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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自家中来-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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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十五走到他们身边,说道:“别找了;这个时间都不会有人,他们全都在气力堂里学习武艺;没有各自师父的准许;谁都出不来。”
“那这里岂不是成了空城?”陈霁问道。
叶三十五摇头答道:“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有许许多多暗哨盯着;叶家一共九个师父;除去叶一师父和叶二师父这两派;剩下的七个师门都要轮流守卫,今天他们没有来拦我们,是因为有八师父带路。”
陈霁问道:“她要带我们去哪?”
叶三十五望向前路,不确定道:“应该是驿管,这里的房子都是私人所有,这儿从不来客,即使是叶家的公子们来了,也只能暂住驿管。”
青狐看着前头双手背在腰后,整个人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叶八,想起一事,问道:“三五,你师父呢?”
叶三十五来自咒术叶家,师从叶五师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今替他们领路的是叶八,那么叶五自然不会远,如果发生突变,叶三十五的立场该摆在何处,他该何去何从?
不像陈霁和青狐担心的,叶三十五本人对这些倒是看得开,“我师父只怕不在气力堂,他老人家臭脾气惯了,未必会与咱们碰面。”
前头的叶八忽然停下脚步,她摘掉耳机,回头笑道:“你师父确实不在,他走了好几天了,谁都找不着他。”
叶三十五点点头,脸上却没有松一口气的安然。
叶忘指着他们面前的一栋建筑物,笑道:“我们到了。”
果然是驿馆。
叶八只是把他们领导驿馆,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后就自顾离去,剩下他们一行四人坐在驿馆的小房间里,再无人搭理。
陈霁问叶忘,“现在该告诉我你的计划了吧?”
“我只想先把你带到这里,让你见见这边的人,再听听你的想法。”叶忘镇定自若地笑,“我没有确定的计划。”
陈霁摇头,“你不像没有计划的人,你先前说的改革呢?”
叶忘微笑,“陈霁,你才是这把钥匙,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计划,那么我的计划只是把你这把钥匙插进这个锁眼,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叶三十五冷笑,“真是巧舌如簧。”
叶忘微微笑,不置可否。
陈霁没有生气,她看着窗外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轻声问道:“能让我进入那座塔吗?”
叶三十五霍地站起身,满面地不赞同。
叶忘摇头,“那座塔是他们的圣地,底下两楼供奉着历代咒术师和咒器,像三十五这样的普通族人从小就要进入底层膜拜他们的先祖,从第三层开始便是禁地,没有我父亲的准许,谁也无法涉足。”
陈霁点头轻道:“我听说咒器都是居住在塔里的。”
“没错,与其说居住,不如说是囚禁,”叶忘说:“咒器从一出生便被囚禁在那座塔的塔顶。”
陈霁站在窗边遥望那座八角宝塔,塔顶在暮色中显现出深沉的红,像干涸的血块,硬邦邦沉甸甸,她没有说话,眼里却昭示着坚决。
“我带你去。”青狐站起身,“但是要等到天黑。”
“你们想闯进去?”叶三十五惊呼。
陈霁歪头笑道:“与其横着被关进去,我宁愿站着闯进去。”
叶三十五原地转了两圈,像只烦躁的兽,最后他停下脚步,面向陈霁与青狐,苦笑道:“我带你们去。”
黑夜的驿馆后门,三个人影贴墙而走,走在最前头的叶三十五不知踢到什么东西,疼得他嘶了一声。
走在中间的陈霁忙扶住他,嘀咕道:“小心点。”
垫底的青狐不满道:“喂,你到底认不认得路?你不是说你也没进过塔楼吗?”
“我虽然没进去过,但是我认得路啊。”叶三十五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确认前方无人后这才招手让陈霁过来,“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青狐抬头仰望越来越近的八角宝楼,啧啧感叹道:“真是好大一头猪啊。”
那头“猪”在黑夜里越发显得深不可测,叶三十五带他们走的路曲曲折折,明明近在眼前却偏要绕过无数条狭缝,叶三十五解释这是为了避开巡夜的族人,他曾经担任过巡夜小分队队长,清楚他们各自的路线。
也是托了叶三十五的福,这一路上果然没遇到任何阻碍,他们三人非常顺利地来到八角宝楼的底层大门,大门已经上了锁,叶三十五绕到塔楼的后半部分,摸到一扇小木门,轻笑道:“这门果然还在。”
“这里面是什……呃?”陈霁话音未落,那扇小木门竟然已经从里打开,借着月光,陈霁分明看见小门里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那孩子看见陈霁,也是吓得张大嘴,他刚要喊,叶三十五已经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房间里。
青狐迅速把陈霁推进去,反手关好门,这才谨慎地看向被捂住嘴的孩子,问叶三十五道:“怎么回事?”
叶三十五不敢松开手,“是打扫卫生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没有离开。”
青狐上前一步,正要一掌将那孩子劈晕,狭窄房间的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冷笑,“连孩子都下手,不怕折寿吗?”
三人一起抬头。
只见小房间的顶上倒吊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叶三十五惊道:“九师父?”
青狐拉着陈霁后退,警惕地瞪向那倒吊影。
叶九的身影晃了晃,从顶上翻转下来,轻飘飘落在房间的正中央,借着房里的烛光,陈霁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年轻到似乎只有十五六岁。
陈霁惊愕道:“你是叶九?”
叶九穿着一件白衬衣,衬得他更显稚嫩,他左右看了一眼陈霁和青狐,目光定在叶三十五怀里的孩子,“嘿,三十五,放开那小鬼,你今晚干的这事,我就当不知道。”
叶三十五摇头,“九师父,我必须到塔上去。”
叶九神色一变,冷道:“找死。”
青狐最先出手,他掠过陈霁,一只手直取叶九心口,可他的手刚碰到叶九胸前的衣料,叶九的身影已经从他眼前消失,青狐猛回头,叶九的双腿已经从上踢下,青狐侧身偏头,叶九的足尖扫着风声擦过他的脸颊。
青狐暗骂一声,指尖刚凝聚一点蓝光,立即就被陈霁握住了。
陈霁摇头,眼里全是关切。
叶三十五早已趁着这时间找了绳子将小孩捆住,又捏了块碎布堵住小孩的嘴,这才扑向叶九,加入战局。
叶九之所以是叶九,是因为他有实力能够教导年轻一辈的咒术师,他的能力自然不容置疑,即使面对青狐和叶三十五的双重夹击,他也能从容前进。
青狐不愿意和他消耗时间,边闪边退,“三五!带青青往上!”
叶三十五拉住陈霁的手,在青狐制造的空隙里托着陈霁爬上房间内的一个小楼梯,楼梯又窄又长,转了两三圈后才看到另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生锈的小锁,看上去不是很结实。
叶三十五拉开陈霁,用身体连撞了几下后,门锁没开,倒是钉在门上的锁片掉了,他拉住门把,眉头紧锁,“青青,我从没进去过,我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我知道你其实很害怕,”陈霁摁住叶三十五的手,稍一用力便推开那扇门,“但是我不能害怕。”
身后的叶九已经甩开青狐跟了上来,“你们不能进去!三五!你想违背祖训吗?”
叶三十五拉着陈霁的手冲进门内。
门内是一条长廊,长廊两壁上每隔一米便点着一盏灯,灯光密集而明亮,几乎把整条长廊照亮如白昼,也照亮了每两盏灯之间的门。
陈霁走近一扇门,好奇地看向门上的名牌,“叶昀?”
叶三十五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每扇门上都写着一个叶家人名,“这些人名是怎么回事?”
“这里看上去很奇怪。”陈霁刚走到叶三十五身边,身后的小门那已经传来叶九的声音,她想也没想,抓过叶三十五的手,打开最近的一扇门,躲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扇小窗户孤苦伶仃地汲取着外头的月光,陈霁和叶三十五贴着墙壁屏住呼吸,两人的手心里都渗出潮湿的汗。
房间里太安静,静到可以听到第三个人的呼吸。
沉闷的,不均匀的,微弱的呼吸。
声音来自于窗下的小床。
陈霁的身体刚动,叶三十五已经压住她的肩膀,他小心谨慎地摸索到床边,一直攥紧的拳头在看清床上的人时,骤然松开。
陈霁的心提到嗓眼上,她干涩地开口,“……怎么了?”
叶三十五站在床边,他的影子弯折着投射在墙壁上,显出无措的孤独,陈霁听到他的声音。
那是比月光还要惨淡的声音。
“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最后一天,祝大家新的一年工作顺利!


、名字

第三十七章名字
“师父?”叶三十五的声音困惑中带着不敢置信,他一步步靠近床头;一直习惯了捏紧的拳头竟然在这一刻遗忘了如何放松。
陈霁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望向床铺上的老人。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汉,脑上缠着绷带;两只眼中仅剩下的左眼空洞地张望着头顶上虚无的黑暗与阴影。
叶三十五小山一样的身体缓缓下滑;他跪在床前,静静地握住那老汉的一只手。
陈霁脑海里回想起叶忘曾经说过的话;他平静地讲述他在八角宝楼里与一个22岁便油尽灯枯的女孩的告别,那一天一夜的守护是改变的开始。
任何时候;世界的改变;都是从人的改变开始;只可惜;人往往会忽略自己的力量。
叶忘说那一夜他开始思考咒术师存在的意义。
“师父……师父……”叶三十五低低地呼唤床铺上的老汉。
陈霁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老汉应该就是叶五,叶三十五的师父。
叶五仅剩的左眼眼瞳轻微地转动了两下。
叶三十五慌忙凑近,“师父,是我,三五啊!”
房门外的脚步声忽然停止,陈霁心头一沉,迅速退回到门后,手里举出叶忘给她的枪。
门锁转动,青狐谨慎踏进房间。
“青狐?”陈霁放下枪,问道:“叶九呢?”
青狐摇摇头,他看向床边的叶三十五,眼神困惑。
陈霁解释道:“这是叶五,三十五的师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个样子……”
“青青,”青狐向陈霁招手,等陈霁走到他身边,他朝外瞄了一眼,低声问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像一个地方吗?”
“哪?”陈霁问道。
青狐脸色有些阴沉,“医院的重症病房,只不过这里少了那些繁琐的医疗器材。”
“被你这么一说……”陈霁走回长廊,推开隔壁的房门,果然见到另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她回头看向青狐,沉声道:“我觉得这里更像让他们等死的太平间。”
青狐一路朝前走,他推开每扇门,然后毫无悬念地在每扇门后见到一个活死人,“这地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病人,为什么都没有人来治疗他们?他们是被关在这里吗?”
陈霁跟在他身后,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应该都是咒术师,他们的身体因为长年累月地承受反噬,如今气数将尽,于是都被送到这个地方等待死亡,这个地方之所以会被列为咒术师的禁地,大概就是因为在这里,每个咒术师都能看到自己的未来……这太可怕了。”
青狐凑近门上的名牌,轻声念道:“叶如琛……这是他们的真名吗?”
陈霁推开这个叫做叶如琛的咒术师的房门,房间的病床上同样躺着一具骨瘦如柴的身体,她很瘦,□在被子外的脸颊深深凹陷,头上所剩不多的长发如枯草般干黄。
青狐探向她的鼻息,皱眉道:“还有呼吸,很微弱。”
“她看上去似乎没有外伤。”陈霁不自觉伸手摸向她的脸,指尖的触感粗糙且干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一百五十岁的人,寿终正寝吗?”
“不会是寿终正寝,”青狐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张卡片,将卡片上的字指给陈霁看,“你看出生日期,只比你大六岁。”
陈霁接过卡片,借着月光仔细看上面的字,卡片不大,但足以记叙完这个年轻女子短暂仓促的一生。
她的人生里似乎只有两件事,诅咒,不停地诅咒,然后接受反噬,没有尽头的反噬。
陈霁翻过卡片,发现卡片背后详细记录着这名叫做叶如琛的咒术师所诅咒过的人的名单,她数了数,发现从这女子十九岁第一次执行下咒任务到现在二十六岁,她一共只诅咒过六个人,六个诅咒中仅有一个是取人性命的。
“青狐,你看这个,”陈霁将卡片递还给青狐,“七年时间里只下了六道咒,换来的就是她现在的模样……”
青狐瞥了眼卡片上的内容,沉声道:“别忘了你妈妈当年下咒害你爸爸,你外公拼尽性命也不过替她承受了一半的反噬,虽说收回诅咒的代价本来就比较重,但是……唉,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咒术师所承受的从来都不比他们给予给别人的伤害轻。”
陈霁看向床上气若游丝的女人,叹气,“这又是何苦呢?”
“砰!”长廊外忽然响起撞击声。
青狐立即拉住陈霁的手,将她推到这间房间的角落里,让她蹲下藏好,“我去看看,你在这里藏好。”
陈霁来不及反对,青狐已经猫着腰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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