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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哪里知道大厅这时候竟安静得诡秘异常。那些平日里除了吃饭就是吹牛的大老爷们一时之间销声匿迹,当然能吃的也都被卷光了,餐桌上只剩一堆吃不进啃不下的锅碗瓢盆。
白瓷饿得前胸贴后背,进了厨房发现角落里居然还蹲着个大活人,那丫头一个人躲在那儿哭得死去活来。白瓷摸摸后脑勺,寻思该怎么安慰她。哎,要论长相论脾气他都是万里挑一、一等一的好,只有一点他从来不长进——他确实不擅长安慰别人。
只是不擅长,绝不是不安慰。白瓷绕到哭哭啼啼的小红身后,那些话自然而然轻飘飘得脱口而出。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他见女人哭哭啼啼向来是如此说话,“哪个负心汉惹你伤心?”
小红愣了愣,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他的意思。默了片刻,她又羞又恼背过身哭得更凶,“俺是黄花大闺女,俺没男人!”
“哦?不是男人。”他摸摸鼻子,陷入沉思,蓦地他抖了下肩膀嘴角牵起一丝笑。小红转头吸着鼻子瞥见他眼中那点精光,吓得全身都哆嗦。
随后,白瓷笃定得开了口,“那么——对方是女人吧。嘿嘿,没事的。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白大哥见多识广,绝对不会看不起你。”
“看看——看——不起谁?不——是女人。”小红绝望得张了张小嘴。
“又错了?”白瓷一脸疑惑,他狠狠揪起脑勺上的一撮头发,懊恼得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白大哥不好,说错了。我懂了,但大哥得给你提个醒——那个伤身啊。虽然像我这种思想开明的人已经快绝种了,但仔细找应该还是有的。所以小红你也不必太过绝望。对人兽恋我也不是特别反感,”
小红肿着一双核桃眼傻愣愣得直视他,小脸煞白,唇瓣抖得越发厉害,“白大哥,你——不要这样!”
“这样不好吗?”白瓷无辜得冲小红眨眼睛。他分明是在安慰人,难道这丫头看不出来吗?
“有病要治,不能拖!我我我——知道你这得的什么病。听专家都说这叫伤心过度引起的神经错乱。”她看电视上有些人接受不了亲人离去的事实结果得了严重的疯癫,症状就跟白瓷一模一样。
“我有病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白瓷盯着小红半晌,“你刚说我会伤心?我一点儿不伤心。”他弯下腰凑近她想听小红说清楚。
“白大哥——你不要这样!”小红蹲着向后挪了几步。她认为白瓷病得不清,平日里他和老板娘夫妇的感情特别好,现在也许是连承认伤心的勇气都没有了。
刘莉莉蛇精似的一扭一扭进了厨房,腰以上那两团饱满的脂肪因为兴奋剧烈得抖动,“哟,你们两个好有兴致,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呀?”
他们俩面对面一个蹲一个弯腰,姿势果真暧昧。小红脸皮薄,哇啦一下就哭了出来,站起来直追着刘莉莉解释,“我和白大哥是清白的!清白的!”
“乡下妹子,别过来,你给我滚远点。”刘莉莉嫌恶得推开小红。
小红最讨厌别人叫她乡下妹子,红得发紫的小脸一半是因为怒气。
白瓷讨厌这个死三八也不是一回两回,他叉起腰,气定神闲得指挥场面,“小红你扯她衣服,对对对,就这样扯。你踩她鞋啊,对对对,就这么踩。”
“死乡下人!我这些可都是世界名牌!你一辈子打工都赔不起!”刘莉莉气得鼻孔冒烟,抡起手掌就要向面前的女孩刮下去。
白瓷护在小红跟前,牢牢捉住刘莉莉举在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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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釉刚把澄二带回来,他们就听见了厨房里的吵闹声。而那一幕恰好全数落进他们眼里。澄二古怪得盯着他们三个,从站姿和位置不难分析出以下结论:乞丐护着小红,波霸想打小红,乞丐拦住了波霸。难道说波霸又看上了乞丐,小红和乞丐早就暗通款曲,刚巧波霸捉奸在场,于是她就对小红大打出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她研究得正欢,忽然被耳边一阵娇媚酥软的哭喊声吓了一跳,“花釉哥,他要打我!你要帮我出气。”随即刘莉莉如烂泥准备滑向陶花釉。可惜被澄二一眼识破,她一个箭步就挡在了陶的前面。那团肉就结实得擦在她身上,澄二恶心得把刘莉莉往前一推。鬼才相信她的话,乞丐虽然无赖也不可能打女人。
刘莉莉不肯罢休,添油加醋把白瓷和小红说得猪狗不如污秽不堪。小红打小就没受过这种侮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陶看了眼刘莉莉,这次他不再打算由着她。他把她拉到一边,口气严厉得让她住口。
小红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望着澄二又哭了起来,“澄二姐,我跟白大哥真没什么。我只是在为老板娘他们难过,白大哥也只是恰好经过。”
澄二一点儿不在意乞丐跟谁好,他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与她一点没关系。只是让小红替他们家的事情难过,澄二心里过意不去,便也没瞒着,直接就把真相告诉了她,“我爸妈还有小西根本没上飞机,他们平安无事。所以小红别哭了,姐姐谢谢你。”
小红闷着头,又扑簌簌得滚下了泪珠子,“真是吓死人了。”
白瓷从头到尾不说话,发生了这种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冲着澄二和陶花釉交握的手发愣。他干嘛握着她的手不放开?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什么都变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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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澄二就去了学校,等她回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爱丽舍被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花圈团团围住。爸妈原来是这么受人爱戴,那些房客居然全自发得买了花圈寿衣。
秦爷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被澄二一口打断,“我想说一件事。希望大家听后不要太激动。”
“说吧。”大伙都怜悯又钦佩得望着神态如常的澄二。这丫头真是坚强!
听澄二说老板娘夫妇没死,把大伙都激动坏了。好些人急着要拆花圈,被澄二拦住,“留着吧,以后总有机会。”
留着绝不是为了找晦气,而是她想记住那些痛。人生无常,也许等她下次经历时不再会那么疼。
白瓷回到房间,居然再提不起兴致画画。他心里很乱,他只是盯着一副油画发愣。澄二以为那幅画被卖了,谁知它居然被他好端端的藏在床脚。他还是变卦了,他从货车上把那幅画夺了下来。他骗买家自己把它卖给了别人,他甚至不惜偿付一笔可观的违约金。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那个眼神。他居然忘不掉,该死。
他的心很乱,可当他接了个电话后,他凑近那幅画,沉默良久后竟笑了起来。漂亮的眸子亮得出奇,他探手伸向画里的少女,手指擦过冰冷的油彩他却深情得像是抚摸在真正的肌肤上,能感受到它的光滑和温热,他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嗓子里透着喑哑,“真的是你吗,三彩?”巨大的渴望在心底沉淀后竟只是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流行感冒,大家多多保重~~
呜呜。。偶现在就是一超大病源体,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要被我传染了~~
处男的情结
接到银仁那死丫头的电话澄二正忙着帮老妈分喜蛋,红艳艳的蛋壳染了她一手的颜色。她皱眉有些费劲得把手机搁在脖颈下,可耳朵刚贴上听筒就听得银仁漫不经心的调子,心头积攒了好多天的怒气便一发不可收拾得火山爆发,白皙的肤色不一会儿就生起了薄红。银仁被电话里头澄二的牙尖嘴利吓得吞了吞口水,可也不敢回嘴。毕竟澄二生气合情合理,算起来这是她们俩分别以来的第一通电话。错在银仁,她居然到了杭州换了新手机卡对谁都没说。这让前段时间无比悲摧的澄二想找个人诉苦都毫无门路。
澄二一激动,气得把手里的喜蛋捏得粉碎。看着如今唇红齿白面色极好的她,竟让人深感欣慰。无法再去回想几天前她是如何一张生不如死恨不得死一死毫无生机的脸。可见世事的确无常。
“找到你的小白脸了?”澄二冷嘲热讽得开了腔。
“呸,别跟姐提小白脸。”
“他娘的,你要是没见色又怎么忘的义?”
“澄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姐是这种、这种会见色忘义的人吗?”话音刚落,手机那头却一阵沉默。银仁发现自己强烈的反驳居然被无视,她皱了皱眉,无奈道,“偶尔一两次会抛下你去看帅哥。有过一两次为了看eason的演唱会放过你鸽子。诶呀,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换了手机卡不告诉你,更不该连通电话都不打。咳,我怎么觉得我跟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臭水和你爸妈危险出事我都听说了。我很后悔的,在你最需要朋友的时候,我居然无法两肋插刀。”
“现在知道关心我,不嫌晚?”
“得。你可别越说越来劲。我也不容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跳槽的那家公司居然就是个空壳,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债,就等着人跳坑。就我整个傻子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跟他们签了三年的合同。现在想想那就是坨屎,掉在我头上我想擦都擦不掉。我换了电话卡都不敢告诉别人。橙子啊,你是不知道我为了应付那些个上门要钱的债主我都想过卖身。”
“卖不了几个钱。”
“你可以生气,但不能低估了我的价。咳,有人出了高价想包养我!”
“是白痴吧。哪个脑子被驴踢的敢包养你?!”
那头的银仁忽然没了声,而后自言自语得低声呢喃,“如果我不是认识他,还真以为他是被驴踢坏了脑子。”可惜对方的确是个先天性的白痴。
不是开玩笑吗?澄二觉得银仁的口气说不出的古怪。
紧随三个活宝平安回归另一件惊天喜事也不期而至。誓死不嫁的黄梦西不过出了趟远门竟成功补脑,传奇得迎来她那个迟到了十几年的春天。只是报出那新郎官的名却让澄二忍不住得皱起了眉。
“我姐要结婚了,喜酒订在后天,你有空来吗?”
“不收我礼金,我就来。”
“你要不给礼金,索性别来了。”
“妈呀,我就打算来吃白食的!他俩可是托了我的福才那么快结婚的,如果不是我有预谋的刺激,他们还在原地打转呢。你们不能恩忘恩负义!”
“得得得,我把你安排在专吃白食那桌。”
“区别大吗?”
“出的礼金和食物成正比。你说大吗?”
“那伴娘要我来吗?我出劳力,可有挽回余地?”
“你做了伴娘,那我做什么?”
“那伴郎找好了吗?”
“伴郎好歹要找个男的,你就别想谋什么差事了。伴郎就是岳不群一狐朋狗友。”
“他好歹是你姐夫,别那么有偏见!这次姐把机会让给你。到时候我负责接捧花吧。你和伴郎好好联络感情,争取下次我去你那里吃白食。”
“免谈,轮到我的时候,我会取消吃白食的那桌。”
“橙子呐,你好狠的心。”
“嘿嘿,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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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都上初中了,他们才刚要办喜事。对于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实属家丑,正常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可岳不群偏不,此人变态得恨不得昭告天下把这事见了报才甘心。黄梦西从外地回来后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没有一刻不笑得像朵花痴,对正事一概不发表言论。爸妈那虽然不希望婚礼豪办,却也下达了重要指示要尽可能的热闹。放了寒假,爱得瑟的向西自从认了亲后就到处把这事宣扬,连街口捡破烂的刘大叔都知道钱向西认了他亲爹。大概只有澄二心里多少有点别扭,这个把姐姐还有闺蜜伤得片甲不留的男人居然还是有脸做了她的姐夫。
宴会大厅极尽奢华,让心存偏见的澄二都忍不住惊叹。在休息室内,澄二穿一袭香槟色的礼服,身侧的姐姐身着白色婚纱,落地的后摆轻盈得摇曳在身后。新郎接了个电话后来回踱步,他一手按住额头,哀怨得望住老婆,“伴郎来不了了。”
“出什么事了?”梦西疑惑得睁大眼。
“他昨天喝醉了——不小心破了童子身。他吓得不敢来见我。”
“不是吧,伴郎一定要处男?”
“也不是。是为夫欺骗了他,我跟他说让非处男当伴郎会让新人马上离婚。他果真信我,想不到那小子为我守身如玉好多年,可惜昨晚上竟还是破了功。”
“这年头哪里还有处男?你朋友好可爱~”新娘子忽然不顾形象得大笑。
“咳,老婆,遇到你之前我也是一枚罕见的处男!!反正就是撑场面,咱们就随便拉个人。啊,小姨子,你有合适的人选吗?”岳不群挠挠头,温和得盯着澄二问。
澄二愣了愣,眼神在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逡巡,扫到一处极眼熟的人影,嘴角不自觉得上扬,她正要开口,却意外得被人用胳膊死死缠住,“你们要找伴郎?”他居然上门推销起自己来,还故作亲昵得凑上前得搭住澄二的肩,满脸的明知故问。
澄二一挣,想从他臂弯里解脱出来,还是未果,她愤恨得抬起鞋跟重重踩了他的鞋尖,“我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