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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馆长的瘦长脸在眼前放大,离她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丁瓜瓜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馆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瓜瓜。”馆长想起来有样宝贝的东西没给她,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包裹追了出去。
其实,丁瓜瓜的掮客证他老早便做好了,一直没给她是想让她再练练,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后门毕竟有损他素来公平公正的形象,要给也只能私下偷偷给。
可是,丁瓜瓜那天气呼呼的走后一直没回来,他也没机会交给她。
馆长拿着包裹追到上善若水堂外面,丁瓜瓜比兔子撒的还快,已经到了前面第三家铺子。馆长举起包裹正要喊她的名字,忽然停下了。
在第二间铺子的位置,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一看便知是混江湖的男人紧紧地跟着丁瓜瓜,那个傻妞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是墨青山的人吗?虞道县的人多复杂,但素来平静安全。这青天白日的,瓜瓜又没得罪过人,应该没事吧。
馆长如此想,可心里终究放不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上善若水堂隔壁的茶叶老板站在铺子门口喊他。
馆长晃过去,茶叶老板神秘兮兮的凑上来,低声道:“萧馆长,昨儿夜里东云巷死人了。”
馆长怔了一怔,东云巷?死人?为何他一点不知情?
老板又道:“今儿一早我打那儿过听人说的,李富他爹和儿子被人下毒害死了。而且呀……”老板四处看了一圈,又凑近了些,笑的有些暧昧:“听说,李福他爹死的时候嘴里念着瓜瓜的名字。”
“不好!”馆长大叫一声,虽然不明白为何李福的爹和儿子会被人下毒害死,也不明白为何老头死时喊瓜瓜的名字,但他知道跟踪瓜瓜的定是坏人。
馆长冲进上善若水堂,二师兄和裴寅都在还有两个护院,“快,跟我走!”他大吼一声,已带头冲了出去。
那几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被馆长苍白的脸与惊恐的大吼吓住了,条件反射的跳起来便跑。
可是,上哪里去找丁瓜瓜呢?
丁瓜瓜从上善若水堂跑出来,后来才想起忘记劝说馆长去江南。既然决定与馆长培养感情夺取财政大权,那么从现在起收买他的心。
于是,丁瓜瓜拐了弯往东边的文房四宝店铺走了去,买个砚台送给馆长。
前面有一个脚步飞快的年轻男子,穿着素色锦袍,从后面看像极了梁子瑄。好些天没见到梁子瑄了,丁瓜瓜便盯着他,那人忽然往旁边歪了歪头,真的是他。
丁瓜瓜不想和他多有牵挂,既然他没瞧见自己能躲就躲。她低着头准备往右拐,然而前面已经有人喊道:“瓜瓜。”惊喜的语气。
丁瓜瓜只好抬头,假笑:“梁公子!好多天没见到你了,去哪儿了啊?”
梁子瑄疾步走来,带着重逢的喜悦笑道:“家母身子不适,家去了。你吃了吗?”
怪不得这么多天没见他出现,还以为他自动自觉的离开了呢。看着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丁瓜瓜想,如果他不是丁紫衣的爱人多好,自己和他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只可惜……不过,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虞道县,那时相忘于江湖再也没有纠葛。
多凡有钱人到虞道县是为发更大的财,像梁子瑄这样的有钱公子虞道县多的是,带着家族的钱进驻虞道县,拍拍县太爷的马屁,划一块山头开矿产,发了大财后回家。
虽然梁子瑄未说他来此的目的,丁瓜瓜想,不外乎是这个目的。没能力给他牵线搭桥认识县太爷,不如趁这个机会介绍县太爷的小舅子。那么,就当做一件善事为自己积阴德。
如此,丁瓜瓜微微一笑,道:“没。”
“相请不如偶遇,前面有家新开的店,不如去尝尝。”
有吃的丁瓜瓜自是点头,“不过,我可以带个朋友去吗?”
“十个也行。”梁子瑄大方的说道。
听说丁瓜瓜介绍的人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梁子瑄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和丁瓜瓜一块去了红茶坊。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钱掌柜,便带着丁瓜瓜抄近路。
丁瓜瓜到虞道县也有三个多月了,可许多地方没去过,梁子瑄带她走的这条道越走越陌生。铺着黑色青砖的小巷寂静无声,中间的石块上面踩的油光发亮。
“梁公子,是这条路吗?”寒风从巷子口吹过来,冷的丁瓜瓜直打哆嗦。
“应该没错,我上次走过。”梁子瑄嘴上虽然说着,却是突然拉着丁瓜瓜停下来。
前面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色劲装的男人蒙着脸,只露出有着凶光的眸子盯着他俩。
擦,武侠剧里的打劫!
丁瓜瓜突然就想哀嚎,是不是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决定给自己封一个绰号:衰神一号。
“瓜瓜,抓紧我。”梁子瑄紧紧手,握着丁瓜瓜的手更紧了些。
他是温文尔雅的俊公子,想必遇上这样的事也害怕极了。丁瓜瓜听见他的呼吸加剧,胸口上下起伏,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可他依然将自己掩护在身后。
忽然便有些感动,眼窝发热,鼻子发热。丁瓜瓜凑到梁子瑄耳边,低声道:“往后跑。”说着,拉着他便往后转身。
然而,视线中又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她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男是女,只看见那人一个手刀砍下,眼前一黑晕了。
冰凉的冷水兜头浇下,丁瓜瓜被刺激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是几条腿,沿着腿往上走,对上两个蒙面男人的凶狠目光。
光线有些暗,丁瓜瓜转眼看了一下,自己背靠着柴垛,衣服从里湿到外,冷的牙齿咯咯作响。梁子瑄躺在地上仍昏迷不醒。
见她醒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蹲下,捏住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似沙哑的声音问道:“说,墨青山为何收东云巷的屋子。”
又是东云巷!又与墨青山有关!
那里不过是建赛马场,为何县太爷兴趣满满,这些武林人士也兴趣满满呢?
丁瓜瓜知道,自己若说了,这些人有可能杀人灭口,不说少不得遭点皮肉苦。看了眼梁子瑄,这家伙还在昏迷。
她清清嗓子,尽力用最大的声音希望能把梁子瑄吵醒。
“要我说也可以,有条件。”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下,行不行的通也得争取。
果然,没行得通。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响,丁瓜瓜的左脸挨了一巴掌,痛的她眼冒金光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声音。
“他娘的,不要命了,敢跟老子谈条件。”男人甩了甩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匕首已抵住丁瓜瓜的喉咙。
“说!再不说老子割了你。”
“啊……”一声有点轻微的呻吟打断男人的怒喝,躺在地上的梁子瑄突然动了一下。
“大哥,他醒了。”一个黑衣人冲到梁子瑄身边,拎着他的胳膊像死猪的把他拖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耳光,将梁子瑄扇清醒了。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打劫我们?要钱是吗?我这里有银票,全拿去。不够我让家人送过来。”梁子瑄的声音抖得不像话,却爬到丁瓜瓜身边像老母鸡似的护着她。
冷冷的一眼后,男人把手伸过来。梁子瑄从衣兜里掏出七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在手心里拍了拍递给身后的小弟。
“放……”梁子瑄的话还没说出来,却被男人一巴掌拍飞,骨碌碌的滚到一旁。
“梁公子!”丁瓜瓜大叫,想扑过来却被男人抓住,匕首再次抵住喉咙,阴森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再不说老子杀了你!”
、38三八
冰凉的杀气直逼心脏;将丁瓜瓜吓的魂飞魄散,呆呆的看着黑衣人的眸子里面呆呆的自己,心里却清楚地告诉自己,不能说;说了这刀便进了自己的喉咙又要再次去见马克思大人了。
黑衣人使了点力,尖锐的刀尖似乎进了自己的肌肤里面,丁瓜瓜的喉咙到不痛,痛的是扭成一团的心脏,承受不了这样让人窒息的恐惧快死了。
就在她满头大汗惊恐之际,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啊!”;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是去踹梁子瑄的那个黑衣人发出的。
黑衣人挡在前面;丁瓜瓜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黑衣人扭头往后看的一刹那,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用力一推,将没有防备的黑衣人推翻,然后她就地一滚,滚开了两三步的距离,顺手一摸,抓到一根木棍子,迅速的站起来像打棒球那样的高高举着。
她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便已发现这里有木头,所以特意朝这个方向滚了。黑衣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袭击,偏偏他的伙伴已被梁子瑄砍了一刀,他愣了一秒决定先搞定丁瓜瓜,如狼似虎般扑上来。
这个时候的丁瓜瓜冷静的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只全神贯注的盯着黑衣人,见他扑来,双手往前用力挥去,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冲破屋顶直上云霄。
再一看,黑衣人蒙脸的黑巾被挑开,从左眼开始往下滑到鼻梁再到右边的嘴角被木棍子的头伤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大口子,瞬间整张脸被鲜血染红。
黑衣人呆住,简直不敢相信对面杀鸡无力的女人竟能伤了自己。被梁子瑄砍伤的那一位也呆了,就连梁子瑄也没想到丁瓜瓜竟有如此的本事,快狠准的一招便将人刺伤。
“瓜瓜!瓜瓜!”救命的声音似乎就在附近。
“二弟,撤!”被丁瓜瓜刺伤的黑衣人冲过去扶着另一个黑衣人迅速的逃走了。
“丁瓜瓜!丁瓜瓜!”救命声又近了一些。
丁瓜瓜扔掉木棍,跑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梁子瑄面前,问道:“能走吗?”
梁子瑄虚弱的笑了笑。
丁瓜瓜扶他起来,胳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扶的弄出去。外面是狭窄的小巷,因为太偏僻了些,路面的积雪无人清扫,只在中间被人走出一条路,太阳升到正中,从碧蓝的天空洒下金色的光芒,虽明艳却没多少温度,墙根处处都是厚厚的积雪,看的便让人心里发寒。
丁瓜瓜竖着耳朵听了听,救命的声音似乎只隔了一个小巷。她抬头冲着天空高吼:“我在这里!”
没多久,东头最先有奔跑的声音传来。很快,一道墨绿色的袍子闯入视线中。墨青山!
“少爷!少爷!我在这里!”丁瓜瓜高兴地手舞足蹈,看到墨绿色便如看到生命希望一样激动。
“打不打紧?”墨青山奔到近前,扶着丁瓜瓜上下看了看,确认毛发无伤后才看了一眼靠在她肩膀上的梁子瑄。
然后,他怔了一怔,有点不确定的喊:“梁子瑄?”
哪里还有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俊公子样?墨青山想笑。
“瓜瓜!吓死我了!瓜瓜你没事吧?”馆长和一个护院从西边巷口奔来,一边跑一边喊,跑到近前看看丁瓜瓜没事,这才去看被打的像猪头似的梁子瑄,疑惑道:“这位是……哈哈!哈哈!”
“馆长,是梁公子拉。”丁瓜瓜也知道梁子瑄现在的模样确实有点滑稽,可不管怎么讲,毕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人打成这样,馆长这样笑话他也特不厚道了。
于是,她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末了问:“少爷,馆长,你们怎么知道我被人抓了?”
馆长捂着嘴背过身,他需要点时间恢复。
墨青山扶住梁子瑄,将他从丁瓜瓜身上拉开,极关心的问道:“梁公子,可还能走?”
梁子瑄有气无力的哼了哼,身子又往丁瓜瓜那里倒。
墨青山怎会让他再靠着丁瓜瓜,用力扶住,大喝:“来人,速速送梁公子去瞧大夫。”
立即上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抬着梁子瑄便离开了。丁瓜瓜从未见过他们,用目光询问护院可认得。护院摇摇头,目光飘到墨青山那里,意思说是他带来的。
馆长出门尚且带着护院暗中保护,何况墨青山是京城首富,出门定然带保镖。
馆长终于止住笑,便从看见丁瓜瓜被人盯梢开始说起,后来他与二虎子他们兵分三路,在半路遇见墨青山,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馆长便将她被盯梢的事告诉他了。
原来如此。丁瓜瓜后怕的拍拍胸脯,道:“梁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得去看看他。馆长,老李借过用用。”说完,也不待馆长答不答应,对护院老李勾勾手指,撒腿便跑。
悠长的巷子只剩下墨青山与馆长二人,俱负手而立目送丁瓜瓜的背影渐行渐远。拐了弯看不见了,墨青山慢慢的往前走去,轻轻的问道:“萧文,你如何看。”
馆长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墨青山淡淡的看他一眼,勾唇冷笑,“虞道县那么多的掮客,为何独独选瓜瓜。”
“咦?墨少爷你说谁?梁公子吗?”还装。
“听说他们是朋友。”
“……”馆长东张西望。
“他不错,是个好夫婿。”
“狗屁!”墨青山终于踩中馆长的狗尾巴,痛的他突然跳脚怒吼,撸起袖子大步的往前走去:“就一小白脸,只会骗瓜瓜那个笨蛋。老子倒要去瞧瞧他的脸究竟是如何伤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奇了怪了,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竟能砍伤刺客。咦?”
馆长说到这儿突然停住,惊讶的回头望着墨青山,表情好像想到什么。墨青山冷冷的一笑,负手从他面前走过。
这一点,非常非常奇怪,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