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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块苹果。”宋方礼把削好的苹果压下一小块喂到温沫嘴边。
温沫别过脸,“我现在好像忌食生冷。”
又好心办了错事,宋方礼面子上挂不住,冷冷一哼,“你倒有经验。”
最后一丝红润从温沫脸上褪去,她僵硬地咧咧嘴,“这无关经验,要有,就不会有温北北。”
知道又说错话,宋方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巧舌如簧,能谈下百万业务的嘴,今天就像被熨斗熨过一样,尽胡说八道。他尴尬地收回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囫囵咽下,“护工马上就到,我先回家趟,晚上再来看你。”
知道再造次下去,宋方礼真会发怒,温沫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窃笑,轻轻答应:“嗯。”
等到宋方礼关上门出去,脚步声再也听不到,温沫才放开憋住的气,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她在房里笑得畅意,过道半中间靠着墙的宋方礼支却是气得俊脸全黑——好心说回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菜,结果倒把自己气得半饱。
气归气,饭菜还是照旧要送的,宋方礼回到家时,钟点工已经在灶上忙碌,见到他回来,忙里抽空地回个头,“宋先生,你让我准备的补汤已经上灶有一小时了,我现在准备炒菜,等到汤好大概还要一小时时间,你等的急吗?”
宋方礼往灶上看了一眼,好像是温沫平时爱吃的菜,他点点头,“你慢慢做,我不急。”
嘴上喊着不急,钟点阿姨才解了围裙出来,宋方礼后腿便钻进厨房。怕温沫等得肚子饿,宋方礼饭都来不及吃,就先把她的准备好,装进保温瓶,左右手各一个地提去医院。
其实医院有食堂,而且按温沫住的病房级别,医生给她准备的饭食一点不比餐馆差,可人往往越在意就越糊涂,宋方礼完全想不到这些,他想的只是温沫流了那么多血,他一定好给她好好补回来。
大概像宋方礼这种气宇轩昂的成功人士,很少会干他现在干的事。所以给妻子送汤饭的很普通的一件事,宋方礼硬是从进医院一路都受着注目礼,直到进屋,还要继续接受温沫的。
温沫也的确是吃惊,确实宋方礼不像干这种事的人,好像除了欺负她前有目的性的关心外,他还真没这么人性过。
“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晚了点。”宋方礼把餐桌推到病床上,再慢慢摇起温沫的床板,到了合适的位置停下,把饭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来,摆好。
温沫还庆幸今天终于不用再喝那淡寡寡的汤了,宋方礼就打开另一个保温瓶,“先把汤喝了再吃饭。”
她还想瘪嘴借病躲掉,宋方礼就把勺子递过来,“自己喝还是我喂,自己选。”
不甘愿地接过勺子,温沫扔到桌上,直接端起保温瓶往嘴里灌——把喝汤当喝样一样对待。
咕咚咕咚喝掉大半,温沫觉得差不多该有一碗才放下,“喝完了。”
宋方礼也不说话,盯着温沫眨也不眨,那眼神,盯得她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温沫红唇被汤色滋味润得鲜亮诱人,唇边还有层薄薄的水渍,这让禁|欲好些天又没吃饭的宋方礼很想扑上去,好好解解馋。不过时候不对,他再有想法也不合适这时候干,深吸了两口气,他才把那Y|望压下,咽了咽口水,假装馋那汤地说:“都喝光了?我还没喝呢。”
一股恶心倒冲上来,温沫那口将落进胃里的汤差点又返上来,她硬憋口气把它压下去,才把保温瓶推往宋方礼那边,“还有点,你不嫌弃就喝吧。”
本来都只是装装样子的话,结果怎么就弄成真的了,宋方礼端起温沫喝剩下的汤,举得高高,就着她刚才喝的位置,咕咚咕咚咽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看得温沫莫名嘴馋——怎么这汤他喝得就那么美味,让人口水直流?
喝汤把宋方礼饥饿的胃完全唤醒,他把刚取出来的饭菜一分为二,温沫一小半,自己一大半,把筷子留给她,自己则用那个汤勺吃饭。
温沫吃惊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平时的宋方礼哪会喝她剩下的东西,就是她要给他夹个菜,他还蹩眉说:拿公用筷子夹!纵观今天他的反常行为,她暗忖这男人今天一定把医生给她的药错吃药了。
宋方礼也觉得自己吃错了药,居然对温沫这么好,这还是他吗?
犯了那么大的错没追究,帮她打掩护,还压着脾气照顾她,还吃她剩下的东西,而且还觉得很开心!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小产对女人的损失很大,小产后的月子一点也不比正常的月子马虎,宋方礼遵循医生的建议让温沫在医生观查满一个星期才能回家。
送了两天的饭,他发现温沫吃的并不多,每次带去的她最多只能吃下三分之一,剩下的都被他干掉,他不禁窃想——难道她是心疼我吃不饱?
粉色泡泡才浮起就被他自己打破——是饭菜不合她口味。
借着护工的帮忙,宋方礼才知道温沫是对那菜不喜欢,可这些都是她平时吃的啊?他蹩眉冥思自己的记忆哪里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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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宋方礼是想让钟点工来做那道菜的,可是心急的他希望温沫中午就能多吃些,便自己去超市购买食材,准备亲自动手。
做菜这活技宋方礼不能说不会,但也仅止于会,能做熟,要说好吃,那是万中难得一次的事。菜切得勉强看得过去,第一遍下锅翻炒,盐洒下装盘,拿筷子一尝就吐了出来,还热腾腾的菜就被他毫不犹豫地倒进垃圾篓。第二遍,还没等到放盐,就因为火候没照控好,内锅着火,整个菜一股怪味。第三遍……,第四遍……
宋方礼又去超市重新买回配菜,继续做他的爱心午餐。
大概是第N遍吧(话说宋方礼的耐心在做菜上也有),一切都很完满,就是菜还有些烫,宋方礼就心急地去端锅,结果手不小心碰到灶,右手食指被烫出个大水泡。
“真男人”的宋方礼没把那个小小的红肿当回事,随便冷水淋了淋就急赶去给温水沫送饭。
早、中、晚三餐的亲自送来,晚上到10点才离开,做的事比护工还细致,宋方礼对温沫的关心体贴过分得反常。温沫从开始的惶恐不安到后面的稍有得意,到现在的受之泰然,这几天的心理转变不可说不大,可这转变又似乎很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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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开车,食指扶着方向盘久了,磨来磨去的,那小红肿就变成个大水泡,高高地凸起。
给温沫端饭的时候,宋方礼为了不让温沫发现他右手上的小泡泡,故意不把筷子递给她,让她自己拿。
温沫倒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她的注意力都被宋方礼精心准备的那道开胃菜吸引,拾起餐桌上的筷子就去夹。
菜入嘴,她微蹩起眉:味道不是很好。再展开:倒也过得去。
宋方礼紧张地盯着温沫的表情变化,看到她皱起眉,心里不禁一揪,等到她再去夹那菜入口,心神又一松,如此反复地被她的行为牵引,直到温沫把饭吃完,宋方礼才吃了两口。
“怎么今天吃这么慢?”平时宋方礼吃饭像跟她抢什么一样,狼吞虎咽的,怎么今天傻傻的就知道盯着她吃,盯得人混身不自在。
宋方礼别扭地用拇指跟中指夹筷子扒饭,“不是很饿。”
温沫莫名这人怎么光吃饭不吃菜,还有怎么他拿筷子的姿势这么怪异?仔细一瞧,她才发现,宋方礼右手食指上的那个大泡泡。一个念头闪过,她狐疑地问:“这菜不是你做的吧?”
“咳咳咳!”宋方礼好像被饭呛到了,扔下筷子别过头捂嘴狂咳。
温沫一看宋方礼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做菜时把手给烫了,心中一暖,她端过汤递到他面前,“喝点汤顺顺气。”
宋方礼接过汤灌下几口才把呛人的饭咽下去,可是俊脸上的绯红却没那么快退下,加上他躲躲闪闪的眼神,怎么看都是一副心虚样,逗得温沫心里直乐呵。
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键把护士招来,“护士小姐麻烦给我找根针和创口贴。”
护士有些讶异地看了温沫一眼,就点头应下,出去拿东西。
倒是宋方礼莫名温沫的要求,“你要那两样东西干嘛?”针跟创口贴?他想不出这两个东西合在一起能做什么。
温沫抿抿嘴,狡黠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我感觉写得挺温情的,下一章,他们开始出现冲突然。
下一更,周二0时
、第33章
看到温沫小心地用针尖把食指上的水泡慢慢刺穿;挑破,她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手指上;比最好的麻醉药还让人舒服,宋方礼一点感觉不到不适。
挑出的黄水被温沫用小棉棒挤压吸干,再贴上创口贴,卷绑的力道不松不紧,刚刚合适,比专业的护士还合宋方礼心意。当初因为水泡而产生的懊恼全变成幸福的氢气;让他飘飘欲|仙,心里暗自筹划起晚上该做的菜。
爱一个人,并不是给他/她最好的吃、穿、住、行,给她足够的钞票;更多的,是要用心,只要用心付出,哪怕小小的一杯水也能暖心。宋方礼原来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过去遇到的女子也没机会让他明白,碰到温沫,经历了这么多磨合,他才恍然明白,原来想摆平这个女人,就只要这么简单。
找到正确的方法攻克温沫,宋方礼做起事来更有劲头,坐在办公室里都拿着本菜谱研究哪样即合适温沫的口味又适合她现在的状况。搞得秘书进来签字时,看到桌上那本色彩鲜艳的菜谱时,原子笔差点没递到宋方礼鼻孔去。
幸好是差点,他放过了秘书,等到差不多时间,拧着菜谱回家去实验,然后再用保温瓶一左一右地提着实验成果去给温沫检验。
第一次提保温瓶被医院人注目礼时,宋方礼还觉得不自在,次数多了,心态变了,他倒把这注目当成一种羡慕,羡慕他跟妻子的恩爱,脚步步也不再匆忙,而是坚定而有力地踏向幸福的方向。
外面的滂沱大雨从2点一直下到现在近4个小时,也不见减弱。温沫想到平时K市的交通一遇到这种大雨,那就是四处淹水,堵塞一片。医院又处在闹市,她估摸着宋方礼会晚些才到,想着他那狂妄的性子,她暗忖他千万别飙车,那多危险,还有……
好久没响的手机打断了温沫的温情遐想。
“喂,小馨。”温沫的声音很平静,内心的燥动却要快压制不住跳出来。邹馨的电话她等待了几个日夜,慢慢忘却于跟宋方礼的互动时,来了。
“他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的?”
邹馨的声音有些心虚,“前天。”
“前天?”温沫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我怕你那性子,一听到他回来就什么都不顾地跑去找他。”
温沫不能否认如果前两天听到这消息,她真的会这么干,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当初的冲动就没了推力,变得犹豫,“我还没想好怎么找他对质。”
电话那头的邹馨翻了个白眼,“谁也没催你,是你自己逼的自己紧。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还住在医院吗?我这两天光帮你盯张承言,都不敢去看你。”
“还在医院住着,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方礼不放心,非要我住满十天才让出院。”温沫这话里带着她自己都不自觉的亲呢——方礼?她几时开始这样唤他的。
邹馨敏锐地捕捉到温沫言语里的变话,她不禁起了促狭之心,“即然你家方礼这么关心你,我的关心就暂时不去打扰你咯。”
“谁说的,你可不能偷这懒,我限你24小时之内必须来探望我,否则,哼哼……!
”温沫故意哼哼得很邪恶的调调,可她的声音从来都是软软的,根本不适合这种语调,威胁没起到,反倒又被邹馨取笑了一番才挂电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纱缝都洒进雨来,温沫走过去关窗子,眼睛习惯性地向楼下大路眺望。
雨幕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狼狈地在朝温沫所在的大楼奔来,他一跳一跳地避过一潭潭水洼,身上都淋遍了,却紧紧躬着背,护住怀里的不锈钢保温瓶。
这个傻瓜,伞都不知道带,还有,不锈钢的保温瓶怕雨淋吗,真是傻透了。温沫心里暗诽宋方礼的愚蠢,面上却是一脸幸福,她转身拿过床边的薄毯,准备下楼去给那傻瓜擦擦。
过道上一片安静,温沫快步到楼梯口时,突然横窜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对不起女士,你不能下去。”
“为什么?”平时宋方礼带着温沫下去散步,从来没遇到过人阻拦,怎么今天她一个人就被人拦下,是歧视吗?
“宋先生交待过,没有他的陪同,你不能下这个楼。”
白大褂男子说的很平淡,却击起温沫心里千层浪——又是欺骗,为了某个她现在还不知道的目的。
她低头看了眼快速往上移动的身影,唇漾起一抹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