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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岛上唯一一个可以上网的地方。”易袖打开房门,点亮壁灯,“那么大神,就比《天劫》可以么?”
“恩。”萌系画师坐在一台电脑前,缓缓闭上眼睛,“叶清明很宠幸你吧,什么都告诉你了的样子。”
“……能够换个词么,宠幸什么的,我会想起古代后宫的妃子之类。”易袖打开他对面的电脑,嘴角抽搐。
“不好意思,习惯了。”萌系画师睁开眼睛,眼睛倒映着屏幕的蓝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奕奕起来,“我在网上的时候……总是担当皇帝的角色……”
“是吗……”易袖眼角抽搐一下,随口问道,“对了,我有看到你手腕上的王环,你是哪一届的第一啊?”
萌系画师的手腕上垂着那书写着NO1的银环,五年前,国内的职业玩家们兴起了一场玩笑兴致的比赛,只不过那一次的玩笑渐渐演变成了传统,每一年的同一天,职玩们都会自发的齐聚一堂,进行竞技,获胜的前十名就会得到标明数字的银环,最初只是纪念,但现在似乎已经演变成了荣耀的象征,被人为的炒高了价。
如果哪一天易袖没钱吃饭了,卖掉手上的第七名,大概也能吃喝玩乐个五年吧。
而萌系画师手上的估计可以卖个天价。
那是第一的银环,被人称为王环。
为此她不得不感叹,玩游戏的有钱人还是多啊。
“……初代和次代。”萌系画师沉默了一下,说。
易袖的手指顿在键盘上,三秒钟之后,她不停的点退格键,将刚刚输入的账号密码删除,输入了另外一个账号。
真是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地方重逢啊。
“你呢?”对面的萌系画师问道,“你是哪届的第七?”
“这环是我买来的。”易袖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哦。”萌系画师略略皱了皱眉,“那就跟我打赌吧。”
“什么赌?”易袖笑了笑,她知道他想打什么赌,但她是故意的。
“如果我赢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同时,你要把你的银环给我。”萌系画师说。
“这可值五万块呢。”易袖装作一脸不舍状。
“那我拒绝接受你的挑战。”萌系画师立刻说。
“好吧好吧!”易袖又装成一脸妥协状。
两人这才打开游戏《天劫》,属于萌系画师的红衣剑客,和易袖的白衣道姑一起入场。
果然是你啊。
易袖看着屏幕中的两人,眼睛被回忆的色泽渐染。
每个人都有一样特别擅长的东西,过去,易袖特别擅长宅……宅在寝室里吃饭,宅在寝室里上网,她唯一的朋友只有电脑。电脑不会嘲笑她的发型土气,电脑不会随便使唤她做这做那,而在电脑游戏里,她是最自由的,她可以是各种年龄,可以是各种职业,可以是各种美女,可以随心所欲的结交新朋友。
那时的她相信游戏里的友情。
同时,也相信游戏里的爱情。
哪怕只是小小的暗恋而已。
“我来了。”萌系画师说。
游戏里的他挎着火凤凰从天而降。
“恩。”易袖应了一声。
游戏里的她将霜雪剑横在胸前,凝视着他降临的方向。
想起的,却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骑着火凤的红衣剑客降临在新手城里,与她擦肩而过。
她想了想,回过头:“大侠,劫色么?”
红衣剑客:“……”
她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大侠,收徒么?”
红衣剑客:“……”
大概过了十分钟,易袖在城外砍小鸡砍的正高兴,突然发现那个红衣剑客骑着凤凰飘了过来,
一道姗姗来迟的收徒申请丢了过来。
红衣剑客:“……我刚刚徒弟满了,所以在问……谁愿意出师。”
易袖超级感动,觉得自己碰到的超级热心的大好人。
结果打开师徒栏一看……
整个师徒谱空荡荡的,压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红衣剑客这才缓缓的打了一行字:“……我一问完,所有人都点了出师,把我卡死了十分钟……”
易袖沉默。
她是不是所托非人了?
事实证明她根本就是所托非人啊!
场面一:他带她练级。
易袖:“师傅……”
萌系画师:“咦,你怎么死掉了?我不是让你呆在我身后不要动的么?”
易袖:“我的确呆在你身后……一万五千八百米处,您不觉得您走的太快了一点么?”
萌系画师:“……抱歉,忘记你级低腿短了。”
易袖:“……”
场面二:他带她去大型比武场长见识。
易袖:“师傅……”
萌系画师:“咦,你怎么又死掉了?我不是拜托我那两百个朋友不要杀你了么?”
易袖:“你那两百个朋友的确没有杀我……可你那三千多个仇人把我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萌系画师:“……抱歉,忘记了……我仇人是朋友的十倍有余。”
易袖:“……这种事你不能忘啊啊啊!”
场景三:战后小憩。
易袖:“我死的好惨……”
萌系画师:“……想要什么补偿?”
易袖:“师傅,来给徒儿笑个!”
萌系画师:“……”
易袖:“别动手!我给你笑个还不成么?”
之后,场景四场景五场景六……他们的脚步走过高山走过流水,走过比武场也走过新手城,练级的时候在一起,打坐的时候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习惯走的很快的高手师傅,和一直追不上他脚步的小徒。
永远屹立不倒宛若旗帜的高手,和一直死的到处都是的菜鸟。
明月枝头,游戏里的夜晚,她总是坐在他身边,想象着自己的头歪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幸福的说:“师傅!我好爱你啊……我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抱剑小憩的萌系画师回道,“那就一辈子当我的小徒弟吧……反正你这么笨,与其放你出去自生自灭,还不如带在身边省心。”
那句话曾让她感到多大的幸福啊。
可事实证明,最美丽的,永远是谎言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的原意之一。。。大概还是因为和师傅的那点破事
☆、二师傅【修】
他突然间消失了。
整整七天,她都怅然若失,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除了等待等待,不停的等待,直到他的出现,她才像是死气沉沉的蜡像突然间被灌注了灵魂一样,鲜活过来。
但是,出现的并不只是他,还有另外一个人。
榜上很有名气的女医生,穿着流金四溢的长裙,手里持着神器,站在他的身边。
易袖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可她还是问:“这是谁啊?”
“我的徒弟。”萌系画师说。
“师傅,你该改口了。”女医生笑。
易袖楞了楞:“我不是你唯一的徒弟么?”
“我没这么说过吧……”萌系画师说,“我……有很多号的,每个号……都有收徒弟啊,这样系统会送特别奖励的……”
易袖沉默了。
女医生却像是看出了点什么,发出了好几个笑脸表情。
她说:“老公,你又惹情债了。”
萌系画师:“恩?”
她说:“看看人家小姑娘,明显对你情根深种嘛,你怎么想的啊?”
萌系画师:“……”
“算了算了,撞上个呆头鹅一样的老公,做老婆的就是要辛苦一点。”她转向易袖,说,“小妹妹,你配不起他。”
易袖:“……”
“我听说过你,一个很普通的散人玩家,装备不好,技术不好,人脉也就那样,基本上就是抱着师傅的大腿过活,碰到什么事都只会密聊叫师傅帮忙,游戏里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太多了,如果师傅是一般人的话,你这样的配他也足够,谁叫游戏里的女人少呢。”她说,“可是师傅不是一般人啊,他是个职业玩家,要下高级副本刷装备卖钱,要参加各种比赛打响名气的,这种时候你能排什么用场呢?你没有用,相反,我才能陪师傅下副本,我还能和师傅一起参加比赛……”
易袖:“可你不会陪他过一辈子!”
女医生囧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辈子?哈哈哈你听到了没啊?”
萌系画师似乎也很尴尬,足足沉默了十秒,他才说出话来。
“吉祥糕。”他叫着她游戏中的名字,很严肃的对她说,“我们还是分开吧。”
易袖在屏幕前擦了一把老泪:“为什么?”
萌系画师:“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我们不能当真的。吉祥,你陷的太深了……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易袖:“我没有把你当做游戏,我是认真的!”
萌系画师:“……但我不是。”
易袖盯着屏幕,眼睛瞪的很大,生怕一泄气,一眨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你骗我。”
萌系画师:“……对不……”
易袖:“别说对不起,别说!我情愿你骗我……师傅,师傅,说你喜欢我好不好,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如果要骗我的话,就骗我一辈子好不好?”
拼尽全力去挽留,拼尽全身的力气去爱一个人,时至今日,易袖依然忘不掉自己对那个人的情深,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已经都无所谓了,只有那一天下午的泪水,在她的心口深深烫下一个烙印,永不消褪。
“去睡一觉。”萌系画师说,“忘了我。”
“我永远也忘不掉!”年轻气盛的易袖愤怒的吼道,觉得自己的感情被轻视了。
大约所有人都是一样。
曾经深爱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时候,总以为自己会深爱一辈子的。
那时的易袖也是一样。
从没想过总有一天会物是人非,处在当时年少,她只是一味的想要挽回。
于是摆在易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她穿上她那件土的掉渣的毛衣,戴上墨镜和帽子,冲下楼,然后埋伏在计算机楼的下面。
搓着冻的像萝卜的手指头,很有毅力的等到学校有名的那个人远远走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纳头就拜!
“师傅!请收我为徒吧!”她大吼一声。
白色的毛线衣,清爽干净的笑容,那一年的陆锐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校园王子。
“好处?”他挑眉。
“……”易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么市侩,这算什么王子啊。
陆锐见此,立刻无视她,往计算机楼走去。
“等等!等等!”易袖连忙跑到他的身前,问,“首先,你真的是上届那个什么职业玩家大赛的老二?”
“……请你用第二名来称呼我。”陆锐嘴角抽搐了一下。
“其实,我们有着同一个敌人。”易袖一脸神秘的对他说,“我跟花之艳骨也有过节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挚友啊!”
花之艳骨就是萌系画师在网上常用的ID名。
“哦。”陆锐双手插在口袋里,从易袖身边路过,“你说他啊……这家伙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千多个挚友。”
“……等等!”易袖再一次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身前,体育不好就是惨啊,“……多少钱?”
“恩?”陆锐立刻顿住脚步,看着她。
“我……想要参加这一届的比赛,无论如何也要把萌系画师打的屁滚尿流。”易袖握紧拳,对他说,“能够帮到我的只有身为老二的你了,什么老三老四都是不行的!”
“……你觉得这样说算是拍我的马屁么?”陆锐嘴角直抽,“再说一次,叫我第二名,谢谢。”
“二师傅,请对我进行特训吧!”易袖尽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用这么二的称呼叫我。”陆锐抚额,“还有不管是教英语还是教游戏,家教费都要照付的,可以么?”
“可以可以,我去打工,我给你钱!”易袖立刻拍胸脯说。
“那就没问题了,时薪一百块可以么?”陆锐说。
易袖一愣:“……贵了点吧?”
“我已经给你算了同学价。”陆锐一脸童叟无欺的说,“不管怎么说,我好歹是第二名对不对?这点身价还是要的。”
“那……好吧。”易袖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从此,她开始了连续一年超级不规律的生活。
还有半年就要召开次届职业玩家大赛,易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她能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