闹醒,开门出来指责她,叫她快点走,不然就让保安来轰她。
林小桐这一辈子视之如命的骄傲,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十指不知道在哪里弄破,满手的血渍,贴在墙上几个浅浅的血手印,一路尾随她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楼梯转角处,那道毅然站立的伟岸身影,他皱着眉头扶着失魂落魄的女子,被她目光中深深的绝望和空洞吓了一跳。
他不放心这个女孩子大半夜一个人跑来跑去,决定好人做到底,亲眼看见她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尾随她进了小区,上了楼,却看见那样丑恶的一幕。
“我没有钱。”林小桐木然地推开他,“我没有钱,我付不起医药费。”
她平静却苍凉的话令他莫名地心痛。想到自己家中那个总是趾高气扬生活如意的妻子,他感慨生活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厚待的。幸福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可是痛苦却大多相同。
“我帮你付。”他说着,扶着她下楼。
“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你的前夫吧?”上了车,他开动引擎,却忍不住问。他不是八卦的人,他只是想要帮她。
林小桐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北琛漠漠地说,“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忍心不管的男人,没出息。”
小桐面无表情,窗外弥起雾气,B市的天气就像她的心,冷的时候比暖的时候多。
她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睡了,或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心理崩溃,又或许是知道有身边这个男人在,她可以放心。
梦里又回到了十八岁,暮色夕阳下,他牵着她的手看着远处的夕阳,表情那么温柔坚定。
闭上眼睛,十七岁的夕阳,美得像我们一样。
边走边唱,天真浪漫勇敢,以为能走到远方。
暖气丝丝的车里,她在睡梦中哭泣,她走不出的深渊,是B市冬天浓重的雾气。
记忆里你牵着我的手走过弯弯曲曲的胡同回家,时光里那模样再也没有离开过。
房间内。
姚香丽偎依在泰岩怀里,娇笑连连,“你刚才模仿陆沉的声音好像,我都被你唬住了。”
泰岩的大掌在姚香丽身上游走,漫不经心地笑,“商业对手,不知己知彼,如何百战百胜。”
“这下林小桐可彻底死心了。”姚香丽痛快地大笑,“从小眼睛就长在额头上,如今也要她尝尝四面楚歌,低声下气的滋味。”
“你好坏。”泰岩轻笑,俯下身去亲吻姚香丽,却被她娇笑着躲开。
“你说,林小桐会不会自。杀?”姚香丽把玩着泰岩脖颈上垂下来的玉佛吊坠,“她已经被我逼到走投无路了。这可是天意啊,谁让她儿子刚巧这时候生病了,她又偏偏在陆沉加班的晚上来找他。”
“呵呵。”泰岩戏谑地一笑,“你就这么恨她?可是她死了,陆沉也不喜欢你。”
姚香丽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忽而又笑了,伸手将他的吊坠往下一拽,泰岩被迫弯下腰,她弓起身子,将嘴唇凑上去。
唇齿交缠了一会儿,他从沙发上坐起,横抱着她往卧室走,“想怀陆沉的孩子?他不给你机会,我给你机会呀。”
“呸,谁要怀你的孩子……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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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桐醒转的时候,那个送她来医院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打电话。
“妈,我今天有点事儿,你叫小贤陪陪你,办完事儿我马上就回来。”
他大概是听见了身后的响动,转过头瞟了一眼,接着说,“回来再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