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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不拔-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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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瓜瓜的余光看见太子在看过自己的脸后朝墨青山那里看了一眼而后笑道:“听说东云巷的宅子你出了不少力。”
太子爷,您听哪个王八蛋说的?这不是坑人吗?她不过打听前期的情况,还没开始便被送到西夏,好不容易回来了,人家已经全部搞定了。
承认了,会不会有欺君之罪?她犹豫着该说是还是不是。
这时,墨青山温柔的声音传来,“太子,她怕是有些紧张。”
太子呵呵一笑,“起来吧,本宫又不吃人。”
丁瓜瓜手脚僵硬的爬起来,微微垂头站着一副乖巧的模样,倒是将太子的脸稍微看了一些。他的确不大,看上去比墨青山小一两岁,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束着嵌宝紫金冠,眉下一双杏眸中间瞳仁灵动,如星河般璀璨。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宋神宗竟是这般好看。
太子见她那般拘束,笑着赏了一锭金子让她退下了。丁瓜瓜喜滋滋的接过金子,谢了赏,往后倒退出去时眼光无意间落到墨青山身上,只见他眼角含笑,犹如一股春风暖暖的撞过来。
见到未来的宋神宗不过是紧张,见到墨青山温暖的笑竟又是心慌乱跳,脑袋发晕。战战兢兢的退出正厅,丁瓜瓜喘了一口气转身就跑,一口气冲进伙房,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如果说以前对于这趟穿越有意见,那么今儿个见过宋神宗后她觉得不虚此行人生完整了。
举起金子,太阳光刺眼,她眯着放光的眼眸看了半天,越看越欢喜。她觉得,膝下有黄金用在她身上才是最合适。
太子大驾光临虞道县,这个消息自然会引来相州众多官员。墨府虽然雅致却装不下太子这尊大神,申时在墨青山的陪同下,太子领着他的大队人马前往虞道县最豪华的黎山酒庄。
因上次死了衙役,州里下来的人尚未离开,虞道县又多了太子及各位重要官员,一时间虞道县前所未有的热闹。县太爷有机会进入酒庄,在墨青山的介绍下,有幸拜见了太子爷并荣幸的邀请到太子入住县衙。
随后,第二日便传出东云巷即将建皇家赛马场的消息,
人们议论纷纷,建皇家赛马场,再接着是否所有的矿山全部打上皇家标志?虞道县要变天了。
原先巴结奉承县太爷的势利之人有事没事的到墨府前散步,期望与墨少爷相遇,更有胆大的直接敲门拜访,有一次是丁瓜瓜开的门,那人随手便赏了一张百两银票。
丁瓜瓜没接也没关门,只道:“少爷不在家。”
那人觉得有希望,忙又掏出一张。
丁瓜瓜飞快的将两张银票拿了过来,塞进袖子,小声道:“少爷下午会去红茶坊。”
那人喜笑颜开的谢过,一转身飞走了。
丁瓜瓜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人看见,不料晚上墨青山回府,将她叫到书房,也不言语,只用幽暗如古井的眸子深沉的望着她。
压力越来越大,丁瓜瓜虚情假意的笑了两声,“少爷累不累?”
几秒后,墨青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丁瓜瓜又笑,盯着他的眸子道:“哎呀,要不少爷洗洗睡吧,忙了这么多天,瞧,有黑眼圈了。”
“是么。”墨青山摸摸眼睛,忽然捶捶肩膀,叹道:“肩膀酸。”说着,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来,捶。
想着下午出卖他便赚了两百两,出于歉意,丁瓜瓜极听话的上前替他捶肩。墨青山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异性按摩,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魅惑,“瓜瓜,想做生意吗?”
咦?神马意思?丁瓜瓜小心翼翼的回答:“想啊,不过没本钱没门路。”
“黎山南边尚未开挖,我打算年后将那座山头占下,你可以将钱放在我这里,年底盈利了给你利息如何。”
“入股?好啊好啊!”二十一世纪的煤矿主哪个不是身家超亿,做煤矿主可是甩掮客十几条街。
“入股?嗯,这词好。”墨青山睁开眼,幽暗的眼里闪过睿智的光,“你有多少本钱?”
丁瓜瓜沉浸在做煤矿主的美梦中,算了算,随口道:“不多,四百多。”
除去太子赏的黄金以及出卖墨青山得来的二百两,她自个挣得确实不多。
只是,墨青山突然扭头,“据我所知,你所有的身家不过二百多,另外二百两从何而来?”
呆了一秒,丁瓜瓜像被电击一般的收手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连她有多少钱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太可怕了。
望着他幽暗冰冷的眼神,丁瓜瓜假模假样的掩嘴装委屈,“少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然后,她绕过椅子就往外奔,不想因为心虚跑的又急了些撞到矮几,“诶诶诶”的就往前跌了去。
墨青山来不及起身,只好伸出长腿去挡她。丁瓜瓜挥舞着手,一把抓住他的袍子。墨青山用力往回收腿,丁瓜瓜借着力道扭转方向,没扑向大地而是扑向墨青山。
她双膝一软跪在墨青山前面,却将脸埋在他胯间。
“嗯……”墨青山闷哼一声,身子僵住了。
好痛啊!然后某处发生变化膨胀了。
、45四五
丁瓜瓜是跌下来的;脸虽然埋在墨青山的胯间,但下巴却是撞到了木椅子,痛的她感觉下巴要掉了似的,并且膝盖落地也疼的两眼冒金星;眼泪水忍不住的叭叭的掉,哪里晓得自己的姿势有多诡异。
而墨青山也被她砸的不轻,痛苦中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看着面前痛哭的丁瓜瓜,理智让他伸出手放在她肩上去推开。
然后,门口响起惊诧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丁瓜瓜流着泪回头,哭的红鼻子红眼睛;而墨青山的手没来得及拿走,在太子爷看来;根本就是墨青山强迫丁瓜瓜伺候他的画面。
太子爷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干起苟且之事,并且是强迫。他大步走进屋内,扶起丁瓜瓜拖到身后,怒斥道:“青山,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既然如此渴求,为何拒绝本宫送给你的女人!”
丁瓜瓜也就是丁紫衣被送出墨府后,墨青山过了一段悲痛的日子,整个人变得阴沉。太子爷为了让他转移心思,特意送了几个漂亮的女人给他,结果墨青山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太子爷极看不起墨青山对爱情的执着与痴情,作为一名奸商,作为他的秘密左右手,应该与他一样有着一颗坚硬的心,不为世上任何事动摇,坚持自己的所想。
丁瓜瓜长着一张与丁紫衣一模一样的脸,又被墨青山收在身边当丫鬟,定是他又犯了痴情病,这病似乎极严重,严重到光天化日下便干起苟且之事。
墨青山早已起身,知道太子误会了却百口莫辩,只懒懒的看了丁瓜瓜一眼,走去桌边给太子斟茶。
太子让丁瓜瓜退下,待她脚步声跑远了这才坐下,“青山,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本宫不希望你被情爱牵绊。”
墨青山站在一旁,沉声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她跌倒了,正好撞过来。”
“你跌一个给本宫瞧瞧。”
墨青山看看自己的位置,再看看太子的位置,仿佛在琢磨计算什么。
太子气的不来哉,拿起茶杯看了看又放下,斜了他一眼,“你究竟爱的是这幅身子还是身子里的灵魂。”
爱?他爱丁瓜瓜吗?若有爱,那么究竟爱的是丁紫衣的身子还是住在丁紫衣身子里的丁瓜瓜的灵魂?
墨青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对丁紫衣爱有多深恨有多他深,尤其她临死前说墨青山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尤其她已非处子,他当宝贝捧着的心尖上的女人,却轻易的将自己献给别的男人,这些不得不让他痛下狠心将她丢弃后山。
可是,她又醒了,她又失忆了。他不信,一定是她玩得把戏。可是,当他确定她不是丁紫衣而是一个叫做丁瓜瓜的贪财姑娘后,他竟然很期待看见她。
“好了,说正事。”太子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墨青山乱飘的思绪,“京里来信,父皇病重,你随本宫立即启程回京城。”
“啊?”墨青山呆了,他离开京城时皇帝可是好好地,一下子就到病重的程度,教人真不放心。
东云巷底下有没有埋着宝藏目前不能开挖,因为杀死衙役的那批神秘人尚未抓住,虽然怀疑与梁子轩有关,可他们并无证据。目前,他该做的是让梁子轩露出狐狸尾巴,至于东云巷的那些屋子,已让太子的暗卫假扮矿民以最低的价格住进去了。
太子以开春再来建赛马场离开虞道县,墨青山也悄悄的离开,本想带丁瓜瓜一同回去,可看着太子那不满意的目光,便忍住了。
他们前脚走丁瓜瓜后脚就在家里高兴地乱蹦乱跳,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被闻讯赶来的奎叔臭骂一顿。丁瓜瓜才不将装大爷的老头放在眼里,故意找点事情出来气气他。
胡大飞被太子收买,留在虞道县看管未来的皇家赛马场地。堂堂武林盟主竟然落到这个地步,少不得被丁瓜瓜嘲笑一通。谁让他拿剑打人头的呢。
胡大飞有自己的想法,藏宝图不过是江湖传言,世上究竟有没有无人可知。况且,即使找到藏宝图,也会引起别人的抢夺,倒不如替皇家办事,以后分的几杯羹来的安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御林军一出谁敢与其争锋。又况且,他这个武林盟主,本就是墨青山帮忙走歪门邪道抢来的。
墨青山的女人,那就让着呗。
州府下来的衙役官差全部离开,表面上虞道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丁瓜瓜神清气爽的负手走在繁华的闹市中,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感受春节前的热闹气氛,倒是不想离开了。
走进红茶坊,她脚跟还没站稳,钱掌柜已从柜台后面冲出来,拖着她便朝后院跑。
“干什么啊,赶着去投胎呢?”难得的好心情被他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惹没了,丁瓜瓜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钱掌柜将她拖进里屋,小声道:“你猜昨儿何人去找县太爷?”
“猜不到。”直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钱掌柜翻白眼,“梁子轩。他想将黎山南面的山头占下挖煤。”
黎山南面的山头,那不是墨青山邀请自己入股的吗?被梁子轩霸占去,那她怎么做亿万富翁的煤矿主?
丁瓜瓜顿时心急如焚,让钱掌柜这几日多去夫人面前转悠吹吹风,坚决不能让梁子轩得逞,然后直奔上善若水堂找馆长商量这件事。
上善若水堂的大门紧紧地关闭,上面被泼了泔水,散发着阵阵的恶臭。门前站着老的少的一群人,堵住门口大骂,四周站了不少附近的居民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馆长与上善若水堂的人在东云巷有多处宅子,而他们在第一波高价时出手赚了许多,其他人贪心纷纷效仿,更有人将价格再往上提,哪知突然间闹鬼了。之后,馆长与上善若水堂的掮客出面,劝他们赶紧卖了,若不然时间越久闹得越凶价格更低。
多数宅子以几两的价格卖出,而有人传言建皇家赛马场,一户补偿几十两,这么一来他们可真是亏到极点。于是,太子刚走,这些人便出来闹事。
丁瓜瓜大吃一惊,没想到真被馆长说中了,看着那些怒火中烧跟打了鸡血般的人们,她觉得还是离开的好。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听见一旁有人大喊:“看,他也是上善若水堂的。”
是说自己吗?丁瓜瓜朝叫声那里看去,果真说自己,已有人向她张牙舞爪的扑来。
想也没想,她拔脚便跑。
“砰!”有东西砸中后背。
“扑!”这回砸中她的脑袋。
“砰!”又是后背。
丁瓜瓜顾不得看是什么,驶出全身的力气的往前奔去。前面有个岔道口,往右可通往衙门,丁瓜瓜一头冲了过去,后面有人大喊大叫的追来。
这个时候,她真恨爹娘没多生几条腿,寒冷的风呼呼地从脖子灌进身体,冰冷的刺骨,喉咙间被寒冷的风吹得发干,嘴角呼着热气,她跑的满头大汗。
忽然,前面冲来一个清瘦的男人,丁瓜瓜看的眼熟,疑惑间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左一拖,推开一户人家的房门躲了进去。而同时,丁瓜瓜又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跳出去,用刻意压低的嗓子喊:“快快,她往那边去了。”
门外,叫喊的人群呼呼啦啦的跑远了。
丁瓜瓜这才松了一口气,背着木门往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歪头看着旁边男人藏青的袍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馆长也坐下,“我去找你,可你不在。这几日不要出门,他们暂且不敢围攻墨府。”
“可是,这样不是一回事啊。”丁瓜瓜视线上移,对上馆长的脸,惊呼:“你怎么这么憔悴?不舒服?”
说着,她自然的伸手摸他的额头。
馆长呆呆的眨眼,却是一动不动的让她摸。她的手极热乎,软软的,肌肤极细腻,若能每天摸一摸多美好。
热乎的手很快的离开,放到丁瓜瓜自己的额头上,她嘀咕:“还好。那是没睡好?要不,咱们去报官。”
馆长失落的看着离开自己的小手,闷闷的说道:“没用,我找过大人,他说民心难违,他们的怨气也就一两天,等这把火过去了自会没事。”
丁瓜瓜听了冷笑,“我看是大人不想管吧。”
“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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