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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实笑了笑,心中虽有些嫉妒,却早已认命。这家伙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也许以后还会接二连三地招蜂引蝶。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控制蜂蝶的数量……唉,人生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
张君实愤愤不平,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低骂:“聂不凡,你要是敢负我,我就把你剁成肉馅去喂鸡!”
“唔,该喂鸡了吗……”聂不凡无意识的呢喃,“张三,去喂鸡……”
张三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聂不凡精神抖擞地满村子乱跑,拖着土崩开始记录战斗鸡的数量,然后整理成一个花名册。
失踪的鸡起码有二十只,包括几只重量级的鸡种,比如金子,战斗力都很可观。
如此一来,聂不凡反而安下心来,如果失踪的是兔子、小鹿一类的食草品种,他可能还会担心一下,既然都是肉食者,那就没什么可担心了,倒是碰上这些祸害的人更需要自求多福。
第三天晚上,聂不凡夜宿在王诗禅房中。他与张君实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每隔一天,一人一次,不限白天和晚上……好在聂不凡恢复能力强大,不怕戳菊花,更何况还有张三王五定期帮他保养。
“没什么要问我?”王诗禅在他耳边低沉问道。
“问什么?”
“你前晚问过张君实的问题。”缓缓舔弄他的耳垂,火热气息萦绕在耳边。
聂不凡偏了偏头,无辜道:“我哪有问他什么?不过是些助兴的情话。”
王诗禅嘴角抽动了几下。情话?这家伙的语言中有这种分类吗?还助兴,别总是破坏情调就不错!
“你跟张三说我告诉了你很多事。”王诗禅不为所动,直奔主题。
“唉。”聂不凡突然忧郁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知道,我才提你的名字,他就兽化了。”
“哦?”
“他叫我不要在他床上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聂不凡无奈道,“结果我不但提了,还提了好多个。”
“都提了哪些?”王诗禅语气随和地问道。
“认识的都提了。”聂不凡嘿嘿直笑。
“小滑头。”王诗禅在他胸前咬了一口,进入,律动。
“啊……唔……”
“下次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吧。”
“我想知道的你都会说?”
“能说的就说。”
“……哼。”
“赶紧开门,例行检查!”大清早,神医跑来捶门。
王诗禅打开门将他让进来。
聂不凡还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神医,你检查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什么结果?”
“嘿嘿,当然有。”神医摸着胡须,故作高深地笑道,“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
神医仰着下巴,一副“你求我”的得意样。
聂不凡鄙视他,不齿道:“你能有什么发现?还是又要发表你的开颅论?”
“嘿,你可别小看我。”神医不满道,“我曾经成功开过山猪和麋鹿的头颅。”
聂不凡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行,不开就不开。”神医被他看得发毛,摆手道,“你的脉象正在逐渐稳定,特别是和你的男人们同床之后。”
顿了顿,他又道:“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王公子和张公子两人还不足以让你彻底拜托早夭之命。我建议你多找几个男人采集阳气。”
采集阳气?当他是妖怪呢?聂不凡继续盯着他。
王诗禅默然不语,暗念往生咒。
“不过,我说的发现并不是指这个。”神医突然露出诡异的表情,神叨叨地问道,“你想知道吗?”
“废话,说!”
神医看了王诗禅一眼,然后凑到聂不凡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聂不凡瞪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神医点点头,深沉道:“相信我,不会错的。”
聂不凡也看了王诗禅一眼,咳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神医走后,他小心地问:“王五,刚才神医悄悄对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没有。”王诗禅淡然地回答,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
“那就好。”聂不凡嘿嘿笑了几声,暗自思忖,看来以后要注意节制了。
☆、104 传召
司辰宇等人带着宝藏回到晏舜;立刻引起了各方关注和热议。朙皇在点阅了宝藏之后;召集画师,选了近百种稀世珍宝绘制成图,公开展示;与民共赏。
按照之前的约定,宝藏被分为五份,持有钥匙的人皆可获得一份;分别是皇家;李家,沈家;王家以及多宝圣人的传人。
对于其他四家;众人早有共识;并不觉得稀奇。真正让人惊异的,是那名仿佛凭空冒出来的多宝圣人的传人。他的身份在上层并不是秘密,但市井中却少有传闻,直到朙皇诏告天下,众人才恍然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与四大家平分宝藏,这是何等荣耀的盛事?这位传人的身份也随着这份公告而闻名天下,作为一个穷山僻壤的小山村的村长,他的地位对比所获得的巨大财富,以及与四大家齐名的荣耀,也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但是,真正让他声名远播的并不止于此。
“韦小宝,聂不凡,多宝圣人的传人。”朙皇在宫中咬牙切齿。在国师樊落回都之前,他就查出了韦小宝的身份,正是鸡窝村村长,多宝圣人的传人聂不凡。
这家伙不但用假名欺君罔上,还敢盗取腰牌直接落跑,实在是不可原谅!
更让他气愤的是,樊落直言不讳地向他表明心迹,一副甘受任何责罚也要与其相守一生的痴情模样,让他揍都揍得没有成就感。
“哼,你想和他相守?也得看朕同不同意!”朙皇下令道:“钱公公,即刻派人去召鸡窝村村长聂不凡入京面圣!十天之内,朕要见到他!”
樊落闻言,对朙皇露出了一个邪魅妖冶的笑容。
朙皇看得一阵哆嗦,有种不好的预感。
钱公公领命,将圣旨交给一名传旨太监,着令他立刻出发。
然而,这名传旨太监绝对想不到,一次简单而轻松的传旨旅途竟然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悲剧。他一出城,就被几个家族的人给盯上了。随后几天,各种“意外”接踵而来,遇小偷,遭抢劫,马匹发狂,船只沉水,官司缠身……简直是历经磨难,痛不欲生。
原本两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走了半个多月,远远超过了朙皇给出的期限。
当他活着抵达鸡窝村时,已经是人比黄花瘦,憔悴得像一块发霉的面饼。
颤颤巍巍地递上圣旨,他用尽全身力气宣旨道:“鸡,鸡窝村,村村长聂,聂不凡接旨,皇帝命,命你即,即刻进京面,面圣……”
话音刚落,人就“噗通”一声,阵亡了。
聂不凡用脚拨了拨地上的“尸体”。
张君实道:“没死,只是疲劳过度,晕过去了。”
“哦。”他打开圣旨看了看,转头问道,“皇帝怎么会召我?”
“大概是为了分配多宝圣人的财宝。”王诗禅余光瞥见圣旨上的内容,言辞激烈而不失文采,又隐含了几分警告。
“财宝还得我自己去取?”聂不凡满脸不乐意。他是喜欢钱,但只限于伸手就能拿到的钱。要他长途跋涉地上京去取,还不如不要。而且看这名传旨太监的凄惨模样,一路过来不知吃了多少苦?说不定上京的路途危险重重,步步艰辛,他才不想去费这个力呢。
再说,他的鸡早从洞里顺了不少好东西,藏在鸡窝村各个角落,要是哪天穷疯了,他就随便拿出几样去变卖,照样活得潇潇洒洒。
“王五,你帮我写封回绝信,就说我自愿放弃那些财宝,让皇帝折合现银资助全国的鳏寡孤独吧!”聂不凡随手将圣旨丢给了王诗禅。
王诗禅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字迹容易被认出来,不方便写,让君实代劳吧。”
张君实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简单就地放弃了这么一大笔财富,他的豁达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第二天,当醒过来的传旨太监听说聂不凡不愿应召入京,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拿着王诗禅交给他的信件,痛哭流涕。
聂不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相信我,如果皇帝接到这封信,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奖励你的。”
“真的吗?”传旨太监抽泣道。
“当然,你尽管放心回去吧!”聂不凡一脸真诚。
王诗禅和张君实看着仿佛得到安慰的传旨太监,脸上皆露出了同情之色。
再说朙皇这边,自从传旨太监出发之后,他的心情一天一变。尽管处理国事时威严肃穆,但一回到后宫就各种暴躁。传旨太监一去半月音信全无,等得他耐心全无,差点直接派禁卫去逮人。
就在此时,传旨太监回来了,却没有带回他要见的人,只有一封措辞得体、尽显大家风范的信件。
朙皇死死盯着信上的内容,手指微微发抖,然后突然将信搓成一团,狠狠砸向那名传旨太监,怒不可遏:“朕让你把人召进宫,你延误数十天,就给朕带回这个?”
传旨太监吓得像一只虾米,哆嗦个不停。
“你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上饶命,饶命!奴才已经尽力了!”传旨太监凄凉地哭诉。
朙皇缓了缓气,回想那封信的内容,显然不可能出自聂不凡之手,某人是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那笔财富。
“朕给你一次将功赎罪机会。”朙皇对传旨太监道,“你再去传一次旨,这次必须将人给朕带回来。”
“皇上饶命啊!”传旨太监五体投地趴伏,“求皇上开恩,另派他人去传旨吧!”
“哼,那你就把脑袋留下,哪都不必去了。”
“皇上,奴才坚决完成任务!”
“很好,这回朕会派一队人马给你,护送你去鸡窝村,必要时,就是绑也要将人绑过来。”
“是,奴才领旨。”
太监退下,朙皇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他隐隐察觉,似乎有不少人都在暗中维护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王,李,沈,卫,眀翰提笔写下几个字,思忖片刻,又在纸上写了“卜天宫”三个字。
“呵。”他哼笑一声,喃喃道,“还真够招人的。财宝说不要就不要,好,朕就成全你。”
三天后,朙皇发出告示,多宝圣人的传人聂不凡将财宝全部捐赠国库,作为救济贫民的善款,价值约十万五千两白银。
此消息一出,立刻震惊天下。
十万五千两,如此一笔令人咋舌的巨款,竟然眼都不眨一下地就放弃了。这位多宝传人究竟是何等豪气的人物?
而后不久,他多次拒绝朙皇召见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连续三次召见,皆无功而返。朙皇气急,却不能明目张胆地派人去抓,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他要是真这么做,绝对会受到文人义士的口诛笔伐。
为了把聂不凡弄进宫,他甚至暗中派出高手去偷人,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铩羽而归。听回来的人回报,聂不凡所在的鸡窝村,防护力堪比皇宫,战斗力相当于一支军队……
朙皇郁悴不已,他从没想过,把他逮回来竟然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他终于明白当初派人召聂不凡入宫时,樊落为何会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朙皇咬牙切齿,无处发泄,只能将一腔怒火都转嫁到大臣身上,把他们操劳得欲仙欲死。
与皇宫的水深火热相同,李家也正经历一场大灾难——李家长子李翊和其父闹翻了,原因就是李公子看上了一个男人,要放弃家业与其同渡余生。
李父怒不可遏,封锁小心,将人禁足。不过他显然是禁不住的,不仅因为李翊武功不俗,还因为有李淮暗中相助。
前一天被关进去,后一天就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李翊没有逃离,而是天天跑到李父面前晃悠。
吃饭时,他面无表情地说:“父亲,我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后半辈子,求应允。”
看书时,他木桩一样立着说:“父亲,我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后半辈子,求应允。”
如厕时,他站在门外坚定地说:“父亲,我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后半辈子,求应允。”
洗澡时,他端着洗漱用品目不斜视地说:“父亲,我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后半辈子,求应允。”
睡觉时,他在黑灯瞎火中说:“父亲,我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过后半辈子,求应允。”
“啊——”连续半月之后,李父终于崩溃!
“你去吧!我允了,我允了!”
赶紧圆润地给老子滚!
李翊笑了,原本冷峻的表情变得柔和,真诚道:“父亲,多谢您的成全,您的养育之恩,儿子来世再报。”
“别报了,别报了。”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