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懂。我是想问你,靠山,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靠山?”
“靠谁不如靠自己。”澄二实话实说,是个靠山也会有倒的时候,最最安全就是把自己培养成最坚实的靠山,虽然有些困难。
“太累了。”老太太肩膀一缩,像只唉声叹气的皮球。小女儿不明白,她娘是想不劳而获捡个靠山。
= =
银仁知道澄二馆暴事件后,唯一只对那位袜子哥感兴趣。澄二告诉她真相,她也大为吃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银仁神采飞扬,想必又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听银仁说完这句话,澄二笑喷了,“你找过他吗?还踏破铁鞋?”
“非也,非也。我是在帮你解读心声。此人果然跟我预计的差不多。有一副好皮囊,事业有成并且他还是单身,唯一美中不足,他带着只拖油瓶。但资源还是好的,先了解了解他的底细,你可以考虑环保回收再利用。毕竟男人到了岁数除了歪瓜裂枣还是歪瓜裂枣。能长成这样还有点钱的,真是稀有。总比找个跟自己同岁的好,平白无故能少奋斗好几年呢。”银仁倒真是为澄二着想,社会如此浮躁,大家都想不劳而获得现成的。
“我对他,他对我,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银,我再怎么说,你也是不会明白的。”说也说不清,他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哥哥,她又怎么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什么明不明白。又不是逼你去做小三。现在好男人少,想要好男人的女人却很多。在资源分配严重不均的情况下,抢人情况就很普遍了。听着,抢男人就跟抢衣服,下手晚,只有挑剩下的份。记住现在是市场经济很残酷的,又不是童话故事,有这样的缘分简直是天注定。放开点,小孩。去勾引他。”银仁开始向澄二灌输强盗理论,按她的说法就是说这世界上的幸福似乎都该是抢来的。但很可惜灌输者自己也是个光说不练的失败者。
银仁确实无法理解澄二,谁都无法理解她。因为没人会像她这样,以别人的身体和那种奇怪的方式与哥哥重遇,最狗血的是一开始她还浑然不知。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着柚子哥脸红心跳,澄二就特别严重得鄙视自己。那个人只是她的哥哥,仅此而已。
= =
真正理解母亲大人那段靠山论的用意是在几天后的相亲大会上。一条仿古老街,青石板泥瓦墙,烟雨蒙蒙,站着几百个撑着油纸伞一心求偶的男女青年。这个社会疯狂了,澄二当场就想惊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被赶上集市等待接受配种的猪,而且还是头小花猪,虽然天气很冷,但那天她还是按指示很风骚得穿了条花裙子,就是那种日系的小碎花,脖子上戴了串凉飕飕的水晶项链。她无疑是众多母猪中最闪亮最耀眼最花的一头,公猪的眼睛真是雪亮,于是一干公猪等对之虎视眈眈。
飞檐古亭内,澄二妈与另一位家长相谈甚欢。要不是那人儿子今天没来,澄二绝对能采取第一眼否决制。
密谋没多久,家长觉得合适,决定隔天约在某个高级会馆的咖啡厅里。相亲这种事她《奇》不是没参加过,由于她妈的《书》谆谆教导,她大学没毕业《网》就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她可谓是经验丰富。用她妈的话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条漏网之鱼。男人必须多见,才能识出好坏。澄二妈对大女儿已经绝望,把希望全寄托在澄二身上。而澄二最受不了母亲大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劲儿,只好服从恐怖组织接受变态命令,即使演戏也得把戏份做足了。
这回澄二妈坚决要给他们家找个靠山,靠山的定义很简单就是非富即贵。听说这家人要求不高,只要是个女的,并且外貌端正,身家清白,心地善良。男方条件很好,是个国家公务员,外貌人品都是一等一。
澄二已经在七号餐位等了不下十五分钟。都说迟到是女人的专利,娘的,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侵犯女人的专利,真是不要脸。虽还没见面,但对其印象已是大打折扣。
周围桌的没一个人落单,就属澄二那桌特别冷清。澄二无聊,拿出手机想找银仁闲侃,谁知道这丫头居然关机,大白天关机她没毛病吧?
澄二仍在那摆弄手机,似乎没注意从她身后擦身而过的男人。那人西装革履,向大门走了几步可最后还是停驻下来,他嘴角忽然勾起浅笑,来了个利落得转身,朝着澄二那桌大步流星。
“澄二,这么巧。怎么来这儿?”显然他心情非常好,眼睛亮得像点了珍视明滴眼液。
世上最杯具的事莫过于相亲时候遇上熟人。澄二挺直了腰,想证明自己光明磊落,“等个朋友。”
“是吗?那你朋友还没来。”陶花釉居然一屁股坐在澄二对面,怎么跟上次那个色鬼无赖一个样。
“他有点事,晚点过来。”澄二怕丢脸,相亲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这恰能证明她是枚活脱脱的剩女,“你忙你的。”她想他赶快走,快走!
陶笑了笑,“我不忙。”他态度特别好,可行为在澄二看来却更像在故意找茬。
“一会儿我朋友就要来了。”澄二急得想站起来。相亲这事她还得装下去,起码在妈那里可以交代,毕竟她的态度是好的。相亲最忌讳出现主人公以外第二个男人。
“怎么,在等男朋友?”他戏谑的目光带着一点探究的意味。
澄二的脸戏剧性的一抽,然后继续装疯卖傻,干咳一声,“咳,什么男朋友?”
“不会是相亲吧。”他继而在澄二那满身的行头上扫了一圈,更加胸有成竹,笑容过分扩大,“脸都红了,是吧。那让我帮你把把关。”
“不用了。你在这儿,我会尴尬。”澄二这回真站了起来,直摆手。
“见外了吧。平时你那么关照我儿子,这种时候,作为你学生的家长我理所应当可以像个哥哥那样罩着你。别担心,我坐在一旁,绝对不会胡乱插嘴。”
澄二瞬间哑口无言,事实上,他本来就是她哥,帮妹妹把把关,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一个穿着制服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一副黑框细边眼镜,身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但不瘦弱,总之看着很斯文的样子。
人家见了澄二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然后眼珠子直接转到身边那个不速之客。
“这位是?”他有些惊讶,但很快保持镇定。
“我是她哥哥。”陶花釉显然入戏很快。
“哦。你好你好。”斯文人与他握手。
“客气客气。”接下来步入正题,陶很直接,“你在哪儿个单位工作?”
“市区的检察院。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加班,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显得不郑重了。”
“这是小事。除了你自己你家里还都有谁?”
“我父母健全我父母的父母也健全,哦,我是独子。”那位眼镜兄很快也争取到了发问权,“请问您在哪里高就?”
“私营企业。我妹妹是人民教师。”陶还没完全忘了介绍她这个真正的当事人。
“老师这个职业好。”但他貌似对私营企业更感兴趣,“那您主要经营什么?”
“石头。”陶回答得很言简意赅。澄二倒是头一次听他说自己从事的行当。
“哦。”对方其实还不大明白。
…………
他们谈得投机,澄二一句话也插不上。她被冷落了并很快迷茫,真是搞不明白到底谁跟谁相亲。他说好了不插嘴的,澄二又想,不过他确实也没插过嘴,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说话。反而是她貌似插过两回嘴。
“其实,我对于相亲并没有信心。但经过我朋友的那件事,我才有了勇气跨出这一步。”那斯文人居然对着陶花釉说出这么一番出自肺腑的话,澄二觉得这人所有的重点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她很没有形象得喝了口橙汁,撑着脖子耐心听他扯。
原来这男人的好朋友非常有钱,家里养了条藏獒,在一年一度的藏獒相亲大会上认识了一个同样家底殷实的某女。由于他们的狗狗配对成功,在给狗狗相亲的时候他们也顺便相亲了一把。最终人狗都抱得美人归。
这是一个传奇的故事。他们的因缘从狗狗开始。澄二以为她和这位眼镜兄的姻缘会从陶花釉的出现而消亡。
她终于受不住了,她连喝五杯橙汁下肚,可那人还在那滔滔不绝。斯文人看着斯文,没想开了口就这么奔放,一点不见外,说了许多他前女友的事。饮料喝得太多,澄二实在憋不住,只得起身上洗手间。
呆在洗手间她都不想出去,干脆就让他们俩谈吧,以后小明多一个男妈妈,虽然这么想有点缺德,但事实却是她倒像个来把关的,外面那两个像在相亲。现在她要是离开,恐怕都不会被人发现。
她刚从卫生间里探出身子,大概在里面呆得太久,她被地上的金色大理石反出的光亮刺了眼睛,一阵头昏目眩。然后,一道伟岸的身影陡然出现。
一看来人,澄二又是一阵昏眩,努力摇晃着端正站姿,“你干嘛站这?”
“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也能来上洗手间。”他站着居高临下望着澄二,似乎一早识破了澄二的心思。
陶花釉见她还往原来那个餐位去,连忙拦住她,“别过去。他有事先走了,咱们去别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澄二松了口气,却不能赞同陶花釉这所谓的把关,他要是真替她相亲,一定能所向披靡,男的女的统统拿下。
陶扬起眉毛,观察澄二的反应,“要他的联系方式吗?”
“你留着吧。他这种人姑奶奶要不起,送你吧。”
“对他没兴趣?的确啊。这人样貌普通,看着还有点窝囊,小家子气十足。是不咋地。下次哥给你介绍几个好的。”他真拿她哥自居了,说话时尖酸不客气。
澄二对他哭笑不得,“关键人家对我没兴趣,他对你比我更感兴趣。我猜他就是个GAY。”
陶花釉见澄二气得脸红脖子粗,眉眼一弯,发出爽朗的笑声。
“走吧,当我赔罪。上次说好了,我请你吃大餐。”他顺手拉住她的手臂,眉峰一斜,“你穿那么少,那小子还算老实。一眼没敢看。”他得意得弯着嘴角。
“有你保驾护航,他哪有胆子。”澄二看他一脸笑意,竟说不上的邪气。
很好,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搅黄了她的相亲。其实澄二该感谢他,但凭着澄二的本事,她更愿意亲自出马,那样会有成就感。
= =
陶花釉领着澄二进了该会所VIP贵宾房,他威风凛凛得走过长廊,所有人如临大敌。他朝大堂经小声理吩咐了几句,经理维诺得连声说是。
有专人将澄二的座椅移开,让她入座,还为她倒好红酒,一切安排妥当才又站回一旁。他们对桌而坐,每边站三个服务生,他们各各面带微笑,但身形立得像个僵尸。澄二浑身不舒服,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舒服?”陶含笑看她脸上微妙的变化。
澄二摇摇头,“我只是不习惯这么多人吃饭。”
陶看了眼身旁站得笔直的侍从,他们立刻会意,鱼贯而出。
“这顿饭我欠你很久,今天连本带息好歹让我还清。”
“原来你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包括承诺。”
“我习惯了,做生意也是如此。”陶似乎不爱跟人谈自己的工作,很快岔开话题,“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着自己的喜好给你选了一份。如果不满意就说出来,我让他们重新安排。”他很体贴得选了几瓶鲜榨汁,他见澄二喜欢喝橙汁。
“我很满意,别麻烦了。”澄二怕他再有什么花样,虽然她并不喜欢法国菜什么什么蜗牛。
“麻烦都是对外人说的。说了当你哥,就别见外。很久很久以前,我记得要给你带纪念品。正想着怎么把那件东西给你。”陶花釉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说也巧,今天我刚拿到手就在这碰到你,工厂新设计的小样。”
澄二接过盒子,“是什么?”
“打开看看。”他含笑望着她,期待她有惊喜的表情。
精致的小木盒子里,一块翠。色。欲。滴的翡翠祥云在黑色天鹅丝绒的掩衬下熠熠夺目。
“真漂亮。”澄二真的很喜欢。
“小东西,算是今天我收你这妹妹的见面礼。你喜欢最好。”
“我当然喜欢。”
“你哥送的,你当然得喜欢。”他竟对她非常有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她的脸,他就自然而然变得温和没脾气。
“你不会是当哥当上瘾了吧?”澄二笑眯眯回看他。
“是,有点上瘾。”他嘿嘿憨笑了几下。
澄二有些激动,双手交握,用指甲掐着手掌。天啊,她竟让柚子哥真认自己作妹妹了,她心里偷笑了几声,鬼使神差得小声喊了句,“柚子哥真傻。”
虽然小声,他竟也听了去。忽然间他就变了脸色,面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一种悲痛扭曲了俊容,似极绞心般痛苦,“你——怎么知道?只有三彩才会这么喊。”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