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后才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气得加大的力度,手里的毛巾狠狠地在他的皮肤上来回地搓着,几乎把他的皮肉都给搓红了。
像是还觉得不够解气,她又恨恨道:“要不是看在你昨天舍命来救我的份上,我现在一定赏你一刀子。”
“所以说付出总有回报,我拼了老命救了你,还是有回报的。阮筝,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我很喜欢你这一点。”
“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被你拿捏着要挟我。”阮筝搓了半天累得不行,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徐天颂,“你老实坦白,昨天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出海来找我吗?”
“当然不是。这个海域附近有二十三个群岛,光靠我一个人怎么来得急。虽然很多人贪生怕死,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事实上昨天一共有五个人出来寻你,除了我之外另外的四个人运气都不大好。不过我还是会奖励他们的,毕竟今天早上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
“才四个人?看来徐老板的号召力不够大啊。”
“其实至少有四十个人愿意出海,可是岛上没有大船,快艇也不够,临时调过来也来不及,所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阮筝重新坐了下来,她歪着头不解地问道:“怎么最后这么巧,就是你找到了我呢?”
“侯文彬既然想要弄死你,那必定会下狠手。这里的群岛目前一共有十二个被开发了,剩下的十个还没有动工。如果你是他,你会把你讨厌的人带到荒无人烟的岛上,还是带到已经开发完备有房子有食物甚至还有工作人员的岛上?答案很明显。所以昨天我碰了点运气,也用了点手段。通过各方面的反馈我知道他是利用早上和下午培训的间隙把你骗出去的,这段时间不太长,一共也才两三个小时。所以他的快艇肯定开不远。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和距离,所以在此范围内先行搜索。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是找到第六个岛才找到了你,总算老天爷待我们都不错,人生虽有挫折,却没给我们留下遗憾。”
他最后的两句话颇有点诗意,听得阮筝也心有戚戚焉起来。是啊,虽然她被惊吓和恐惧折磨了几个小时,但最终他们都平安回来了,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怔怔地坐在浴缸边发呆,直到徐天颂伸手过来拍她的脸,提醒她道:“继续干,活儿还没干完呢。”
她愣了一下:“还要洗哪里?”
徐天颂毫无羞耻感地拿起他那根玩意儿,在阮筝面前晃了晃:“这个要仔细洗。这关系到你的福利,你要好好待它,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阮筝终于承受不住,在浴室里来回转圈放声尖叫。这样的徐天颂她实在吃不消,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卖萌啊。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生生把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天晚上阮筝很自然地就留在了徐天颂的房里过夜。对方让人送来了一整桌的美味,在房间里摆了个满满当当。阮筝饿得七晕八素,不顾形象地扑到桌边,疯狂地吃了起来。她从不知道原来饿极了是这种感觉,哪怕只是吃炒青菜都会觉得是无上的美味。
一阵风卷残云后她终于想起来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可当她转过头去时,却发现徐天颂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阮筝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微微发烫。看着对方熟睡时略显苍白的脸,阮筝禁不住咬了咬嘴唇。
其实他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撇开那些恩怨不谈,他们每次凑在一起总有人会受伤。之前是她哮喘发作、撞破额头还得了脑震荡,现在又是徐天颂,继泳池事件之后他又一次光荣地烧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烧得时间持续了很久,整整两天才退下去。这还是在李默给他用了特效药的情况下。
阮筝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李默徐天颂的病情,对方没有明说,只是这么解释:“普通的退烧药对他已经没用了。他的身体用过太多的药,对很多药都产生了免疫。他这样其实非常危险,一旦某天生场大病,很可能没有药会对他起作用,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吧。”
他说得这么明白,只差没说出“死”这个字了,阮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这么和他待在一起了,他们两人命中犯冲,是注定要分开的。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离开喀嗦丽尔后她就回美国去,或者回香港,总之她要从徐天颂的生命里消失,绝对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他曾经说过,自己已经成功地报复了他。让他深深地爱上自己,现在又突然转身离开,将他扔进痛苦的深渊里。这或许比直接杀了他更残忍更有效,死亡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而长长久久几十年的痛苦与折磨,才是最狠毒的报复手段。
阮筝就这么替自己和徐天颂做了这个决定。但在离开喀嗦丽尔之前,她还是逃不开徐天颂的魔爪。事实上这个男人虽然动不动就生病,看上去很弱的样子,但他在床上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阮筝觉得自己除了和他做/爱就没干过别的事情了。他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突然尝到了肉味儿,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每天都会向她索爱,不限时间不限地点也不限次数。经常一天干下来,阮筝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仔细算了算,这些日子他们都在什么地方做过。像是别墅里的房间浴室楼梯口那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地点了。他们还在外面院子里的泳池里干过,当时里面没有水,全是一些沙子,磨得她屁股上都破了皮。
他们还在她原先住的那栋楼里的厨房案板上干过。为什么会在那里办事儿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一次徐天颂非常疯狂,几乎把她干得要昏厥过去。
在离开喀嗦丽尔前的最后一夜,阮筝又被徐天颂拉去泡了次温泉,不出意外的她又在那里被他放倒了。当她整个人趴在温泉池微热的池壁上,感受着背后来自徐天颂疯狂的抽/插时,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再次喀嗦丽尔,再次,徐天颂。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
☆、婆婆
可是要离开徐天颂;谈何容易。
在岛上就不用说了;徐天颂跟牛皮糖似的粘得极紧;她根本没一点私人空间。大概也就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能独自待一会儿。但就是这样短暂的时光也经常会被对方强行闯入;要求加入共浴的行列。
离岛的那一天阮筝觉得自己就像是徐天颂的一件随身行李,他就这么一直把自己提溜在身边;寸步不离。阮筝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自己逃跑的心思,所以才看得这么紧?
那时候夏天已然快要过去了,初秋时分海边的气温比较低;徐天颂就穿一件深色长风衣站在直升机边上。螺旋桨转动的时候带起的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衣摆,这情景有点眼熟,一下子将阮筝的记忆带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青膺总部。
那一次是新年时分;徐天颂也是这么一身差不多的打扮;带着她在青膺总部的停机坪前搭小型直升机;去往香港参加宴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正式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如今,她的三个仇人中有两个已经倒台了,估计要吃大半辈子牢饭了,而剩下的最大也最厉害的那一个却是纹丝不动,依旧混得风生水起。仿佛她的报复不过是小猫挠痒痒,不过就是博他一笑罢了。
回顾过去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阮筝原本以为可以彻底逃离徐天颂,没想到却反而被他拉得更近了。婚约取消对他来说非但没有影响,反倒让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占有自己。阮筝毫不怀疑再这么下去,他会单方面宣布与自己的婚约。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说自话,狂妄自大到令人难以忍受。可他的霸道里又夹杂着温柔,就是那么一点点柔情,就像在自己身上绑了无形的绳索,令她如何也挣脱不了。
阮筝就这么站在飞机前沉思着,直到徐天颂伸手来拉她,强行把她拉上了飞机。然后他整个人从侧面环抱住了她,沉声道:“想什么这么出神?”
看着对方眼神里暗藏的坏笑,阮筝突然很想刺刺他,于是她立马回答道:“想顾知桐。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还真是很想他。”
“我也挺想他的。”
这个回答出人意料,阮筝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徐天颂风流婉转地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想他想得恨不得立马将他大卸八块,省得他总当我们的电灯泡。”
阮筝瞬间无语,简直懒得再去理他。回程的飞机开得很快,转机的时候阮筝有些犯困,就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等她睡眼惺忪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S市。
一眨眼阔别近三个月了,阮筝走下飞机的那一刻,觉得有些恍如隔世。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差点被人算计到死掉,也成功从女孩变身为了女人。对仇人的感情也由单一变得极其复杂,甚至连她自己都看不清了。
相对于她的巨大改变,S市几乎没怎么变。依旧如往常般热闹喧哗。尤其是到黄昏时分,天气凉爽下来后,路上便变得极其热闹。阮筝坐在车里向外张望,只觉得人头攒动霓虹闪烁,一副充满生机的模样。对于这个城市的很多人来说,美妙的夜生活才刚刚上演。
但当车子驶向徐天颂所住的高级住宅区时,路两边明显变得冷清了起来。待到车子开进小区时,几乎就看不到人影了。阮筝没想到自己在外面兜兜转转了半天,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她甚至觉得徐天颂还会让她睡原先徐启琛的房间。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不过是时间的指针拨过去了几格罢了。
但当他们踏进徐家大门时,阮筝才意识到这家里还是地方有些变了。不是装饰也不是摆设,更不是那些如隐形人一般的佣人,只不过是多了一点东西。但就是多的那点东西,令阮筝觉得极富戏剧性。
因为客厅里多了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大气端庄又富有成熟韵味的女人。她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翻着杂志,听到有人进来时微微一抬头,很自然地冲两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看到她的第一眼时阮筝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某张脸上看到过相似的轮廓,但又一时说不出来。
阮筝第一反应是徐天颂的桃花债找上门来了。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眼清晰妆容精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看样子她应该和徐天颂同辈,难道就是徐启琛曾经提过的那个秦阿姨?
她扭头去看徐天颂的脸色,只见对方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仿佛突然出现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只茶杯一盏碗碟似的。阮筝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徐天颂的手里抽了出来,轻笑道:“不介绍一下?”
“阿琛的妈妈。”
阮筝有些意外,想想又觉得很合理。难怪她觉得这女人有点面熟,原来她是徐启琛的妈妈。她和她儿子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气质很不一样。她看上去是那种有些强势很有个性,跟徐天颂在一起会针尖对麦芒的女人。相比之下徐启琛似乎弱了很多,他的气质跟父母亲没一点儿相似之处,就像不是一家人似的。
阮筝曾经幻想过徐启琛的妈该是个什么样子,现在见到之后就觉得跟自己想的没什么差别。也该是这样的女人才能降服年轻时的徐天颂吧,换个娇滴滴的估计早被他一身的伤疤给吓跑了。
算起来这女人是她的前任准婆婆,想到这里她不由堆出一脸笑意,客气地叫了声:“阿姨您好。”
琛妈脸上的笑容扩散了一些。她慢慢从沙发里站起来,踩着十几公分的鞋跟走到阮筝面前,居高临下道:“你叫我阿姨?”
阮筝天然呆似地眨眨眼:“是啊,您看上去也不过四十来岁,总不至于要叫您奶奶吧。”
“噗!”一旁的徐天颂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知道阮筝又在使坏儿了,年轻女人对上老女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年龄。所以这也是攻击对方最好的武器。
果然琛妈的脸色微微一变,转头冲徐天颂瞟了一眼:“你也不管管。”这声音带了几分撒娇,听起来很有点小年轻的味道。
徐天颂两手一摊,表示“我也没办法”。事实上他确实管不了阮筝,这小丫头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连他都敢算计,刺一个老女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筝还在那里扮无辜,转头小鹿般地望着徐天颂。这眼神真是极富诱惑力,哪怕知道她是假装的,徐天颂还是有些吃不消。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宠爱的语气道:“你万阿姨今年应该三十九岁,你把人说老了。再说你不应该叫她阿姨,该叫她妈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