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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想出医药费,难道他们以为这世界上还有傻到可以被他们这样伤害还不知道觉醒的女人吗?难道他们居然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女人?
“那我给你买个电动车你愿不愿意?”邱伟执着地追问着,“一辆好牌子的电动车也得好多钱呢,差不多比医药费还多呢。”
“给我现钱吧,我付给医院的也是现钱,不是电动车,”丽丽厌烦地说。
“你不是需要电动车吗?”
“该我的钱给我了,我需要什么自然自己会去买,”丽丽决定开导一下他,“本来就是我的钱,为什么要说成是你给买的呢?”
“那我这半天都是白说了?你咋这么不开窍呢?”邱伟又开始生气。
“这么说吧,你要是真心改过想和好,我们就是一家子,医药费给了我,等于还是你的,也没啥好心疼的。我俩要不是一家子,这医药费你就更应该掏,你不掏我也有办法让你掏,你好好想想吧。”丽丽撂下这一句话,一转身上了楼,身后传来邱伟的一声叹息,路灯下一个孤零零的影子迟疑了一下,抬起脚走掉了。
六十七、人家连送都不送
次日一早,丽丽照常去上班,因为去得早,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她一边走一边玩着手机,忽然想起昨天的一段录音来,这个家伙,这个无赖,不想点办法对付他还真是不行。估计今后也用不着跟他再谈判了,万一再接触,恐怕每次都得录音吧,不然就对不起他那张胡搅蛮缠的嘴。到底是什么鬼迷了他的心窍呢?丽丽把手机调出录音放在耳朵边上又听了一遍,还没坚持听完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又闷又沉,又像吃了个苍蝇,恶心反胃。
想想真是不容易,时过境迁只是听听就如此难受,那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站在寒风里强忍着说了这么多试图和他沟通的废话呢?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耐性呢?没有办法,一切不过是需要而已,为了维护自己的自由和权利,这一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来了!”“早啊!”早到的同事们相互打着招呼,进了各自的办公室。丽丽拿出数据线和优盘来,把两次的录音各复制了一份保存起来,再在电脑上输入“离婚伤害赔偿”几个字,相关的搜索结果呼啦啦蹦出一大片,看看找找,哪一条法律条文哪一个典型案例的内容相对于此时此事最为适用?
看看看看,这都是峰给自己说过的吧?不过更详细了。
丽丽专心地边看边记,嗯,请不到律师,可是可以自己当自己的律师啊,难道离了胡屠夫,就要——哎呀脑子又开小差了,还是集中注意力吧。
看这一条——
“婚姻法第三十二条:男女一方要求离婚的,可由有关部门进行调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讼。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应当进行调解;如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有下列情形之一,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一)重婚或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二)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三)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五)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一方被宣告失踪,另一方提出离婚诉讼的,应准予离婚。”
“婚姻法第四十五条:对重婚的,对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受害人可以依照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向人民法院自诉;公安机关应当依法侦查,人民检察院应当依法提起公诉。”
“婚姻法第四十六条:有下列情形之一,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一)重婚的;(二)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三)实施家庭暴力的;(四)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
“无过错方作为原告向人民法院提起离姻损害赔偿请求的,必须在提起离婚诉讼的同时提出,只提出伤害赔偿,不提出离婚诉讼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离婚损害赔偿包括物质损害和精神损害赔偿两个方面——”
好啦,一切就绪,在这个信息漫天飞的时代,居然还想借助自己的特殊身份对别人再次进行坑蒙拐骗?以为别人是文盲法盲是没出过山村没进过县城的无知妇孺吗?对不起,你还是旁边凉快凉快去吧,我不去法院要求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已经够仁慈的了——丽丽飞快地把这几段文字复制到自己的文件夹里。她已经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了,如果自己不同意调解的话,这婚姻还真是找不到不判离的理由——证据,嗯,有书证,也有录音,证人证言就不必了吧,现有的已经足够了——
丽丽一边整理着这些,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趁中午下班去新华书店买一些相关的法律书籍回来研究一下,还是在网上查清楚必要的条文就算了的问题,放在身边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又是邱伟爸打来的手机。真是讨厌,还一味地打这些无聊的电话有什么意思!该不会又是想见见自己吧,跟这种自私又不讲理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丽丽皱了皱眉头,没有接,也没有理会。
手机自顾自地唱了一会儿,没趣似的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执着地响了起来。仍然不管不问,手机于是又安静下来了,然而这并不是结局,过了一会儿,手机又一次聒噪起来。如是再三,无止无休,丽丽终于不胜其烦,她把手机调到震动,放到皮沙发的靠垫上,这下子可吵不到了吧?丽丽把手机安置好了,准备出门到别的科室去避一避。拉开办公室的门,赫然竟撞见邱伟爸直挺挺站在门前,丽丽不由得吓了一跳。她错愕了一下,不愿意放他进来,却也不好一言不发地就这么出去,只好一只手拉着门愣在那里。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啥事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老头儿半天不说话,丽丽只好敷衍着打破僵局,一边把他让到屋里。
“打电话也得有人接啊,从八点多打到九点半了,也没人接个电话,我不跑来行吗?”老头儿拉着个脸,似乎有点抱怨地说。
“说的就是啊,今天一上班就开了个会,想着会上不能用手机,也就放在办公室了,这不刚散会回来,还得到楼上有点别的事儿呢——”丽丽解释着拿过电话来看,“哎呀,还真是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呢,我看看——”一边说一边觉得好笑:居然还把自己埋怨一通,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诸事顺从,有了委屈也不计较的傻瓜儿媳妇呢?!
“咦,我都在楼道站了半天了,也没看见你进屋呀?”老头儿一副百事晓的样子,“你不想见我才不接我电话嘞,当我不知道嘞?我知道你不欢迎我,那我也得来见见你说说是不是,这好好的一家人都弄成这可算个啥嘞?”
“哪有的事呀,我这不是着急到楼上办点要紧事儿吗,我们领导催得紧着呢,我先到楼上去一下——”这老头儿,还怪有心眼的,丽丽没有接他的话茬,她把话题扯开准备出门去。
老头儿“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要是有事儿我就走了——”
“我真是有工作上的事儿等着呢,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儿我也不留你——”丽丽将了他一军,笑嘻嘻地说。
“我能有啥别的事儿呀,我今天来就是专门为了恁俩嘞事儿才来的,你说你有事儿不是不想听我说吗,我还在这里招人烦干啥嘞——”老头儿气哼哼地说。
“这样啊,那你要是想等的话就等一会儿吧,我上去把工作跟领导汇报一下,看能不能早点下来,估计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丽丽啼笑皆非地说。
“行,你去吧,工作重要,时间长短都没有关系,把工作做好再下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别因为家里的事儿耽误了工作。”老头儿一屁股又坐了下来,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地说。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丽丽溜达下来回到自己的地盘。老头儿还在那里坐着,把报纸摊在茶几上来看着,瞧见丽丽下来,抬起头说:“忙完啦?”
“差不多啦,叫你久等了。”丽丽客气地说。
“没啥没啥,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儿,”老头儿笑嘻嘻地说,“工作忙是好事儿啊,年轻人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我就常教育伟要把工作放在第一嘞,啥事儿都没有工作重要啊。”
“工作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啊,人在世上什么都可能随时没有,只有工作和随身的本领是自己的,别提事业什么的啦,就算只是为了自己,也不能不好好干啊。”丽丽叹了一口气说,语气有点落寞。
“妮儿呀,别伤心了,我知道是伟叫你生气了,他得罪了你,这一个年我都没给他好脸嘞,你一个春节没回去,我跟恁娘心里是老不舒服了,我狠狠说了他啦,叫他来给你和你爸爸妈妈道歉嘞,他来见过了吧?”老头儿满脸堆笑地说,“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叫他当面给你赔礼去!我天一亮就坐车过来了嘞!”
丽丽厌烦地皱了皱眉,眼前闪过自己住院时老头儿仓皇逃跑的一幕。于是她说:“你大老远的来了,又联系不上我,为啥不先到我家里去坐坐呢?你不是知道我家吗?”
“那我不去,我是来叫俺儿媳妇嘞,我上那里干啥去?我上次去恁家里人连送都不送,我拿嘞香蕉恁妈都给我扔出来了我还去干啥,我都几十嘞人啦咋也不能没有一点脸皮吧?”老头儿老脸上似乎有点儿挂不住,他带点埋怨地小声说道。
天哪还是老样子,当着人家女儿无中生有地说人家父母的坏话,丽丽又想起老头儿说他儿子以前订的一个婚了,说他往人家里去了多少趟人家还是坚持要退婚连一口茶都喝不上的话,怎么就没有想起来检查检查自己都做了啥自己儿子都做了啥坏事呢?
“要说也是啊,客人走了连送都不送,这家人怎么就这么没有礼貌呢?我好像记得以前你去我家我爸我妈可是每次把你送了好远的,这次到底是怎么了呢,怎么就忽然不知道送人了呢?”丽丽不由气上心头,她嘲讽地问着老头儿,“你不是干了啥对不起他们的事儿了吧,要不人家知书达礼的人咋就偏偏这次不送你了呢?”
六十八、一家都是黑社会
老头儿的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咧着嘴搭不上话来,半晌他说:“算啦算啦,啥也别说了,跟爸回去吧,伟以后不敢打你了,他要是再打你,你再不和他过也不晚呢。”
“啥也别说是不可能的,”丽丽啼笑皆非,说。
“那你说能咋弄嘞,这都是一家人还能咋办嘞,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儿离婚不成?”
眼看着老头又耍起了无赖,丽丽不由暗暗埋怨自己心肠太软,不是不打算理睬他吗,为什么他找上门来却狠不下心把他轰走呢?唉,还是缺乏应付这种人的经验啊,自己从小接受的是温良恭俭让的家庭教育,觉得不忍心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面子上太过不去,也许还受了同学那句话的影响吧,同学说,这老头儿是他家唯一稍微清楚一点的人呢,好吧,看看这唯一稍微清楚一点的人的表现吧——
“你说能咋办,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啊,你为啥不将心比心地想一想,你家邱兰要是被他对象这么对待你能啥也别说吗,你家邱兰能啥都别说吗?”
“那我家老二也被她女婿打嘞,我都没有说啥嘞——”
“你别拿你家老二来跟我比,那没啥可比性,我大学毕业,有工作有工资,不用靠别人养活,你要比的话也得拿条件相当的人来比才对呀,就是你家邱兰吧,她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会咋办?也别说你家老二挨打你没说啥的话了,我听说你还领着人去打你女婿出气呢,有这事儿没有?”
“你都是听谁说嘞这些事儿啊?”老头儿吃惊地问,似乎没有什么思想准备,一时间有点失常,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合不拢了。
“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什么是打听不出来的,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丽丽一边翻来覆去地玩着手里的手机,一边观察着老头儿的反应。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还能把我儿子也打一顿不成,难道你还能去找黑社会把我家邱伟打一顿不成?”老头儿忽然恼羞成怒地说道,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脸上也没有多少怒容,可是这话里包含的信息实在叫人惊心动魄啊,丽丽一时竟愣住了。
“你咋能这样说话呢?”丽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质问老头儿说,她定定神,把手机放在桌面稍远的地方,以免自己一失手弄坏了它。
“到现在为止,我和我家人都没有要打你儿子的意思,我要是想打他,他早就挨到身上了,还能好好地等到现在?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是说你家邱伟要是挨了打你会心疼不是?那么你儿媳妇挨了打你劝人家啥也别说了?我不认识黑社会的人,你为啥拿黑社会来说事儿,难道你们和黑社会有啥联系不成?你大老远的跑来是来威胁我吗?你儿子打了人不给看,你现在还跑到单位来威胁我?你这是一个老人一个教师应该说的话吗?”
“不是不是。”老头儿模模糊糊地笑着说。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伸头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