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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个抵触法?“对于这,易沉楷并不意外,去年年底开会,就属他闹得凶。
“他来找过我,说他还去找过齐总和王总,要一起抵制建新厂这事。’做人自然是要趋利避害,李总很容易就把张总给卖了。
“那齐和王是什么态度?”易沉楷玩着桌上的茶杯,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他们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齐总的儿子在国外,王总的女儿已经嫁了,目前这两个人就是想在华易安安稳稳的等到退休,不会冒这个风险跟着张总闹。”李总很实际的分析,事实上,他也暗地里去探过那二人的口风,确保不出差错。
“张总为什么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闹呢?”易沉楷问。
李总撇了撇嘴:“他不过是前些年跑市场,积累了点客户关系,而且也赚了点钱,听说在外面还跟人合开了个公司,所以有恃无恐。”前些年,张总仗着自己在老爷子面前得宠,趾高气扬,谁他都敢给颜色看,李总也受过他的窝囊气。
如今,风水轮流转,少主上台了,既然张总反正是要倒,自己何不干脆补上一脚,既得了上面的关心,又泄了心头恨!
易沉楷要的就是他们自相残杀,好省了他的力,此时,他很亲切的对李总说:“我这段时间忙着出差,公司里的大事小事,你可要好好帮我担着。”
李总心花怒放,这算是授权么?
他站起来连连点头:“易总,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
等李总离开,易沉楷将手边的一张纸,揉成团,对着落地玻璃一掷,正中他想要的圆心。
有人想闹事?非常好,他正等着呢!
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今天易沉楷不想加班。
他走出办公室,看见外面那只小蜜蜂还在勤奋的工作。
他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抬起头来,因为脑子里满是报表上的数据,导致眼神迷茫,表情呆滞。
那个样子实在太可爱,易沉楷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吻她的唇。
离开她的唇时,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回家吧,我快等不及了。”
顿时,苏画羞得连耳珠都红了……
当他们回到家,推开门,清爽的海洋蓝扑面而来,易沉楷笑了,又指着窗边小柜上鹅黄色的花朵:“你什么时候养的水仙 开花这么快?”
苏画吐了吐舌:“我偷了个懒,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打了花苞了。”
易沉楷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鬼丫头。’
苏画搂住他的脖子:“我们这样的家,你喜欢吗?“
易沉楷抱起了她,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喜欢。’
他的心在流浪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重新找到了家。
缠绵到极致的爱,在这个最温暖的夜里,盛放。
135.秋风扫落叶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易沉楷将在周日飞往加拿大。本来应该定在周六的,这样正好有一天可以倒时差。但是最近和苏画相处的时间太少,易沉楷舍不得就这样走。
周六早上,苏画问易沉楷今天的计划,易沉楷回答:“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
苏画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寒噤,她知道,易沉楷所谓“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基本上可以狭义地理解为”呆在床上哪也不去“。
“哈,哈哈,我想去上厕所。“苏画干笑两声,悄悄地往床边挪去,打算尿遁。
易沉楷眼明手快地把她抓回了怀里:“想逃?没那么容易!“
可怜的小白兔,只好眼泪汪汪地等着被大灰狼摧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响了。
易沉楷身体一僵,爆出了一句着名的英文粗口。
苏画看着他发青的脸色,理智地主动起床去开门,以免易沉楷出去引发暴力事件。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易沉楷吼了回来:“你穿成这样就敢往外跑?!“
苏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小声说:“还好嘛。“
“好什么好,领子多低啊,你给我回床上好好躺着,把被子盖严实了。“易沉楷跳下床,套上衣服出去。
苏画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亏你还是海归呢,露个锁骨就叫领子这么低??!!
易沉楷一路烦躁地去开门,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搅他的“雅兴“。
打开可视门铃,出现在屏幕上的居然是他妈和戚安安。
“你们来干什么?“易沉楷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们进来的意思。
“我做了过年的时候吃的那鱼……想着给你送过来……“易母期期艾艾地回答。
“我也帮忙了的。“戚安安抢着表功。
易沉楷冷着脸没说话,他知道,所谓送鱼,不过是戚安安的伎俩,撺掇着他妈,带她来找他而已。
易母紧紧地抓着手里的袋子,不敢抬眼看易沉楷。她的确是一直想来看儿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勇气。这一次,如果不是戚安安又是撒娇又是怂恿,她是怎么都不会来的。
易沉楷看着母亲的局促不安,心中不忍,身体侧了侧:“先进来吧。“
易母有点受宠若惊地笑,赶紧进去,戚安安跟在后面,一脸诡计得逞的笑。
然而,戚安安的笑容,在看见那双白色高跟鞋的一瞬间,直接冻结在脸上。
易沉楷瞥见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转身向卧室里喊:“画儿,出来,我妈来了。“
苏画本来在房间里听见戚安安的声音就觉得不妙,正在猜测同来的人是谁。易沉楷这一叫,她彻底傻眼,只恨不得躲进衣柜里。
易沉楷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进房间把她拖到他妈面前:“妈,这是我女朋友,苏画。“
苏画头皮发麻,初次见男朋友的妈妈居然穿着睡裙,这实在是需要一流的心理素质。
“伯母好。“她低着头叫了一声。
易母一时左右为难,答应吧,会得罪戚安安;不答应吧,会惹火儿子。
还在僵持之际,戚安安已经哭着冲向了门外。
易母只好匆匆地跟易沉楷打了个招呼,就急着出去追戚安安了。
易沉楷利落地甩上门,苏画尴尬地低声说:“戚安安今天只怕是要气疯了。“
“她自找的。“他最讨厌别人侵犯他的私人空间,她竟然敢擅自闯上门来,他没有直接把她轰出去,已经是给她老爸面子。
苏画无言,易沉楷对于让他不爽的人,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136.白玫瑰和红玫瑰
被戚安安这么一搅,易沉楷坏了心情,等苏画洗完出来,他还懒懒地歪在沙发里抽烟。
苏画走过去摇他的胳膊,一脸明媚的笑容:“陪我去看鸽子吧。”
她的笑容,将他的心情重新点亮。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带她出门。
两个人来到那个有许多鸽子的广场,手牵着手,慢慢地走。
微风和阳光配合默契,将温暖的春意,送到人心里,不知从哪个角落飘来的花香,沁人心脾。
在他们的前方,有个刚学步的宝宝,跌跌撞撞地追着鸽子,而那只可爱的鸽子,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调皮地这边躲躲,那边闪闪,引得小孩子时而咯咯地笑,时而哭着跺脚。。。。。。
苏画和易沉楷,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相视而笑。
很多人都在喂鸽子,苏画页跑去买了鸽食。可是胆小的她不敢喂,而易沉楷又故意不帮忙。她只好将鸽食放在手里,闭上眼睛伸长手臂。当第一只鸽子落下来,啄她手里的食物。那种麻麻的痒让她想尖叫,却又害怕易沉楷嘲笑,只好咬着唇忍住。
可恶的易沉楷,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笑到肚子疼。苏画咬着牙告诉自己:放松,放松,放松。。。
渐渐地,她在这种自我暗示下真的放松下来。她试着睁开眼,爱怜的看那个贪吃的小家伙,用尖尖的小嘴不停地啄食。。。。。。。
“咔”灯一闪,这一幕被易沉楷用手机拍下。
照片上,笑容轻灵的女孩,温柔地望着手心里的白色小鸟,宛若天使。
易沉楷将照片设为手机的背景,苏画凑过来看:“这照片拍得真好。”
他微笑“没听说过么,只有爱一个人,才能用相机捕捉到她最美的样子。”
苏画吐了吐舌:“既然你这么爱我,那能不能牺牲一下,为我奉献你最丑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易沉楷往旁边躲了躲。
苏画掏出自己的手机,嘿嘿贼笑:“我们来拍鬼脸大头贴。”
“休想。”易沉楷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苏画恶狠狠地扯下他的手:“你要是敢不拍,我就把你的脸掐成包子!”
在毁容的威胁下,易沉楷不得不从。
苏画拍了满满十二张大头贴,然后挑出其中最丑的一张做了背景,得意的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报了刚才被他嘲笑的一箭之仇。
过后,她拉着那个气鼓鼓的人去小卖部:“乖,不生气了,我买东西给你吃哈。
本来是想买包薯片打发他的,可是他看她吃冰淇淋,非闹着要吃。苏画考虑到他可怜的胃,只给他买了个最最小的可爱多香草甜筒。
两个人并肩坐在喷泉边上吃冰淇淋,腿一甩一踢地,悠游自在。
微风温柔地抚摸着人脸颊,苏画转过头去看旁边那个小孩子,他正一脸认真地在啃他微型可爱多。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警惕地将冰淇淋拿远一点:”你干嘛?又想吃我的?”
“小气鬼”苏画撇撇嘴:“我的比你的好吃多了。”
“是吗?”易沉楷立刻扑过来咬了一口。
褐色的巧克力汁,让易沉楷本来就形状完美的唇,看起来更加可口,叫人禁不住想品尝。苏画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地从他唇上卷取那滴甜蜜。易沉楷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呼吸,就那么傻傻地被她吻。在苏画低笑着想要撤退的时候,易沉楷反应了过来,他搂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混杂着香草和可可味道的吻霸道地加深。冰淇淋的清凉,顺着喉间滑到心里,化作暖暖的甜。。。。。。
当这个长长的吻结束,他们头靠着头,听风儿和树叶说话,看阳光和影子捉迷藏。
苏画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问过秦棋的问题,此时此刻,她想听到属于易沉楷的答案。
“你会对我好吗?”
“废话。”
“会永远对我好吗?”
“当然”
苏画眯着眼睛,动人地笑了。
他们头顶的天空,甚蓝清澈,没有一丝暧昧犹豫的云彩。
第二天,苏画要送易沉楷去机场。
他说怕她哭,她却微笑着摇头:“我不怕你走,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
分别前的每一秒,都是宝贵的。同行的魏庭,再一次欣赏到了甜蜜的爱情戏。
当易沉楷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苏画慢慢转身,打算离开。却在那一刻,看到了齐心悦。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一看,便知道要远行。
苏画的心悬了起来,齐心悦这是要去哪里?
她走了过去,轻轻地叫了声:“心悦姐。”
齐心悦诧异地转过来,看见是她,笑了笑:“是你啊,苏画。”
“你。。。。这是要。。。去旅行吗?”苏画迟疑地问。她真的希望,齐心悦只是去旅行,而不是离开。
然而,齐心悦的回答,破灭了她的希望:“不,我要回美国。
苏画呆住。
齐心悦明白她在想什么,淡淡地笑了笑:”我早就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可是,为什么?“苏画问。她真的不明白,齐心悦和秦棋之间,已经再没有了别人,为什么还会是这种结果。
齐心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机场顶上,半透明的玻璃屋顶,缓缓地说:“苏画,你知道吗?我所认识的秦棋,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为任何人,任何事打过架,就算我当初为了气他,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亲密,他也只不过是转身离开。可是那一天,当他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却跟疯了一样。。。。”
齐心悦悲哀地笑。
苏画觉得自己的心被巨大的石头,死死地堵住了,密实得椽不过气来。“
所以那一天,我真的只想离开,永远离开,我觉得,那已经不是我的秦棋了,再也不是。”齐心悦的眼角有了泪光。
“不是这样的。。。她是爱你的。。。”苏画有些慌乱的解释,她想着那一天,秦棋是怎样不管不顾地将她一把推向一边,又是怎样发狂地奔向倒在地上的齐心悦。那一刻,苏画几乎以为自己从来没有在他心理存在过。
两个女人相对沉默,都不知道,在那场爱情里,究竟谁更可怜。
许久,齐心悦的脸上有无奈而凄然的笑:“你看过张爱玲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吗?我们就是秦棋的白玫瑰和红玫瑰,无论在他身边盛开的是谁,他的心里都会永远牵挂着另外一朵。”
苏画的心上,缓缓地流过一行字:
我是那朱砂痣,你是那白月光。
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本以为,只要她离开,就能还给他们完整的爱情,却原来,化作了秦棋心上抹不掉的朱砂痣,让他在低头凝望的时候,冷落了身后的月光。
“你一定要离开吗?”苏画问,却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那样苍白。
“你不是也离开了吗?”齐心悦反问。
是的,她也离开了,她们都离开了,秦棋的身边,再也没有玫瑰为他绽放。
这时,齐心悦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没有急着接,而是微笑着握了苏画的肩头:“你先走吧,秦棋和我爸妈大概马上就来了,免得你尴尬。”
齐心悦的善解人意,让苏画更伤感。她拥抱了她:“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