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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辩白,而是真心这样想。海岩,你当初并没有和我商量过这事。如果我当初同意你这么做,我会补偿。”江小鱼淡淡地告诉他。这种事他一人做了,却在几年后找她来负责,这听起来实在不合逻辑。
最后一次见面,仍是以不欢而散告终。
“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她说。然后没有再回头,直接走去了汪雪琴的病房,看着汪雪琴一室的白中那张苍白得半点血丝也没有的脸,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朋友缘和爱人缘一样,都不是天定一生。
汪雪琴终是康复了,顶着腕间难以平复的伤痕回了北京,据说她会在那儿休养两个月。一边寻求更好的美容,把腕间的疤痕消掉。
然后离开这个国家,离开令她一切伤心的地方。
“你哥哥呢?”江小鱼在电话中问她。
“他说他也去。”果不其然,江小鱼得到的答复是这个。
江小鱼甚至很想看看汪明权那个人的心,是不是比所有的男人都红。
江小鱼这一个月过得相当舒服而自由。当然,也很努力。该做的做,该学的学,舒适而充实。
杜海岩没有再出现。杜海燕没有回去做她的女主持,也没有按她的威胁天天来陪乔奶奶。
一切都平静得让人都要忘了曾经的起伏。
中间去了警察厅一次,无非就是为了那件偷盗商业机密的事。她会去警察厅,自然也是因为尹飞扬带着全家福的法人代表点名要提审她。
她和马玉良一起去了。马玉良多会说话的人,三几句就把对方的法人代表搞定,然后把江小鱼风风光光地带回了家。气得尹飞扬当场砸桌子,指着那个法人代表的鼻子骂:“奶奶的,你这个兔崽子,留着你干什么!马上给我滚,从今天开始全家福没有你这个人。”
而江小鱼也办了满汉全席招待他。结果马玉良说的是:“真好吃。嫂子,你以后再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办好了……”
一语未完,乔云涛把拳头砸上了他那颗圆圆的脑袋:“马玉良,你神经!”居然还想他老婆出事,这人不想混了。
“确实神经!”江小鱼也肯定地说。看着温文儒雅的乔云涛打人,笑得差点内伤。
“办完事就给你立马滚回北京去。”乔云涛就像在市政府一样,直接命令。
这两夫妻如今一条心啊!马玉良缩缩脖子,还在挑战:“老大,滚的话有点麻烦,要过五岭,要横长江,要不我现在就滚回北京去,以便能在过年前滚到,陪我老妈一起过年……”
乔爷爷更逗,用一块回锅肉立即塞住了他的嘴巴。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乔奶奶怒斥。一脸的严肃让马玉良愣是不敢再出声。
马玉良结果什么也不能说,也什么都不敢说了。妈呀,他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犯得着乔家一家子对他一个开炮么?于是他努力吃吃吃,结果吃得第二天拉肚子。
然后他第二天离开时说,真忙呀真忙呀,找借口三天没再回乔家别墅。
这是轻松的事情。
复杂的事情就是乔云雪。江小鱼已不止一次看见乔云雪和云维庸扛上了。而江小鱼也能看到两人已经越过了知识分子的底线,开始有战火上升到舌战的程度。
江小鱼没有一次分清谁输谁赢。
林小霞已有近一个月没过来。江小鱼每次一问她,她都是打擦边球:“小鱼,我忙着呢!”
她的工作不忙,很悠闲的那种。一个月没上班也没事,有些公务员就是好混,譬如她林小霞。
“都忙些什么?”江小鱼有些嗔怪地问她。
“不告诉你。”林小霞果然不告诉她,“不过我不告诉你,我会告诉你老公的。”
然后这女人居然故意暧昧地笑着,笑着,让江小鱼几乎窝火至极,她极不淑女地送她一声:“呸!”
结果林小霞更大的笑声传了过来,然后只告诉她半句:“李子平的把柄,我已经抓到了。放心,你的仇会报,我的仇也会报。”
她果然忙的是李子平。江小鱼心里那个急呀!
可林小霞不急,还在笑:“小鱼,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耶,说不定真有了。”
“那好呀!”江小鱼听得眼睛一亮,为了孩子,林小霞就不会过得她想像中的堕落。
“那当然好,大大地好。”林小霞果然开心,“到时我浪迹天涯时,就有个伴了。你说,我怀着他去爬珠穆朗玛峰的话,他长大了会不会夸他妈好勇敢?”
江小鱼无力地摇头,唉,这个无厘头的女人。
“他长大后会说,是不是不想要他,所以这样折腾他。”江小鱼毫不客气地告诉林小霞。
然后只传来林小霞更为惊天动地的笑声。这个女人,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江小鱼决定过两天就亲自去拜访她,给她打出点原形来。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尹飞扬。他依然在X市活动频繁。
她只注意尹飞扬有没有再找他麻烦。好象尹飞扬最近除了去警察厅的那次后,安分了许多,安分得几乎间人没再起还有这个人。只是有一次江小鱼想起了他,不禁问乔云涛:“最近尹飞扬好象太安静了点。”
“开发区那一百万平的地皮由他竞标到了,那不是个小数目,比姐那个地王还地王。这地皮有他忙的。”乔云涛巨细无遗地告诉她。
江小鱼问出这句话就表明,她被尹飞扬劫往香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也留下了阴影。他这个做老公地当然要顾念她的心情。
事实上那次失误,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失败。
“杜海燕到底去哪儿了?”江小鱼是忍不住的郁闷。
“不知道。”乔云涛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
“我希望她找个好男人嫁了,从此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江小鱼情不自禁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是。”他附和她。坚持老婆说的都是对的。
“我希望汪雪琴另外找个好男人过。”江小鱼再说。
“我也是。”他再附和,坚持老婆大人说的是真理。
“我希望我们分开住一段时间。”江小鱼再接再励。最后胎儿在肚子中的行动有些放肆,莫不是在抗拒他爸爸的蘑菇。
最近天下太平,蘑菇施肥施得有些勤。得歇歇才对。
“我也是。”乔云涛果然中招。
江小鱼笑迷了眼,赶紧爬了起来,抱着自己的抱枕往外走:“那我去陪涛涛睡了啊!”亏得她的身子现在那么重,她还能蹦得那么快,真是好大一风景。
可作名胜古迹慢慢品。
乔云涛这才醒悟过来,长手长脚的人占尽了便宜,一把把她捞了回来,然后不失时机地直接搂入怀中。
很遗憾,他现在不能随心所欲地把那副娇躯压在身下。那肚子实在有些吓人,一个月间好像皮球般地变大了。
她在他怀中觉得有些痒痒的,可是人在他怀中,心思还飘得远呢,她说:“云涛,我发现,各人都有各人的姻缘。”
“那是自然!写了几年的言情小说,居然还说这么肤浅的话。小鱼,难道你真的大脑退化了。”结果换来乔云涛不屑的一声哼。
结果江小鱼就马上掐他的手臂,然后洋洋得意地告诉他:“我告诉你,我说的和你理解的一定不一样。”
汪明权无私的爱恋颠覆了她的爱情论。突然觉得不在乎天长地久也是一种绝美。
但是很遗憾,她绝对想的是朝朝暮暮。每晚入眠时有着有力的胸膛相依偎,那是女人多么幸福的事。
“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一样。”乔云涛冷哼,“就是一个男人配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喜欢另外一个女人,然后那女人又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依此类推,发现,原来最末端那个女人喜欢的是第一个男人。不就是一条活生生的成语接龙嘛……喂,女人,你掐错地方了。不能掐骨头,可以掐……”
他坏坏地笑了起来,瞧着江小鱼的星眸,璀璨得不像话。
“可以掐哪里?”她现在挺喜欢掐他。有肉掐,说明这肉是她私有的。嘿嘿,他是她私有的呢!
打是亲骂是爱,越掐越亲爱。
“蘑菇——”他说。然后光光的非常大方地躺成大字,中间的蘑菇果然蓄势待发,非常昂然地控诉着它正有着强烈的渴望。
然后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吼声:“江小鱼,你真掐啊——”
61。 乔太太是乔先生的一切
江小鱼觉得自己快可以和懒羊羊比懒了。
窝在床上半天,感受着天蚕丝江薄被的柔软舒适,眯眼看着阳光从金黄色的窗帘间斜射进来,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给房间洒下一室温暖。
最少八九点了吧?
她怎么就是觉得一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江小鱼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何向来勤快得不能再勤快的她如今变得这么懒洋洋。应该是怀孕的前三个月才有这些不适的症状。可她反过来了,前三个月基本上没有什么不适,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倒是变得这么娇贵。
难道真是自己跟着乔爷爷乔奶奶住久了别墅,把人给住富贵了不成。
那也有可能。
江小鱼想到这儿,暖暖地笑了。双手小心地折叠在肚皮上。这一放,整个人忽然就跳了起来。
都八九点了,她睡着就睡着吧,可一身还是光果果的,果然不像话。万一乔奶奶什么时候突然心血来潮,要进来看看她怎么还没起床,那不是丢大了。
华丽丽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却有着无可奈何的小小抱怨。她是想遵从她老人家的意思,注意保养,注意“养精蓄锐”,可是人家大男人不同意,她总不能大半夜地和她孙子干架……
穿好睡衣,打开窗帘,立即大放光芒,整个房间灼灼生辉。同时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掠起她如丝的长发,也掀起一室的风情,以及无穷无尽的心事。
看着窗外,江小鱼没有感觉到冬天的来临。已到公历十一月,全国各地都已陆续进入了冬天。北方的大兴安岭现在零下十几度,皑皑白雪覆盖了大片森林。大风雪肆虐着行人,基本上没人敢出户外。
但是这里就是不一样,仍然只需要穿件薄薄的羊毛衫,偶尔那天居然天气热得就穿着一件衬衫就够。
乔云涛就不时穿着件白衬衫在她面前晃悠。
这地方养老实在太好了,她老了的时候也到这边来。
不过江小鱼常常看着乔云涛皱眉:“你就不能多穿一件么?多穿一件让人看着放心。”
“穿白衬衫帅气。”乔云涛扬眉轻笑,朝她眨眼,“我的小鱼不是常常说我穿白衬衫看上去阳光。”
江小鱼翻白眼给他看:“那是不是回到北京时你也这样穿着让我看?那的确帅气多了。我相信全北京人民都认为乔先生很帅。”北京也是零下几度呢!
“那又何妨。”乔云涛偏偏还笑给她看,细长的眼都眯到了一块儿,一双手却逮住了她,“没良心的老婆。”
江小鱼偷偷地走到旁边又是咬牙又是笑。什么温度,他居然只管风度,三十岁的爷们还这样耍帅,真是受不了他。为嘛她以前就从来没有感觉到他这么在意外表呢!本来就已经帅呆了,再那么注意形象想让外面的女人迷死不成。
想着他对注意仪表的认真,江小鱼噗哧就笑了出来。
一阵海风把江小鱼吹醒了,淡淡一笑,把窗户玻璃拉开一点,挂起窗帘,毫不意外地又看到母亲坐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一个人在看海。看着那么全神贯注的母亲,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诗人来看海,对海有着狂热的追求,才会这么痴迷。
可是母亲只是一个衰老的渔民,照样能像诗人一样看海。或者可以这样说,和诗人一般地正在想着心事。
母亲自从来到别墅住就有这个习惯。一开始这样待着,乔爷爷和乔奶奶还会常常找开门看看,注意下田若兰的身体状态。可日子一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二老也放心了,直觉地认为原来这个亲家并没有病得那么严重。于是二老一门心思在花园里管他们两人的花花草草,和司机厨娘开开玩笑,说说趣事。
乔家二老在这边虽然没什么同龄的老人,可并不寂寞。不但不寂寞,有时候还会嫌吵。平时都有人来拜访,一到周六周日更是忙,那些市艺术学院的师生都过来和乔爷爷聊聊天,谈谈艺术。
乔奶奶比乔爷爷还忙。她是国家级的教育家呀。现在哪个家庭都重视孩子们的教育,所以差不多天天都有那些有名有姓的人物过来请教——他们谓为闲谈。
把目光从乔家二老身上收回来,江小鱼缓缓地梳着如丝长发。镜子里那个女人正在逐渐变得丰腴中。秀气的脸儿白里透红,眉梢眼角尽是迷人的风韵。看着看着她就笑了,镜中的女人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呀!
记得乔云涛昨晚还在抗议:“好像初见时就是一个清雅宜人的妞儿嘛!可如今……啧啧,什么清纯,真是见鬼的清纯,越来越勾魂。我乔云涛快要被榨干了。妞儿,男人当真精力有限的。那些什么一夜几次几次都是骗无知少女的。”
他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