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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桌旁,微笑的看着她。
孤男寡女!丁瓜瓜脑中立即冒出这个词,心脏砰砰乱跳,有点期待发生点什么又害怕发生什么,小碎步的挪到墨青山面前,抬起如墨般的眸子装着冷淡的样子问道:“少爷,我俩谈谈。”
“坐。”墨青山指了指椅子。
坐下比敌人矮,气焰便不够嚣张。丁瓜瓜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肩头一沉已被墨青山按住压下。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墨青山打开盒子,顿时一道淡紫色的亮光闪进眼中,亮瞎了她的钛合金大眼。
一双紫色的水晶鞋!
水晶鞋通透晶莹,淡淡的紫色仿佛云间弥散的薄雾,紫气东升。捧着水晶鞋的墨青山英俊帅气,水晶折射出的淡紫色光芒在他的幽暗的瞳孔里折射出淡紫色的璀璨光华,让他看起来神彩夺目。
丁瓜瓜张大嘴愣住了。然而,接下来墨青山的动作差点让她的掉了下巴。只见他一撩袍子,单腿跪地,双手递上水晶鞋,璀璨光华微微一动,漾出令人心跳的波澜。
“瓜瓜,我们成亲吧!”
、54五四
丁瓜瓜的眸子眨了又眨;眨了又眨,几秒后一把抓住水晶鞋,拿在手里细细的看。
被这紫色的水晶惊叹了,却又被古板的鞋型雷到了。水晶高跟鞋;到了这里却变成水晶布鞋的款式,真是浪费。
只是,这一大块水晶值好多钱吧。
“少爷,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是。”墨青山淡笑,温柔的一塌糊涂。
丁瓜瓜捧着水晶鞋,假装矜持道:“让我想一想。”
墨青山蹙眉,“想?花轿已经准备好;酒席也已准备好,作何还想?”
“啥?你说啥?”丁瓜瓜差点跳起来。
墨青山起身;眼底恢复幽暗,“三天后,你从这里出嫁。”
丁瓜瓜以为墨青山对司马光的那番话不过是推托之词,没想到竟是真的。这一回,她真的跳起来,“少爷,这是终身大事,容我想想。”
墨青山不高兴的蹙紧眉,语气有点冷,“想?丁瓜瓜,是你说该成亲了,所有的东西已准备好,这个时候你还想?”
“我我我我,什么时候说的?”水晶鞋也不要了,丁瓜瓜把鞋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揪住墨青山的前襟大吼。
墨青山被她吵得耳朵嗡嗡响,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握住丁瓜瓜的手拿开,浅笑道:“一个月前,我说我俩该成亲了,你说是啊该成亲了。我问何时,你说开春后。”
丁瓜瓜石化了。尼玛,明明说的馆长好吧!
“蔡伯,王妈,贴喜字!”墨青山丢开目瞪口呆的丁瓜瓜,负手走到屋外,站在院子中间指挥蔡伯他们张贴大红的喜字。
“恭喜姑娘!”王妈拿着一个红双喜字从门口飘过,伸头进来道喜。
“恭喜姑娘!”红梅打门前飘过。
“恭喜姑娘。”蔡伯继续飘过。
结婚本是喜庆的事,可现在丁瓜瓜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虽然墨青山是个相当不错的夫婿,虽然很想把自己嫁出去,可是尼玛,有这样单方面强制性让人结婚的么?
丁瓜瓜闷闷的走到墨青山身边,“少爷……”
墨青山皮笑肉不笑的道:“娘子,你该改口喊我相公或夫君。”
“喊你妹!”丁瓜瓜愤怒的脱口而出,也不管墨青山呆愣的表情,拖他进屋,双手叉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彪悍又强势。
“我俩谈谈。”
墨青山幽幽的眼神淡淡的看着她,默默地坐下。
“真的娶我?”
墨青山点头。
“好,我嫁。不过我有条件。”
墨青山突然感兴趣的道:“说。”
“一,我要有房有车。二,只准娶我一个,不准娶二三四五六奶。三,我要掌握财经大权,不准存小金库。”
墨青山摸摸下巴,问道:“什么是二三四五六奶。”
“小妾。”
墨青山意味深长的点头,“一月前,我已将西华路的一套宅子转入你名下,那里也是我们的新房。你是当家主母,自是掌管家中一切事物。至于二三四五六奶也好说,只要你……”幽暗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看着丁瓜瓜的肚子,“只要你给我生七八个孩子。”
七八个孩子,当她是生孩子机器么!可是一想,妈妈的外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不也生了八个孩子并且全部成活了吗,墨青山好歹是大宋首席大富翁,又是未来皇帝的人,调得动御医请得起名医,生就生!
墨青山轻轻松松便答应了三个条件,丁瓜瓜总觉得怪怪的。她只对裴寅和二虎子讲过水晶鞋、灰姑娘、单腿求婚的故事,今儿墨青山做的这么溜,莫非是问过他俩?
是个有心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上哪儿找比墨青山更优秀的男人?女人,该下手时便下手,免得夜长梦多出乱子。
她双手一拍,道:“好,一言为定,签字画押。”都是做生意的,口说无凭,鲜红的手印盖着的契约才让人放心。
丁瓜瓜按手印时想,他竟然这么好讲话,是不是有阴谋?会不会在外面金屋藏娇?哎呀,怎么只提了三个条件,应该多提几个的嘛。
墨青山按手印时想,她究竟是嫁给我还是嫁给钱?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一人一份,各自叠好收进怀中,各回各屋睡觉。
在墨青山的一再要求下,丁瓜瓜第二天恢复女装走进隆昌阁,除了二虎子和裴寅,那三个被她吓的半天不会动,以为哪儿飘来的神仙姐姐。
听说她要成亲了,听说她要嫁给少爷,李贤名一激动“扑通”滑到桌子底下。他可算明白,为何少爷恨不得吃了自己。他竟然傻帽到要求和少夫人同住一屋的程度!
裴寅和二虎子激动地快要哭了,两人一左一右拉着丁瓜瓜,只会说:“太好了!太好了!”
没错,太好了,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终于有个可以照顾爱她的人相陪,过年过节再也不用去吃百家饭,况且嫁的是那么好的墨家。
后来,二虎子马后炮的说,他老早就瞧出少爷对丁瓜瓜不一样,不然虞道县那么多女人,要多少丫鬟有多少丫鬟,为何只看中丁瓜瓜!
丁瓜瓜踹他一脚,偷偷塞给他一封信,让他寄给馆长。她觉得成亲了,这个喜讯和幸福应该告诉馆长,也顺便祝福他和崔花子幸福美满并邀请他们来京城。
丁瓜瓜将隆昌阁的事情交代完便回墨府,路上她一直想裴寅说的那句话。裴寅虽然高兴却很冷静,他说瓜瓜,像墨府这种大户人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嫁过去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要被别人欺负。
这是关心的话,却让丁瓜瓜听出裴寅的担心,丁瓜瓜是个孤儿,什么都没有,墨青山为何看中她又为何喜欢她!
这个问题让人纠结,丁瓜瓜郁闷的摇头,“不管啦,我没钱没权怕什么。”
忽然,她感觉到后背发寒,似乎一道劲风吹中脖颈,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觉脖颈那儿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两眼发黑晕过去了。
丁瓜瓜再次睁开眼,愣了半天才看清视线中的房子是侧着的,而她睡在冰冷的地上。她爬起来,摸摸脖子还有点疼,再低头摸摸身上的衣服,除了有点脏没有被人解开的痕迹,只是口袋里的十文钱没了。
十文钱也偷!无耻的窃贼!丁瓜瓜一边骂一边爬起来,抬起头往四周看,左右两边是青砖瓦房,她躺在两栋房子的中间,前面十米远横着一条路,路对面是一个高高的院墙。
四周极安静,只有左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一点声音。她往前跑去,对面的院墙是个大户人家,站在巷口竟然看不见大门在哪儿。
丁瓜瓜沿着院墙往有人声的方向走去,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她看见气派的两尊大石狮子蹲在大门口。
求救去!
丁瓜瓜拔脚狂奔到大门口,朱红的钉着金黄的铆钉的代表身份尊贵的金柱大门敞开着,正有一队护院从里面跑出来,最前面的已经到了大门口。
这户人家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丁瓜瓜往边上站了站好让他们过去。第一个护院跑到台阶上往边上一站,脸正对着丁瓜瓜这个方向,转头看后面的护院。
然而,他唰的一下又扭回头,对丁瓜瓜看了一眼再扭回去,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扭回来,惊讶的瞪着丁瓜瓜。
“丁姑娘!”
丁瓜瓜瞪大了眸子,丁姑娘,喊她?回头看看,没有别的丁姑娘。于是,她手指着自己问:“你叫我?”
这时,后面跑出来的人也看见她了,齐齐愣在门口。
“做什么!为何不走!”从院子里传来一声爆炸似的怒吼,接着一道身影从护院身边挤出来,惊讶的看着所有护院看着的方向。
“奎叔?”丁瓜瓜惊讶的抬头看门头,门头匾额上两个大大的墨府印入眼中。
这才是真正地墨府?!
奎叔一步跨下来,紧张的看了看她,问道:“你没事吧?”
这大爷最近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但也不至于转变到这么亲切担心的程度,丁瓜瓜很想说有事,她被人打晕偷钱了,可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有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声誉。
她反问道:“奎叔,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是墨府?”
奎叔答非所问,“没事便好。快快快,咱回府,少爷听说你出事正在满城找你。成安,速去告诉少爷丁姑娘平安回来了。”
奎叔说完领着丁瓜瓜回府,方向却不是墨府的大门。丁瓜瓜站着没动,紧紧地盯着墨府大门。
“奎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哪里。”语气森冷。
奎叔一转身,冲护院挥挥手。护院整齐又迅速的退回院中。他犹豫道:“墨府。”
“呵……开封究竟是几个墨府。”
奎叔又犹豫道:“通济街那里少爷说做你的娘家,你们成亲后……住这里。”
“你扯淡!”丁瓜瓜森冷的骂道,“墨青山说新房在西华门,这里是东安街。”
奎叔的眉头皱起,微微往前跨了一点,低声道:“瓜瓜,咱先回家,有话等少爷回来再说可好?”
奎叔第一次向丁瓜瓜低声下气的讲话,越是这般,丁瓜瓜的心里越是害怕。那天,她被带出豪宅,虽然只看了一眼,却永远记住那个豪华却无情的门头,与眼前的这个如出一辙。
“我是不是来过这里?”丁瓜瓜问完不等奎叔回答,抬脚便往院子里走去。
回廊,院落,绿树,假山,水池,一瞬间仿佛一幕幕熟悉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心口闷闷的有点痛,她捂住那里,沿着回廊朝前走,每走一步,小腿便沉一分,心口上压住的石头越来越重。
让人眩晕的熟悉感压的她快倒了,只好扶着回廊的柱子停下来。这种熟悉让她感到害怕,仿佛她曾经在这里走过千遍万遍,绝对不是走过一次就能记住的记忆。
“老奎,发生何事?”男人的声音。
丁瓜瓜扶着柱子慢慢的回身,看清男人眼里已没有惊讶。眼前的男人正是豪宅的管家,看清是她眼神仅仅是微微的惊诧。
“少夫人,你回来了。”管家恭敬道。
、55五五
管家;少夫人,已经不需要其他的证明,只这两个已足够证实这里是无情抛弃她的豪宅,而那个神秘的少主是……
春寒料峭;丁瓜瓜打了几个寒颤,将手插着袖笼,抬头望望天,突然傻笑,“既然你喊我少夫人,那么少夫人要面见你们少爷。”
管家犹豫的看了奎叔一眼,见奎叔使了个眼色;恭敬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丁瓜瓜看着他匆忙地背影,嘴角浮出淡淡的嘲讽。
其实;她嘲讽的是自己,狗血的穿越,狗血的被弃,狗血的以为自己遇到年轻帅气英俊潇洒有钱的夫婿,可以在这个异世有一个依靠的肩膀,可以在冰冷的寒夜带给自己温暖。
老天啊,却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呢!
一匹雪白的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停在墨府门口,马上的男人飞身跃下,大步流星的跨上台阶。门口,焦急的打转转的奎叔立即迎上来,“少爷,你可来了。”
来者正是墨青山,春寒料峭的时节,骑着马迎风而来,可他额头上竟然渗着细密的汗珠,他一步未曾停留,跨进大门问道:“她人呢。”
“在紫苑。”
墨青山的脚步微微停了一下,但随即便往紫苑走去。幽暗的眸子像一个万年的碧潭,让人看一眼仿佛有掉进去淹死的感觉。他看起来极冷静,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寒冷的。
一个时辰前,一直暗中保护丁瓜瓜的护院带着一身的伤冲进另一个墨府。青天大白日下,丁瓜瓜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打晕并劫走了。
墨青山当时有一种掉进大海的感觉,让奎叔回真正的墨府调人,翻遍开封也要找到丁瓜瓜。然后,他像风一样冲出大门,跳上停在门口的马背策马狂奔,奔到丁瓜瓜被劫走的那条巷子,四处搜查。
丁瓜瓜到开封不久,认识的人也不多,即使因为抢宅务店的客源也不至于到劫人的地步。天下会挣钱的人多了去,因而司马光大人在知道丁瓜瓜是他妻子的情况下,更不会去做劫人的蠢事。
王管事和丁瓜瓜有点小过节,但他要求回老家时,给的银两够他下半辈子有鱼有肉吃。
那么,平白无故抢劫的只能是……
一想到有可能的那一位,墨青山的后背冒出冷汗。
太子,求你,不要干涉我的婚姻,给我选择爱人的权利!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像旋风一般奔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