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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这一幕真的戏剧性地发生了,她却只觉心寒。
他目光异常地明亮,只望着她等他回答,她仍旧笑一笑:
“好,我考虑一下。”
他蓦地便释然了,连连笑起来:
“好,我等你的答复,起霏,我等你。”
她起身离开,却陡然在餐厅门外看到江以夏。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蹒跚挪几步似乎也不便,而她就捧着肚子不知在玻璃门外站了多久,呆呆看着她的殷勤,她的微笑,看着他握她的手。
徐起霏从她身边走过去,只有一句话给她:
“早点看清吧,丁磊不值得你这样。”
她居然异常地冷静,回了一句:
“你不要再挑拨我们。”
她笑一声,再不管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熬到星期五了,接下来还是让我周更吧,遁走!
49结婚的话题
丁磊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江以夏;触目的一刹那有些尴尬,可是他立刻掩住了,几步走过去扶住他,语气责备: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如果发生什么事多危险。”
她勉强笑一笑,也不答话,他往徐起霏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粗略解释一句:
“只是在谈工作,你别多想。”
“是,我知道,我不怀疑你。”她立刻对他笑;“我知道你们早就是过去式,你只会跟她谈工作。”然而就算是她这样深居简出的也知道徐小姐已经正式成为周正泽的女朋友;知道她宣布再不接拍电影和广告,可是……可是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工作——丁磊对她避之不及,跟她碰面唯一的理由只有工作。
说了这样的话,她也觉得自己还出现在这里有些可笑,便嗫嗫解释:
“我只是从张医生那里回来,碰巧路过这里想喝点东西,所以……”
“从张医生那里回来?今天又该产检了吗?不是一个月一次吗?”
“前几个月是这样的,可是七个月之后就是两星期一次了。”她轻声解释,杏仁般的一双大眼睛不自禁抬起了,眼光小心而仔细地探寻着他的神色变化,然而他并不是多在意的样子,只哦一声,随口说道:
“那我下次陪你去。”
她本来想说,“你上几个星期也是这样说的。”临到出口却变成一句几不可闻的“好。”然后不出声了,只静静看他,脸色白得如同刚刚刷上白灰的墙壁。
“我还有事要去恒远,现在先送你回去吧,今晚不回来吃饭了。”他看看表,率先打破沉默,拉着她便往外走,她踉跄着跟了几步,犹豫无数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丁磊,是不是恒远出什么事了?”
他停步,终于转头认真看她,神色几分生硬:
“以夏,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最近看你一直很忙很累,好像都没有精力顾到我跟宝宝,”她咬一咬牙,接着说下去,“你每天又似乎很烦的样子,好多天晚上都不见你睡得踏实。如果真有什么事你说出来,虽然我帮不到你,可是我会在身边陪着你,而且爸爸那边也许还能起到一些作用。”
他愣了一愣,也许是她眼花,仿佛有什么极复杂的情绪在他面庞上闪过去了,她还没有确切地捕捉到,他却又已经微笑起来,手臂揽上她的腰,手掌轻轻抚摸她滚圆的肚皮,如沉醉了她的每一次那样在她耳畔温柔开口:
“哪有什么事,一切都很好,只是你怀着孩子胡思乱想罢了。最近工作上的事的确很忙,我确实疏忽了你和孩子,我以后会注意的,你别总担心那么多,我忙过这段就好了,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家里安心养胎,嗯?”
那样的语气向来都是他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她不再说话了,只倚靠在他怀里,微微低头,手掌也随他摸上肚皮,静静感受着腹中的小生命,轻轻嗯一声。
回去后徐起霏立刻将这事托了人去查,不过一天消息便回来了,丁磊如此动作果然大有缘由——恒远目前正面临着一项巨大危机,丁磊为了参加被称作广告界奥斯卡的ONE SHOW青年创意大赛,擅自改动了一家外资企业的策划方案,想要以此来冲击ONE SHOW的金铅笔大奖。金铅笔是广告人非凡创意的最高荣耀,获得它是无数广告人毕生的追求,自然也是丁磊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记得以前他就对她说过,他一定会努力,一定会获得金铅笔,可是她不想他居然选择了这样冒险的方式。
对于这个广告,也许他的确有了自以为绝佳的创意,然而他艺术的表现方式却与企业简洁直白只为吆喝赚钱的要求大有出入,当然,如果他能凭此改动拿下金铅笔赚足曝光率实现双赢,企业自然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如果失败,他面临的便只有违约的诉讼,而更为致命的是,恒远还会遭受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在业界饱受诟病,他辛苦几年打下的基础也许就此功亏一篑。
他现在如此着急,不过是因为早有□消息流出来——比赛已经有了结果,金铅笔花落旁家,他的这场豪赌即将会以惨败落幕,然而只要最后结果还没有正式公布他就还有机会,所以他还在想尽一切办法扭转结局。
他正以最热烈的态度和大赛组委会起关键作用的那几个评委背后接触,徐起霏最开始还纳闷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找上她,可是那几个评委的照片送过来后,一切便豁然开朗了。
虽然叫不上来名字,可是其中一个她眼熟得很,这才想起是以前在某个场合碰到过的一位,曾经频繁对她献过一段时间的殷勤,只是她那时也势利得很,比起企业老总和投资商来,即使他在广告圈再牛逼,她也腾不出时间去敷衍一个广告策划人,这只是当时她完全没放在心上的一件小事,怎么也想不到会借了丁磊的手,生出如今这样的笑话来。
原来她仍然还有这个利用价值,他居然仍和那时想得一模一样,只是此番狗急跳墙,手段更加低劣罢了。她觉得连生气都没有了力气,居然只是笑,笑得心口某个流过血又结痂的地方钝钝地痛,笑得眼神慢慢凉薄如刀。
也许她终究不能若无其事,晚上吃饭时连正泽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虽然心情的确很坏,可是她自然不会和他倾诉,如果和他说到丁磊,肯定不可避免会提到江以夏。
不知为什么,就算现在正泽已经是她的枕边人,就算他们在一起后他再也没和她提过江以夏这个名字,她仍然忌讳那个女人。她见识过他执拗的情深,她也总想起那天在餐厅外她那一双如静默湖水般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柔弱无助,哀伤黯然,那仿佛是力量强大的幽深漩涡,只要谁往她身上投几分关注,便会被那漩涡牢牢吸住再也挣扎不开。
不知是心里那个荒凉的地方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还是潜意识里渐渐涌起的不安作祟,那天晚上她异常地热烈主动,狂风骤雨般的热情直将两个人都灼成了抵死缠绵烈烈燃烧的火焰。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他从背后拥住她,两人滚烫的皮肤紧紧触在一起,尚带着汗的滑腻,却也激起了余韵般的愉悦和依恋。他轻吻她的发,她早已经累极,本以为会如往常那般在他温柔的怀抱里踏实安心地睡过去的,可是却不知怎么地惊醒了,又转过来身紧紧抱住他,心口死死靠住他的胸膛,仿佛冷极一般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他的热量。
“怎么了?”他问,她不说话,只牢牢抱住他,他自然察觉到异样,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再次在她耳畔轻问:
“起霏,出什么事了吗?”
她摇头,却在沉默良久后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正泽,我们结婚吧。”
她一直觉得也许他会认为此刻说这样的话为时尚早,他还需要时间斟酌考虑,然而他居然想也不用想,只有很爽快的一个字:
“好。”
如同那时答应她,车子房子票子,还有他这个人全部都属于她一样,也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好。”
他略微动了一动,更好地将她的身体嵌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微微冒起的胡渣轻轻摩挲她光洁的肌肤,有一种奇异的酥麻。
台灯的光朦胧而旖旎,仿佛淡颜色的一片羽毛柔柔扑落下来,她静静蜷缩在他臂弯里,静静感受着额头上他刻意带起的酥麻,也清晰感受到他说这一个字时声带微微的震动,和他十指相扣的手不自禁再收紧几分,不自禁也跟着他轻轻重复一句:
“好!”
次日一大早他便问她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或者先联系国外的设计师设计几款样式由她选,她还要醒不醒地绵在被窝里,这时睁起一只惺忪睡眼来:
“婚纱?你怎么突然会提婚纱?”
他本来微微含笑的脸上立刻乌云闪电了:
“徐起霏,昨晚不是你说结婚吗,你不会只是随口开玩笑的吧。”
“你都还没求婚,我怎么会先说结婚?”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早又是日光下百毒不侵的千年老妖,哪还能见一两分暗夜中流露的脆弱不安?他霍霍磨了好几回牙,脸上那乌云堆得,眼见得马上就要狂风暴雨了,徐小姐突然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他这才稍稍乌云转晴,正要继续刚刚的婚纱话题,她却眼珠子一转,一阵精光冒过之后开始来和他一本正经:
“可是你还是没有求婚啊,不如现在就补一个吧亲爱的,你就随便跪在地板上表达一下爱我爱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什么的,我不会故作姿态的,只要你诚心一点,就算没有玫瑰和钻戒我也立马就答应你。”
于是从来斯文好教养的周公子也不淡定了,直接吐出了徐小姐的口头禅:
“滚。”
她自然是能滚的,这时已经裹在被子里,咯咯笑着滚来滚去滚到了床的另一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炸我霸王票的亲(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能看到具体是哪两位),非常感谢!另外,因为本文更得比较慢,就再次厚颜无耻地推荐自己的另外一篇完结文吧
烟花易冷
50暗涌
周正泽那厮无论任何也不肯补一个求婚;转过头却安排了双方家长碰面,在徐小姐母亲大人面前拿出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斯文样子殷勤拍着马屁,于是果然成功跳过求婚这个恶俗环节就把事儿给定下来了。
虽然到底还是给他赖了过去,可是她也就口头上埋怨几句意思意思;然后便屁颠屁颠去忙几个月后的婚礼了,其实大部分事情都已经交由了专人打理,可是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太杂,况且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她也前所未有地拿出打了鸡血的状态参与进去。
丁磊的电话仍旧打来,她接过一次,自然是约她吃饭问她考虑结果;语气中隐约含着焦急,她甜甜答应;让他定了城中最贵的一家餐厅,嘱咐他点上了招牌菜候着,说等一等马上过去,转过头就立马关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再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除了丁磊,江以夏的电话也打来过,不过当然不是找她,而是直接打到了周正泽的私人电话上。
说来也巧,电话打来时他正洗澡,她本要叫他的,却陡然瞥到屏幕上是江以夏的头像闪烁,那句话便硬生生截在了牙关里。
她只愣了两秒,立刻旋风般挂断了电话,片刻后来电提示又响起,她手机还攥手心里,这次想也不用想,再次果断按下了挂机键。
他大概听到了一点声响,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起霏,有电话吗?”
她略微镇定一下,扬起声音:
“没有,我拨着玩儿呢。”
水流声继续哗哗响起了,她握着电话坐在沙发上,还有几分做过坏事后的慌张,这时又有一条短信进来,自然还是江以夏:
“正泽哥,还在加班吗?”
她倒真是锲而不舍,大概她的正泽哥是从来没像这样挂过她电话的,徐小姐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过了,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要在这个时候找他,或许她是代丁磊来央他想想办法,也或许终于觉得受不了丁磊,实在需要找他倾述委屈吧。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希望正泽参与进去,她总有莫名的恐慌,似乎只要一沾到江以夏和丁磊的事,她所有的幸福甜蜜就会烟消云散。
浴室里的水流声已经停止了,她深深吸进一口气,将那一点慌乱镇定下来,再做下一件更不道德的事——删掉了江以夏的短信和来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