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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地板,布满了细碎的石子,膝盖扑通一声撞击在地上,细碎的声响,被对讲机放大,简爱透过监控器,看着那狼狈跪在门外的女人,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江晴天,你也有今天!”她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手掌抚摸着枕在她大腿上的男人面颊,神色近乎疯癫:“苏池,你痛吗?看着你爱的女人,痛吗?”
回应她的是满屋子的沉默。
这一跪,跪足了整整三个月,北京进入冬季,漫天大雪无情的落下,染白了街道,枝桠上堆积着薄薄一层积雪,天与地,一派银装素裹的模样。
裹着厚重的羽绒衣,拖着已经快八九个月的肚子,江晴天单薄得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别墅外,撩衣跪下,轻如鹅毛的雪洒在她的肩头,却像是巨石般沉重。
身体被冻得僵硬,嘴唇乌青,一双眼始终看着这栋她足足看了三个多月的建筑。
苏池……
苏池……
心底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
“她又来了。”暖气机开得很足,简爱侧坐在床沿,透过开放式阳台,看着下方冰天雪地里的女人,简爱忽然开口,“她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吧?苏池,你说,等她生产完,我把孩子抱走,怎么样?”
一想到到那时,江晴天会是怎样的崩溃与疯狂,简爱心底就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或许她会就这么疯掉也说不定。”她嗤嗤的笑着,视线落到苏池的身上:“真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幕了。”
“呵,”一声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简爱甚至来不及反应,右手就被人强行箍住,身体因惯性往前一倒,天地旋转,下一秒,她已然被人狠狠压在床上,脖子被一双炽热的大手掐住,双眼翻白,眼泪渗出眼角,视线恍惚中,她看见身上,男人一脸肃杀!
仿佛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
五指一紧,咔嚓一声碎响,呼吸彻底消失,到死,她的眸子里刻着的,依旧只有一个人,满满的,窄窄的,通通只有他!
苏池看也没看床上失去生命的女人一眼,刚才的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一身的力气。
黑暗中,他听得到外面的一切,包括简爱疯狂的话语,包括晴天每日的来到。
他发了疯似的想要清醒,直到今天,他才挣脱了黑暗。
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床头的屉子里取出一把手枪,那是简老为了以防万一特地给简爱留下的,装上消音器,离开起居室,管家正在一楼布置着餐具,为了方便简爱和苏池的二人世界,整个别墅只有一名老管家负责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苏池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手枪隔着衣料,对上管家的后背:“去,把她接进来。”
话语有些微喘,只是走了几步,他的力气便被抽空,如果不是想要见她的心情支撑着,苏池早就瘫软了。
还有什么是比命更重要的?
管家几乎是抖索着拿着一把黑伞,小跑着打开别墅外的铁门。
晴天视线恍惚,当铁门应声开启的刹那,她的躯体再也承受不住,咚地跌倒在雪地之中,雪花被重力扑得纷飞。
当管家抱着她一路走进别墅时,苏池伸出手,将她接了过来,突然而来的重力,让他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沙发上,左手扣动扳机,一窜火苗从枪口里喷溅而出,刺破管家的眉心!
血如泉涌。
满室血腥味久久不散。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痴痴的垂下头,看着怀中的女人,笑了。
苍白的脸颊,绽放着比朝阳还要灿烂的微笑,右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头深埋在她的颈窝,心脏里空荡的巨洞,终于被填满。
万千繁华中,唯有他怀抱里的,是这世间仅有的静。
只有她,只是一个拥抱,就能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让他的心得到满足。
真好……
眼缓缓闭上,只是嘴角那笑始终不曾消散。
真好……
给读者的话:
终于完了……
☆、番外
停灵三日,因简爱之死,简老在灵堂中哭到昏厥,高血压复发被送往医院急救,苏池与晴天躲在京都,警察早在三日前就开启地毯式搜捕,大有不把他二人捉拿归案誓不罢休的征兆。
“老三。”将晴天洪睡着,苏池乔装打扮在一家小卖部用电话联系了江小白。
“老大!”接到电话,江小白惊呼一声,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你现在进京,现在京都动乱,我有事吩咐你做。”苏池低声吩咐一句,又询问了江为和莫宇的情况后,才挂断电话。
当晚,江小白趁着简老昏迷后,京都治安动乱,从港口出发,乘坐游艇伪装后进入京都。
两人秘密会使,也不知苏池给江小白说了些什么,凌晨时分,他孤身一人进入简老所在的医院,披着白外挂,做起了老本行,病房外有军人严密把守,江小白顺着病房外的水管好不容易才爬到窗户口,撬开窗子,双手在窗台上一撑,人悄无声息的落到里面,简老带着氧气罩,身上布满了许多的针管,电子仪器滴答滴答响着。
江小白撅着嘴,小心翼翼移动到床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剂,用针管推射入简老的输液瓶中,药效在三分钟后发作,简老浑身痉挛,心跳急速加快,整个人仿佛受着极刑,面部狰狞,警报器响彻云霄,大批医生迅速赶了过来,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击,依旧回天无力。
一生为国的老红旗,彻底陨落,享年七十二岁。
第二天,这件事立即上了报章杂志的头版新闻,无数电台记者围堵在医院外,进行着现场连线直播。
总理从阿富汗乘坐直升机回国,外交部发言人也开始就此事发表声明。
他们都在为简老的死赶到惋惜,为他歌功颂德,甚至连葬礼也办得前所未有的轰动!
政府高官、商界名流、各行各业的精英,甚至于国外政府机构也派人前来,可谓是名人璀璨。
苏池双手搭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电视直播中的葬礼仪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晴天枕在他的大腿上,肚子圆滚滚的,双目微合,闭眼小憩。
“晴天,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了。”苏池低垂下头,眼眸中一片柔情,手掌抚着她的消瘦的脸颊,一抹心疼掠过眸底,“又瘦了,等生产完,一定要找营养师给你调养回来。”
“恩。”晴天轻轻应了一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再等等。”苏池笑着道,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又蹲下,将耳朵紧贴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衣料,听着胎动。
可以感觉到,这温热的皮肤里有生命在游动,属于他和她的小生命……
这么一想,苏池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小家伙,我是你老爹。”他一边听着胎动,一边说道,“别老折磨你妈咪,乖乖的待在里面,等到时候到了,老爹亲手把你接出来。”说罢,他抬起头,深情款款的视线对上青天哭笑不得的目光,柔声道:“谢谢。”
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谢谢你,即使在承受了那么多本不该承受的痛楚后,依旧没有离开我。
晴天微微一叹,伸手揪了揪他的鼻尖,“谁要你谢我?你只要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苏池一个翻身,峻拔的身体将晴天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晴天一怔,双手赶忙抵住他的胸口:“喂!你先起来。”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惹得她脸红心跳,有些病白的脸颊,升起两团异样的红晕,白里透红,美得让苏池移不开眼。
他的左手箍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右手探入她宽松的衣裳中,眼眸威胁的眯成一条缝,“我憋了很久了。”
“我现在不行!”
“我查过,四五个月后没有问题的。”
“喂!别……恩啊……别……小心孩子……”喘【息】声不绝,夹杂着男人的闷哼与低吼,在空气中交缠。
“我在和它进行近距离接触。”苏池沙着嗓子说了一句,俯身,堵住她的红唇,舌尖灵巧的滑入她的口腔,开始攻城略地。
窗外的阳光甚好,小雪不停,在窗户上蒙上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并不绚烂的阳光从外折射而入,两人的影子被投递在地板上,宛如两只交颈鸳鸯。
一个月后,江为被国防部释放,重回A市,莫宇的公司在经过司法部门的严密调查,脱离了包庇黑帮,为其洗黑钱的嫌疑。
这其中花了多少的钱疏通关系,已经不再重要,一月,江晴天在龙门的秘密医院生产。
听着急诊室里时不时传出的惨叫声,苏池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揪着,整个人颓败的蹲在走廊的地上,左手不停抓住头发,右手夹着一支香烟,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房门看。
该死的!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让她怀孕!
那一声声惨叫,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在割着他的心,如果不是江小白三令五申不许他进入产房,苏池怎么可能待在外面?
度秒如年。
一个半小时后,一声啼哭打破了沉重的气氛,苏池整个人犹如弹簧般从地上窜了起来,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急诊室的大门外,江小白推开门,砰地一声,门框笔直的撞上苏池的鼻梁,两股鲜血飞溅而出。
流年不利!
苏池捂着鼻子,看也没看江小白怀里的皱巴巴的像猴子一样的婴儿一眼,直接进入产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他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晴天,心抽抽的痛。
“辛苦你了。”眼眶红了一圈,他近乎哽咽的趴在床头,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
“没……事……我很好……”晴天有气无力的开口,视线在产房扫了一圈:“孩子呢?”
“别管那团东西,要不是它,你也不用遭这份罪。”苏池实在是各种不待见让晴天受苦的孩子,哪怕那是他亲生的。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晴天瞪了他一眼,吃力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你别动!”被她的动作吓得差点心跳停止,苏池急忙扶住她。
“我要看孩子。”她固执的说道,江小白抱着还在哇哇啼哭的婴儿进入产房,笑得心花怒放:“嫂子,孩子在这儿。”将孩子递给晴天,这丫的甚至一度不知道该怎么抱,孩子那么小,小胳膊小腿,粉嫩粉嫩的,头上没有几戳毛,脸皱巴巴的,丑死了,像只猴子。
苏池伸出食指一个劲的戳着婴儿的脸,“好丑。”
“这可是你的种。”晴天怒瞪他一眼。
苏池讪讪一笑,看着晴天像孩子般逗着婴儿,心甜得能拧出水来。
胳膊横过她的腰肢,将脸深埋在她的颈窝。
江小白悄无声息的离开产房,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三口。
时不时能听到从产房里传出的斗嘴声,夹杂着婴儿咯咯发笑的声音,甜蜜而又幸福。
给读者的话:
丫的!这不算烂尾了吧?不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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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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