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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晴天的心跳蓦地漏了半拍,她煞有其事的坐到沙发上,抱着枕头,俨然一副在用心做什么的样子,只是那粉红的耳廓,却曝露了她的少女心事。
苏池只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随意的撸了撸头顶的板寸,往屋外走去,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个看起来像是给婴儿洗头用的澡盆,是梦幻般的粉色,裹着让人遐想联翩的浴巾,他上身赤裸,在卫生间里接了一大盆热水,蹲在地上朝屋外唤道:“晴天,你过来一下。”
“做什么?”晴天极缓的挪步到洗手间外问道。
苏池的手指还锦袍在澡盆中,一圈圈涟漪在他指尖的摆动中荡开层层的水纹,由小到大向外扩展开来。
“过来,站在这儿。”苏池指了指洗手台和花洒中间的空位,让晴天站好,自己走出去搬来一张黑色的靠背椅, 他拍拍座垫,拽着明显有些呆愣的晴天坐下。
“你乖乖的闭上眼睛,我帮你清洗清洗头发。”他的五指深入她密集的发丝中,任由一缕缕乌黑的青丝从指缝间落下。
晴天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软成了一片,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天地失色的甜美笑容,“恩。”
苏池只是临时起意,他记得晴天也是好几日没有清洗过身体了,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的用瓢舀起澡盆里的温水,一手护在晴天的太阳穴上,一边用水将她的短发打湿。
“温度合适吗?”
“嗯,正好。”
“按摩的力道重不重?”
“不重。”
“我要把洗发露清洗掉,你记得别正眼。”
“恩!”
洗手间里,时不时传出这样的对话,等到两人终于折腾完,都累得腰酸背痛,特别是苏池,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给别人洗头,以为很简单,可只有实践了才会知道,什么叫实践出真理!
他微微喘了口气,刚要说话,岂料晴天蓦地瞪大眼,抓起他被睡打湿的左手:“都湿了!会感染的!”
江小白三令五申,少让伤口沾水,少让这双手活动,可现在,摸着那一层层湿润的纱带,晴天是又内疚,又恼怒。
“明明知道自己的手不能动,你还逞什么能?”她凶神恶少的吼道,因为不敢碰他的伤口,只能筛住他的另一只手,将他往屋外拖,“我们去找江小白,让他给你重新包扎!”
苏池的眸子里一片浓郁的笑意,嘴角极缓的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贪恋的听着她的抱怨,她的担忧。
从不知道,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会变得这么清脆悦耳,好似听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够。
江小白是在大半夜被这对小两口在实验室推醒的,他怨念的扫了眼心愤愤的晴天,又看了眼故作严肃,却隐露心虚的苏池,心想,一定又是老大不知道半夜三更抽什么疯了。
他极快的将纱带重新为苏池裹好,送他们离开钱还特地吩咐:“嫂子,你要看着老大一点,不能再让他的手沾到水了。”
“恩。”晴天重重点头,小手在苏池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你别说他的肉硬得像块石头,捏起来丝毫没有那种软趴趴的感觉。
晴天那点力气,对苏池来说跟挠痒痒似的,他牵着她,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时而拧,时而掐,就像是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爱不释手。
回到病房,苏池回身一把揪住晴天不安分的小手,他眸光略显深沉,似有火苗在窜动:“晴天,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碰的。”
晴天本就因为苏池方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微微动怒,见他这么说,仗着自己是伤患,倔强的抬起头,故作不屑的冷哼道:“反正你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地方碰不得?是这里?”她的视线停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还是这里?”视线下移,停在他结实的腰间,“或者说,是这里?”她的膝盖往上轻轻一扬,隔着裤料,摩擦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一股热流自心底徒然升起,苏池要紧压根,拳头在身侧时紧时松。
似乎还嫌他的火不够旺盛,继续调皮的指了指某个小帐篷:“它硬了。”
苏池的脸蹭地红了,红得几乎发黑,他不着痕迹的将腿往中间缩了缩,身体绷得很直,眸子愈发深幽,整个人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晴天吐吐舌头,知道自己的玩笑开过了,不过能够欣赏到他难得吃瘪的表情,晴天心底那点怒气骤然消散,她转身从病房右侧的小衣橱中,取出崭新的病号服,走到他跟前命令道:“抬手!”
苏池老实的将双手平举,晴天把大号的病服套上他的上半身,细心的将纽扣一颗颗扣好,她微湿润的短发,带着一股清香,从苏池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微敞开一颗纽扣的病号服内,那 被纱带包裹着的,若隐若现的沟线,还有她纤细的脖颈,她的手指从他敏感的锁骨一路往下,探过胸脯,探过肋骨,糖果小腹,扣扣子时,她的指尖时不时会摩擦到他的肌肤,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都会让苏池产生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本就已经高高立起的小帐篷,这一刻,已是在隐隐作痛。
苏池咽了咽口水,眸中一片深幽,那双郁黑的眸子,深邃得似能摄人魂魄,他的右手蓦地抓住晴天的手腕。
“欸?”
“晴天,”他因身体变化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它想要你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晴天默默的侧开头去,躲开苏池那炽热的呼吸,耳廓红成一片,“我现在是伤患。”
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人给吃了。
一想到被人压在身下,抵死缠绵的画面,晴天就不可遏止的会想起在三十六区,在那个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六张奸笑淫【荡】的笑脸,无限的放大,朝着她逼近。
她眸光一沉,刻骨的恨意将眸子占满,拳头在身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病房中旖旎缱绻的气氛,顿时消散。
苏池微叹口气,看见她这副模样,心底的邪火蓦地退了,手爱怜的将她搂住,一下一下抚着她湿润的头发:“我说笑的,你现在的身体可宝贵着呢,哪里禁得起折腾,恩?”
他故意用着轻松的口气,想要将这沉闷的气氛缓和。
晴天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意,心头的阴霾被她刻意压下,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笑道:“看来我的身体似乎应该愈合得更慢一些?”
苏池手上的动作一顿,俯身在她耳际,暧昧的说道:“如果你舍得让我憋到内伤的话。”
“噗哧。”晴天乐得眉眼皆笑,退出他的怀抱,苏池从床头的梯子里拿出一个吹风,让晴天坐在床沿,他双膝跪在床铺上,为她吹着头发。
耳畔是吹风轰轰的噪声,他的手指横穿着她的发丝,时不时蹭着头皮,动作温柔得让晴天惬意的眯起眼来。
“苏少,你当过兵对吧?”
“恩,当过。”将她的短发放在掌心,苏池眼也没抬,随口答道。
“军队里全都是男人?”
“恩,联合演戏的时候会见到文艺部的女兵,其他时候都是和战友待在一起。”他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以前枪林弹雨的生活,“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晴天笑得不怀好意,“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随时精虫上脑的家伙,在军队里待那么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生理需要的?”她转过头,犀利的打量起苏池的表情来,“靠手吗?”
这个话题明显让苏池有些无措,可转瞬,他就定下神来,关掉吹风机,单手揽住晴天的肩膀,让她斜躺在自己的怀里,低头邪笑道:“你很好奇?”
他的表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晴天心头一凉,讪讪笑道:“那啥……我随口问问。”
苏池眯起眼,拇指流连在她的红唇上,许久才放开她,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在两人身侧萦绕。
“哈……”不知是苏池的动作太温柔,还是这夜色太沉,晴天竟在这轰轰的噪声中,头晕脑胀,睡意上头。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苏池蓦地问道:“困了?”
“恩。”
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多,将吹风收拾好,苏池又为她脱下拖鞋,“那就睡吧。”
晴天一股脑钻进被子,很贴心的空了一半的床位出来,“你也快点上来。”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和苏池挤在一张单人的病床上,习惯了他结实的臂膀,习惯了入睡前,有他温热的胸膛抵在自己的后背上,甚至习惯了偶尔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就能看见他的模样。
苏池笑了笑,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侧身静静的凝视着她,“晚安。”
“恩。”大概是真困了,晴天只几分钟就入了梦乡,这一晚,她隐隐感觉到有一双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那么温柔,她好像隐隐感觉到有一双眼,柔情似水的注视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白挂着两个黑眼圈,从实验室出来,正好和准备去找江为的莫宇在走廊的拐道口撞了个满怀。
“老四!你走路不长眼的?”江小白差点一屁股摔到地上,勉强稳住身体,大咧咧的骂道。
莫宇抱歉的笑了笑:“我急着找二哥呢,抱歉,一时没注意。”
“老哥?”江小白摸摸屁股,眉头微蹙:“他在城堡里面,这时候应该在和师然练手,你直接去一楼尽头的拳击房,他在那儿。”
“哦。”莫宇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
“欸!你等等。”
“恩?”莫宇停下步子,疑惑的看了眼跟上来的江小白。
“你找老哥干嘛?”难道他们又有什么秘密情报要商量?江小白撅着嘴问道。
“呃……”莫宇犹豫了几秒,瞥见江小白越来越黑的脸色,终是叹气道:“这几天二哥一直待在这里,他底下一个PUB,有人每天去那儿找他,估计是电话不通,都通知到我这儿来了。”
“多半是老哥的红粉知己。”江小白顿时失去了兴致,他挥挥手:“你去找老哥吧,我去看看老大。”
两人分开后,莫宇急忙跑到地面,果不其然在拳击试找到了正和师然打得激烈的江为。
“二哥!”
江为一愣,师然趁机擒住他挥出的拳头,一个华丽丽的过肩摔,砰地一声,将他给砸到了地上。
“K。O!”师然咧开嘴,铿锵有力的宣布道。
“你使诈!”江为揉着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师然下手也太狠了点,他的肩骨都快脱臼了。
“这叫兵不厌诈!”师然挑衅的开口,他的实力和江为不分高下,这种时候,耍些小手段也无可厚非,江为呸了一声,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走向莫宇:“老四,这么早?”
“二哥,你好歹也注意注意外面的动静,恩?”莫宇挑眉轻笑,调侃道:“你的马仔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说是有个女人,天天跑场子里找你。”
“谁?”江为心想,最近他挺安分的,没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联系啊。
莫宇耸耸肩:“我不知道,要不你问问?”
“恩。”江为想了想从搭在衣架上的西装里拿出手机,刚要打去场子的负责人,却见莫宇和师然两眼放光的盯着他看,头皮一麻:“你们干嘛?”
“咳……”师然尴尬的咳嗽一声,莫宇也是一脸讪讪,他们本打算在这儿亲眼看看江为是怎么和女人打情骂俏的,可现在嘛,两人对视一眼,只能摇头晃脑的离开房间。
“这两人。”江为顿时失笑,拨通马仔的电话,对方声称一个叫任盈盈的女人整天晚上跑来酒吧等江为,酒吧里的侍应都被问遍了,他们又联系不上老板,只能找到莫宇,想问问该怎么办。
任盈盈吗?
江为脑子里蓦地浮现出那个傻乎乎在晴天家楼下等了一夜,浑身冰冷的小女人,唇瓣缓缓往上一扬:“今晚她再来,把她带去我的房间。”
“是。”马仔立即应下。
地下室。
晴天鼻子抽动了两下,一个喷嚏蓦地打了出来。
苏池赶紧收回手,闭上眼,佯装还没睡醒。
“恩?”晴天睁开眼,老觉得鼻子挺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稍微好一点。
她可不知道,在她睡着时,某人扯下她几根头发,逗弄着她的鼻子。
见苏池睡颜恬静,比起平时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他的脸近在眼前,晴天嘿嘿一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苏池先是微微蹙眉,随即,晴天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轻易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鼻尖相对,他温热的呼吸喷溅在晴天的脸上,哦不,应该是她脸上的纱布上。
他捏着晴天的下颚,仔细的端详着,晴天莫名其妙的想,她脸上就一层厚厚的绷带,难道还能看出朵花来?
可在苏池郁黑的眸子下,晴天还是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她的小手轻轻在他炽热的胸脯上推了两下:“你下去。”
这姿势也太暧昧了些,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他圈住,他修长的双腿一只跪在她双腿之间,一只跪在她右腿外,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晴天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漆黑的眸子中倒影着的她的剪影,小小的,满满的。
“喂!”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因为羞涩,她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干涩,“你快起来。”
话音刚落,苏池两眼一闭,蓦地倒在她的身体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一只停在她的腰间,一只从病号服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