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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立马把人放倒。果然,墨青山的身子倒下去了。丁瓜瓜再次无声狞笑着推开窗户,跳进屋翻箱倒柜。
没有。
她想了想,明儿个要去官府换地契,或许是随身带着。她走到床边,看着睡得死沉的墨青山冷笑,“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拿起他放在凳子上的长袍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丁瓜瓜抬起头,视线落在他披在身上的长袍,不是白日的那件。
犹豫了一下,她伸手去拽长袍。
墨青山压的死沉。
无法,丁瓜瓜只好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拽长袍。
“喜欢我的衣服?”
、8八
冷不丁的一声,吓得丁瓜瓜手一抖,一扭头,直直的对上一双寒冷的双眼,离她咫尺。
墨青山坐在床上,丁瓜瓜弯腰抱着他,两个人的脸离得那么近,近到这个姿势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丁瓜瓜“咕嘟”吞下一口冷气,面无表情的一撒手转身就跑。
然而,她快墨青山更快,第一步没来得及跨出去,手已被墨青山握住了,被他用力一拉,丁瓜瓜被拉的往后一倒睡到床上,脚后跟撞击床板发出沉闷的“咚”声,脸朝上,正对着墨青山幽暗的眼眸。
棉被下,是男人的双腿,隔着厚厚的棉被亦能感觉到如火般的焚烧。丁瓜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好像在打鼓。
“夜半入室盗窃,罚钱还是坐牢。”墨青山比外面的天气冷。
一般盗贼遇见这种情况是何反应?抵抗?对打?示弱?似乎每一样都不能逃过大奸商的法眼。虽然丁瓜瓜不是偷钱也不是偷衣服,但她确实抱着偷东西的心态半夜入室。
似乎证据十足。
只是,打死也不承认。
丁瓜瓜镇定的去推墨青山,墨青山以为她想跑,一把按住她的右肩,手掌仿佛巨石压的丁瓜瓜无法动弹。
“公子,这样说话不方便,你先松手,我俩好好谈谈。”
她一副轻松自若的神情,好像根本不是来偷东西而是来谈心的。墨青山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奸商,面对坦然自若的小偷,微微一笑着松开手。
丁瓜瓜得到自由立即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下现在能有几分把握逃走。白天领教过墨青山和奎叔的身手,逃不掉的后果会更严重。
她是翻窗进来的,如果从窗户逃必然要掀窗再爬上去,这是极浪费时间也是极蠢的法子,拍死
墨青山住的屋子是个套间,如果从大门窜逃,要过卧室门再过大门,这条路线也不好,拍死!
于是,丁瓜瓜放弃此时逃走的念头,然后她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丁瓜瓜差点想叫出来。
她看见墨青山披着乌黑的长发,穿着白色上衣正站在床边穿裤子。没错,是穿裤子,白色长裤。
丁瓜瓜伺候馆长大人已有两个多月,经常给馆长大人洗脚,但是馆长大人在她面前顶多卷起裤腿露一小截小腿,从来没有脱去长裤穿大裤衩睡觉,并且那个皮肤光滑细腻,肤色又白,不像多数男人长满了黑乌乌的腿毛。
崔花子说,馆长大人的腿比她的漂亮。崔花子又说,她曾偷看过三师兄洗澡。
丁瓜瓜穿过来后认识的女人不多,熟悉的只崔花子一个,但是上善若水堂的男人多,但是男人们睡觉向来都是穿的极规矩,哪里像墨大奸商,只穿大裤衩,露着两条长满黑毛的长腿当她面穿裤子。
她是不是应该羞涩的捂脸转身?哦,漏,不需要。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丁瓜瓜淡定的面对着墨青山,只是眼睛却极规矩的看着脚下。余光中,墨青山的黑发自然地垂到胸前,头低着。
丁瓜瓜忍不住看了一眼,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他真是生的极俊,即使是光着长腿穿衣服的样子也极帅气。
丁瓜瓜想到一件事,奇怪,为什么被他碰了、看他穿着衣服会有过电的感觉而看到他半裸的长腿却毫无感觉?
丁瓜瓜暗自想着,墨青山已穿好长裤,披着外袍走到桌边坐下,手朝对面指了指,示意丁瓜瓜过来。
丁瓜瓜慢腾腾的挪到他对面,想了想,为了逃跑着想,还是站着好。
墨青山冷眼打量她一番,没有表情的问:“说,入室盗窃,罚钱还是坐牢。”
丁瓜瓜极无辜的眨眼,“公子,我不是入室盗窃。”
“哦?那是为何入我卧房?”墨青山好奇的问道,脸上竟闪过一丝笑意。
“我是来检查房子的。”丁瓜瓜的眸子瞪着溜圆。
“检查房子?”墨青山皱眉。
“是的。白天交房太快了点,没来得及带您检查。所以……”
丁瓜瓜的话尚未说完被墨青山打断。
“头一回听说有人在半夜跑到男主人卧房翻衣裳是替房子做检查。看来,虞道县的掮客确实混乱。”
“不是不是。”丁瓜瓜连连摇头,若被墨青山定论虞道县掮客这一行混乱,然后做一次大清理,那么所有虞道县的掮客们会恨死自己。
“其实,深夜做检查是我额外送给墨公子的礼物。”丁瓜瓜的表情从没有过的严肃,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撒谎二字。
“哦?”墨青山好奇的盯着她。
“今儿回去后我才知道墨公子是大宋首席掮客,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馆长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责备我服务不够热情待客不够真诚。哎,公子不知,我难过的没吃饭,睡也睡不着,寻思着一定要弥补今天的过失。公子应该记得,白天我说过这座老宅风水好但死过人,公子是生意人,最讲究风水,风水若不好的话影响到公子做生意,我万万担待不起,所以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墨青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如此说,我该谢谢你?”
“客气!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丁瓜瓜嘴角肌肉僵硬的假笑。
“依你所言,这屋子死过人对我而言极为不利,这可如何是好。”墨青山皱眉,似乎相信丁瓜瓜所言。
“那,公子,要不,我给您另外介绍一套比这还要好的宅子,那可是真正地风水宝地。您要是喜欢那儿,到时候我把这套宅子加价转手,您不仅不亏还能赚钱,一举两得。”
墨青山眯眼沉思丁瓜瓜话里的意思。
丁瓜瓜趁热打铁,“公子您别奇怪我自作多情,我今天是真的自责。谁让我自以为是,以为奎叔没钱装大爷,当时没把那座宅子拿出来介绍。我们馆长说了,您的身份地位那么高贵,这座宅子太普通,完全不配。实话说了,我刚刚做掮客,没有经验,若被馆长瞧不起,无法成为正式掮客,那我的人生前途全完了。所以,我一定要弥补自己的过失。”
墨青山沉默半晌,沉声道:“明日去瞧瞧。”
“嗯!嗯!”丁瓜瓜的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明儿个让裴寅和二虎子出马,凡事与她无关,她只负责把这套宅子加价卖掉。
“如此公子早些安寝,小的这便告辞!”
她说完一个转身就往外走,只恨爹娘少给几条腿。然而,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后面飘来,阻止了丁瓜瓜匆忙的脚步。
“你入室盗窃的事儿怎说?依大宋律法捉获窃盗可当众执行死刑。”
丁瓜瓜想振臂高呼,来道雷电劈死墨青山吧!!!
来前她问过二虎子和裴寅,盗窃赃款满三匹者可当众执行死刑!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裴寅说,瓜瓜,咱把契约偷回来,明儿墨青山拿不出契约,馆长愿意卖定会与他重签一份,若不愿卖,自会把银子还给他,还可以扣罚他的定金。如此说来,屋子收回头定金也有了人也可以赶走了,一举三得。
二虎子说,瓜瓜别犹豫,我那儿有**药,你只要往他屋里吹那么点儿,就算武林盟主胡大飞也得给我乖乖倒下。
于是,二人的信誓旦旦给本就想偷契约的丁瓜瓜下了定心丸,不计后果的前来偷取契约。她想过,偷契约的同时顺点不值钱的东西,造成窃贼来访的错觉,反正契约到手后会化成一团火灰飞烟灭。
然而,可是,但是,她绝对没想到的是,墨青山比武林盟主胡大飞厉害,迷幻药居然迷不倒他!
京城第一奸商面前,丁瓜瓜的小把戏对墨青山来讲,不过是小孩子耍粉拳,拍水都激不起涟漪。
情知今儿是走不掉了,丁瓜瓜回头捂脸嗷嗷大哭,“公子饶命啊饶命!”
“饶你?”
丁瓜瓜拿开手,干净的脸蛋上一双杏眼散发着明亮真诚的光,“请公子理解我的苦心,我真的不是偷东西,真的是为公子好。可是,打搅公子是我的错,还望公子饶了我,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嗤!”墨青山嘲笑,“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若想饶你并非不可以。”
耶?啊!望着深沉的墨青山,丁瓜瓜呆住了,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要掉进墨青山挖好的坑里,只要一只脚踏进去,立即被吞的只剩白骨。
耻辱的不平等卖身契约在墨青山的授意下写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丁瓜瓜不会写繁体字,最后将卖身契丢给墨青山,抽搐着心痛着签字按手印把自己卖了。
、9九
吾丁呱呱,卖与墨青山一处房宅,却因贪恋墨少爷的外貌与钱财,于治平三年冬月十六日深夜亥时前往墨府调戏、偷盗。然墨少爷宅心仁厚不予追究,但保留报官之权利。吾,痛定思痛,自愿卖身入墨府做丫鬟,做牛做马伺候墨少爷,绝无半句怨言。
墨青山说,不写时间期限,是要看丁瓜瓜的表现,若让他草心大悦,说不定哪天就放她自由。
不卖身为奴,他便告官,京城第一大奸商,县太爷哪里敢得罪?丁瓜瓜便会坐牢,或许坐一辈子把牢底坐穿,或许游街示众,一刀落下去拜见阎王爷。
一张纸,不仅卖了自己,更是让自己变成十恶不赦的女流氓,只要对外公开,虞道县绝无丁瓜瓜的立足之地。
苍天在上,虽然馆长大人有点腹黑有点铁公鸡有点爱嘲笑鄙视她,可是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喝好的,总比卖身伺候人强一百倍!
“你先回上善若水堂,暂且不用过来伺候,但必须随传随到。还有,不得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墨青山冷然吩咐。
这是什么状况?挖坑让她卖身却又不要她进府伺候,但又必须随传随到又不让其他人知道,难道想让外界人士误以为他俩有J情让馆长误会自己然后虐待自己然后她便可以下狠心做间谍出卖馆长?
电光火石间,丁瓜瓜的脑袋已经飞快的转了好几个圈,不论是哪种结果,总之她的好日子已经走到头。
哎,上了裴寅和二虎子的鬼当,兵败墨府。
“公子,可不可以赎身?”丁瓜瓜满脸苦相,欲哭无泪。
“不可。要想获得自由必须我满意方可。”墨青山冷的像座冰山。
丁瓜瓜低着头无力的走到门前,握着门拴停下来,回头问:“公子,您如何得知我是女的?”
“你哪里像男的?”
“哦。”这句话太打击人自信心,上善若水堂的师兄们都以为她是男人,并且私下议论馆长大人好男色呢!
丁瓜瓜又问,“公子,为何您没昏迷。”
“你用的是假药。”冰冷的墨青山忽然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他笑的真好看,丁瓜瓜在现代接待过许多年轻客户,可是平心而论,即使不少现代帅哥的阳光笑容也比不上墨青山的幸灾乐祸的笑。究其原因,墨青山多了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可惜丁瓜瓜没心情欣赏。
没错,二虎子给的一定是假药!!!
“奎叔,送客!”
墨青山一声高吼,杵在门口发愣的丁瓜瓜立刻拔足狂奔。然而,还是迟了,衣领再次被提起,很快再次被人从大门扔出去。
丁瓜瓜发誓,一定要报仇!
“呱呱!呱呱!”二虎子和裴寅呱噪的扶起丁瓜瓜,惊问:“你被发现了?他们打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俩青蛙喊得比谁都好听,脚却像生了根似地踩在原地动也不动。狐朋狗友啊!没一个真兄弟!
丁瓜瓜问二虎子**药是打哪儿弄来的,二虎子认真的想了想,说:“三年从我爹爹那儿偷来的。”
丁瓜瓜龇龇牙,三年前,偷来的,即使是真的也早失效啦!
算了,不打他,免得被他们发现她失手的事。丁瓜瓜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用了人家的失效药被迫卖身,反过来还得装的非常高兴的样子夸他的药顶顶管用。
裴寅问:“呱呱,东西找到了吗?”
“我是谁啊,能有找不到的道理?” 丁瓜瓜没心没肺的笑,可是抽抽痛的心口时刻提醒她,不仅没找到,顺便把自己卖了。
墨府,丁瓜瓜被奎叔提着出去后墨青山便一直盯着卖身契上丁呱呱三个字看,字写的要多丑有多丑,丑到瞧一眼便觉浑身难受。呱呱?倒是名如其人,呱呱乱叫。
奎叔推门而入,走到桌旁恭敬道:“公子,扔出去了。”
墨青山忽然开心的点头,“可又像上次那样往大门吐口水?”
“没有,外面有两个人接应,姑娘问迷药从哪儿来的。”
墨青山幽冷的眸子忽现出暖暖的笑意,“哪儿?”
“二虎子三年前从他爹那儿偷的。”
“好!”墨青山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他把卖身契递给奎叔,奎叔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迟疑道:“丁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