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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说是人多热闹。
念念倒是蛮喜欢顾磊这个“怪蜀黍”的,觉得他很好玩。苗佳佳因为顾磊虽高也富,但是极其不帅,所以也收起了她平日里见到帅哥时拿捏的那副娇滴滴的口吻,泼辣毒舌一起上,经常把顾磊噎得一愣一愣的。
倒是乔思远,最近费曼迪只能从项目开会上见到他。他答应拿给她的卷宗还没有给她,费曼迪琢磨着难道这是在等着她进一步主动吗?
“费老师,你们这边的意见呢?”费曼迪正走神着,突然听到乔思远点她的名,马上收回了偷瞟的目光以及慌乱的心神。不过她不知道,她的神情早已落入了乔思远的视线,看着向来清淡如水不问世事的她也会这样如小鹿般慌乱,乔思远觉得颇为享受。
既然项目重审最重视的是安全问题,而费曼迪代表的Q大就是来为安全把关的,她也就毫无保留的陈述了关于安全隐患的几点问题。她这边就事论事,可结合上刚才红宇技术总工的汇报,就显得颇有针对性。
这个项目本来去年就该开始了,耽误一天红宇那边都很着急,更何况是几个月。费曼迪的问题一提出,红宇的技术总工就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反驳道,“费老师的意见很中肯,但安全的事情还是要看概率的,并且要和预算相结合。红宇有大量的实际经验,之前的方案也是反复推敲过的,对安全弹性的把握还是很有一定的信心的。”言下之意,费曼迪的意见太理想化,且不切实际。
费曼迪也毫不示弱,“安全诚然是概率的问题,大家都不希望出什么天灾。可一旦出了,那就是百分之百。核电站距离J市市区那么近,还有方圆几十公里这么多的田地,发生泄露的话那就是几百年无法耕种的恶果。既然项目拿出来重审,红宇这边也要真的拿出新的方案来,只在老方案上简单改一改的话,我很难放行。”
费曼迪对真理有执着的追求,她性格又直,这一番话说得真是毫不妥协。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大家均把目光投向乔思远,等着副市长出来拍板。
很多人以为乔思远在这个项目里是可以一人拍板的,殊不知个中的利益纷争早就在他上任J市之前就已经盘根错节,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这个主管敬川核电站项目的副市长也是如履薄冰,带着脚镣跳舞。
其实红宇这边能够拿到这次的建设,一方面是他们有不少项目经验,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们在J市,在省里,甚至顶到中央的过硬关系。乔思远虽然也有家里的后台,可到了J市毕竟山高皇帝远,再说也不可能一一覆盖到。更有一点,你不碰触他人利益的时候,别人敬着你供着你,可要是真的触及了人家的利益,那谁管你老子是谁呢。
这一点乔思远也很清楚,他既要做实事,也必须顾忌潜在的游戏规则。一双星目犀利的扫了一圈众人后,眼底又浮上亲切的微笑,乔思远清清嗓子开口道,“红宇的方案在安全性方面有不少提高,还是值得肯定的。不过,Q大的意见也是针对这次福岛核电站事故的经验总结,应当充分考虑。”
他顿一顿,观察了一下双方的态度,继续说,“我看这样吧,综合一下,都各退一步。红宇今天的方案先作为优化备选,下次开会的时候,把结合了费老师意见的修订版再看一下。”众人纷纷点头,这算是既给红宇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把费曼迪的意见揉了进去。
会后,红宇做东请大家吃饭。他们是早就安排好的,本以为今天就可以过关,没想到被名不见经传的费曼迪给卡了。费曼迪本不想去的,但她现在已经基本成了这个项目中Q大的实际代表,责无旁贷。
酒过三巡,费曼迪已经快坐不住了,酒桌上的世界本来就和她格格不入,酒气烟气更是让她受不了。正想找个机会溜掉,红宇建设的王总工端着酒杯找上了她。
“我说费老师啊,我特别佩服你们这种做学问的人,不像我们,都是从基层工地车间做起来的大老粗。今天你给我们指出的问题非常好,我们一定改进。为此,我要敬你一杯!”说的是漂亮话,可明白的人都听得出其中的不满。乔思远从一干人等的包围中抬起头,看向费曼迪。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费曼迪才不在乎什么你来我往的道道,冷冷的拒绝了对方。
这一下,本来还在各自觥筹交错的一桌人,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对又杠起来的对头上。好像男人上了酒桌就特别好面子,几杯酒下肚讲究也多起来。红宇的王总工显然就属于这类人,他见大家都看着呢,愈发觉得不能让这才二十几岁的丫头给自己下不来台。
“费老师,今天这杯酒你要是不喝,那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大老粗。我知道你年纪轻轻却事业有成,但我毕竟比你虚长几岁,这个面子你得给我。”王工胀着一张红脸,显然之前已经没少喝了。
费曼迪静静的望着他,与王工的热情过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不紧不慢,淡淡的微笑里早已告诉对方,这杯酒她是不会喝的。
众人皆在下面等着看好戏,乔副市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话了,“王工啊,现在对女士可不能用老办法了。你讲的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可当下流行的是怜香惜玉,保护稀有动物。”
他站起身,举起一满杯的白酒,“来,为保护我们项目里唯一的女同志,今天我就替费老师把这杯酒干了。以后你们还要同心协力,把项目搞好啊。”说完,一个干净利索的抬手,一杯酒就不动声色的倒进了腹中。
王工见乔市出来发话了,也正好就顺坡下了,否则这铁板一块的费曼迪还真让他为难。本来是想着拿喝酒杀杀这丫头的威风的,没想到倒被她给将住了。
费曼迪没想到乔思远会出来为她解围,眼见这一大杯高度白酒被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灌了下去,纵然是她也会觉得有点触目惊心。她不知道乔思远的酒量,但刚才他已经喝了不少,又一直被人围着说话,也没怎么见他吃菜,为了她的这一大杯再咽下去……费曼迪本来没多感谢他的,倒也生出了几分歉疚。
经过刚才那个小风波,众人知道她软硬不吃,又有乔市护驾,再不敢强敬费曼迪酒。好不容易捱到宴席结束,好几个人都喝得摇摇晃晃,口齿不清了。费曼迪摇摇头,也没怎么和其他人寒暄便钻进了洗手间。她琢磨着,以后这种活动还是能躲就躲吧。
在洗手间休息了一会,觉得自己被吞云吐雾了几个小时熏晕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才从里面踱出来。没走几步,和正好从男洗手间里出来的乔思远便迎面撞上了。
刚才出门前,她特意看了看他,见他神色如常谈笑风生,就想他当真是海量。可这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他看起来却有些脸色发白,一双薄唇也有些淡淡的失了颜色。
见是费曼迪,乔思远强打起笑容问道,“你还没走啊?”他在大堂一角的沙发里坐下来。
见他似乎有点喝多了,费曼迪心里倒有些憋闷,“谢谢你刚才你替我挡酒,不过我不怕得罪人,那酒我不喝就是,他也奈何不了我怎样。”
乔思远看着她一脸的傲娇,大度的笑了。心里感叹道,这个死硬的姑娘啊,你真的要把所有的人都得罪遍了,然后一个人艰苦的活着吗?真让人没法放心啊。
“下次我不自作主张出头就是了,你快回去吧,念念还在家等着你呢。”他抑制住胃里的一阵绞痛,催促她赶快离开,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
费曼迪见他也没什么谈性,便转身告辞了。她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下,脑子里却挥之不去乔思远苍白的面色。要不是刚才那一大杯酒,他也不至于如此,虽然不是她求他的,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意。费曼迪脑子里想着这些,脚步也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待走到饭店外,她彻底动摇了。喝了那么多酒,也没问他要怎么回家,再弄出个市长醉驾的丑闻来可就不好玩了。这个理由真的很充分,费曼迪决定还是回去看看他,哪怕是帮他叫辆出租车呢,也算还了这杯酒的人情债。
想到这,她转身蹬蹬蹬的跑上楼。才上到二楼,就看到乔思远一张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揉着眉心,额头上已是细密的汗珠。
“你胃痛吗?”费曼迪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没来由的焦急。
“你怎么又回来了?”乔思远睁开眼睛,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再次出现,“老毛病了,不要紧,你快回去吧,我等下叫王秘书来接我。”一阵剧痛感又袭上来。
费曼迪看不下去了,伸出手,“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下午和小金牛她爹一起去参加了区里的准爸爸课堂。所住的区里为了支持准爸准妈,这类课程很多,而且都是免费的。有营养篇,有生育篇,有保健操。我们这次参加的是专门辅导准爸爸的,让他们早点进入状态。最好玩的是怀孕体验环节。爸爸们穿上6…8公斤的沙袋,模拟隆起的巨大腹部,竟然还有因怀孕而再次发育的胸部。。。小金牛爹挺着个大肚子吭哧吭哧的爬楼梯,穿鞋子,翻身,进一步体会了某薇非常不容易的生活。然后是学习给孩子洗澡,之前看了一遍视频,然后再在助产士的指导下亲自给橡胶娃娃洗一回,大概就掌握了其中的要领。那个娃娃重3公斤多,和刚生下来的孩子重量一致。小金牛爹洗了一回以后,表示这个工作对腰部力量要求很高,哈哈。最后还学习了抱孩子和换尿布的方法,还和已经当上了爸妈的小家庭进行了座谈,总之是很愉快很有收获的一个下午。想到这些事情咱们费费没人帮忙,都是一个人做过来的,就觉得好可怜啊,嗯,偶要对她好一些,哈哈~
☆、扑倒
乔思远这会已经没了精力和她争执,便抬手把车钥匙交给了她。费曼迪坐进乔思远的路虎,才发现腿竟然够不到油门和刹车,余光不禁瞟上副驾驶座位上乔思远那一双长腿。她发动车子,找到了调节座椅的电动按钮。
一路上,乔思远已经没法再强打精神装没事了,胃里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让他着实吃不消。
从前在北京的时候,不管多晚回家,沈娟都会让人给乔思远留碗养胃的热粥。可到了J市的这几个月,他不是在机关食堂吃,就是忙于应酬。今晚的这顿饭已经是这周连续第三场应酬了。特别是他这个新来的副市长,兼中组部部长的大公子身份,让他成为众人追捧敬酒的对象。
再好的胃也禁不住这样折腾,今天他本来就状态不佳,可看到费曼迪被人难为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替她挡了那杯酒。
乔思远在J市的家是政府房管处给安排的,就在政府家属区。环境幽雅,闹中取静,小区门口还有警卫值班,看到车上的通行证,直接就抬起门禁放了行。
到了乔思远说的门牌号前,费曼迪停好车,看看一旁脸色煞白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陪他一起上了楼。走在他旁边,才觉得他的脚步也已经有些不稳了。
一进门,乔思远顾不得招呼费曼迪就直接躺到了床上,看来真是坚持到了极点,否则以他的做派,断不会这么失礼。费曼迪也不和病号计较,问他家里有没有胃药,乔思远指了指沙发边上的一个大袋子。
这袋子还是上次回北京的时候,姐姐乔思雅给他准备的,他从北京回来以后一直都没得空收拾,就扔在角落里。费曼迪翻翻,里面有一些中成药,还有一些真空包装的袋装酱菜,应该都是乔思远喜欢的口味。
她从中翻出了治胃病的药,估计也是对他颇为有效的牌子。想帮他倒杯温水吃药,才发现这屋里连个保温壶都没置备,她又忙着去烧水。
整个房子装修得都挺不错,厨房里各种家电也一应俱全。可像世上所有的单身汉一样,无论他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庶民,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总有个阶段是清锅冷灶,没什么生气的。费曼迪打开硕大的冰箱,却发现里面除了几罐啤酒以外空无一物。
趁着烧水的当子,她看到操作台上放着一袋还没开封的大米,就想着他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样直接吃药怕是更不好,就索性煮点粥。又从那个大袋子里拿出一包腌萝卜酱菜,按照她家的习惯,洗去上面高盐分的汤汁,切成小块拌了点香油。
亮晶晶的大米粒在滚开的沸水里翻滚,不一会便开了花。费曼迪一边轻轻搅动锅里的白米,一边就有些恍惚,她想自己怎么就跟着他到了这里,又怎么就站在灶台边执起了锅柄。
水烧开了,蒸汽顶出尖利的叫声,把床上迷迷糊糊的乔思远也吵醒了。他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透过一室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