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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余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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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是极有耐心的人,一路上她不再发问,他也不出任何声音。可一等去到公寓,才刚刚从电梯里出来,他便猛地回过身,将她困于墙角,他眸光如刃,直直盯着她的双凤眼:“为什么要关机?”
电梯门刚刚合上,霓虹的光亮似有若无的映进屋里,将他的半边脸镀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眼前人终于显露出了不悦,箍住她双臂的手不由得加深了力度。
可她觉得这样禁锢的感觉如此的让人安心,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抱他,急切的吻上他的唇瓣,口中喃喃说着:“奕维,我好怕会和你越走越远。”
他身上明显僵了一下,手掌寻上来握住她的脸,细细端看了一会儿,那眼底的怒意终于消失殆尽,低声说:“是我不该瞒你那么多事。”
她急急的摇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可除了反复唤着他的名字,竟也不晓得还能说什么。
他眼底有火光,微微俯下头,精准的吻住她,辗转反侧,含糊着说:“慕和,我希望等我成功的那一天,你会在我身边。”他两手慢慢移下去,她身上的衣物三两下就被他拆解了去扔在木地板上。
“奕维。”她刚一仰头开口,他的嘴就移至她颈间,她来不及阻止他热烫的舌尖不断往下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亦不愿意去阻止,只想与他抵死缠绵。
被他抱到床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十分疲倦。躺在又暖又软的被子里,被他搂在怀中,不知过了多久,才像是回了神。
床头灯光暧昧不明,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伸手抚上去,固执的仰起头,又吻了吻他有些扎人的下巴。
他索性用力把她往上捞了一捞,好让她的脸与自己相对。只是眼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直埋着眉眼,不敢直视他。
他闷声
笑了笑,又似微微叹了声气,说道:“你真是狠心,竟然学会关机了。”
她不满他的投诉,反驳说:“我不过关了大半天的手机,你却是两三天都没给我打电话。”
他见她一脸稚气,忍不住吻上她的嘴角,继而直逼她唇内细软的肌肤。她哪里还有力气与他厮混,伸手在他咯吱窝处挠了三两下。他最怕痒,果然不再撩她,翻身从刚刚丢弃在床边地板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然后找到她的纤细的左手,稳稳当当的套在中指上,最后才说:“我在想我该干点什么事才能让你消气,然后觉得大概只有这样做才是最保险的。”
纵然光线十分暗淡,但她还是看清楚套在自己手指上的这枚戒指,挺大的一颗钻,十分闪人眼。她虽然早已认定了嫁给他,但真的等到如此具有象征意义的事物戴在自己手上,仍旧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趁势问道:“嫁给我,好吗?”他能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于是也跟着紧张起来,明明是确定了的答案,却在这一刻突然害怕会听到刺耳的声音。
她怔了片刻,喜极而泣,那一个“好”字说出来的感觉像是获得了新生。
他亦十分的激动,怀抱她的双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他的声音难得带着颤音,这一刻几乎有种希望所有人都能分享他喜悦心情的念头在心上升起。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事来,终于还是决定告诉她:“那个孩子先天不足,生下来也只会是个死胎。”
她没想到在这个环境下,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但又觉得他大概是念及他们之间的隔阂是由于这件事所引起的,所以想解释清楚,只是既然唐楚碧那个孩子先天不足,那为什么医院的检查从来没有出问题?难道是他在这方面刻意掩藏了事实?
果然他又接着说:“凡生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我们的意见很一致,既然这已经是个无法挽回的事情,干脆就接机行事。我妈和姐,还有五哥都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就算再怎么想得到奥光,也不会走那一条路。”
她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对唐楚碧流产的事好受了许多,只是谢凡生这个人,依然是个谜团,于是问道:“那谢凡生对三姐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从侧面谈及:“对许多人来说利益固然是最重要的,但如果在利益之下还有感情可以拥有,为什么要拒绝?况且那是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她微微叹了声气,又突地紧张起来:“那他会不会倒戈帮着二妈他们来对付你?”
他十分有把握
的表示:“他很清楚爸不会把奥光留给二妈,如果这个时候和我翻脸,不但会伤及他自己,还会让二妈他们对他恨之入骨。所以无论他是选择利益,还是感情,都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因为只有我站到奥光的最顶端,他的荣华富贵才能得以保全,他的感情才能受到最小程度的冲击。”
她知道他历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但有些事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会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已经缜密到了几乎找不到任何缺口来打败他。她脑子里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在出神,却是电话铃声突地响起来,惊扰了思绪。
他下床从那一堆凌乱的衣裳中找出她的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蹙起了眉头,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闷声说了三个字:“萧重宴。”



、厮守(9)

余慕和是在被窝里接的宴小山的电话,唐奕维虽然对这通来电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但出于礼貌,还是以去洗澡的借口避开了他们的谈话。
宴小山人还在北京,一接电话就简明扼要的表示来电的原因是刚才唐奕源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的事件,于是撇开唐奕源的来电,先打给余慕和了解情况,以免一会儿穿了帮。
余慕和心中对他已十分歉疚,简单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如实告诉她:“恐怕要等到过完年之后。”
她猜到是他姥姥的病情没有好转,原本想要和他见面商量怎样把他们的‘分手’做到最完美的念头又慢慢压了回去。
两人都静默了一阵,反而是洗浴间里哗哗流淌着的水声慢慢环绕在余慕和耳边,她拉了拉被角,正准备问他还有没有什么事,却先听到他低声说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他的声音并不似往日那般让人感觉和睦,像是思量了许久才缓缓说出来,虽然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怔了一下,想来他们认识已有大半年,每每都是她有突发情况需要他的帮助,没想到他会提出请求,于是道:“你说。”
他又顿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医生说我姥姥的身体最多还能熬一个月。老人家活到这个岁月也没有什么别的可求,她提了好几次说想见见我的女朋友。我还没有答复她,你要是最近不忙,能不能来一趟北京?”
她并不是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难题,但那时只觉得若是遇到了,自己肯定是会婉拒的,可这一刻,她听到他沉底的询问声,一颗心突地就软了。
他没有立刻得到她的回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干脆表示:“你放心,四月份我要去国外深造,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如果你不介意做一个名义上被甩的人,到时候我会跟大家表示因为距离的关系,我们友好分手了。”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想了想,终于说:“我回去看看时间,等订了机票再给你电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唐奕维正好从洗漱间出来,专心擦着自己半干的头发,似乎没有要询问她与宴小山谈话内容的意思。反而是她自己心里不安,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一大团的就贴到他背上。
他知道她这般殷情肯定是有事要磨他,想了一想,反客为主的问道:“萧重宴找你去北京?”
她一惊,伸了脑袋到他肩上,侧脸贴着他的耳畔:“你怎么知道?”《
br》他不答反问:“你答应了?”
他这般神通广大,她哪里还敢有半句假话,老实说:“他帮了我太多次,我不好意思拒绝。”
他把毛巾放到一旁,说道:“想给老人家尽孝也是对的,只不过你这一去,女朋友的身份不就更坐实了?”
她连忙解释:“他刚主动说等过阵子就对外宣称我们友好分手了。”
唐奕维并不惊讶她的话,但还是对宴小山这个人摸不透,按理说不会有哪个世家少爷愿意随随便便给人充当挡箭牌,但他好像并不介意,而且他应该或多或少知道自己和余慕和的关系,却从来也不说穿,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也是个很纯粹的男人,可以为了喜欢的人而忽略别的繁杂事务。
得到了唐奕维的默许,余慕和回到唐家又把这事和范淑莲说了。
范淑莲听闻她是要去北京见宴小山的姥姥,当下高兴的只差要跳起舞来,喃喃说着:“连父母都还没正式见,就先过老太太那关了,看来好事要近了。”
她见范淑莲这样高兴,不禁联想起以后等自己和宴小山分手,也不知道范淑莲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她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唐奕维中午才回到唐家。
因为是周末,唐晓明在家吃午饭,四个人沿桌坐着,范淑莲见唐奕维有些咳嗽,还以为是坐飞机给冻着了,席间频频表示一定要赶紧吃药,不然就会像余慕和那样得打几日的吊针。
唐晓明心情并不是很好,问及唐奕维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口气有些生硬。
余慕和心里少不得惊慌,但唐奕维早有准备,面对唐晓明一切疑问都回答的天衣无缝。
范淑莲见两父子一来一往的,只怕气氛会被搞僵,于是笑着插话:“奕维在美国那边辛苦了大半个月,有没有为自己谋点小福利啊?”
大家都知道范淑莲指的是和杜若溪的关系是否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唐晓明其实也是关心这件事,只是碍于面子没有直接问,这会儿范淑莲先打开了话题,他的目光也落到唐奕维脸上。
唐奕维顿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慢条斯理的说:“看上了一套公寓,准备下次去的时候把它买下来。”
余慕和差点就笑场了。唐晓明明显怔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平日严谨认真的唐奕维会打起太极来,看了他两眼,然后转头交代余慕和:“到了北京要多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官宦世家的规矩多,别坏了形象。”
她认真回答了是,直到飞机落了地,也觉得纵然宴小山家规矩再大,她一个来探病的外人,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地方扰乱了秩
序。
来接机的人除了宴小山,还有上次在私房菜馆遇到过的陆柏怡。
陆柏怡是宴小山的表妹,和余慕和同年,但大概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陆柏怡看上去十分显小,像是活泼可爱的大学生。见到余慕和,主动打起招呼,提及曾有过一面之缘。
余慕和对上次被人撞见自己和唐奕维在一起的事心有余悸,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等上了车,宴小山才告诉她今晚就不去医院了,但他二堂哥陆柏誉要请吃饭。
她知道这回肯定要见不少他的亲戚朋友,又确实了这位陆柏誉之前并没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并不排斥这样的晚餐。
陆柏怡嘴快,提前就告诉她:“我这个二哥可不比四哥这么温文如玉,前阵子为了我二嫂和家里翻了脸,到现在都还没讲和呢。不过奶奶疼他,大概再过个几日,也是能领二嫂回家过大年的。”
她不由得想起在三亚时见过的那个小女娃娃,还有宴小山讲过的那些旧事,一时间只觉得原来这世上为了爱情而撇开身家的男人还是挺多的。
陆柏怡猜出她所想的,眯着眼笑说:“我们家情种特别多。”然后拍了拍宴小山的肩膀,“这也是一个。”
结果路上塞车,去到餐厅已经七点多了。
陆柏誉和郑方遥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新闻联播看,陆柏怡推开门见了这情景,十分惊奇的问道:“你们居然在看这个?”
陆柏誉一边起身,一边笑道:“正在看‘世界人民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的部分。”
郑方遥比陆柏誉要正经一些,见客人余慕和到了,微微提了提音量,朝宴小山笑道:“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宴小山缓了一缓,原本想来介绍全名,刚抬了抬手,到了嘴边却习惯性的变成了一句:“小九。”
陆柏誉到底虚长宴小山几句,要老练的多,压根不需要宴小山多言,就自己说起:“我是二哥。”然后指了郑方遥,“这是二嫂。”
余慕和思及刚才陆柏怡说的眼前这位陆柏誉因为他旁边那位郑方遥的缘故而同家里翻了脸,所以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郑方遥几眼,只觉得她虽然不像赵晗玉那样生的国色天香,但自有一种空灵的气质,而且穿衣打扮都十分得体,是难得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顺眼的女人。
虽然余慕和这次来京主要是探望宴小山姥姥的,但在餐桌上,众人都刻意不把重心放在那个有些伤感的话题上。陆柏怡是当记者的,最擅长搞气氛,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些时下最新奇的故事来,逗得大家哈哈笑。
余慕和没想到宴小山
的兄妹这么好相处,心里也放轻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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