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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村。
江小鱼今晚别想睡了。可不,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可林小霞就一直蹲在那儿逼问她的情史。
“江小鱼,你别躲了,给本姑娘老实招来。”
“江小鱼,说,是怎样勾搭上咱们谦谦君子的乔副市长的?”
“江小鱼,七年前你不还在上学么,怎么和他谈的?”
“江小鱼,你再不坦承我就问阿姨去了。”
说到这里,果然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轻快地爬起,作势要把熟睡的老人吵醒。
“别去。”江小鱼可真是无可奈何了,那人是来了个迟来的表白,让她感动,可是也同时让她再也不得安宁,林小霞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她真顶不住了。
“为什么不能问?”林小霞总算注意到了好友眉间的哀愁,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轻问,“小鱼,原来你是他情妇!”
“你才是他情妇。”这下江小鱼真的忍无可忍了,忽然间觉得,程心鹏是不是因为这女人太吵,才有了出轨的想法。
“他不要我,要不然我很高兴。我喜欢他天天保持那种微笑,我喜欢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看上去特有内涵,特有主见。一笑定乾坤。”林小霞脸皮厚,这会儿还嘻嘻哈哈的呢。
听得江小鱼忍不住就有跳楼的冲动。可不能跳楼,只得频翻白眼:“你堕落了!”
“我早就堕落了。”林小霞又笑又叹气,“为什么会沦落为情人?是阿姨脑筋短路不同意中吗?”
“我妈是不同意。”江小鱼不得不承认,省得这女人毛毛躁躁地等下真去问母亲。
“把她说服。我来。”林小霞几乎磨拳了,“这么好的女婿不要,果然是个精神病。”
“林小霞——”江小鱼这回动怒了,这女人说话什么时候说得好听点行不行。再怎么说,怎么能这样说母亲。
吐了吐舌头,林小霞问:“小鱼,这种好看又好用的男人可别放过了,就是留着做情人,也是稳赚不赔的。咳咳,小鱼,别瞪我,我说的是真心话,可惜这名流看上的不是我。就因为你母亲,还有别的吗?”
“还有——”江小鱼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好象已经结婚了。和别人,你认识的。别瞪我,瞪也不起作用了。那叫木已成舟。唉,小霞,不说我了,说不清的糊涂帐。你呢?说你吧,程心鹏怎么样了?你怎么不管他,直接跑我这儿来了。做人老婆怎么这样的,做得不对啊!”
“江小鱼,那是我前夫,我是他前妻。当年恩恩爱爱,如今路人一个。如今哪管当年事,可以不管的。”林小霞终于happy不起来了,很快变成了焉了的半干萝卜,“还有,他回北京了,说是治疗,可完全不理我。我们彻底断了。从此本姑娘要过上快乐幸福自由冒险的单身汉生活!”
“小霞!”哪能听不出那快乐里的忧伤,江小鱼把自己的不愉快暂且丢到一边,“先放放,不要逼紧了自己。嗯!”
“我林小霞是谁啊,哪会逼自己。”林小霞还在笑,只是笑声渐渐地低了下去,直到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剩一双有神的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直到那双眼睛内的火苗黯淡下去,这才悄悄地闭上眼睛!
失恋也要睡觉的!林小霞说。
失婚更要睡觉的!江小鱼说。
于是,两个失意的女人互相看着,然后一击掌,哈哈大笑,终于睡了。
这时候是北京时间凌晨四点。
第二天江小鱼九点才起来。林小霞舒服些,因为真的请了一个月假,所以可以大睡特睡。江小鱼唤她起床拉她的时候,这哈哈女一巴掌打了回来:“本姑娘要睡上三天三夜。三天后我如果还没死,再把我喊起来。”
唉,这女人!
江小鱼只得不管她,转身出去告诉母亲林小霞在这里,要记得替她准备吃的。
田若兰听了还说:“这丫头,年头到年尾就是嘻嘻哈哈,什么时候才是个正经样子。这么大了还赖床,连饭都不起来吃。小鱼怎么惹上了这么个懒朋友。”
“妈,人家伤心着呢!”江小鱼赶紧提醒母亲,这才顶着一双熊猫眼出去。
见她的偶像繁花大人,名震一时的网络作家。
唉,她今天这样子,繁花见了一定以为她才思枯竭,半夜还在赶文,所以才把自己熬成了这德行。
只是繁花约的地点有点怪,居然是市政府。得,她不在意的,谈网络文学居然跑到市政府谈,说明政府也正在逐步关心网络文学。这是个好现象。因为网络文学不单单只有言情小说,它的覆盖面在某种程度上甚至盖过了传统文学。在某些方面上来说,很值得提倡。
不过,市政府?唉,就为了她一个人还是夸张了点。可据繁花的邮件说,这是乔云涛决定的。也就是说,这繁花大神其实是乔云涛请过来的。繁花还说,如果我没有把浑身解数教给你,你们的乔副市长打算封了我所有的网络小说。末了她邮件里写着:其实我也想看看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居然让成了仙的乔大少动凡心了。这,才是我想过来的真正原因。
其实繁花不说,江小鱼也隐约猜到了。轻云说得就是对啊,怎么可能让一个大神来见她一个小人物呢!如果不是乔云涛,她哪能请得动这大神。
不过江小鱼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想,这繁花和乔云涛真亲密啊!居然为这么点子事坐上飞机跑几千里过来。这要多大的情谊才能办到的事。这么有才情的女人乔云涛都熟悉,当初凭什么赖在了她江小鱼的床上?
接待的居然是白小柔。这可爱的小女人一见她,顿时眸光灿亮:“来了啊!人家等了好久了,乔大哥都跟人家聊了半天了。江小姐,请快快跟我来。”
果然跟在了白小柔后面,然后来到一间接待室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乔云涛一反平时的谦和温润,而是朗朗大笑,得意非凡:“果然是繁花!不愧是繁花!字字珠玑,句句生辉,篇篇精华。果真是冰雪净聪明,雷霆走精锐。我乔云涛就此信服,从今起只为繁花倾心。”
26。 设相亲饭局
多高的评价啊!就算世人评红学也不过如此。江小鱼不得不苦笑摇头。乔云涛家学渊源,有此评价可知繁花必是一代才女,就怕重来民国,林幑音也得让贤。
虽明知和乔云涛姻缘难再,可心里仍然止不住地酸涩。手掌紧紧贴在门上,硬是没力气往前推。白小柔在旁懵擦擦地往前冲,一下就把门推开了。然后清脆地喊一声:“云涛,江小姐来了。”
听得乔云涛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白小柔仍回去做自己的事。
一推开门,江小鱼也只得昂首挺胸,深呼吸,然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思沉淀下来。然后含笑走了进去。
平静地面对现实,这其实是她好几年来最擅长做的事,不会这会儿被一个网络红人给吓倒。
会客室宽敞明亮,四壁挂着几副山水油画,挺有艺术气氛。房间四周各摆了大盆的绿色盆景。屋子正中摆设着红木设施。不是圆圆的会议桌,而是长长的玻璃嵌花大茶几。上面摆着水果饮料,还有烟。
乔云涛正悠然坐在茶几旁观的大红长椅上,微微地侧身含笑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小鱼。
江小鱼看着他有些尴尬,但很快镇定下来。和他的纠缠会延到终生,自然得好好相处。
可里面没有繁花!没有一个让她浮想联翩了半天的绝代佳人。
江小鱼看着乔云涛正笑容满面地和一个颇有文人风范的三十出头的男子用力握手。这两人都相当出色,真个是不知该把目光落在谁身上更好。
乔云涛瘦高清俊,气定神闲。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后面,面目含笑,西装领带衬得人格外的帅气逼人,而这稳健之中自有一种气势,让人敬服。
对面的男子却还是一袭白色丝质衬衫,虽然房间无风,可依然让人觉得飘然俊逸。眉不浓,目不精,长长的脸,薄唇……不见得特别俊美,可自有一种风范,让人移不开眼睛。他正含笑转眸过来,正瞧着了江小鱼。
看着那双眼,竟有天生的忧郁气质,整个人看上去只有四个字形容:风流,不俗。
样子像三十多岁的男人,气质像校园诗人。
“纳兰性德。”江小鱼喃喃说了出来。
纳兰性德,清代最为著名的词人之一。他的诗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也以“纳兰词”在词坛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之地。一生淡泊名利、善骑射、好读书、擅长于词。其文之动人,读者无不断肠落泪。情场失意,门庭再显赫,也是孤独人生。在这瞬间,江小鱼只想到了他。这人让她甚至想起是浊纳兰性德的后代。
谁知她这四个字一出口,那看上去不俗的忧郁男人顿时大笑起来。瞧着江小鱼直笑:“想不到小鱼儿这么逗人。”
“逗人么?”江小鱼不觉得。因而只是随性地一笑,没当真。乔云涛一扬手,示意她坐下。
“小鱼儿,如果我是我是纳兰性德,那小鱼儿也差不多是张爱玲了。”忧郁男人仍然大笑不止。
她是张爱玲,这人真爱开玩笑。
这会儿乔云涛也是大笑,拉着江小鱼坐到自己身边:“来,见过繁花!”
“繁花?”江小鱼觉得墙的四角都在转动,谁说这人是繁花,她要拼命!
“繁花啊!”乔云涛还在说,看着江小鱼的淡定破功,一张清秀的小脸全是愕然。乔云涛很少看到这总是没有多大表情的脸这么讶然。心情极好,差不多又想放声大笑。
谁说繁花是男的?
“你是男的?”江小鱼好不容易蹦出几个字来。
“看上去好象是。小鱼儿可以多瞧几下,瞧仔细点。”繁花叠着双腿,悠然自得的笑着,冲淡了不少忧郁的气质。然后还似在调戏她,“要不然,小鱼儿可以来个当面验证。要验证是否男人,很容易。”
果然不脱文人风流的本质,虽然长着忧郁的样子,可话一说出来就是风流成性。
“那倒不用了。”江小鱼不得不红了脸,真是,哪有写女频言情小说的大神居然是个男的。害她刚刚在门外乱吃乔云涛的飞醋,差点胃里就和镇江白醋一样的味道了。
“的确不用。”乔云涛长臂一伸,竟当着繁花的面,把远远地坐在长椅的彼端的江小鱼拉过去,一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在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身子时,江小鱼浑身一激灵,赶紧就要挣开他站起来。
他要死了,这是什么地方,市委呀。他怎么能这么张扬地把她搂住。他还要不要他的名声了?
“是不是写文的人都比较倾向于心里思维,因而对着外人时容易害羞。”乔云涛一句话就把她的挣扎打发了去,然后用力过大,江小鱼一个踉跄,反而更快地跌入了他的怀中。这会儿乔云涛完全不客气,当真抱了个严严实实。
这男人!
繁花在旁边早就大笑起来:“乔同学,想不到你……哈哈……我们哪有文士风流。乔副市长才是。”
“不,繁花一代风流人物,我哪敢放着孩子他妈有外心。”乔云涛倒是气定神闲,不咸不谈地说着,却牢牢地捍卫了自己的地盘。怀中的女人不领情,只顾报恩不管爱情,如今由他来统管好了。这繁花肆意风流,和江小鱼同是文人,情投意合很容易,他才不会让人家钻空子。
“孩子他妈?”繁花微微地皱起了眉。
“嗯,孩子他妈。”乔云涛毫不犹豫地回应着他,“我们是八年抗战的爱情。”
谁和他八年抗战的爱情了?江小鱼想说,可又得顾着身为父母官的他的面子,只好干笑两声,还做样子朝他怀中偎紧了些,应和着他:“云涛,人家繁花对爱情有专门研究的,你就别再说了。”
他再说下去,她要跳楼了。他说得情意绵绵,而她却和别的男人走上结婚礼堂。心如刀绞啊!
更加的是愧疚,她辜负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她心动了多少年的男人。
“这样啊,难怪……”繁花似有所悟地点头,“难怪乔先生为了小鱼儿居然让我爸压着我来。原来这就是活生生的爱情故事。不过乔先生,你瞧那姑娘快哭了。”
谁快哭了?
几人全朝门口看去,正是白小柔,其实没有哭,嘴巴倒是嘟了好高,正嘟哝着呢:“男人都是一个样,坏胚子。还说中国男人比美国男人好,原来就是一个样。早知道我应该去追美国男人,起码床上功夫不用担心。瞧人家那玩意儿比这儿的体积大着呢!”
本来要生气的,要尴尬的,结果乔云涛和江小鱼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这白小柔骂人都这么可爱,实在没办法忍受。瞧那酒窝儿那么深,实在太可爱。而且也真是根内白外黄的香蕉,当着这么多人,她就能把那些私活儿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小柔,去做事!”乔云涛马上摆起了副市长的款,吩咐可爱女孩。
“市长找你,说有要事相商。好象是李局长说工商局有麻烦事要处理。”白小柔这才说明来因。
“就说我上午特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