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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那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江小白讪讪的笑着。
瞧他这模样,晴天差点没以为自己是啥见不得人的母夜叉了,她不怒反笑,一步一步逼近江小白,直把他逼到了二楼走廊的扶手边:“我记得我好像警告过你,如果你再随便乱叫,我就用鞋踩死你!”
江小白一只手护住脸,一只手护住碗,讨好的笑着:“嫂……江同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刚醒,别冲动,别冲动。”
他倒不是怕了晴天,而是怕她背后的苏池,要是晴天真把他给办了倒还好,万一揍他一顿,反而把她自己给弄伤了,那他的命可就悬了!
“哼,”晴天冷哼了一声,视线扫过二楼的走廊,又扫过一楼的大厅,随即疑惑的问道:“他人呢?”
江小白一头雾水:“谁?”
“你说了?”晴天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
江小白生锈的脑袋瞬间跟洒了润滑剂一样,转明白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暧昧的朝晴天眨了眨眼,笑道:“你是说老大啊!他老早就赶去公司了。”
☆、心狠手辣
苏池刚忙完手里的工作,便接到江为的电话,说是找到了昨晚开车的司机,他挂断电话,浑身冷气取了外套就要走,可刚出办公厅,就看见走廊上的任盈盈。
“有事?”苏池停了步子,峻拔的身躯立在她跟前,眸光冷冽。
“苏总,你知不知道晴天去哪儿了?我找了她一晚上,她昨晚连家也没回去!今早还没来公司……”任盈盈越想越不安,就怕晴天出了什么意外,这昨天下午还通了电话的人,怎么就忽然间失踪了?
苏池想到正在江小白家里睡得香甜的晴天,眸子忽然柔了下来,“她在我家!”丢下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他便擦过任盈盈的身体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我看你最近似乎时间挺多,市场部这几天刚接了几笔单子,就全部交给你去做吧。”
他可没忘记,昨天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打断了他和晴天的二人世界!
任盈盈膛目结舌的看着苏池的背影,她手里的工作多得都快让她崩溃了,还来?
要不是她无私的把晴天贡献出来,苏池能和晴天发展得这么快吗?能吗?这人!居然过河拆桥!
任盈盈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她绝对是第一个去吃的人!
可转眼,她又满脸古怪,托着腮帮想着,为嘛晴天会在大少家?
难道大少这么快就攻城略地,把晴天就地正法了?
公司里的一切晴天压根就不清楚,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江小白递给她的杂志,一张脸铁青!
江小白捂着嘴坐在一边窃笑。
“该死的,开什么国际玩笑!”晴天彻底怒了,捏着纸页的手指青白青白的,她就说刚才江小白满脸神秘的扔给她这本杂志绝对不安好心,却没想到……
“那啥,嫂……江同志,你先冷静!一定要冷静,”江小白憋着笑,端着水递给晴天给她消火,“你也知道老大的身份,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等着挖他的绯闻,哎,你们昨晚这么不小心,难怪会被这种小报杂志拍到照片。”还配了个让人潸然泪下的爱情故事。
这是A城最知名的娱乐杂志,继苏池神秘女友之后又一爆炸性新闻,是他和晴天昨晚双双进入餐厅以及用餐时的多张照片,图片下方,是密密麻麻的黑字,将他们形容成金童玉女,形容得鹣鲽情深。
“灰姑娘?王子?这些人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脑子被门给夹了?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满脸娇羞?哪只眼睛看到苏池那该死的混蛋满脸宠溺?最好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白痴偷拍的照片,要不然,我特么把他塞回他老妈肚子里回炉重造一遍!”
江小白目瞪口呆的看着骂人不带脏字的晴天,他的乖乖,他这位大嫂要不要这么彪悍?瞧这脸色,要是真被她知道这东西是老大故意让人跟踪拍摄的……江小白一想到这小两口大打出手的火爆场面,不安分的心顿时开始跳动,可再想到老大整治人的手段,这才刚升起来的恶趣味,立马像是被扎了个洞的气球,给瘪了下去。
“呼……”骂完之后,晴天才觉得胸口的恶气散了一点,她扯过江小白手里的水杯,咕噜噜仰头往嘴里灌。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晴天喝完水,刚转头,就撞进江小白那双复杂的瞳眸中,那眸子太复杂,仿佛包含了许多,晴天压根看不透,只能粗声粗气的问道。
江小白赶紧笑道:“没,没!不过江同志,你就这么不想和老大扯上关系吗?老大挺好的,真的,你想想看,老大家世不菲,你和他在一起至少一生无忧,而且老大对你这么好……”他掰着手指,数着苏池的优点,可这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只因他跟前这女人,正随着他的话,笑靥嫣然。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晴天轻飘飘的问道,明明是暖如朝阳般的笑容,可在江小白眼中却森冷得犹如鬼魅,他狠狠打了个寒颤,搓着手,呐呐的道:“江同志,你别笑得这么诡异行么?”他看着浑身不舒服!
“哼,”晴天懒得理他,只是将手中的杂志重重摔在茶几上,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复古摆钟,随口问道:“苏池什么时候过来?”
“你想老大了?”江小白立马接嘴,可回应他的却是晴天的一记白眼。
“你觉得可能吗?”她会想一个把她扯到无穷无尽的麻烦中的男人?
这种事,怎么可能?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心底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反驳着,如果不是想他了,为什么会坐立不安?为什么在看见这份杂志时,会恼羞成怒?
晴天不愿去细想,只是将这些复杂情绪归为对苏池的不满以及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的烦躁。
“为什么不可能?老大是真有魅力,你是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爬上老大的床,可老大愣是一个都没看上眼,我跟了老大这么久,我还不清楚吗?老大眼里就只有你一个。”江小白只恨不得把晴天的心给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他的老大为了晴天做了多少事?花了多少心思?可为嘛这人却偏偏不领情?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对我的青睐?”晴天冷冷的反问了一句,一想到苏池身边前仆后继的女人,她就觉得不舒服!“你说得对,既然有这么多人想要爬上他的床,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我谢谢他的另眼相待,谢谢他的深情款款,谢谢他让我品尝了作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料!好了,该感谢的我感谢完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这个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呆。
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不愿去见到一个人!不愿去见到和他有关联的任何东西!
不等江小白回答,晴天连衣服也没换,气冲冲的拉开大门离开了,可脚才刚踏出门,就被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给强制压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站在门口,指着外面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怒问道。
江小白一改刚才的嬉笑,反而是气定神闲的坐在羊绒沙发上,朝着守在门口的保镖随意的挥了挥手,说不出的洒脱、随意,端的是倨傲高贵。
“老大走的时候说了,在没把你的身体调理好之前,你都得留在这里。”当然,作为主治医生的江小白可以用人格担保,晴天从里到外是半点伤也没有,明明是怕嫂子会被组织的人下毒手,却偏偏要用这么滑稽且无厘头的借口,这摆明了是在漠视他的职业水平!
晴天站在原地,一双手不停的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你们这是非法禁锢我的人身自由!”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字字重音,她是真的被气坏了,这天底下还有比苏池更霸道的人吗?有吗?
江小白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这可是老大亲口交待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把这药喝了吧,喝了你的身体就能快点好,到时就可以离开了。”他指了指茶几上已经彻底凉下来的中药,笑得格外恶劣!
她不是不喜欢喝吗?他就逼她心甘情愿的喝下去。
他也是没办法啊,谁让老大走之前说了,无论如何也要让晴天把安神定气的药喝下去,他只是在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务!虽然说这办法无耻了点,可效果达到就行。
“我不喝!”晴天厌恶的瞅了眼茶几上的中药,厉声道,“我的手机呢?”
“在楼上。”江小白指了指二楼的客房。
晴天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二楼走,砰地一声推开卧房的大门,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开机翻出电话薄,找到被命名为【资本主义】的号码拨了出去。
一栋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铁棍无情的捶打声夹杂着让人闻之不忍的闷哼,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一把木椅牢牢围住,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手脚都被麻绳固定着,他的嘴往外吐着血,牙齿被生生拔掉了一颗,十根手指注满了银色的别针,在这密封的地下室内,只有头顶上一盏昏暗的吊灯,他的下巴已经被人卸了,眼泪鼻涕混杂在他满是血腥的脸上,一双眼瞪得老大,正哀求着看向地下室最左侧,被阴影所笼罩的两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浑身冰冷,坐在旋转椅上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错了,他不该为了一时的心动,在刹车上做手脚,他不该背叛老板,更不该惹上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
苏池冷漠的坐着,十指交叉搁在膝盖上,江为如同骑士般立在他的身侧,这一刻,他仿佛是黑暗中的王者,高高在上,威严霸气!
“说吧,那些人是怎么和你联系的?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木椅边上的阿大把玩着手里泛着冷光的匕首,挂着嗜血的笑,凉凉的问道。
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呜呜的叫着,拼命摇头。
“不说?”阿大眸光一冷,手腕翻转着,匕首劈开空气,笔直的插入男人被束缚在木椅扶手上的手背,硬生生扎了个血洞。
“唔唔唔……”男人疼得尖叫,可喉咙里所能发出的唯有这犹如厉鬼般的呜咽之声。
“铁子,你可真有骨气!”阿大冷冷的说着,右手握住匕首,开始缓慢的转动。
本是一道竖着的口子,硬生生被剥开,鲜血混杂着肉丝,粘稠得让人作呕。
“阿大!”喑哑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喝止了阿大的动作。
他立即收手,口中轻哼一声,将匕首拔出了男人的手掌,瞬间,血如泉涌!在空气中喷溅开来。
苏池极缓的从旋转椅上起身,双手插着口袋,迈着沉稳而又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钝钝的朝着男人走近。
犹如鬼斧神工般冷峻的脸廓,从阴暗中曝露在光线之下,冷峭的眉梢,宛如深渊般无波无情的鹰眼,巨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移动,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他静静的站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男人此时狼狈的模样,面上只有一片冷漠。
“你的女儿,很可爱。”
一句冰冷的话语,彻底撕裂了男人的心,他不停的在木椅上挣扎着,发出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呜咽,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苏池半弯下身体,一双锐利的眸子迫近男人的瞳孔身处,不容他逃避,“你以为把她送到别省我就查不到了吗?”
人都有弱点,作为一个父亲,男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他的女儿,祸不及家人,这是江为制下的铁则。
可今天却被苏池打破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只是背叛老二,只是想要害我,那都好说,”他顿了顿,唇边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受惊!说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我回来了
“我……是在龙海码头和他们……见面的……大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在刹车上动了手脚……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被卸掉的下巴重新接上,每吐出一个字都犹如刀割一般的疼,名叫铁子的男人,哭得不能自已,眼中爬满了恐惧。
苏池闻言微微一愣,刚准备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朝着江为递了个眼色过去,便疾步出了地下室,顺着石梯往上走。
身后,还能够听见阿大厉声戾气拷问的声音。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们只接头过一次?”
“事成之后,他们怎么和你联系?”
……
惨绝人寰的尖叫在地下室里久久不绝,苏池从地下室走出,阳光明媚,别墅内一间卧房的地板向上开启,他站在小阳台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脸上的冷漠尽数化作了柔情。
“睡醒了?”嗓音带着浓浓的宠溺。
晴天心头一跳,呐呐的道:“恩。”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听到苏池富有磁性的声音时,她心头的怒火彻底消失了踪迹,脸有些发烫,两颊迅速飘上了两团红晕,宛如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的朱砂,娇嗔、羞涩。
“身体有感觉不舒服吗?昨天你晕过去,可把我吓得魂都飞了。”苏池擒着笑,嘴里吐出的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情话,好像对着她,再难启齿的话,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