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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还不如直接拒绝。
景深抓着文件袋的手不断地收紧,因为隐忍过渡,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半晌,他才吐出两个字:“好的。”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休息了。”
“没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景深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他走出去之后,桑清才长呼了一口气,看着病房的门愣愣地发呆,刚才云淡风轻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痛苦。
傻瓜,什么。
终于自由了,不是应该开心么?
以后,再也不用看到他,再也不用听到他的声音,再也不用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再也不用伤心欲绝。
因为……以后,她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爱情。
她最美好、最热烈的感情,都给了景深,刻骨铭心被现实一点点啃噬,支离破碎的现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谈论感情。
今后的日子,孤独也好,寂寞也罢,一个人,总是要慢慢熬下去的。
人的一生如此之长,爱情从来就不是生活的全部,没有了它,人照样是要活下去,能让人奋不顾身的,也不是非爱情不可。
桑清缓缓地阖上双眼,他们之前仅有的一些甜蜜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闪现,那些碎成渣滓的记忆,像是一玻璃片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鲜血淋漓。
景深从病房走出来以后,步伐不断地加快,走出医院以后,他才喘过气来,他上了车,拿起放在车里的烟来抽出一支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从桑清生了孩子以后,他就很少抽烟了。老太太说绝对不让孩子吸二手烟,所以坚决杜绝他在家里抽烟,起初景深还不适应,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抽烟,所以才会被浓烈的烟味呛得眼睛酸涩?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三个月后。
桑清的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和没遇到景深之前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医院里的同事们基本上都知道了她离婚的消息;有人同情她;但也有不少取笑的。
“嗤,你们记得我当初说什么不?我就说,这种婚姻;肯定坚持不了三年;你们看看;还真被我说中了。”
“我觉得景深娶她就是为了救他白血病的儿子吧?”一个护士眨眨眼睛;“就像咱们用的一次性针管一样,用完了不扔可是要害事的哟!”
“你们行了。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啊?”有人看不下去了,“桑医生人挺好的,你们不觉得她挺可怜么?现在什么都没拿到,还多了个孩子,一个人养着指不定多累呢。”
“我呸。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桑清肯定在她前夫身上捞了不少,你想想,景深那么有钱,孩子的赡养费肯定不少。”
桑清刚从更衣室出来,就听到了科室里的人谈论她,其实她本来是没有兴趣听的,可是腿怎么都迈不开,一直站着听她们说完,直到孔虞走过来。
孔虞也是听到了的,他虽然心里很开心桑清和景深离婚,但他看得出来桑清最近情绪不佳,更不愿意听到有人说她一丝一毫的不好,所以他越过桑清,走了过去。
“很闲?没工作么?”孔虞平日里和大家关系不错,大伙都觉得他人好,好相处,主要还是他很少发火,所以今天这样,倒是吓到了不少人,她们面面相觑,然后便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桑清没什么表情,路过她们快速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孔虞见她这样,立马跟了上去,他分明看见刚才桑清的眼里有泪花。
这么多年来,桑清一直就不是坚强的女孩子,刚来医院的时候,主任训斥几句她都会躲起来哭,孔虞偷着看过很多次。
“她们不知道情况,乱说的,这种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孔虞沉着声音安慰她,说着还抬起头来顺了顺她的头发。
他极其喜欢这种感觉,让她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然后他的指腹碰到她的头皮,这种动作,总会给他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桑清吸了吸鼻子,从他在她面前暴露之后,桑清对他就一直很抵触,她往后退了退,躲开他的手,“我没事,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你去忙吧。”
“桑清……”孔虞的声音里带着无奈,“你何必跟我这么生疏,像以前一样那么对我,很难吗?”
孔虞现在不知道有多后悔自己当时的沉不住气,若非如此,他现在一定已经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到了桑清的旁边,可惜——
她现在虽然表面上对他友好,其实总是会刻意或者不经意地和他拉开距离,提防他、躲着他,甚至连一起工作都会逃开。
“你想多了,我没有刻意疏远你,只是最近状态不是很好,不好意思。”桑清低头,“我没事了,你还是出去吧,你这样呆在我的办公室,被人说闲话了也不好。”
“我不怕被人说闲话。”孔虞笑,“随便她们怎么说,我不在乎,桑清,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很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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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虞说完那句话之后,桑清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现在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她真正了解过的。
景深是这样,孔虞也是这样。
最近孔虞下班之后总是会送她回去,其实桑清每次都是拒绝的,可是孔虞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拉着她往车里走,桑清没办法,只能任他这样,因为最近他再也没有对她像之前那么暴戾过,所以桑清渐渐地都快将他那日的阴狠神态忘记了。
可能真的如余晴所说,他是有些心理疾病,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所致吧。
桑清正这么想着,孔虞已经将车停在了她们小区门口,他见桑清正在发呆,便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到你家了。”
“啊……哦。”桑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刚才神游了一会儿,你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吃个饭?”
对于桑清这样的邀请,孔虞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所以桑清刚提出来,他就答应下来了,然后将车停好,跟着桑清一起上了楼。
闻清开门的时候看到孔虞,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高兴,原因是她对孔虞的印象一直很好,他之前又帮过桑清那么大的忙,闻清在知道景深的存在之前,一直都是想着撮合孔虞和桑清的。
“孔虞来了啊,来来来,赶紧进来坐吧。”闻清让开道,让孔虞进来,他坐下之后,又吩咐桑清:“桑清,赶紧给你师兄倒杯水去。愣着干什么?”
桑清“哦”了一声,然后走到了厨房,拿了一个瓷杯,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端了出来,放到了茶几上:“凑合一下吧,我家好像没有茶叶了。”
“没关系。”孔虞温和地笑着。
闻清刚想跟孔虞说话,瑟瑟的哭声就从卧室里传来了,她立马赶到卧室,将瑟瑟抱了出来。孩子下午四点多才睡着,这会儿又醒了,哭得小脸通红的,桑清将瑟瑟从闻清手里抱过来,然后柔着声音哄她,但是没用,孩子还是一直哭。她将唇抵到孩子额头上触了触,也没有发烧,怎么就哭得这么厉害?
孔虞在旁边站着,看着桑清对待孩子温柔的动作,心里头却是在想,如果她的唇贴在他身上,感觉一定很……奇妙。
想着想着,他便走了上去,站到孩子面前,吹着口哨哄她,瑟瑟许是没听过口哨声,孔虞刚吹了一两声之后她立马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孔虞,还伸手要抢他的眼镜,孔虞笑着将自己的眼镜拿下来放到瑟瑟手里,由她去玩。
“瑟瑟乖,我们把眼镜还给舅舅好不好呀?”桑清无奈,瑟瑟喜欢摔东西,万一待会儿一个不小心将孔虞的眼镜摔了,他待会儿估计没办法开车了。
“没事。我接着呢。让她玩吧。”孔虞递给桑清一个‘你放心’的表情,然后继续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瑟瑟。
“孔虞今天留下来吃饭吧,桑清,你先哄着孩子,我去炒几个菜——”闻清笑着看了眼孔虞,说道。
“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你先坐一会儿,等饭好了我喊你们。”闻清说完以后就快步走进了厨房,开始忙活着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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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不是很闹?”孔虞看着桑清全神贯注地哄孩子,问道。
“最近是很闹。”桑清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玩眼镜的瑟瑟,回答道,“从一岁以后就开始闹了,一怎么不如意了就哭,有时候能哭半个小时,我耳朵都要被她震聋了。”
“小孩子都这样,不过瑟瑟挺可爱的。”孔虞淡淡的,“比她哥哥要活泼一点,女孩子这样挺好的,闷闷的倒不合适了。”
“嗯,倒也是。”听到景仰的名字,桑清呆了几秒,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闻清没一会儿就弄好了菜,在厨房扯着嗓子让他们过去吃饭,桑清抱起瑟瑟来,和孔虞一起走进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闻清一直都在和孔虞聊天,毫不掩饰自己对孔虞的满意和赞扬,所以在送孔虞离开以后,闻清对桑清说让她好好把握的时候,桑清一点都没有惊讶。
“妈,我才离婚不到三个月,还没打算再走进另外一段婚姻,现在就再找一个不合适,再看一段时间吧。”桑清耐心地对闻清解释。
“我也没说要你现在就再找。”闻清提醒她,“我就是一直都觉得孔虞对你不错,而且人也好,工作也跟你一样,如果你俩真的能凑一块儿,那妈也该放心了。”
“好了好了。知道啦。”桑清挥挥手,“我先去洗澡了,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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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虞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余晴穿着一身护士服坐在沙发上,他目光一黯,换了鞋走了过去,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冷声问道:“过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余晴如实回答,“从桑清离婚以后,你就没再找过我了,现在是泄欲都不需要了吗?”
“所以你就穿成这样过来勾引我?”孔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这衣服不够骚。”
余晴抓住他的手,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然后无辜地瞪着眼睛看他:“你以为她离婚了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啊?你以为她离婚了就会喜欢你了啊?”
“你做梦……”余晴嘻嘻地笑出来,“女人最难忘记的就是旧爱……”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激怒孔虞,其实他也不是暴躁之人,可能是因为每回余晴都直击他的要害,所以才会让他恼羞成怒。孔虞抓着她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索性将她摔到了沙发上,然后胡乱地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脱下来,随意扔到地上,抓着她的双腿粗鲁地分开。
因为这身衣服本来就是余晴专门去买的情趣内衣,下身几乎是镂空的,他这么一拉,她腿间的密地就这样暴露出来了,孔虞卡起来很冷静,但是眼里的猩红却出卖了他,余晴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出声调戏他:“你现在,是硬不起来咯?”
“我看你他妈就是欠操了。”孔虞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将手指插进了她的下体,温暖的内壁包裹着他的手指,让他整个人都一颤。
余晴本来以为他会做完全套,可是孔虞在把手指拿出来之后就没了动作,他拨了拨头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对她说:“你走吧。”
“……”余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现在,是在为桑清禁欲?
、047 第四十六章
余晴也不想自讨没趣;她知道孔虞对桑清的执着,他是想就一条道走向黑的;所以她无数次提醒他之后他还是会爱桑清爱得无法自拔。
她走到卫生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出去之后见孔虞还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看;她不由得笑出来,“你看什么?”
“没事。”孔虞将眼镜摘下来放到茶几上,一脸疲惫,“有些晚了,今天你就先睡侧卧吧。”他丢下这句话,一个人跨着大步走回了卧室。
孔虞刚才和平时是不一样的。余晴心里甚至有一丝丝的欣喜;以为他是看到自己的好了;可是转念想想他为了桑清做过的那些疯狂的举止;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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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最近过得很煎熬。
从和桑清离婚之后,他就很抗拒回家,空荡荡的,那么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他和桑清离婚之后,老太太对他说过,以后他可以带任何女人回家,也可以继续玩下去,反正她是不管了。
景深当时很无奈,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做得不对,他觉得自己迄今为止做过最愚蠢的事情,便是肆意挥霍桑清的感情和耐性,现在想来真是后悔无比,但为时已晚,她已经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景深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客厅,叹了一口气,算了算,有三个月没有见过桑清了,他自己都压抑怎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摆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太太那边的座机。
“妈,怎么了?”景深纳闷,她不是一直没消气么,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爸爸,是我。”电话那边,景仰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
景深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对劲,不由得皱起眉头:“景仰?怎么了?”
“爸爸,奶奶刚才咳嗽的时候吐出血来了,现在她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