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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父亲已经酗赌成性,那岂能是说改就改得了的。
好不容易卖入豪门帮他还清了赌债,他身上还能剩个几万块钱养老,结果,才没多久,钱就没有了吗?就只剩下桌子上这半百了吗?
“汪耀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汪悦儿直呼着父亲的名字,疯了一样,冲到赌桌前,不顾众人的不满和谩骂,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牌九,全往父亲的脸上砸。
汪耀文惊呆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么一大早的汪悦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肆家享清福的吗?
“悦、悦儿!”汪耀文嘴里的烟,吓得掉到了地上。
他这辈子没怕过谁,就怕自己的女儿生气。
“哟!悦儿?这就是文叔女儿吗?长得真是标致大方,怪不得会被肆家相中!瞧她这一身行头,全是名牌,起码得值好几万呢!”有识货的人,叫了出来。
好赌的人,很多都爱名牌,正因为想要更多的钱,所以才好赌。
大家像观猴一样打量怒气冲冲的汪悦儿。
一个个惊叹不已。
汪悦儿也管不了旁人的眼光了,拽起父亲的手臂,道:“跟我回去!”
“悦儿,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就突然跑回来了?”汪耀文呵呵的笑着,意思是和赌友们说对不起。
还不忘记把桌子上仅剩下的半百钱抓到手心。
然后,才跟着汪悦儿的步出赌坊。
、心,刺的疼了一下3
汪悦儿拉着父亲走得很快,一路掉眼泪,却不说话。
“悦儿,爸爸错了,爸爸以后真的不赌了,还不行吗?你快跟爸爸说句话啊,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怎么着,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汪耀文可急坏了。
他赌归赌,但还是关心女儿的。
特别是妻子死了以后,女儿可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改不了爱赌的坏毛病,但心眼里还是记得、想着女儿的。
有时候,他还真有一种把自己双手剁掉的冲动,这样他就不会去赌了。
进了家门。
汪悦儿就更气了,家里乱得连乞丐都不愿意住,本就破旧的房子,因为脏乱,一股恶臭随着门的打开,扑鼻过来。
难道是她在好的房子住了段时日,忽的觉得家里的房子实在无法住人吗?
不!绝不是的!
这都拜赐于她的好老爸,估计自她离开家以后,他是连一次卫生也没做过。
“呵呵呵!”汪耀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确实是乱了点!爸这就去扫地、擦桌子,你别生气哈!”
汪耀文搬来张旧木椅,直接用手把灰尘擦干净,然后,搬过汪悦儿的身体,让她坐了下来。
汪悦儿还在哭。
想妈妈,恨父亲怎么就这么不上进,把女儿卖了他都还不知道悔改。
汪耀文果然开始乖乖的做卫生,看着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她面前表现,擦拭着房间的角角落落,她又感到心疼。
哭到后面,她实在是哭笑不得了。
起身,走向父亲,她蹲下了身子,也拧了块布,和父亲一起擦起了桌子。
见汪悦儿这个样子,汪耀文一直皱着的眉,总算是舒展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心轻,即使你犯了再大的错,只要诚恳的认错,她很容易就会原谅你。
他也知道自己确实不对!可实在是控制不住想赌啊。
本来把汪悦儿卖掉以后,他是真的打算不赌了,可是牌友们一个个的找上门叫他,没什么信念的他,很快就被说动了。
“悦儿,是不是在肆家不习惯?想家了?”过了很久,汪耀文才敢再次开口问话。
汪悦儿擦拭地板的动作僵了一下,垂下了头,淡然道:“被赶出来了!”
“哦!被赶出来啦!”汪耀文点了点头,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接下来,他的声音简直能通天顿地般大:“什么?被赶出来了?”
“你,你卫生不要做了,马上给爸爸说说清楚怎么回事?”汪耀文抢过汪悦儿手中的抹布,丢回了桶里。
这才发现,女儿的脸色很差,人虽然一下子变洋气了,可是比起刚进肆家那会,她现在是憔悴了许多。
“该死的,那些有钱人欺负你了吗?我这就过去找他们算帐!”汪耀文折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就想冲出去。
“爸,你别闹了好不好!”汪悦儿拉住了冲动的父亲。
“我们虽然穷,可在咱们家里,爸爸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虽然因为欠钱的事情,把你嫁给了肆家,可还不是看着他们家里条件好!希望你将来有好日子过!现在倒好,那帮乌龟王八蛋不仅欺负你,还把你赶出家门吗?”汪耀文想到汪悦儿近日可能受到的各种委屈,心那叫一个痛。
、心,刺的疼了一下4
说得也是啊,女儿嫁的是肆家卧病不起的少爷,肯定在肆家没什么地位,肆家的兄弟姐妹那么多,女儿不受到欺负才怪了,况且受了欺负,她那个重病老公还不能帮忙!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因为气父亲,汪悦儿自进了肆家家门起,就没回过家,也没往家里打过电话,汪耀文哪里知道,其实汪悦儿嫁的老公早已经恢复了健康。
“爸,这一时半会的我也跟您说不清楚,您就别问了,我现在有点累,想去休息一会!”汪悦儿也没心思陪父亲继续做卫生了。
一个晚上没睡,她现在困得要死。
转身,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孩子!孩子!”汪耀文在后面唤。
但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房间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跟家里的客厅不一样,她的房间居然一尘不染,包括那张书桌。
汪悦儿忽的明白了什么。
她的父亲虽然没有做别的房间卫生,可独是她这个房间,却一直有在打扫。
内心流过一阵暖暖的东西,眼睛却湿润了。
也许,她对父亲的态度应该好一点,至少,他的心里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她一头扎进被窝里,被子带着淡淡的清香,像她爸爸那么懒的人,居然还会帮她洗被子。
她闭起眼睛,嘴角是微微翘着睡着的。
等她醒来时,天都开始黑了。
她拖着疲乏的身躯开了灯,打开门,只有家里特有的饭菜味道飘来,那是她爸爸亲手做的饭菜味道。
桌子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客厅经过擦洗,已经焕然一新,恢复了她从前居住时的模样。
汪耀文一脸惭愧的站在餐桌前,歉意的说道:“悦儿,你醒啦?本来你难得回来一次,我应该买满满一桌菜做给你吃的,可是爸爸又把钱输光了,有了这一顿,下一顿又不知道在哪了!爸真该死!”
说着,他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
“爸!”汪悦儿唤了一声。
忽的一阵动容,她扑进了父亲的怀抱。
“爸,只要你答应我,这一次以后,好好的找一份工作,再也不赌了,我就不怪你从前的所作所为,所有从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再计较,好不好?”
“好,爸答应你,这次,一定说到做到。可是悦儿,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是不是真的被肆家赶出来了,以后都不回那里了吗?”
“不回了!”汪悦儿勉强笑了一下。
“不回就不回了吧!反正那肆少爷也是个病人,去了也没什么好!对了,他们有没有要你还礼金给他们?”这是汪耀文最担心的。
如果让他退回二十多万,他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女儿,那个重病少爷应该没有占你便宜吧?”肆老爷忽的意识到什么。
如果女儿被占过便宜,又被扔出来,那可比那二十万要值钱多了。
“也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传说,他都病成那样了,想对你怎么样,也有心无力!”
“爸,你乱说些什么呢!”汪悦儿脸都红了。
、心,刺的疼了一下5
她知道,父亲一定没看近期的新闻。
对于肆易病愈的新闻,前段时间可是占据了各大版面的,父亲居然连这些也不知道,看来,他这段时间,几乎都在那黑暗的赌场里。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生过成这么窝囊的。
“来来来,不说了,快吃饭,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两个父女围桌坐下,难得的,气氛还算和谐。
可是肚子明明那么饿了,为什么吃起饭来,一点味道也没有。
孤单的感觉,将她包围,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重心一样,浑浑噩噩的,从昨天晚上离开肆家开始,这种感觉,就没有脱离过。
她居然想肆易了!而且好想!
想他陪她吃饭、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总是维护她的样子。
想着想着,眼眶居然湿了。
“爸,你试过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汪悦儿放下米饭,很认真的问父亲。
“想念啊?我记得年轻的时候,跟你妈妈刚谈恋爱,一天没见到她,我就想她!怎么了?悦儿想谁了!”
“没有!随便问问!”汪悦儿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又问道:“爸,你说一个人一生可以爱几个人?爱过一个人以后,还能爱上另一个人吗?到底,什么是爱情呢?”
“悦儿,你今天怎么老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汪耀文皱起了眉。
他一个老头子,还哪里晓得什么爱不爱情的,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不知道就算了!”汪悦儿扁了扁嘴。
饭菜怎么吃都没味道,她再也吃不下一口。
不是父亲煮得不好吃,也不是伙食没有肆家的好,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胃口而已。
“一个人一生又何止是爱过一个人呢?小时候,我们依赖父母、爱父母,长大一点,我们有了自己的朋友,开始依赖朋友、爱朋友,再大一点,我们有了自己喜欢的异性,然后爱,很爱!爱是会因为距离而疏远的,当你和另一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以后,时间便淡化了爱,这时候,你又是全新的你,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爱上另一个人!”汪耀文非常认真的回答了汪悦儿的问题。
汪悦儿震惊不已。
想不到,父亲居然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这一袭话,让她感触颇多。
是啊,人的一生又何止是爱过一个人呢?只是爱得深和浅的分别罢了。
但是她坚信,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恋,一生一定只有一次。
“谢谢你,爸,我吃饱了!”汪悦儿放下了碗筷。
那一刻,她忽然释怀了,什么端木齐、什么肆易,一切都当是一场梦吧,顺其自然,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现在更应该想想,去哪里找份工作,快点赚些钱回来养家才是。
第二天一早,汪悦儿便买了份报纸回家研究,打了好几个电话去预约了应聘时间。
“爸,我出门去面试了!”她边穿鞋子、边对父亲说。
“悦儿,你不再休息两天吗?”汪耀文真是后悔极了。
如果他不再把钱输光,女儿也不用这么急着去找工作了。
、心,刺的疼了一下6
都怪他,他也真该振作起来,去好好的找份工作,再也不想宝贝女儿因为他这么辛苦了。
“不了,爸,我出门咯!”汪悦儿说着。
背好了包包,她打开了家门。
正打算面向蓝天,大步向前的她,被门口高大的人影吓了一跳。
“肆、肆易?”天哪!她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
肆易看见汪悦儿时,整个人是乐疯了。
“悦儿,你真的住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得你好辛苦!”肆易说着,不由得汪悦儿多说什么,一把便将她拥进了怀中。
那一刻,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袭向了心间。
汪悦儿完全呆在了那里,不知所措的任由肆易紧紧的拥着。
在客厅里的汪耀文听到门外好像有男人的声音,就走出来看看。
这没出来不要紧,走出房门,居然看见有个男人抱着他女儿,汪耀文只觉得一股火涌上心头,他随手在家里操了把木棍冲了出去。
“你个哪来的臭小子,竟敢占我女儿的便宜?”他边骂着。
高抬着棍子的手,直直的朝肆易的背后霹去。
“不要!爸!”汪悦儿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肆易吃了重重的一棍。
旧客厅,木桌边围着三个人,大家都丧着一张脸。
肆易的后脑勺包扎着块白纱布,嘴里喊着:“疼!头疼!”
“悦儿,你也真是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是肆家的三少爷!如果你告诉我三少爷的病早就好了,我也不会把这么英俊的美男子误当成是市井流氓了嘛!”汪耀文边责怪着女儿,边向肆易赔不是。
“好女婿啊,真是对不起,岳父大人这不是没见过你嘛!”
“爸,没事的!没事的!虽然疼了点,但我不怪您!”肆易的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爸!”汪悦儿白了父亲一眼。“我都已经不是肆家的媳妇了,您哪来的女婿!”
汪悦儿扁着嘴,圆圆的眼睛瞪着肆易,心想,不知道这个小子过来干嘛?他不是被肆老爷给抓起来了,怎么出来的?
“谁说你不是肆家的媳妇了?爸,你可别听悦儿瞎说,我们小两口就是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一架,她就气得回娘家来了,我这不是过来请罪了吗?”肆易揽住了汪悦儿的肩。
虽然他的语气很轻松,但汪悦儿却笑不起来。
“爸,我有点事想跟他单独谈谈!”
“好,你们谈,随便谈哈!”汪耀文没想到,原来他的豪门女婿不仅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