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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人有意放跑了他们,转头又将他们给杀了。想到这个阮筝脸色一变,吃惊地看向顾知桐:“难道说,马警官他们跟这两个案子有关?可是查酒驾什么的也是无意的吧,谁也不知道会查到冯连晋坐的那辆车啊?”
“那天我们确实有查酒驾的任务,出事的地点其实离戒毒所不太远,就隔了三四条马路。其实老马他们本不应该去蹲那个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跟别人换了班。我们调查过当时和冯连晋一车的人。一个叫何慕则,一个叫张南。当时是何慕则开的车,张南和冯连晋坐在后座。他们说冯连晋是吸毒人员,当时他们就是送他去戒毒所的。张南说在出发之前冯连晋曾拿手机给家里发短信,说要给老婆孩子交代一下。可我们查过他的手机,当时发的短信被删除了,而他老婆的手机那天根本没接到任何他发的短信。技术处这几天将被删的短信恢复了,证明当时他联系的人根本不是她老婆,内容也不是交代家里的事情。内容是什么,你应该能猜到吧?”
阮筝就算再迟钝,这会儿也猜出来了。既然冯连晋有意逃跑,那他肯定是在发短信求救。
“可是他当时怎么能跑呢?这么多警察也没人追他?”
“他只是个乘客,查酒驾只察驾驶员,他真要走没人会拦他。但当时的情况很特殊,你一定想不到,冯连晋一口咬定车上的另外两人非法藏有枪支。当时情况很乱,那个叫张南的身上真的有枪,所有的警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和那个叫何慕则的人身上,冯连晋就是趁这个空当跑的。”
阮筝倒抽一口凉气:“你们警察未免也太没用了吧。一次两次都这么轻易让人跑了,像话吗?如果张南有枪,冯连晋很有可能也跟此事有涉,你们怎么能让人跑了呢?”
说到这里,阮筝一下子回过味来,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这些事情分开来说都很零散,似乎是一些彼此没有关系的事情。但如果把他们串起来的话,就很明显了。
假设马警官他们并不是霉运上身,那么霍明远的逃跑就不是意外,而是他们有意为之。再对照冯连晋逃跑前给不知名的人发求救短信,这么巧马警官他们就去了戒毒所附近的马路查酒后驾驶。又这么巧冯连晋告发同车的人非法持有枪支,而他就利用这一刹那的空当跑了。
这么多高难度的巧合,如果没有人在后面有意帮忙,很难想像居然会成功。
阮筝想起马警官的样子,斯文清秀干干净净,怎么看也不像是为非做歹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个警察,是穿着神圣的制服维护社会治安的人。监守自盗什么的实在太难安在他身上了,阮筝震惊之余忍不住问了一句:“会,会不会是搞错了?”
“老马他承认了,昨天晚上审了一夜,他和另一个同伴已经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他们故意放走霍明远和冯连晋,车子其实根本没坏,是他们为了交差故意弄坏的。霍明远的手铐是他们给打开的。冯连晋逃跑前就是给老马发短信求救,混乱之中能让他跑掉也是因为老马他们的帮忙。所有的一切他们都承认了,交代得很彻底。”
“为什么?”阮筝心里一下子升起这个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他们跟霍明远冯连晋不是一路人,他们会这么做吗?冒这么大的风险放跑两个吸毒者,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他们也是瘾君子这个事实。阮筝,他们被毒品腐化了,已经堕落到跟霍冯两人一样了。霍明远被抓到警局的时候就认出了老马,他威胁老马帮他逃跑,否则就要揭穿他。冯连晋也是这样,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或许就问同一个上家拿货,或许还一起吞云吐雾过。他们怎么会堕落成这样,我实在想不通。”
阮筝也想不通,她实在没办法把马警官和另外两个瘾君子联系在一起。他们看上去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剥去伪装的外壳后竟会有如此相似的内心,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人,放他们走就可以了,有必要杀人吗?”
“他们不承认。”
“不承认什么?”
〃他们承认吸毒,承认滥用职权,但就是不承认杀了那两个人。“
☆、强吻
吸毒、滥用职权和杀人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前两项最多是开除和强制戒毒,后一项却很有可能会把命搭上。马警官他们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关键是……
“你们有证据显示是他们干的吗;”
“没有。”顾知桐的表情有些许的放松,“阮筝,在你面前我不愿意掩饰。事实上没找到证据我挺高兴的;真的,我特别高兴。”
阮筝拍拍他肩膀,“我理解。他们毕竟是你的同事朋友,谁也不希望身边人出事的。”
顾知桐抓住了阮筝的手;放在手里来回地摩挲。阮筝有点想抽回来,试了几下对方都没放手,想想也就算了。顾知桐现在憔悴成这样;可以想见他被这件事情折磨得有多惨。一个像弟弟般的男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创伤;让他摸一下手也未尝不可,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心灵上的安慰了。
他们两人就这么坐在广场的花坛上聊着,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大家脸上都带着由衷的喜悦,似乎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笑容满面的人一定猜不到他们这两个枯坐着的男女,心里正装着怎样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顾知桐,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新明媚。
他像是累极了,身体慢慢地靠在了阮筝身上,见阮筝没有躲,又把头搁到了她肩膀上。阮筝心想就当是个弟弟吧,如果这是阮笙,他遇到了烦心事来找自己开解,自己一定也会让他靠着的。
这么一想阮筝心里就好受多了,不再觉得这是对某个人的一种背叛。事实上她刚才真觉得有点对不起徐天颂,为什么这么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觉得这个想法既可笑又无聊。就算她真的对不起什么人,那个人也该是徐启琛而不是他的爸爸。
阮筝有些迷茫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似乎已经不能简单的将徐天颂当作一个杀父仇人来看了。他被赋予了更多意义,一个与她接/吻的男人,一个令她身体有反应的男人,一个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几乎肌肤相亲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男人,阮筝的心就咚咚直跳。她还记得今天和他的约定,可现在顾知桐这么靠着她,她完全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而且顾知桐一点儿放她走的意思都没有,靠着靠着居然就把头凑到了她脸颊边,轻轻地说道:“阮筝,谢谢你,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事儿。今天过节,我有样礼物要送你。”
“不,不用了。”阮筝很怕是玫瑰巧克力什么的,满大街都在卖这个东西,走过的每一对情侣几乎都捧着一束红玫瑰。他要突然送这个,阮筝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没关系,这东西不用钱买,你别有心理负担。”
顾知桐一面说一面把头又凑近了些,阮筝想往旁边躲,对方的手却直接摸到了她的后脑勺上。顾知桐到底是个年轻男人,力量比阮筝大得多。他轻轻松松就将阮筝的头转了个方向,使她可以直视着自己。然后他便不打招呼,嘴巴直接贴上了阮筝的双唇。
一个近乎于强盗般的吻。阮筝瞬间愣住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S市是国际化大都市,什么都跟国外接轨,连男女恋爱的开放程度也一并接上了。中心广场又是人头攒动制造浪漫的好地方,每天这里不知有多少处于热恋中的男女情不自禁地拥抱接/吻。阮筝和顾知桐年轻又漂亮,会做这种并不奇怪。只有一旁卖玫瑰的小姑娘在暗暗窃笑,琢磨着一会儿要不要做他们一笔大生意。
阮筝不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徐启琛她吻过,徐启琛的爸爸她也吻过。顾知桐的这个吻激不起她一丝的涟漪,但也不觉得恶心,充其量就是有些别扭,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把头别开,但顾知桐似乎一早就猜中了她的想法,紧紧地将手搂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固定成这么一个姿势。阮筝不由有些恼了,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无论她怎么掰或是掐,顾知桐就是不放开。
身体扭动间阮筝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原先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似乎渐渐变少了,眼前变得开阔起来,人群自动向两边分散,露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阮筝的头被固定着,好几次想看个清楚又被按了回去。就在她想要开口骂人时,两条修长的腿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一双男人的腿,脚上的皮鞋有些眼熟。或许是因为来人靠得太近的缘故,顾知桐终于放开了阮筝,两人同时抬起头来。
阮筝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嗡”得一声炸开了。这就像一个逃不开的宿命,每每当她和徐天颂关系略微改善时,似乎就总逃不开顾知桐的影子在其中徘徊。
她略显无奈地轻叹一声,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头顶上徐天颂客气地开口道:“不好意思顾警官,我跟阮筝今天有约,请问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他问得这么客气,倒让阮筝有些不好意思,无论怎样她都有一种让人捉奸在床的错觉。她勉强挤出个笑容,刚准备站起来,顾知桐却反应过度地把她摁了回去,随即整个人挡在了她面前:“不好意思徐先生,阮筝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不能将她交给你。”
“哦,我可以听听理由吗?虽然您是警察,可您似乎也没有随意扣留公民的权力吧。”
顾知桐态度强硬,哪怕从背面看都像是只发怒的狮子。面对徐天颂的质问,他毫不客气地冲了回去:“我没有扣留她的意思,我只是在保护她。我觉得您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和她在一起,对她的人身安全可能会造成影响。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保持距离。”
阮筝听得直想发晕。顾知桐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这会儿犟起来像头牛似的。他越这么说,徐天颂只会越生气。而他越生气脸上的笑容就会越客气。阮筝只看了他一眼,就毫不怀疑顾知桐的话起到了反效果。
不出她所料,徐天颂笑眯眯的同时眼里的神情却变得冰冷无比。他也不多废话,直接冲阮筝伸出了手:“言出必行,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阮筝,你一个成年人,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阮筝抿了抿唇,严肃地看了徐天颂一眼,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顾知桐回头瞪她:“阮筝,你不用……”
“没关系,我确实答应了他。我们还有点事儿,对不起,今天我就先走一步了,改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阮筝说话的时候手已经被徐天颂抓住了。对方暗暗一用力,阮筝就只能乖乖跟着走了。顾知桐还想去拉她,徐天颂的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顾知桐眼色一沉:“徐先生,你想袭警?”
徐天颂已经拉着阮筝走出了几步,回过头来冲他挑眉一笑:“你错了顾警官。我只是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跟阮筝不适合在一起,我这么做不是要对您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两个保持距离,以保护她的安全。”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阮筝斜瞪了徐天颂一眼,感觉对方又加快了步伐。阮筝几乎有些跟不上他,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只能一路小跑着勉强赶上徐天颂的步子,最后气喘吁吁上了他的车。
她刚坐定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我的车怎么办?”
徐天颂冲她伸手:“钥匙!”语气已透着些许生硬。
阮筝掏出钥匙来给他,他随手扔给一个手下,然后把司机从车上赶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阮筝依旧坐在后排,一路上往家开的时候她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徐天颂的脸色。可惜角度问题,她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眼睛,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却看不分明。
阮筝的心有些慌乱起来,她觉得情况不太妙。徐天颂通常不这样,他不是信奉沉默是金的男人,从前两人相处时无论气氛怎么样,他都没像今天这样安静过。他越是反常阮筝越是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渐渐蔓延开来。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上甚至还闯了一次红灯。在惹来交警之前他们终于安全地到达了别墅。家里的佣人还没开工,屋子安静得有些吓人。除了徐天颂和阮筝外,没一个人敢跟他们进屋,通通识相地留在了大门口。
阮筝有些害怕了,这样的徐天颂她从未见过。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彬彬有礼,也不懂怜香惜玉。阮筝被他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破麻袋。对方简直不把她当人看,也不管她磕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