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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隐于市-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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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禾只睡了几个钟头,已经到了黎明,这是老太太起床的点,张禾跟着起来了,在外面走了走,经过了一道一道的土墙,大致知道了这个村子的结构。

张禾有些庆幸自己当初选在这里落地,要是落地在城里,那估计就不会这么自由了。实际上这里离北京城还有些远,张禾当时在天上飞,感觉不远,要是坐公交,不堵车估计得两三个小时,现在没有公交,不知多久能走到。

老太太住的地方,大约在村子的中间,村子很小,大概有三四十户,南边有一条小河,这是一条很有个性的小河,不是向东流,却是向西流。河流所在的地方,地势很低,再往南,地势又高起,依稀可以看到有些黄土地,更多的还是大山。

张禾转了一圈,回了老太太家,杨桂堂也到了,带了几只玉米,一起吃了饭,便带着张禾去自己家。

家里有四个大闺女,分别叫做:梅梅,二梅,三梅,四梅,还有一个小女儿,就是那少妇抱着的小孩,名字也很好记,叫做五梅。

张禾跟他们打了招呼,梅梅年龄最大,差不多有十五岁,四梅大约有**岁,五梅两三岁。

杨桂堂已经给张禾准备好干粮,拿袋子装了,说是再去跟老太太道个别就可以走了,张禾连声道谢,看得出杨桂堂一家对和尚都是比较尊敬的。

两人刚刚走到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哭声,张禾知道,哭声的意思不是伤心,而是代表一个信息:南房的人已去了。

杨桂堂微带歉意地向张禾道:“大师的事情,是否十万火急,在我们这边,要是恰好撞上了,也算一种缘分,如果能做一场法事最好,实在不行,就在这里住几天,也不用做法事,等我们打发(当地方言,专用于去世的人)了老人,大师再走行不行?”

张禾只好答应了,毕竟又吃人家的又拿人家的,人家也不要自己做什么,而且张禾知道,在老人从去世到下葬的这一段时间内,这里的伙食会有很大改善,便答应下来。

南边屋里的人,跟杨桂堂的父亲是兄弟,杨桂堂管他叫二大爷,对着别人的时候,称之为“南房里”,因此这丧事就由他来负责了。

杨桂堂安排梅梅等人去告亲戚,这是一种习俗,但凡老人去了,就由最亲的人去告诉比较远的亲戚,谁谁谁不在了,意思是叫他来参加葬礼。

这种“告诉”是一种非常正式的告诉,要是有亲戚没有被“告诉”,那么没有被“告诉”的人和应该“告诉”的人就可能交恶。

像四梅这种比较小的孩子也负上了去“告诉”别人消息的任务,由于她毕竟小,可以由一些不是很近的亲戚带着去,甚至连话也可以由那些不是很近的亲戚来说,但是四梅在场,就表示这种场合比较正式,是专门来“告诉”的。

半天过后,村里很多人都来了,小小的院子里挤了不少人,来给南房里的老人磕头,还有一些壮年充当有偿劳动力,去给老人打坟。

除此之外,杨桂堂还订了一支“王八队”,方言里叫王八,其实就是唢呐,主要负责送葬的时候跟着棺材吹吹打打。

另有一个小戏班子,整夜唱戏,除此之外还有画师,张禾还亲眼看到画师给棺材上画上亮丽的图画。

老人死了,杨桂堂家的几个小孩倒是有几分开心,这不是因为孩子跟老人有仇,而是她们还小,觉得这种场面很好玩。

很快到了天黑,小院子里难得地点起了很亮的灯火,干了半天活的人们围着小桌子吃饭,确实比平时要丰盛很多,有好几个荤菜,村里人管吃这种一下子上很多菜的饭叫做“吃盘盘碟碟”,你要是问一个小孩最喜欢吃什么,他一定会说“盘盘碟碟”。

这时候,梅梅、二梅、三梅、四梅,都在院子里嬉闹,张禾看到三梅偷偷把碗里不爱吃的一团面夹到了二梅的碗里,四梅在一边偷笑。

她们对小戏班并不陌生,因为村子里以前也死过人,戏班开唱的时候,大家都饶有兴致地听戏,对于老人的离去,人们仿佛并不是伤心地送走老人,而是开心地进行某种仪式。

到了人们纷纷散去,只有戏班和少数看戏的人的时候,张禾感觉一阵阴风,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小鬼。

张禾多次出入地府,认得这两个小鬼。

136。鬼差


张禾见了那两个小鬼,小鬼也认得张禾,知道是那个黑袍阎王的徒弟,因此上来跟张禾作揖。

张禾问道:“人死了不是七天才勾魂么?你们是不是来早了?”

小鬼道:“此人在阳间颇有异能,处事公平,如今地府有空缺,叫他去做个差事,负责附近一块区域的阴差。”

张禾道:“那倒不错,什么时候走?”

小鬼道:“这就当差了,第一趟差就是给自己送葬,熟悉一下流程。他们照样哭就是了,也看不出来。”

张禾见那小鬼拿了铁钩,一人扯头,一人扯脚,将南房老人的魂魄勾了出来,老人接了差事,向两个小鬼作揖,又向张禾作揖,然后静静地看着亲人给自己下葬。

老人接了差事,小鬼就回地府去了。还有过得几天,到了吉日,同时坟也打好了,才会进行下葬。这几天的日子,小孩们其实过得挺开心,看着大人做各种东西,置办花圈之类。而附近的乞丐,俗称“讨吃的”,也跟着沾光,能拿到小半袋子馍馍。

下葬当天的整个上午,都是较远的亲戚来磕头,不论谁来都会被发一个红布条,系在衣服的扣子上。而近亲则分成两排跪在灵堂的前面,一身白色。

来磕头的亲戚都很讲究,一看着灵堂就仿佛刚刚得知了这个重大噩耗似得狂奔过来,跪在地上大声嚎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伤心,反正每个来哭的人都是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念叨,当然念叨的是什么话张禾不太能听清,依稀能听见几句“孩子还在念书”、“你走了。。。怎么办”,“你走了我觉得天塌了”,等等。

在一个特别的时刻,张禾听见一人夸张的嚎哭声的时候,突然想笑,这要是真笑出来,那可是对死者的极大不敬,张禾硬憋住了,没有笑出来。

尽管如此,还是感觉有些愧疚,对不起死者。

到了接近当午的时候,开始送葬了,跟死者最亲的大人,走在最前,旁边有一人搀扶,手上还拄着柳杖。(此间习俗,小孩子不可以随便玩柳枝,会被认为不祥。)一边大声嚎哭,一边向坟地走去。

其次跟着的也是一些近亲,大人拿着花圈之类,小孩拿着童男女,白帆等比较重要的东西,在往后面就是一些不太近的亲戚,拿着一些瓦罐之类的陪葬品。

一群人嚎啕大哭着出着院子,王八队吹起了唢呐,一出大门,便看到村子里的人站在门口,看着送葬的队伍。因为平时没什么事,这是难得的热闹。

还有一些人抱着小孩跟在后面,可劲打小孩的屁股,让他大哭。因为小孩平时太能哭了,据说这样让他跟着死人哭一哭,以后就哭得少了。

张禾回头看南房里的老人,他只是静静地跟着队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送葬的队伍经过了好几处看热闹的人群,终于走进了山里,这时候夏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山上的景色还不错,有鲜红鲜红的小花,花心是黑色,异常亮丽。

在山上走了半个小时,大人明显哭累了,哭声有一声没一声的,而小孩连手里纸糊的童男女也拿不动了,只能用极其不雅的姿势搂在怀里。

终于到了坟地,大人开始摆放东西,这是一个坟群,死者的新坟周围,还有一些祖奶奶祖爷爷之类的亲属,坟头都有了一些贡品,点上了香。

同在坟地里的,还有一些村里人的坟,也沾了点光,摆了一些贡品,不过没有烧香。

后面抬着棺材的人走得慢些,要等会才到。

这时候,小孩的天性控制不住了,二梅、三梅、四梅都去采野花玩,只有梅梅跟着大人,五梅还小,由大人抱着,有时候梅梅抱一会。

等抬棺的人到了,又等了一小会,就开始下葬了,几个大人抬着棺材往下放,同时跟来送葬的人再一次嚎啕大哭,呼天抢地,痛不欲生。

这时候出现一个小插曲,因为棺材下了土,跟来的人就不能继续哭了,有个老太太,不知是不是忘了这一条,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止住哭声的时候,还是独自大哭,杨桂堂上来厉声喝住,老人才停住哭声,面带羞愧地看了看四周。

等老人入了土,已经要启程返回的时候,一直没哭的四梅忽然大哭了起来,她妈上来连声喝骂:“该哭的时候不哭,不该哭的时候瞎哭!”

四梅被吓到了,不敢大声哭出来,还是忍不住落泪。

一行人启程了,临走之前每人去花圈上摘了朵花下来,这也是习俗。

回了老人生前住的院子,这红火算是闹完了,南房的老人没有跟着回来,估计下地府当差去了。

回来的人们吃了这场葬礼中最丰盛的一顿饭,就算是结束了,去了扣子上的红布条,穿白的人也少了,等人群散去,收拾完了锅碗桌椅,天下起了小雨。

人们都说老天爷又照顾,上次杨桂堂的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等一切都收拾完了才下点雨,既不给下葬带来麻烦,也表达一下老天爷对老人死去的伤心,人们都说这种雨不是雨,而是“天哭了”。

要是老人死的时候能遇到天哭,基本上他的这一生就有个定论了:是个好人。否则不会天哭,而是会被龙抓走。

老人下了葬,张禾完成了对杨桂堂的承诺,可以走了,杨桂堂再三道谢,说是有张禾在,搞的老天爷照顾,还哭了一些雨水,给张禾带了很多吃的,办完丧事的各种东西都给张禾塞,还问张禾忌不忌荤腥,张禾没好意思说吃荤,只拿了些素食,不过比乞丐的规格高很多,没有馍馍,而是一些精心制作的面食,还有枣糕。

张禾别了杨桂堂一家,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觉得对这地方有些不舍。

几天之后,张禾吃完了杨桂堂给带的东西,发现自己身上连一吊铜钱也没有,只有几张人民币,银行卡又不能刷,刷也刷不出银子来,还是回到熟悉的地方吧。

不过这次张禾没有变成和尚,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孩。

他造就听说了,村东有个羊户,家里比较有钱,每顿都能吃白面,但是老人独身一个,没有人作伴。

这一次,张禾变成了一个小孩,跟四梅一般年纪,去了羊户家里,说是自己流浪至此,希望收留。

137。土地爷之头(二更)


那羊户见了张禾变成的小孩,问道:“是从哪里走来的?”

张禾道:“老家在杭州。”

羊户道:“爹妈还能认识么?”

张禾道:“记不清长什么样了。”

“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么?”

“大名不记得了,小名叫二旦。”张禾道。

“好好,二旦,进来吧,以后我养活你,你长大了给我送终。”羊户高兴地说道:“饿了吧,想吃面还是吃大米?我给你做饭。”

张禾道:“谢谢爷爷,我不饿。”

羊户道:“好,叫我杨爷爷。”

张禾道:“杨爷爷。”

“哎!来来来,给你个果丹皮。”

杨姓在这里是大姓,全村有七成人姓杨。

张禾解决了吃饭问题,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虽然不太容易融入这个社会,但好歹是个血丹巅峰的妖怪,力大无穷,养活自己总是不成问题的。

看来自己骨子里的懒惰还是无法克服啊。

杨老汉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跟张禾自然没有什么东西好聊,而且张禾本来还是个21世纪的宅男,在这没有电脑没有网的地方呆了半天,便想要走了。

这时张禾对这咸丰年间的新鲜感已经所剩无几,又想起了过去的一年中所遇到的人,自己突然消失了,也没法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妖怪联盟已经渐成气候,自己也无法享受那种不断成长的过程了。

而且,这里连一只妖怪都看不到,至少张禾现在还没看到,也不能跟人打打杀杀,要是能修炼就好了,可是张禾已经到了瓶颈,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进一步。

吃过晚饭,张禾以为又要在无聊中渡过了,这时张禾又后悔干嘛一激动变成了小孩,要是大人的话,还可以出去溜达,而小孩要取出,老头肯定不放心。

杨老头洗了锅碗,跟张禾道:“二旦,跟我吃西瓜去。”

张禾便跟着,心想吃西瓜还要“去吃”?不是在家里就能吃么?

跟着老头走了几步,张禾明白了,老头说去吃,意思是去地里吃。

这还有点意思!

张禾跟着老头,外人看上去就像是祖孙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小河,到了西瓜地里。

老头拿起一个西瓜敲了敲,摘了下来,拿刀剖成两半,给了张禾一半,两人就坐在田埂上吃西瓜。

张禾吃着西瓜,看着星星,心中一阵开心也一阵难过。

想家了。

要是来旅游的话,这里无疑是个好地方,跟女朋友坐在田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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