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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倒是有点想打寒颤的感觉。不管怎么说,一个为爱疯狂的人是恐怖的。
她其实有些怕杜海燕。
“明天去新加坡。”尹飞扬宣告,然后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掉头回房呼呼大睡去。
却让江小鱼糊里糊涂地觉得一个晚上都在半梦半醒之间。
然而江小鱼更感到不明白的是,虽然身份证是在尹飞扬手里,但她好象什么证也没有办,居然一样能这样在国外来去自由。这下她可不认为尹飞扬在用钱砸关系。
不过也有可能。像泰国这样的国家,也许会的。但新加坡?要用钱砸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但不管怎么说,她下一站就到了新加坡。
新加坡和泰国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轻松舒适。江小鱼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不知多少。
“小鱼,你心肠太软了。”尹飞扬这样说。说的时候笑笑的,牵着她的手,在新加坡的景点旁边散步。
一夜之间,这尹飞扬又换了一个人。这时候的他居然又绅士了。江小鱼觉得她有可能被尹飞扬弄疯——如果他再这样阴晴不定地过下去的话。
不过尹飞扬的话让江小鱼不置可否,她心肠软可不是什么大错。女人不心肠软,难道等你们男人心肠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如果我的心肠像你和云维庸一样,把好好的世界搞得一团乱。是不是你们就高兴了?”江小鱼淡淡反问。
结果尹飞扬哈哈大笑起来:“难怪乔云涛把你当成宝,原来越相处久越有意思。当真我看错了女人,以为压到身下才好玩,想着自己那玩意儿欺负了女人才好玩。没想到除了那东西,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儿。”
真是无语,江小鱼打算三天之内不再和这人说话。才想着他变得绅士了些,不想又旧病复发。
唉,男人都是什么东西。这尹飞扬尤其不是个好东西。
整个一下流的花花公子,他就是把全世界的财富收到一个人手里,也算得上个富贵穷人。
“也许我们正在度蜜月。”尹飞扬朝她眨眨眼。
度你蜜月个头。江小鱼白眼送过去。没打算说半句话。
说起来是尹飞扬带她出来旅游,但她的身子这么重,能玩个什么。基本上是什么也不能玩,连打个羽毛球都跑不动。所以尹飞扬是自讨苦吃,成日只能陪着她压马路。压马路香港不能压?大陆不能压,非得跑到泰国和新加坡来压?
越想江小鱼越心里平衡。很好,他真以为她江小鱼这么好呀,很好玩!哼!
然而越想也越气闷,她想环游全世界,可是她想的是和心爱的人环游全世界,那是多么美妙的事。
和尹飞扬一起,这日子多难熬。
她的心都快要死寂了。
尹飞扬好象没看见她清冷的神情,仍然悠哉游哉地陪好瞎逛。
江小鱼停在一张广告贴面前淡淡地笑了。
“讲英语,是工具,讲华语,是福气。”好美的广告,身为华人的她为之高兴。
新加坡闻名世界,其中有76,的华人,果然华人有福气。
谁知她就那么一笑,尹飞扬就飞快地和她站在一排,用手机把两人合影拍了下来。
“你……”江小鱼恼怒着,可是却无可奈何。算了,她还是接着无声无息地过着她的日子吧!尹飞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她无关。
只是她难得的一笑也没有了自由了吗?其实她平时很爱笑的,只有在他身边开始,就一直冷了心,无了情。
眸光一瞥,发现尹飞扬正在传图片。
“给谁?”他要把刚刚那张图片给谁?
“给阿姨,证明我们旅途愉快。”尹飞扬哈哈一笑。
看着他那神情,江小鱼知道他在撒谎。
不想说给她听,那就别说了。
只是下午的时候,这种情形重复了一次。但这次不是笑,而是被一只宠物狗吓得跳了起来。这么大肚子的女人被宠物狗吓得直跳,尹飞扬只当是很少看到的好风景,赶紧拍了下来,然后又传了出去。
“又是传给赵姨?”不想理他,可是她一再地出卖她的肖像,她实在不想被人卖了。
尹飞扬天生不是什么好鸟啊!
“不,乔云涛。”尹飞扬倒是气定神闲,好像说这个情敌的名字是家常便饭。
“你……”江小鱼当然不相信,只是有点气恼他拿乔云涛说事。明知她江小鱼心里只有那个人,还要时时刺激着她。让她心酸心痛。
“乔云涛现在在泰国。”尹飞扬笑笑的,可语气是坚决的,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江小鱼当他说的在放屁。没有理尹飞扬。好吧,横竖她不是什么名人,这大肚子女人相信也没几个人感兴趣,他爱给谁看就给谁看吧。
过了新加坡,下一站是印度尼西亚。江小鱼在想她的再下一站是不是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全是岛屿,大岛小岛重重叠叠,倒像苏州那般一样,活在水中央。
“现在乔云涛到新加坡了。”尹飞扬告诉江小鱼。然后把他们的合影又传出一张。
这会儿江小鱼没打算当玩笑听了。她静静地看着尹飞扬,非常严肃认真:“云涛知道我没有死?”
“显然是。”尹飞扬没有隐瞒,“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你没有死,还动用他父亲的关系到香港行政司勒令找你。”
“他真的到过泰国和新加坡?”江小鱼静静地问。其实不问,她也有些确定了。
尹飞扬在笑,笑得痞痞的,让人心里不舒服。他说的是:“乔云涛曾令我失恋大半年,如今让他追在我屁股后面。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爽。小鱼,你就让他追吧。反正他又追你不着。他收到图片的时候还要查查图片来自哪里,在哪个具体方位。等他终于找到了。咱们又在下一个地方了。小鱼,你就别心痛他跑,让他跑跑又有什么关系。你姓尹还是姓定了的,迟早是我尹家的人。还是多关心我尹大少吧!啊?”
他要从政啊!哪里有这空闲时间满世界跑。江小鱼心中焦急,可又无可奈何。这尹飞扬就是一个无赖,为报半年之仇,居然这样玩人。想必乔云涛明知尹飞扬在玩他,可是为了她江小鱼,也是不会放弃的呀。
可是追到了又怎么样呢?她江小鱼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尹飞扬的威胁依然存在,她依然不能跟乔云涛回家。
云涛,回去吧!江小鱼默默念着,沉淀了许久的心酸,此时竟蠢蠢欲动,随时要化为眼泪飞落于地。
望着江小鱼的眼泪,尹飞扬淡淡一笑,似乎有些不舍:“别哭了。我们回新加坡。”
怎么又回新加坡,江小鱼可没那种心思,认为他故意带她回去和乔云涛相会。
没有解释,尹飞扬当真又把她带回了新加坡。
在新加坡两人只待了半天。半天后尹飞扬说:“这会儿乔云涛去了印度尼西亚了。我们也可以启程了。”
真的吗?江小鱼觉得不明白,尹飞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不可能。
可是不明白也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身为囚徒的她这会儿什么也不想了。她已经分不清楚尹飞扬哪句真话哪句假话。那么就只好养好精神养胎。
什么都是虚幻的,只有腹中的女儿才是真实的。那是她和乔云涛如今唯一的联系。
这会儿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飞机。也明白了为什么尹飞扬带着她又回了新加坡——因为东南亚只有新加坡有飞机直达澳大利亚。
大冬天的他们从北半球跑到了南半球,从东西亚跑到了此时正暴热的大洋洲。尹飞扬是不是要疯了?
再这样跑下去她江小鱼要被他折腾死。哪有人这么快适应环境的。她这个孕妇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感觉应该还是没疯。因为他居然还记得拍照,还连续拍了两张,把两张照片都传了出去。
这会儿江小鱼是真确定他传给乔云涛了。只有对敌对之人,尹飞扬才会这么热忱地做同一件事。乔云涛占了她的身她的心,尹飞扬不恨才怪。
在女人的事情上,男人的小气一点也不输女人。
这张相片一张有些寒碜,一张有些激情。江小鱼有些担心乔云涛会发狂。
因为该死的尹飞扬居然把她带到了澳大利亚的沙漠边缘,让她站在寸草不生的沙漠地带,让她干渴得很,嗓子直冒烟。这是第一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是在床头,两人都坐在温软舒适的床上。尹飞扬装作在吻她。其实两人还离有三寸远,可他偏偏就抓准了视角,让相片看起来在拥吻。
江小鱼牙齿咬得格格响,连血都咬了出来。云涛你别中了这个人的计,这尹飞扬的奸诈你懂的呀。切记切记。
“我就不相信了,乔云涛还能笑得出来。他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了,我看他还笑。”尹飞扬恶狠狠地放话,“下次他就到这荒漠之中来找你吧。我们现在离开。”
江小鱼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拳拳地打在尹飞扬身上,到处都是她的恨意:“尹飞扬,你变态,你疯了。我已经天天跟在你身边,你还想怎样?你要我,我认了。你娶我,我绝不再看一眼任何一个男人,我发誓只是你一个人的。尹飞扬,如果云涛怎样了,你休想再让我活下去。尹飞扬,我不活了,我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
清清冷冷的泪,顿时飞了满地,在炙热的沙漠里,落到了滚荡的沙子上,几乎立即化成了烟。
她打得乏了,还是不住手,直到觉得腹间有些蠕动,好象女儿在抗议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
只是泪,无声无息地静静流淌着,好象永远也停不下来。
尹飞扬任她打,不制止她不说,还一直看着她,最后轻轻地拥紧了她:“小鱼,你不可以不活。我吃了半年苦,他才吃几天苦?我就要让他也吃半年苦,让他尝尝吃不到只能看到是什么滋味。乔云涛的苦还有他吃的,所以,你别心痛了。没用。”
这男人真是个魔鬼呀!
这天起他们离开了澳大利亚,开始了船上之行。很大一艘船。江小鱼看到这船的时候,知道这个浪荡公子爷又在大把大把地浪费银子了。
可能是买的,也有可能是租的。可就是租的,相信一天也是几十万的花费。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应该看到他为她大把大把花银子的份上,对他好一点。然而这个想法只是昙花一现。
因为江小鱼自从尹飞扬发的那张暧昧照片的这天起再也没和他说过话。事实上,从这天起,她似乎哑了,瞎了,聋了。无知无觉的一个女人。她做的只有吃好一日三餐。
然后打字,认认真真地打算把《不曾忘记你》写完。她写得很慢很慢,力求每一个词都精准,看上去不止是拿去出版,而更加打算让它流芳百世,芳华永恒。
尹飞扬这个男人好象忘了他的倾城财富,忘了他大把家业等着他回去处理。不管江小鱼如何阴郁着脸儿对着他,他总是笑嘻嘻地围着她转。好象非得把她逗开心不可。
只是毫无效果。
而江小鱼有时候也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常常会出现无比寥落又欣喜的矛盾心情。
从离开澳大利亚那天起,尹飞扬再也没有照过两人的相片,也没有再告诉她关于乔云涛的消息。
只有两次他有提到,乔云涛跟到太平洋来了。
她如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只知道离赤道不是太远。因为不管哪一天,她穿的都是一件衬衫就够了。她在想他们是不是正在进行新版的八十天环球旅行。因为八十天后,她正是要生女儿的时候。
日子过得飞快,晨昏日落。江小鱼已经算不清日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只知道胎位已经慢慢下坠,这让江小鱼明白,她的预产期已经一步步近了。
而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果在这茫茫大海上生育,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
她要活着。
她要活着报仇呢!
她的那把水果刀一直就揣在身上。可是女儿没生下来,她可不能轻举妄动。
这晚她做梦了。
梦见乔云涛在结婚。
她看到乔云涛和杜海燕站在教堂里,乔杜两家长辈悉数到齐。
教父正在照本宣科:“乔云涛,你愿意杜海燕成为你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乔云涛略带清冷的黑眸转向美艳得不可方物的新娘,在片刻地沉默之后:“我愿……”
“叔叔——”清亮的童音在门外响起,冲进来一个小小的男子汉,“妈妈说,我是她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们以后要生活在一起,你有义务抚养我到十八岁。”
他抱起小小男子汉:“妈妈呢?”
“妈妈和叔叔去大海了。她以后不回来了。”小小男子汉泪花闪闪,“妈妈说,祝你生活幸福美满。”
……
江小鱼惊醒了,她怎么梦到是乔云涛和杜海燕结婚?乔云涛要结婚,也只是和白小柔结婚才对。
白小柔那个可爱的女儿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小鱼这才明白自己对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