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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声。”梁辰被她哭得有些不耐烦,再次喝了一声,陈美琪真是被他打怕了,立马就跟按了开关似的闭嘴,还用小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梁辰给她穿上了一只鞋子,然后粗鲁地抓住她的另一只脚,再度给她穿上,随后站了起来,理也不理她,再次走人。
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哎哟”的一声大叫,转头一看,却是陈美琪正艰难地扶着车门站在那里,脸上一副痛楚不堪的样子。
“又怎么了?”梁辰皱起了眉头,浓重地哼了一声,这个女孩子,麻烦,实在太麻烦了。
“我,我,不敢坐……”陈美琪咬着嘴唇,泪珠又潸然而下,一只手扶着车门,另一只手想捂在哪里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上又是羞又是怨又是委屈。
她确实不敢坐,刚才梁辰虽然本着不打伤她的原则下的手,但以他的力气,陈美琪又能好到哪里去?现在她的娇臀已经红肿一片,连轻轻碰一下都跟针扎似的,哪里还敢坐?还敢开车回家?想一想都是种恐怖的煎熬。
“那你想怎样?”梁辰皱了皱眉,感觉真的有些麻烦了。也是的,眼看着这天都快黑了,可陈美琪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连车子都开不了,走路回家更不必想,说起来还真是个麻烦。虽然大学城这边相对来讲还算太平,可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守着一辆已经被砸碎了玻璃的车子站在那儿,路过的人保不准要起起什么歹心,真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第47卷 第369节:第一百二十二章:狂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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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想怎样,没事儿了,你,你走吧。”陈美琪就怕他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见他拧着眉头看着自己,她打心眼儿里就有些胆颤心惊的,慌忙摆着手说道。只是不小心腰臀处一下靠在了车身上,结果又是“哎哟”一声跳到了一边去,浑身上下都痛得直抖。
梁辰心底下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只得再度走过去,“上车。”他拨开了陈美琪,直接打了车后门。
陈美琪一时间没会过意来,反倒有些惊慌失措地向后躲了躲,“你,你要干什么?”她害怕梁辰嫌她烦,再打她。
“上车!我送你回家。”梁辰没好气地道,指了指车后座。
陈美琪终于明白过来,赶紧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又可爱又可笑的姿式爬上了车后座,腰臀向上,趴在了那里,蜷起了腿。说起来,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用这种姿式“坐车”,着实是有些尴尬,简直糗到家了。但现在没办法,她也只能这样了。一时间心底下委屈得要死要活,趴在车后座上就要放声大哭,不过被坐在驾驶室的梁辰怒目扫了一眼,陈美琪小嘴一瘪,登时被吓了回去,不敢再哭了。
“你家的位置。”梁辰哼了一声,懒得跟她多说。如果不是看她实在走不了的话,真没有必要把她送回家去。
“省老干部疗养院。”陈美琪小声地说道。
梁辰一听这名字倒是怔了一下,就算再不懂政治,他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那分明就是省里离退休的老干部住宅区,旁边挨着的就是省委省政府家属住宅区,再往东侧隔着不远,可就是J省省委省政府了。
来到省城一个月了,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但起码省城的街路梁辰早已经弄熟了,当然也知道陈美琪所说的这个地方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政治位置,都是整个J省最重要的地方。凝神看了陈美琪一眼,他倒是没想到陈美琪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后背靠着的最少也是一个省部级干部,哪怕是离退休的,在普通人眼里,也是必须仰望的存在了。
不过他只是好奇而已,事实上,却并没有多少敬畏的心理。相反,对于这些叱咤风云的政治人物,他从骨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来,虽然不是愤青,但现实生活中太多太多的黑暗都来源于此,来源于那些政治漩涡,真的让他生不出太多的好感来。
“嗯。”梁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发动了车子,加速前冲后一个漂亮至极的甩尾,车头登时便掉了过来,却害得趴在后座上的陈美琪险些掉下后座。
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梁辰这一路上风驰电掣,也不管什么红绿灯、单行线,更不管什么允不允许调头、转弯什么的,就是一路狂奔,平均时速甚至都没有低于过七十迈,A4并不算太强劲的动力几乎让他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状态。
第47卷 第370节:第一百二十二章:狂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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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苦了陈美琪了,她真是后悔,为什么要让这个混蛋开自己的车,现在可倒好,估计电子眼拍下来之后,交警开罚单都会开到手软,扣分扣到重新连学十年理论都没问题。而这一切,都需要陈美琪来买单了。
趴在后座上,陈美琪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心底下恨死这个大混蛋了。
车子一路狂飙,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吓得门口的哨兵把枪都端起来了,梁辰终于在省老干部疗养院门前停下了车,扭头向着车后座正忍气吞气慢慢往起爬的陈美琪甩下了一句话,“车子真肉。”随后便扬长而去。
刚刚爬起来一半的陈美琪又羞又气,禁不住扑在后座上放声大哭起来,“梁辰,你这个该天杀的混蛋,混蛋,混蛋!”
她死命地捶打着后座上的抱枕,如果怀里的抱枕是梁辰的话,他现在已经粉身碎骨连个渣都找不到了。
梁辰却根本没管她,直接打了个车,向锦绣长安食府赶了过去,晚上他已经在那里约了太子哥,要商量些事情。
之所以选择锦绣长安食府,是因为他也就对市里比较上档次的饭店,也就这里算是比较熟,其他的地方根本都没有去过。当然,还有金莎国际,就是当初华少把刘莎莎灌多了的那个地方,可惜他连进都没进去过。
到了锦绣长安食府,刚要去吧台订桌,却不提防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已经小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跑到梁辰面前,“辰哥,您来啦。”
梁辰一怔,看着这个身上颇有些江湖气的年轻人,皱了下眉头,“我认识你么?”
“我是跟太子哥的,叫张岩,您叫我岩子就成。太子哥一听今天能跟你聚聚,高兴得不得了,老早就赶过来订好了桌儿,还让我在这等您。您快上楼吧,二楼,秋菊厅就是。”那个岩子赔着笑道。
“呵……”梁辰笑了,他倒是没想到,太子哥居然这么心诚,老早就来这里等自己了。只不过,自己这个原本买单的人现在倒是成了吃白食的了。
“好。”他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直接上了楼,倒也不提什么谁买单不买单的事情,这些小事情没有必要多去关注,只要关键时刻相互给面子就可以了。
推开了二楼的秋菊厅,只见太子哥正坐在那里,六子恭敬地站在他旁边,除此之外,就再没别人了。
只不过,太子哥今天打扮得很出奇,一个道上混的大混子,居然西装领带的,衬衫领子雪白,皮鞋擦得锃亮,要是不看面相,只看这身打扮,还以为是个政府官员或是个富商呢。不过一看那面相就露馅了,满眼凶狠,一脸横肉,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辰哥,快来坐,快来坐。”太子哥一见到梁辰,立马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无比热情地向着梁辰走过来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二大爷来了呢。
第47卷 第371节:第一百二十三章:太子哥的感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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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太子哥的感伤
梁辰也走过去微笑跟他握手,嘴里打趣地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太子哥这身打扮倒真是儒雅得很呢。”
“哎哟喂,我说辰哥,你就别埋汰我了,穿着这身衣服,还扎着这领带,简直把我郁闷死了。可我那个小老婆非得说会见重要客人必须要穿正装,否则就是不尊重人家,辰哥是我最重要的客人,而且还是闻名全国的师大高材生,没办法,我也只能赶□□上架儒雅这一回了。”太子哥装做愁眉苦脸地说道,其实话里有话,从另外一个侧面表明了自己对梁辰的尊重与敬畏,同时又不至于让自己太跌份儿,这也让梁辰颇有些对他刮目相看的感觉。这家伙,看上去傻大憨粗只知道打打杀杀,却没想到心思还挺灵巧的。
“呵呵,承蒙太子哥青眼有加,倒是不胜感激了。”梁辰微微一笑,也没再说什么,随着太子哥一同落座,旁边的六子颇有眼力见,赶紧给两个人倒满了酒。酒是五粮液,极醇极浓,香气扑鼻。
“辰哥,你这么说可折煞我了,我可当不起啊。”太子哥哈哈大笑,心底下倒也极为受用。虽然畏惧梁辰,一直哄着捧着的,但梁辰居然如此给他面子,起码在态度和言语上没有半点倨傲,这就很让他舒服了。毕竟,道儿上混的人,就算再强势,也要知道分寸给人面子,面子这个东西,才是道上混的人最看重的。平常大街上两个小流氓对视谁也不肯让份儿先挪开眼睛动不动不就拔刀子相向,其实就是这个面子问题最基本的道理。
梁辰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举起了酒杯,“太子哥,今天这顿饭,原本应该是我请你的,却是来晚了,先自罚一杯,以示歉意。”说罢,仰脖一口干净了杯中酒。
“辰哥,啥也不说,你来了就是给我面子,其他的,我说再多也是废话。”太子哥有点儿激动了,没想到梁辰这么给他面子,不仅来了,而且上来就直接干掉了一杯酒,酒桌上,酒品就是人品,别管能不能喝,敢不敢喝才是第一位的。敢喝,才喻示着这个人有勇气、有品格,用道上人的话来讲,可交。
太子哥也端起了杯子,一口干掉,六子赶紧给两个人倒上。
梁辰再次端起了杯子,“太子哥,以前我们有些误会,虽然已经澄清,但想必你心底依旧有些疙瘩,所以,这一杯酒,无论之前谁对谁错,我喝了,以后与太子哥之前,永无芥蒂,就如这杯底。”说罢,又是一口饮尽杯中酒,同时向太子哥亮了亮杯底,滴酒皆无。
“我草,辰哥,我,我,好,要是这杯酒我不喝,我他吗可太不是人了。”太子哥一怔,眼里闪过了一丝感动,梁辰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事实上,太子哥真就被梁辰打怕了,那可是面对着枪口都不眨眼的绝世猛人,今天来“赴宴”,原本就有些心里头发虚,不知道这位祖宗突然间请他吃饭,倒底是为了什么。但现在无论是为了什么,就冲着梁辰的这句话,他也必须要干掉这杯中酒。
第47卷 第372节:第一百二十三章:太子哥的感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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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干掉,毫无二话。
六子再度给两个人倒上。
梁辰第三次端起了杯子,“太子,这第三杯酒,我是来求你个事情的,或许有些过份,但无论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所以,这杯酒,也是赔罪的,为我向你提这个要求而提前赔罪。”梁辰举杯再次一口干掉,看得旁边的六子眼睛都直了,这可是二两半的杯子,连续三杯,那就是七两半的酒,三口就没了,而梁辰现在却是脸不红不白,眼神依旧清澈无比,这哪里是喝酒啊?比喝水还轻松呢。
“啥求不求的,辰哥你只要看得起我,就一句话的事儿,甭管啥事,冲辰哥你的这股子英雄气,这股子豪爽劲儿,我要不答应我就是孙子。”太子哥虽然平时也号称海量,但现在两杯酒下肚,已有些发晕,而且被梁辰这么给面子,话说得又地道,酒喝得也亮堂,他是真激动了,张嘴就是第三杯酒直灌了下去。
就这样,没说上三句话的功夫,一瓶半五粮液已经见底了,用鲸吞牛饮来形容这两个人,毫不过份。
第三杯酒下肚,太子哥舌头略略有些发直,不过思维依旧很清晰,酒量倒是不错。扯下了勒得慌的领带,敞开了胸襟,露出了满是黑毛的胸膛,扇了扇风,借着六子倒酒的功夫,太子哥向着梁辰道,“辰哥,先吃两口菜,有啥事儿,你直接说,只要兄弟我能帮得上忙,水里火里,就你一句话。”
太子哥说到这儿,旁边的六子手略抖了一下,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他跟了太子哥这么多年,而且太子哥对他也一直不错,现在要改投别的大哥,如果说对太子哥没有半点愧疚,那是假的。
梁辰挟了一筷菜吃了,压了压酒气,抬起头看着太子哥,“既然太子哥这么豪爽,如果我再遮遮掩掩的,就有些没意思了,那我就直说了。太子哥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正在大学城那边发展,刚刚起步,手底下缺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