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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他的作品吧。
毕笑立刻精神奕奕起来,他拉过易袖,手舞足蹈的把这几天的操劳说了一遍,然后尴尬的笑笑:“其实被打回那么多次是有原因的,原来我们字数太少了,人家原先根本不接受二十万字以下的投稿……不过在我的坚持不懈下,总编终于给面子看了我们的作品,然后拍板上了最强推荐,袖子姐!我们真的发了!”
“那真是太好了……”易袖哀伤的看着他,“回头能把故事给我打印一份么?我想留一本做纪念。”
毕笑有些搞不懂她今天怎么了,不过这是小事,他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很快的,一本没有结局的《国王》就送到了易袖的手里。
有它陪着我就可以了,易袖心想。
抚摸著作者栏上的清明二字,易袖的眼神悲哀而温柔……
这大概就是属于他们的故事吧。一个虽然美好,却注定没有结局的故事……
将书塞在枕头底下,易袖拍了拍脸,让僵硬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照常做饭,照常跟众人说说笑笑,末了,照常给小刀和狐仙大人送饭。
盛着鸡蛋汤和香菇炖鸡饭的盘子放在小刀的门口。
一张桃子色便利贴迅速递了出来。
“心情又不好了?”
“……是有一点。”易袖蹲在门口,微微苦笑。
小刀的房门一点一点的打开。
那美丽的声音从门内飘来,一如既往,飘渺如回风流雪:“进来吧。”
“今天我状态很不好。”易袖说,“抱歉,下次可以么?”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岛了。”小刀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就一小会,我有些话必须当面对你说。”
“那好吧。”易袖勉强笑笑,端起地上的盘子,走进他的房间。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在关上那一刻,一只荧光棒在易袖眼前亮起。
握着荧光棒的那只手,缓缓将团冰冷的蓝光移向自己。
易袖看到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个就象是古典壁画中走出来的黑暗精灵般的男子。
易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长相。
他无疑是很英俊的,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英俊。而且与萌系画师和陆锐的英俊不一样,他的英俊是由内而外的,就象是每一根骨头都俊美的无法挑剔一样。
但最美不过他的眼睛。
苍凉,深邃,专注……他的眼睛就象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另一个你无法想象的,瑰丽辽阔的世界。
“……那么,你想对我说什么?”易袖也不知自己楞了多久。
“五分钟。”小刀象是看透了她的内心一般,微笑著作答,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很少有人做到。”
这种夸奖对易袖来说可有可无,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满心满肺都是清明的事的话,像小刀这种相貌的人,让她看上一天一夜都不会觉得厌烦。
小刀拉过易袖的手,将那只蓝色荧光棒塞进她手里,然后直截了当的问:“愿意嫁给我么?”
“……啊?”易袖以为自己听错了。
“愿意嫁给我么?”小刀又重复了一遍,他托起易袖的手,用他那独有的美丽声音,郑重其事的说,“如你所见,我是个有很多秘密的男人。我现在被规则束缚,不能向你透露太多,但如果你愿意答应我的求婚的话,我会慢慢向你解开我身上所有的秘密……并且,我向上帝发誓,当你成为我妻子的那一天,权利,财富,金钱,这世上的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得到。”
易袖愣愣的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文不名的易袖,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俊美而神秘的男人求婚。
这肯定是个诡异的春梦吧……只可惜春梦的内容不是清明啊……
定了定神,易袖刚想拒绝他,就听到大门轰的一声被人踹开。
毕笑战战兢兢的站在清明身后,充满歉意的看向易袖。
而清明,满脸的不信和痛苦,这两种达到极致的感情几乎要让他疯狂。
“……是他么?”隔了很久,他才用一种异常冷静的语调发问。
易袖背对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刀已经如同暗影般从她身边滑过。
锋利的匕首架在清明的脖子上,小刀冷漠的看着他,说:“请记得敲门……还有,你早该给我换个隔音效果强的房间了。”
换了平时,清明如果被这么指着,估计早就跟对方拼命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只是追逐着易袖的背影,其他的人,他全都当做不存在。
“是他么?”清明凝视着易袖的背影,他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从毕笑那里逼问过来的话,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算是什么,“你喜欢的人是他么?”
“……是的。”片刻的沉默之后,易袖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宛若蔷薇般美丽的微笑,宁静而美好,“他的求婚,我接受了。”
☆、分离之刻
一片沉默。
清明凝视着易袖,根本不在乎脖子上的匕首,径自朝她走去。
小刀皱了一下眉头,终究是收回了匕首,毕竟他并没有真的打算要杀掉这个男人。
但即便如此,清明的轻举妄动依然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伤痕,一道匕首的浅痕,兀自流血,虽然伤的不重,可是看起来还是狰狞。
“为什么?”清明停在易袖身前,问。
“没有为什么。”易袖平静的答道。双目凝视着他脖子上的伤口,恨不得用念力把那个伤口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一个月不到。”清明说。
“如果认识的时间久就该在一起,那我不是要和陆锐在一起了么?”易袖笑道。
“他不喜欢你。”清明的声音从刚刚到现在,那是越来越显得虚弱,就好像失血过多一样。
“不,我喜欢的。”小刀插了一句。
“可是我爱她。”清明想都没想就回了他一句,而悲哀的祈求的目光却依旧放在易袖身上,“我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我也爱你,我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易袖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在撕心裂肺的喊着,内心那个真实的自己早就因为他的告白而泣不成声,内心那个真实的自己早就想要上前一步,拥抱着清明,去感受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爱……
“可是我爱他。”易袖别过脸去,走向小刀。
“你爱他什么?”清明看着她的背影,哀伤的问,“他会比我好么?”
“不要把自己和刀爷比啊,你们是两个不同的类型。”易袖背对着他,说,“你有你的优点,年轻,英俊,勇敢,才华洋溢,会有适合你的女孩子出现的。而我……我更喜欢刀爷这样的成熟男人,仅此而已啊。”
“……我……不够成熟么?”清明低下头,喃喃道,“并不是因为……我爱你爱的不够,是么?”
那声音就像从心口滴落的血,满腔热血挥洒而出,在空中冷却,如灰烬般落地。
易袖听到了他的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
你做到了,易袖。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赶走他了,你满意了么?你开心了么?
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捏住易袖的下巴。
小刀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易袖的脸,微微一笑,俊美的面孔是镌刻在古老神殿中的神祗笑容。
他的脸向着易袖的脸贴去。
易袖看着他,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行啊!不行啊!”毕笑在旁边哇哇大叫。
“等等啊!不要啊!”小草从楼梯下跑来,想要阻止小刀的吻。
小刀俯下脸。
他冰冷的唇并擦过易袖的脸颊,落在她的耳畔。
那个美丽的宛若流风回雪般的声音低低响起。
“你赶走他了。”他笑着问,“满意了么?开心了么?”
易袖愣在原地。
而小刀支起身,美丽的双眸凝视她空洞无神,充满绝望的眼睛,无奈的说:“答案是否定的。”
“袖子!你怎么可以跟清明说出这样的话呢!”小草松了一口气似的冲了过来,拽住易袖的手臂。
“……袖子姐,你真的不能这么做!你要知道清明老大告白失败……他就会去灭世!”毕笑一脸惊惧,“为了这个世界,为了人民,为了我……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啊啊!”
易袖木然的看着小草,然后将脸转向毕笑。
“快,揍我。”她木然的说。
“啊?”小草和毕笑异口同声,糟糕,袖子今天是不是烧坏了脑袋!
“快!揍我啊!”易袖用颤抖的声音说,“快狠狠的揍我一顿啊!我刚刚居然对清明说那样的话啊……毕笑说的对,他一定会生气,他一定会灭世,世界毁灭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我和陆锐根本没有两样,你们赶紧揍我一顿吧!”
小草和毕笑面面相觑。
“够了。”一只手抓住易袖的肩膀,是小刀。
“……刀爷。”易袖转过头,支离破碎的笑容意图装出平日的幸福,那是因为呆在清明身边才有的幸福啊,“我们什么时候走?可以尽快带我离开这里么?”
“……”小刀凝视着她,很久,才缓缓摇摇头。
“为什么?我不是答应了你的求婚了么?”易袖满脸的凄凉。
“……想要后悔一辈子么?”小刀牵过她的手,展开在两人面前。
易袖愣愣看着他。
“跟我走,就意味着要跟着我一辈子。做我的妻子,你会得到常人想象不到的东西,但相对的,若是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生。”小刀抽出腰间的匕首,姿态优美流畅,就象是梳翎的白鹤。
易袖低下头,看着他将匕首轻轻放在自己手心里。
沉沉的,镌刻着蔷薇与黑桃标记的铜制匕首,与其说是凶器,倒不如说是艺术品更多一些。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如果决定跟我走,那明天早上之前,来我房间,把匕首还给我。”小刀转身离去,赤足走向房间,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不然,那把匕首你就留着吧,等我回来报恩的那天,会顺手把匕首带走的。”
关上房门,小刀并未停下脚步。
赤足走到床边,他捡起床上的手机,漠然的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儿子!”黑桃家主何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我今天晚上就起程。”小刀说。
“……大半夜的你想带着我的儿媳妇游泳过来么?明天出发你会死啊!”老爷子咆哮了。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小刀无奈的笑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刚给老子找到的儿媳妇,这么快就丢了?”老爷子彻底震惊了,“是不是有情敌啊!谁,说出来,老子派人干掉他!”
小刀默然,没想到关键时刻,这老头子的第六感还挺准的。
“……行了,是我自己搞错了。”小刀叹了口气,“那女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很可惜,那人不是我。”
是啊,真可惜啊……
小刀看着床上散落的物件,那是他仅有的行李。
他的随身物件真的很少,惯用武器,换洗衣物他都是需要的时候才买。随身携带的东西只有两样,便利贴和匕首。
原本以为,这次回去的时候能够多带一样大型人形生物。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只有他自己。
“只要锄头挥的好,什么墙角挖不到!”老爷子还在电话那头咆哮着。
“……可我不想那么做。”小刀说完,果断的关了机。
然后,他开始随手收拾床上的东西。
收起银行卡,收起便利贴本,收起几把匕首,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那本翠绿色的笔记本上。
薄如绿叶的笔记本上,用俊秀的字迹写着《那女孩的观察手杂》。
小刀用温情脉脉的眼神看了它一会,就象是在看一段从未有过的,纯朴温暖的回忆。
最终,他将它留在了床上,留在了这个可恨的隔音效果零的房间,留在了这个充满回忆的酒店里。
“再见了,小女孩。”背上行囊,小刀独身一人离开了酒店。
等待他的游轮已经停靠在港口,看到他的身影,船上的人恭敬默立,称呼他为,阁下。
传奇的佣兵,未来的黑道教父,此时此刻,将贝雷帽压低,无奈的叹了口气。
“啊啊,真是麻烦。”小刀抱怨的低语,然后,如同孤高之鹤般落在游轮的甲板上。
“阁下,您的电话。”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将手机递来。
“儿子!你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