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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脱口而出道:“这么说来,这案子有没有可能是马警官他们另外雇人做的,为的就是替他们洗清嫌疑?”
话一出口阮筝便有些后悔。那毕竟是顾知桐的前同事兼朋友,这么猜测他们似乎不大好。但顾知桐并未发火,只是轻叹了一声:“也有人提出过这样的假设。但他们两个其实家境一般,这几年吸毒已经把老底都掏空了。雇人行凶这种事情风险太大,需要出很高的价钱,他们两家只怕很难出得起这笔钱。还有一点就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杀害霍明远和冯连晋的凶手,现在毛俊杰的案子一出,他们的嫌疑就更小了。我想局里不会再因为那两桩案子起诉他们了。”
阮筝理解他的说法。从骨子里来说,她也不希望马警官被判杀人罪。那么阳光幽默的年轻警官,实在令她无法相信会是杀人犯。
只是毛经理怎么会跟那两人有同样的死法,阮筝想不明白。她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毛经理他生前……有没有吸毒的症状?”
“没有。这也是我们很疑惑的一点。原本以为这一起连环凶杀案是专门针对吸毒人员的,现在第三桩案子一出,却推翻了我们的设想。另外这也更能证明这不会是小马他们家人雇人行的凶。如果真要这么做,他们必定会找一个同样的瘾君子下手。毛俊杰家世还可以,社会地位也不算太低,既不吸毒也不贩毒,杀他没有意义,甚至有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万一警方以此作为根据将他与前两桩案分开调查,那这笔钱岂不就白花了?”
“这么说起来,犯罪分子不是马警官他们。他现在还逍遥法外继续为恶,你们就没有一点线索吗?如果他不是专门针对吸毒人员下手的话,只怕查起来就更困难了。也许他只是个变态杀人狂,挑选作案对象没什么特别的针对性,是随机下手的。”
“这也是我们目前最头疼的事情。本来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在吸毒贩毒人员身边寻找线索,现在却不得有扩大调查范围。说实话,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这三个人目前唯一的共性只有一个。”
“是什么?”
顾知桐又不说话了,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压低了几度:“是你,阮筝。”
这下子轮到阮筝不说话了。虽然有点不悦,但她必须得承认,目前这三个人的共性确实都跟她有关。他们或多或少得罪过自己,霍明远抢了她的包,冯连晋害她伤了头,而毛俊杰妄图拿她来交换利益。如果他们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话,那么杀害他们的人一定和她很亲近,至少很在乎她。
可她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阮筝有些疑惑了,当她把这疑惑跟顾知桐说了之后,对方却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段:“真的没有吗?你仔细想想,应该会有这么一个人才对。”
“有吗?”她一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她甚至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乎她到不惜犯下这么多杀人罪行呢?
阮筝想不通,顾知桐却似乎很有发散性思维。在结束那个电话之前,他终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我这么说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在我看来,你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个有能力有钱财,甚至也足够在乎你的人。那个人就是徐天颂。”
因为他这句话,阮筝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徐天颂为了她杀人?这种假设实在太可笑了。阮筝宁愿以为是顾知桐争风吃醋故意污蔑徐天颂,也不会相信这种说法。更何况徐天颂要杀一个人也很简单,赏他一颗子弹或是让人一刀捅死他们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搞得这么血腥暴力。
其他两人也就算了,冯连晋可是他的人,就算要下手也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阮筝在徐家这么些天,多少有些明白徐天颂为人的原则。他对那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向很照顾,当年就算是她父亲,他也不曾下这么重的手。他和冯连晋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人以这种方式死去?
想到当初报纸上的那篇报道阮筝就浑身直打哆嗦。徐天颂从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混混,但现在的他俨然一副成功商人的派头,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痞子气。这样的人跟杀人犯实在联系不到一起。
阮筝想着他的样子,又想着跟三位死者过往的接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接下来的几天,她工作的时候总有点心不焉。每天都要犯一两个小错误。
好在现在有特殊情况,大家一旦做错什么,就把情绪失调挂在嘴上。毛经理死之前跟部门所有人都接触过,听说那个给他拦的士的仁兄都给吓病了,生怕毛经理的鬼魂将这笔账算他头上,夜里没人的时候悄悄来寻他报仇。阮筝的表现其实不算特别失常,相对于他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毛经理死了后,上边又派了一位经理过来。这次是位女经理,姓陈,长相普通能力却很出众,与从前喜欢靠关系拉生意的毛经理风格很不同。一般能做到这种位子的女人,性格都很强势,这位陈经理也不例外。部门在她的整顿之下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工作效率,大家都把对毛经理被杀的恐惧暂时压在了心里,一门心思只是工作。
大约半个月后,公司里果然传来了同青膺合作的消息。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青膺与辞西的第一个合作项目却不是原建岛大厦的重建,而是在一个太平洋小群岛上开发度假村。
那是一个现成的度假村,青膺和辞西共同出资买了下来,如今需要派一批员工上岛去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大约三个月后就要开放接受游客了。
阮筝没想到,自己竟也在被派送的人员之例。按理说她是销售部的,轮不到她去那儿。可公司人手不够,她长得又很漂亮,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打了让她做接待的心思,她的名字也被列到了派遣名单上。
阮筝对这个工作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她到了那里要做什么。去问陈经理,对方也说得模棱两可,只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机遇,要她一定抓紧了。因为她所属的部门只有她一个人被派去,阮筝甚至连相熟的同事都不认识几个,勉强算是跟隔壁部门的小侯有点头之交。
公司里放了她两天假,让她回家收拾行李,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早上就派车到她家小区去接她。阮筝被直接送到了机场,和一帮同事一直上了飞机。
那小岛离S市大约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听说没有直达的航班,只能先到附近的大城市落地,再转搭小飞机上岛。
或许是因为父母堕楼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阮筝其实有些怕上飞机。那天上机前她就一直在那儿磨蹭,总盼着老天爷开眼,公司一个电话把她叫回去。结果她借口上厕所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登机了。她在空姐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飞机,一进机舱却被告知飞机已经坐满了。因为有三个位子出现了故障,原本属于她的座位被安排给了别人。
阮筝一听之下大喜,恨不得立马就下飞机。但笑容甜美举止优雅的空姐却拦住了她的去路,直接把她往另一头带:“很不好意思阮小姐,您的座位被人占了,我们将免费为您升至头等舱,请跟我来。”
就算是头等舱,她还是会害怕啊。阮筝在心里哀嚎着,浑浑噩噩地跟着空姐进了头等舱,心情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空姐同她说话她也没听清,恍惚间只觉得被人蛮横地扯了一下手臂。她腿一发软,身子不自觉地就向旁边倒去,直接坐进了宽敞的座椅里。
“飞机要起飞了,别那么傻站着,回头晃死你。”
阮筝惊魂未定,扭头去看那拉自己的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容。可对方说完那话已经收回了目光,此刻正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阮筝觉得自己的五官此刻一定都搅在一起了。说不定连五脏六肺也都拧巴在了一起了。她忍不住苦笑两下,冲那人道:“爸爸,您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真的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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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颂推了推眼镜,若有似无地白了阮筝一眼。
那一眼真是看得人骨头都酥了。阮筝没来由地就浑身一激灵,赶紧收回目光坐好。她还是第一次见徐天颂带眼镜,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眼镜不大却掩去了他一大半的妖媚,露出几分知性味道来,有点像大学里风靡男女老少的风云讲师。阮筝心想,他要是这个样子往讲台上一站,上至资优生下至打扫卫生的老阿姨,大约都要被迷住了。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徐天颂淡淡开口道:“最近有点老花眼,看东西有重影。”
阮筝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上下仔细打量徐天颂。对方不以为然,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口气:“你爸看着像二十,实际上也快奔四十了,有点老花很正常。”
爸你个头啊爸。阮筝真有点被他气到了,自己不过随口这么一叫,他还真厚着脸皮应下来了。从前她这么叫是为了硌应他,现在似乎倒了个个儿,反倒是她有点被这个称呼硌应到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徐天颂,半天没说话。对方沉默片刻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转过头来望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别担心,我就算成了个老菜梆子,下面的活还是照样好的,不会委曲你的。”
阮筝想也没想,顺手抄起旁边的靠垫朝他脸上砸了过去。徐天颂好脾气地没有躲,硬生生就吃了这一下。他这么合作阮筝倒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的恼羞成怒很小家子气,又似乎表明了她确实曾经有想要和他做点什么的意思。
她手里拿着那个靠垫,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徐天颂看出了她的尴尬,主动接过那个靠垫,又重新替她在椅子里塞好,顺便伸手绕过她的身体,去拿保险带给她系:“快起飞了,还是系上的好。虽然出大事的时候也没什么用。”
阮筝乖乖让他给自己系安全带,然后又抖开毛毯盖在身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那种尴尬的感觉似乎就淡了许多,她趁机就问徐天颂:“你最近眼睛真的有重影吗?”
徐天颂捏着眉心:“确实有点。”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气的。”
“什么?”
“我说,被人气的。”
“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你没拿到那个工程,现在和我们公司不也合作得好好的。钱总要大家一直赚,难不成全世界的钱全让你一人赚去啊。”
徐天颂淡笑着摇头,指了指阮筝:“钱什么的我根本无所谓,我是被你气的,没良心。”
阮筝气得刚要反驳,就被徐天颂伸手一把捂住嘴。对方一只手臂勾了过来,直接把她的脑袋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不由分说来了一个深沉而缠绵的吻。阮筝几次想要挣扎都没能成功,最终被对方挑起了一点兴致,由抗拒变成了迎合,到最后甚至成了主动进攻的一方。
两个人的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感觉到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时,徐天颂才放开阮筝。一个空姐正好从两人身边走过,意味深长地笑笑,很快又走了。
阮筝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探头看头等舱里的其他人。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眼望去整个机舱空空如也,似乎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位子上全是空的。
徐天颂读出了她的心思,凑过来说:“别看了,这里我包了,除了庄严没别人。就算我临时起意把你放倒,也没人会看到。”
“庄严不是人吗?”
“他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一上飞机就睡觉,一睡觉就醒不了,一定要到飞机降落才会醒。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如果你不信的话,不如咱们做点什么,看看他到底会不会醒。”徐天颂一面说一面就把手伸进了毛毯,趁着阮筝还在找庄严的时候,偷袭了她一把。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阮筝的衬衣钮扣,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皮肤上游走。
阮筝初时只觉得有点痒,挪动着身体想要闪避,一直到对方的手摸到了胸前关键的地方,眼看就要突破那层面料摸了进去,她终于出手一把将他推开:“老色鬼,滚远点!”
徐天颂一点儿没生气:“你这么大声,会吵醒他的。”
阮筝一边系扣子一边警告他:“你要再动手动脚,我就向空姐投诉你。”
“你觉得会有用吗?”
“那我就去经济舱坐。”
“那边有位子吗?”
“我宁愿睡过道,也不来同你挤。”
“你就算想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