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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铁公鸡馆长竟然如此的关心她安慰她,怎叫她不感动!拉着馆长的手,她哽咽道:“馆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馆长宠溺的揉她的头发,笑道:“因为你是瓜瓜啊。快去吧!”
去吧!去吧!抵不过掮客证和钱的诱惑,丁瓜瓜破涕为笑,头重脚轻的来到堂屋。如果,她知道不久后墨青山会亲临上善若水堂,打死也不会出来接客。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就在丁瓜瓜给梁子瑄看图时,墨青山沉着脸来到身边。
“丁瓜瓜!”好危险的语气。
、25二五
丁瓜瓜猛的跳起来,惊恐的看着一脸铁青的墨青山一步一步逼近,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个气压低的能毁灭地球。她是墨青山的丫鬟,却请假留在前任东家这里挣钱,说出去是有那么一点不好。
万一,墨青山把她送进牢房怎么办?
“少爷,这是误会。这位是我的老朋友,过来看我顺带看下房。”虽然头重脚轻头晕脑胀,可丁瓜瓜是受过训练的职业人,嘴巴一张什么谎都能圆。
哪知,墨青山接下来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甚至丁瓜瓜以为他是假的。
只见墨青山目光如万年寒冰般的看了看梁子瑄,转过头忽然对着丁瓜瓜露出微笑的目光,关切的问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脸色确实难看……”
丁瓜瓜目瞪口呆中,这是墨青山?真是墨青山?
众目睽睽之下,墨青山突然一改温和之色,如深潭般幽暗的眸子扫向馆长,语气比外面的天还要冷。
“萧文,你上善若水堂便是如此虐待掮客?病了也要上工?”
上善若水堂一干围观之人立即各回各位,大师兄对二师兄使个眼色,几人会意把自己的客人往两边带,将充满火药味的大堂留给他们。
馆长本来坐在柜台后面隔山观战,如今墨青山将战火直接烧到他这里不得不接。打着哈哈他走出来,“墨会长可是错怪在下,这位公子是瓜瓜的朋友,瓜瓜不过是尽朋友的情分不是带病上工。瓜瓜,你说是不是?”
狡猾的家伙,直接把球踢给丁瓜瓜。
不论墨青山以冷漠或温柔的形象对待自己,丁瓜瓜始终觉得该提防他使个阴招坑自己。于是,她急忙点头,“是啊少爷,这是我朋友,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墨青山的脸色稍微温和一些,“既如此,朋友已见过,该去找个大夫瞧瞧。走。”说完,他居然在众目注视下拉起丁瓜瓜的手,完全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之影响直接拖着就往外走。难得换了一身枣红色锦袍,带过一道冷风吹的丁瓜瓜打了个哆嗦。
上善若水堂有好几组客人,再加上自己人十几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瞟来。丁瓜瓜听见左边有人低声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废话,当然是姑娘。”三师兄没好气的骂道。
“哦,原来如此,二男抢一女。”恍然大悟的语气。
“傻逼!是三男抢一女,怎么能少了我们尊敬的馆长大人!!!”
“骂谁呢!骂谁呢!谁傻逼?你傻逼!”
大师兄和二师兄出面,把三师兄和吵架的客人一起拉出去劝架,至于其他人该看房的去看房,该送走的送走,只要能空下来绝对不让自己忙着,趁大堂的那几位剑拔弩张之际偷偷溜进隔壁内室,戳通窗纸往里偷看。
丁瓜瓜为难的看了眼馆长,馆长对她扬扬下巴示意她跟着去。她对梁子瑄抱歉的说道:“梁公子,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
“去哪儿?”淡淡的声音,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梁子瑄起身,然后转过来微笑的面对墨青山。他肌肤白皙透着一股柔弱的美感,青色锦袍的袖口和领口绣着大、小提花图案做以装饰,腰间玉佩碧绿通透成圆月状,美玉无瑕价值不菲。
与墨青山相比,他少了一份逼人的冷峻气息多了一份柔和的儒雅,却在面对强敌墨青山时将骨子里的傲气与高贵散发的淋漓尽致。
“这位仁兄,为何要带走上善若水堂的掮客。”
墨青山幽暗深邃的双眸直逼他的眼底,面无表情的看了丁瓜瓜一眼,眉峰一挑,道:“掮客?我只是带走我的丫鬟。”
梁子瑄绕过椅子走到他面前,“你的丫鬟不该在你府上吗?为何会在上善若水堂?”
墨青山像看怪物似地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到一起,“我认识你吗?”
梁子瑄呵呵一笑,颇有占了上风的味道:“不认识。在下梁子瑄,认识瓜瓜。”
“哦。”墨青山拖长了音,“瓜瓜性子活泼可爱,待人热诚,虞道县许多人都认识她,我似乎没必要向每个人解释为何她是我的丫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若感兴趣,可以亲自问她。不过,现在我的丫鬟得去找大夫治病,病好了得为我洗衣做饭。”
最后洗衣做饭四个字发音被他咬的特别重,恨不得全虞道县的人民都能听见,丁瓜瓜为他洗衣做饭。
丁瓜瓜听出来了,大有被虐的预兆,忍不住抽抽嘴角为如何脱身苦思冥想起来。
一本正经的说完,墨青山意味深长的看了丁瓜瓜一眼转身就走。这一眼根本就是警告,如果不走下场会很难看。
可是,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就要成交了,丁瓜瓜心里急得像猫抓似地。走了就没钱赚了,可留下就会进牢房。
犹豫间。“萧文,虞道县多家掮客会馆有欺压弱小的嫌疑,我看是时候清理一下了。”清淡的声音从前面飘来,可是谁都听得出来,这里面警告的意思有多重!
他是大宋首席掮客,他是大宋掮客会会长,萧文的上司的上司,他认为虞道县掮客馆混乱需要清理必须得清理,他说萧文不适合当会长必须得下台。话不多说,萧文自个儿掂量。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丁瓜瓜比谁都懂。她郁闷的看了馆长大人一眼,抱歉的撇了下嘴,低着头跟着墨青山一道离开。
看够了热闹的馆长大人双手一拍,走到梁子瑄身旁,热情的请他入座,“梁公子,坐,需要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
“不用。”梁子瑄手一抬,“我有事先走,改日再来。”然后,温润如玉般的笑着走了。
馆长大人对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丫的根本不是来买房而是来找女人的!
枣红色锦袍在前面左摇右摆,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丁瓜瓜想自己真的生病了。
她想叫住墨青山能否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手往前伸了出去嘴巴张了张声音却发不出来。
阴霾的天空下,枣红色锦袍如同寒冷的空气一般冰冷,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她不紧不慢的跟在墨青山身后,迷迷糊糊的感觉不是去墨府的路,于是她紧走几步追上,低声问道:“少爷,这是去哪儿?”
“找大夫给你治病。”墨青山冷的像寒冰。
呃,他居然真的带自己去看大夫诶!丁瓜瓜甚是奇怪,墨青山居然当真,虽然自己有点头晕眼花,但那不过是没睡好觉没好的吃造成的不良后果,只要给点大鱼大肉,再给睡一觉保证没事。
想归想,丁瓜瓜终是没忤逆墨青山的好意,来到虞道县最贵的刘明大夫这儿看病。给大夫把脉时,丁瓜瓜有点不好意思的提醒道:“大夫,我没啥钱,给我开点便宜的药啊。”
刘大夫不理她,闭着眼搭脉,过了一会儿睁开眼换另一只手,然后让丁瓜瓜张嘴伸舌头,“气血两亏,体虚羸弱,姑娘尚未成亲吧?”
丁瓜瓜纳闷的点头,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体虚,可是这个病与成亲没成亲有关系?
刘大夫又道:“月事可正常?”
任丁瓜瓜是现代穿越女,在一中年男人面前,在一经常让自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年轻帅哥面前,说起自己的月事仍是不由自主的红脸。
余光中,枣红色锦袍往外走去。
丁瓜瓜摇摇头,“四十多天一次,量少。”
枣红色袍子加快速度往外走。
“可有旧疾?”
“旧疾?”丁瓜瓜想了想,这幅身体除了左边伤口有个刀疤,除了头晕眼花,除了月事不正常似乎没其他毛病。
“这儿有刀伤算不算。”丁瓜瓜指着左胸口,不知是否眼花,余光中枣红色锦袍似乎退回来。
“算。可严重?”
“有关系吗?”丁瓜瓜有点不乐意了,她是来看内科不是来掀老底的。
刘大夫点头,“你的身子多数是因这刀伤引起,只是有点奇怪,一般刀伤调理的好不该有这般后果。”
大夫又拿起丁瓜瓜的手搭脉,半晌后,表情严肃的问道:“姑娘可是中过毒?”
我哪知道!丁瓜瓜想,茫然的摇头。
刘大夫瞪眼,怪道:“你不晓得?你是死人那!”
大夫,您说对了,丁紫衣确实是死人!
刘大夫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拿笔写药方。丁瓜瓜不好将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满肚子委屈的受着大夫的白眼。
中毒,被人X了后抛弃!这位姑娘是有多可怜?虽然自己不想和过去有任何关系,可让她知道那个二百五少主是哪一个的话,一定扛着三包**包埋在他家墙角下。
丁瓜瓜气血上涌,那位少主不是简单人,凭自己的本事不足以抗衡,这事儿似乎要借助一下墨少爷的力量。
她转头去看墨青山,他却不知何时到了门外,负手立于走廊抬头看着天空。
他在看什么?
墨青山看见的是,丁紫衣浑身是血的捂着左胸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贴身的紫色窄袖衣衫胸口处本绣着一朵粉色山茶花,已被鲜血染得鲜红,像一个狰狞的血红大口,欲将人吞往地狱。
她却在笑,眸子里充满了深深地恨意与悲哀。“墨青山,为何救我!为何不笑话我!为何不将我扔去后山喂狼!”
他不知道她恨谁又是为谁悲哀,因为他连拐走丁紫衣的男人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全都一无所知。
第一次,墨青山感到深深的挫败与耻辱。他的紫衣,在与他成亲前五天偷走藏宝图与一个他一无所知的男人去私奔了。
、26二六
一0五一年,赵曙在岳州任团练使,结识了生意人墨礼华。随后的十几年墨礼华在汴梁乃至整个大宋的生意越做越大,只要赵曙能想到的便没有墨礼华做不到的。而墨礼华的儿子墨青山自小便常入宫与赵曙的两个儿子赵顼、赵颢成为儿时玩伴。
墨青山十岁那年,墨礼华领着一个六岁的女孩进府,把女孩的手放在墨青山手中,摸摸他的头,道:“青山,这是你媳妇紫衣,为父给你定的娃娃亲。”
当年,丁老爷给墨礼华一笔资金让他走上做生意的道路。丁老爷十分喜欢墨青山,便让自己刚出生的四闺女许给墨家。四闺女便是丁紫衣,其母乃丁老爷的三房。
然而,好景不长,前不久丁老爷突发疾病过世,丁紫衣的母亲被墨家赶出府,墨礼华前去吊唁,丁家长子将丁紫衣交给他让他带走。
念着丁老爷生前对自己的恩惠,又觉得丁紫衣这闺女乖巧懂事又漂亮,墨礼华倒也没嫌弃她,带她回府,寻思给儿子做侧室也算报了当年的大恩。
人算不如天算,墨礼华死活想不懂,放眼汴梁不比哪家王公贵族差半分的独子,为何拒绝一桩桩京都千金大小姐的求亲独独只爱丁紫衣一个。
也是,紫衣那丫头长大后出落的越发美丽、标致,又在墨青山十七岁那年救了自己一命,想让儿子爱上别的女人,真比登天难几分。
治平四年,英宗病逝,墨礼华受不了这个打击病瘫在床,墨府便由墨青山接管,不过两年的光景,墨青山与丁紫衣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墨礼华病后一个月。
丁紫衣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走进书房,夺走墨青山手中的毛笔,拖着他往外走,“青山哥哥,父亲也不想看见你如此辛苦。今儿陪紫衣去上庙会吧。”
“紫衣。”墨青山将胳臂从丁紫衣的手里抽出来,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挺直的鼻梁,笑道:“让沈姨陪你去。我得将许昌那里的帐算完,后天便要启程了。”
“青山哥哥,你已经算了十多天,就歇一小会会儿也不可以吗?你这样下去,身子怎吃得消。”
“我没事,让奎叔拿些银票给你,喜欢什么都买了。”
这是墨青山第一次用钱打发丁紫衣,墨家的生意极大,大到整个汴梁甚至大半个宋朝。十九岁的墨青山用他的双肩抗下墨家的生意,然而却没有时间陪伴丁紫衣。
墨青山之所以只爱丁紫衣,是因为他喜欢她身上的那份淡雅脱俗的气息。她单纯,单纯到被墨青山卖了仍说他是世上最好的人。她见不得人间疾苦,若被她见到没饭吃的孩子和没钱治病的老人甚至受伤的小兔子,她会难过的落泪。从她手里散出去的钱够平常人家好几年的开销。
墨青山常说,丁紫衣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他爱这个仙子,超过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因生意冷落了仙子,仙子在说他满身铜臭味后背着包袱离家出走。
待墨青山从外地赶回来,已失去丁紫衣的行踪。
墨青山派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出去寻找,丁紫衣却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甚至动用赵顼的人力也无消息。
墨青山相信丁紫衣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三个月前,在他打理好一切准备亲自动身去寻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