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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坐好﹐奶水不足﹐得为涛涛挣奶粉钱。去饭店做钟点工﹐去舞厅唱过歌﹐在酒巴兼职。只有在这些地方兼职﹐我才有足够的时间带涛涛。那时心里很乱﹐也开始写文。但一点阅历也没有﹐去这些地方也是想接触社会中不同的人。只是不懂得处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际关系﹐才会不小心陷入……”说得有点多了﹐如今再提这些事就是揭伤疤。
乔云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深思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爸爸﹖”
“我困了﹐要睡觉。乔先生明天还要去开会﹐也赶紧回房间睡吧﹗”找你你认么?江小鱼逃避这个话题﹐一溜就下了床。可是她忘了床上这个男人手长脚长﹐一把就把她捞回。
“这是我的房间﹐我就在这里。今晚我必须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他的眸子灼灼地发出光芒﹐“说﹐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爸爸﹖你不爱他﹐所以不屑去找他﹖”
她相当倾慕他。摇头。
“那他不爱你﹖”他光芒灼灼地锁着她的脸,但面容平静,她看不出他的意思。
点头。应该没有多爱吧,要不然哪会为一张照片就让他冷落她这么久。
“送货上门﹖”再问。
真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点头。然后加上一句﹕“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依然会。”
这话让乔云涛有了淡淡的笑容:“要不要我替你找孩子爸爸要赡养费﹖”
江小鱼忽然坐起﹐瞪死他。
他也在瞪她﹐想必在想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从一开始看到他就跑﹐现在居然敢瞪她。悠悠一笑﹕“不是要你追我么﹐怎么没有行动﹖”
哪有男人叫女人追的,这人表面随和,骨子里还是脱离不了骄傲和优越感。这回她不瞪了﹐她捶。看着他的胸膛被她捶得红红的﹐她看着高兴。
他任那小小的拳头在胸膛上飞舞。
她无语﹐没劲地躺下﹕“非法同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法外有情。”他气定神闲地加上一句。
“不要拿你那双眼睛勾引人。”明明无情﹐偏偏看上去含情脉脉。无意的目光掠过她的胸脯﹑小嘴﹐还有……她不想了﹐喃喃地提醒着。
“它生来就长这样子。”他淡淡地抗议她的污蔑﹐“是你自己有**。”
哪里是这样﹐大白天时那眼睛正得不能再正﹐随时像要和外总统聊国际形势般。虽然温和但不失坚定。
他没有碰她﹐在睡前说了三个字﹕“真该死。”
谁真该死﹖说的是那四个男人﹐还是那个她霸王硬上弓的人?语气温和﹐有点遗憾的感觉。
心里闷闷的﹐然后才想起﹐他说他不舒服所以才带她来﹐他哪里不舒服了﹖
她才不舒服﹐真的不舒服。刚刚头痛﹐现在已经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不是想睡觉﹐而是不舒服。
睡不着﹐又不舒服﹐只得爬起来。倚着床头﹐这才打量起他的房间。客厅豪华﹐但这房间简洁大气﹐和他的人很衬。想必不常来﹐东西极少。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她最喜欢﹐配上浅蓝色的窗帘她更喜欢。
书柜上是满满的书﹐都是二寸厚以上一本﹐文学的社科的什么都有。墙壁上有一副仕女图﹐看得出来是乔爷爷的手法。那上面题了几句话。乔爷爷的字确实好看﹐她不自觉就连内容都看了。
恋君之硕彦,恋君之硕隽。一步一相思﹐一思一痴狂……
震憾莫明。嘴巴张得大大的﹐连滚带爬地起来﹐赤着脚站在仕女图前看﹐可不就是那几句。就是上次乔云涛提到的那封情书,恋爱中的人才会这么诗情画意。
仿魏风体的一段话﹐二十页情书的压轴笔﹐想了三天才写成一页精华。
这是她最灿烂的青春的见证﹐狠狠地夸大了她的初恋情怀﹐但确确实实是她当时的心境。她看傻了。这是他故意放的?
床上有一双灼灼的眸子瞧着纤细背影,又轻轻地把细长的眼睛合上。这副画,原本无意,现在倒是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第二天乔云涛八点离开。江小鱼却睡到十点才醒来。
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病了。头重脚轻﹐好像随时会一头栽倒。挣扎着坐起﹐看着空空的房间,淡淡一笑。
有笼中的金丝雀的感觉。
但还是爬了起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钱和留言。乔云涛留言说是晚上才回来﹐还有朋友要来﹐要她去买点米和菜﹐做好晚餐招待大家。留言下压有一叠钞票。她看了一眼﹐没动它﹐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打理自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目深幽,脸色苍白,大吃一惊,这是她江小鱼吗?用力甩头,专心致志地梳着长发。
换了换洗衣服,想出去走走﹐但实在没有力气。结果连早餐也没吃﹐一头又睡倒在床上。
也许他会生气吧﹐她居然没听他的话﹐没买米也没买菜﹐却像个懒女人一样赖床。
结果下午乔云涛回来一摸她滚荡的额头,真生气了。她不知道那么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会发那么大的火。而且在他带回来的五六个英俊潇洒的哥儿面前。
“怎么会傻到连命都不要?”斯文优雅的男人失了控﹐看着她怒吼,赶紧把她抱向医院。
旁边几个俊挺得让人流口水的哥们儿惊讶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半天才跟了上来:“我们怎么办?”
“自谋生路。”某优雅的名流留下一句,大步离开。
52。 让他来
感冒果然严重﹐四十度的高烧。医生看完只说了一句﹕“值得庆幸的是﹐肺部还没感染。”
打了三大吊瓶﹐终于退了烧﹐江小鱼不想回别墅。医院里多好啊!悠闲自在,谁也不会为难她,还有医生有爱的吩咐——年轻人也要保养好身体。她情不自禁笑盈盈连声说“谢谢”。
“怎么不想回去﹖”乔云涛平静下来﹐语气也温和了。
“医院里好。”她说。
“家里有客人在等着呢﹗”想溜没门。
结果又回了别墅。一进门﹐香喷喷的饭菜香传了来。她看着那一个个穿衬衣打领带的优质男人表示不可思议。这些人会做饭﹐而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嫂子﹐你那眼光可有点看不起咱北京人哦﹖”其中一个正在脱围裙﹐打趣她。
她是有点这想法。天子脚下的男人都是大老爷们﹐哪会这么家居﹐所以脸红了。
“别吓着咱嫂子。”另外一个格子衫的男人温文些﹐“没瞧嫂子虚弱得什么似的。快去准备﹐让嫂子也吃些。”
什么嫂子﹐她才不是。可不好解释。瞧了一眼乔云涛,突然觉得懒得解释。
乔云涛一一介绍给她﹐原来都是他的好朋友﹐或是同学﹐或是世交。现在都留在北京从事各行各业。那个打趣她的人叫马玉良﹐格子衫的叫秦源。这个人她认识﹐当年就在学校管学籍。
人多还是有点吵,他们把她赶回房中休息一会儿。等吃饭再喊她。
想了一会儿心事,其实乔云涛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嘛!只是那张照片……唉!
正想着,旁观的电话响起,她懒懒地接起:“喂?”
“江小鱼……”冷不丁响起一个女高音,江小鱼吓了一跳。
“找乔云涛我去帮你喊他。”她冷淡地回答。这个声音她永远记得,余雨慧。她找来做什么?
“不,我找你。”余雨慧的傲气如常,“我决定了,江小鱼,我也不嫌弃你了。你和海岩尽快结婚吧。”
一怔……淡淡一笑:“伯母,凭什么你觉得可以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则去?”
摇摇头,把电话搁在一边,让她一个人聊吧!她吃饭去。
吃饭。边吃边闲聊。他们喝啤酒,她喝白开水。江小鱼认识到﹐一个女人在一大堆知识分子的男人中﹐是被尊重而极受重视的。这些人就算还都正在事业的起步阶段﹐但一个个意气风发﹐前途不可限量。她喜欢这一群人,一会儿功夫就融入了他们,一起高谈阔论,嘻笑打趣。真是很舒服很畅快的交流。
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回到了大学时代。青春活力四射,连身体的不舒服都忘了。
乔云涛跟他们的感情很好﹐无话不说﹐互相打趣。聊各人的感情﹐生活﹐事业。互相恭维﹐又互相取笑。
这个乔云涛让她觉得亲和。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天天朝她温和的笑着﹐就算他趴在她身上那么亲近﹐她也觉得高高在上。可是在人群中﹐他明明在他们中间脱颖而出﹐她就是觉得他亲和。那么多天的隔阂,突然就觉得融合了许多。
吃完饭﹐有两个哥们大战象棋﹐也有观战的。
“难得来一次,嫂子不回校园看看么﹖再进校园﹐说不定有另一种感受。”秦源建议。
“随时去。”给了秦源一瓶冰镇可乐﹐给江小鱼却是一杯白开水。乔云涛在她旁边坐下﹐用手探了探她的体温﹐然后伸手搂住她﹐很自然地和秦源聊天。
江小鱼身子一僵﹐不动声色。从看到那张照片开始﹐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搂着她了﹐现在当着他哥们儿的面这样搂着﹐不是宣告着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他轻易就把主导权收回了手中。
“成。”秦源赞成地点头﹐“嫂子血色有点差﹐应该多吃点﹐睡好点。一生就几十年﹐有该放下的﹐也有该追求的。把生活过得激情点﹐活着就要痛快,这就是人生。嫂子你说是不是﹖”
“秦先生说的是,人生确实不该留遗憾。”江小鱼赞成地说,大方地点头。深思着看着秦源﹐听出了他话中有话。这人看来知道一点他们之间的事。
“不行不行。”秦源摇头,“我们几个都是亲兄弟一样,你是我们的嫂子,那嫂子也不能把我们当外人。喊弟都行,名字也行,千万别先生先生的叫。”
“她喊我乔先生。”乔云涛不经意地说。立即引来兄弟们的讥笑声。江小鱼也只得嘿嘿笑。有客人在,算准她要面子,自然成了砧板上的肉,乔云涛想怎样就怎样。
马玉良明明在观象棋战﹐这时屁颠屁颠地坐了过来,拍着江小鱼的肩膀,一边挤眉弄眼﹕“嫂子﹐被涛哥抱在怀里脸不红心不跳,我看你一点都不在乎咱涛哥﹐要不干脆就不要这个坑了。那斯文假得很﹐阴险着呢。像嫂子这样真性情的人﹐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秦源没等他说完﹐一脚就踹他屁股,踢得好远,笑﹕“嫂子别理他。这人特油特窝囊特贫嘴。女朋友谈了八年还没搞定﹐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他妈高血压天天翻。”
乔云涛微微一笑﹕“老三﹐他女朋友不是在你手下当警察吗。帮点小忙﹐明天把她调走。”
马玉良眼睛瞪圆,气极:“乔云涛﹗你这损人的家伙﹐自己美人在抱﹐还要破人家的姻缘。我跟你拼了。我告诉你,杜海燕和白小柔你还没摆平呢……”
秦源早就把他提开了﹕“咱嫂子你能随便开玩笑吗﹖”使眼色﹐瞄着乔云涛的手﹐“瞧瞧﹐人家都绑到一块了﹐你还想那些馊主意﹐小心下次把你女朋友调回广东老家﹐那会儿你连手都没得牵了﹐更别说儿子。”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江小鱼也跟着笑,有些感动﹐这么温馨而年轻的场面﹐久违了多少年了呀﹗温馨的生活﹐畅快无忧的笑声﹐茶余饭后说几个消化粮食的笑话﹐然后传遍街头巷尾,她就想要这样的家居生活呀﹗
原来在这些人身上也有﹐她还以为只有平民百姓才有呢。心里不知不觉就轻松了许多。
带着黑框眼镜的秦源一直滔滔不绝﹐而且说的都是乔云涛的事﹐有枪手之嫌。
喉咙有些不舒服﹐她咳了一声。乔云涛看了她一眼﹐牵她到房间吃药,问﹕“明天闲,和大家一起出去走走。以前你常去哪﹖”
“长城。”她脱口而出。
“你在这儿还有想见的人吗﹖”他再问。
“钟子风。”她脱口而出。
“同学﹖男的。”他问。
“男的。是我的妇产医生。我怀孕一直不顺﹐当年他帮了我很多忙。甚至——”钟子风啊﹗
“甚至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
“甚至说既然孩子没有父亲﹐不如让他来。”
妇产科的男医生向孕妇求婚,可真是令人暇想——他的眉拧了起来,温和的脸变得高深莫测。
53。308房
钟子风很好的人﹐当年看她经济拮据,还要还老家亲戚学费的他常常接济她。可是越好的人﹐她越不忍心拖累。
“你没同意﹖”他问。这是很明显的。
“是啊。”她已经想不起原因来为什么当时没同意。那人也是个穷孩子﹐十年寒窗苦读﹐才走进了北京,并落根成了年轻的医生。共同的经历有着共同的语言﹐应该走到一起才对。
“钟子风就不用见了﹐明天和你去长城。”乔云涛决定了。
“可是﹐钟子风应该见。”那是把她从手术台上救下的人啊!她理当当面重谢。
乔云涛蓦地掰转她的身子﹐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有些邪气﹕“怎么越看越笨。”
“你也让我越看越不明白了呀﹗”她喃喃着。他的样子没变﹐声音也没变﹐可就是让她觉得云里雾里。明明就在身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