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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的身体,白绍非什么也不问,是不是表示,他根本不爱她,无所谓她从前跟过多少男人?
“苗苗,怎么不说话?好吧好吧,工作的事,我明天再说,可以了吗?睡吧!”白绍非为肆苗苗盖起了被子。
可是肆苗苗却突然从床弹了起来。
“你真的不在意吗?为什么一句都不问我?”肆苗苗突然对着白绍非咆哮。
“在意什么?”白绍非脱口而出。
他的表情,让她完全受伤了。
真的非要逼她亲口揭开这一生最痛最痛的伤疤吗?可是如果不问清楚,如果不就这个话题和白绍非探究到底,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很不安。
“我不是第一次!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是第一次,不问我的第一次给了谁?”肆苗苗说着,眼泪已经遮住了视线。
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说起这件事,对她来说,比死还痛苦。
可是人生这么短,好死不如赖活,她想自私一点,哪怕不是清白之身,还想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就因为这事?”白绍非不以为然的问着。
帮肆苗苗拭去了眼泪。
“谁没有过去?我不在乎你的过去!”白绍非的话,似乎很善解人意。
可是肆苗苗却怎么都不愿意接受他的轻描淡写。
本来她以为她希望看到白绍非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才知道,他的不在意,才是她真正的痛。
“好了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只要向往未来就好了!”
白绍非总算躺了下来。
他轻轻搂着肆苗苗颤抖的身体,说了很多话来安慰肆苗苗。
他的忽冷忽热,让她分辨不清,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真的不介意吗?不介意在你之前,别的男人碰过我吗?”她总算平静了一些。
可是白绍非比她要冷静得多。
他笑了笑道:“婚前的你,是自由的!”
肆苗苗怎么也想不到,发现她不是第一次以后,白绍非不仅没有怪她,反而是那么理解她,甚至一点都不为难她。
她到底是该感激、庆幸还是该悲伤?
、我不是第一次,你不介意?4
肆苗苗忐忑不安的心,在白绍非再三表示不介意之下,终于渐渐放下。
也许,她真该放下那件事了,只要绍非不介意,她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呢?
那件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忆的事情,就那么忘却吧。
希望白绍非不要因此嫌弃她,不正是她当初一直希望的吗?
肆苗苗总算躺回了床。
忘了吧!她告诉自己。
她紧紧闭起了双眸,眼泪悄然滑落。
白绍非也在她身边躺着,不过,没有像别的夫妻那样,相拥入眠,白绍非转过身子,脸朝外,刚刚明明还说要继续工作的人,好像很累一样,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倒是肆苗苗一直平躺着,怎么也睡不着。
多么希望白绍非转过身子,抱着她睡啊,哪怕是抱一会,睡深之后,再各睡各的,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可忽的发现,那些都只是她的奢望罢了。
兴许是今天的婚礼,导致白绍非太累了吧,肆苗苗这样想、这样安慰自己。
她悄悄的从后面,拥住了白绍非壮实的身子。
记得从前的绍非很瘦的,最近结实了不少,抱起来,真让人有安全感。
现在的肆苗苗,太需要安全感了,倚靠在白绍非的背部,她觉得世界忽然那么和谐,因为她拥有了心灵的靠山。
同样深夜未眠的,还有肆宅易园的汪悦儿。
她趁着肆易睡着之际,悄然起身,找出了当初端木齐送给她的项链,再掏出今天婚礼前夕在白绍非卧室里捡到的那条项链,比对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两条项链的编号,是001和002,也就是说,这两条项链是绝对的情侣项链。
一条项链刻着W,代表的是汪悦儿的名字,另一条项链则记着D,代表的是端木齐的名字。
汪悦儿捡到的项链,确确是她前男友端木齐的啊。
为什么端木齐的项链会在白绍非手里,她想起白绍非当时紧张返回寻找东西的样子,他一定是在寻找她捡到的这条项链。
难道,她到现在还音讯全无的前男友的失踪事件,跟白绍非有关?
端木齐,不会是被白绍非给害死了吧?
可是不对啊,端木齐如果被白绍非害死了,那他没事藏着死人的项链做什么?
白绍非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端木齐虽然是各大名校争着要的天才,可是端木齐的家境那么普通,理应不该和白绍非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才是啊。
白绍非到底怎么会有这条项链呢?
任凭汪悦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真想当面问问白绍非这条项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端木齐的项链会在他的休息室里捡到,他跟失踪的端木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认不认识端木齐?
可惜,这一系列的疑问,汪悦儿都只能够藏在心里了,因为,肆苗苗已经嫁给了白绍非,如果她不识好歹的去找白绍非问这些事情,只怕又要引起一场无端的大火。
将两条项链抓在手心,汪悦儿陷入深深的回忆。
真正的端木齐还活着吗?他现在好吗?
、我不是第一次,你不介意?5
虽然她已经嫁为人妇,可是,她还是很想知道端木齐的近况。
本来以为追忆是端木齐,哪怕他失了忆、变得没从前那么聪明了,可至少人还活着,多少让人放心,眼下,发现追忆不是端木齐,那么端木齐的行踪,便成了一个不解之迷。
“悦儿,怎么还不睡啊!”肆易迷迷糊糊的搂了个空,发现汪悦儿坐在椅子上发呆,遂困倦的问道。
汪悦儿连忙将两条项链都收了起来。
“马上睡了!”她不想再拿端木齐的事情去烦肆易。
加上,肆易是多么反感她提白绍非的,她总不能告诉肆易,她今天在白绍非的休息室捡到了端木齐的项链吧,这样的话,从她的口中告诉肆易,听起来会多么的奇怪?
收好了项链,她便连忙躺下,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你有心事!”肆易说。
汪悦儿有事情的时候,总是瞒不过肆易的眼睛。
她侧倚在肆易的胸膛上,道:“我只是想不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解答呢!”他很愿意为爱妻分享心事。
“我想不通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说,追忆明明就长得跟端木齐一模一样,他却不是端木齐!”
“你半夜不睡觉,不会是想你的前男友了吧!”肆易有些吃味。
本以为他的情敌是追忆,肆易是丝毫不放在眼里的,可现在看来,汪悦儿的前男友根本就没找到,以汪悦儿的描述,那个端木齐应该是个很出色的人物才是。
“胡说!”汪悦儿轻轻拍了拍肆易的唇。“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的安危,毕竟失踪了那么久了!”
最主要的是,她今天捡到了端木齐的东西,而且还是在肆苗苗的婚宴上、在白绍非的休息室里。
一切,到底是巧合呢,还是这一切有着什么特殊的联系?
可惜,她不是侦探,也不是什么推理专家,她不能够凭借着这些小小的线索,就能串出整个事件的原貌。
“那你到底怎么了?”肆易今天可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因为追忆醒了,他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有了一丝困意。
“真的没事!”她蜷缩在肆易的怀里。
肆易无耐的长长叹了口气。
悦儿还是那样,有事情总喜欢自己扛着,不愿意说出来。
她不说,他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入眠。
第二天,肆家简直欢腾了,大清早的,易园的门都被踏破了。
害得晚睡的肆易和汪悦儿不得不早起。
原因当然是因为在肆苗苗的婚宴上,肆易公布了汪悦儿怀孕四个月的事情。
肆老爷更是携着肆夫人,亲自来了易园,今天的肆老爷看起来是红光满面。
“这几天真是喜事连连啊,昨天苗苗嫁给了绍非,我也了结了一桩心事,现在又得知,我的媳妇儿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真是高兴坏了!”肆老爷笑得何不拢嘴。
、我不是第一次,你不介意?6
“你小子嘴巴还真紧,悦儿都怀了四个月身孕了,你也没吭声。”
“爸,早说晚说昨天不是都说了嘛!”肆易挠了挠后脑勺,有一点不好意思。
“这一次,我不容许再出任何差错了!孩子,一定要好好保护,悦儿的起居饮食,一定要由专人严格看护!”肆老爷沉下了面色。
他想抱孙子都想疯了,膝下那么多儿女,眼见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不行,却没有一个孩子为他添个胖小子,他都急坏了。
“知道了,爸!”肆易点头保证。
“不要光说!你自己也要亲力亲为,工作之余,多陪陪悦儿,孕妇的心境一定要好,将来生下的孩子也健康开朗!”肆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得如此啰嗦了。
他命人送了很多适合孕妇的营养品来了易园。
“悦儿,有什么需要你只管说,爸都会满足你!对了,我听说易园就一个保姆,而且还是新手,我想,再给易园配三四个人过来照顾悦儿!”
“爸,不用这么夸张的,怀孕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们以正常的心态面对便是!”肆易连忙摆手。
易园一个保姆,他都已经嫌烦了,还来三四个的话,那他和悦儿还有什么二人世界可言。
加上,人越多,背景就越复杂,要是又有什么人被安进家门来,到时候,反而对悦儿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好吧,爸真的太高兴了,很希望能做点什么!”肆老爷从走进易园起,笑容还没收起过。
“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身体,以后,有的是孙子让你抱!苗苗也结婚了,指不定过不久,她也怀上您的外甥了!”
“是啊是啊!最好你们每个人都赶快给我们肆家添丁!是不是啊,夫人!”肆老爷问肆夫人。
“是是!悦儿,好好顾好身子,千万别干重活!”肆夫人对汪悦儿交代。
“知道了,爸,小妈!”汪悦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肆易全程裹着汪悦儿的手,丝毫不忌讳家长的在场,却不知道汪悦儿的面皮薄得似纸一般。
“爸,小妈,我和悦儿还有事,打算出去一趟!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悦儿!”肆易连忙保证。
今天刚好休息,也不知道追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该和汪悦儿去医院看一看他。
本来不想带汪悦儿去的,可是今天一早起来,汪悦儿忽然说要去医院,他想了想,好歹相识一场,现在追忆醒来,也确该带汪悦儿去看看。
“你们两个孩子,别到处乱跑,事情处理完,就赶紧回来。悦儿现在肚子里可是装着我的宝贝孙子的,你小子一定给我小心注意!”
“收到!”肆易露出调皮的神情。
起身,他牵住了汪悦儿的手。
四个人并肩都出了易园,送走肆老爷和小妈以后,肆易和汪悦儿这才坐上车子,帮汪悦儿绑好了安全带,肆易亲自驾车,往医院的方向行驶而去。
期间,医院还来过电话,让肆易去医院看看,说是追忆刚刚醒了。
、我叫白绍非1
是的,追忆醒着,不过,跟昨天醒来的时候,情况差不多。
他一直平躺在床,默默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好像在想什么,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想,他的眼睛无比的空洞,不论是医生护士谁来讲话,他都默不作声,这样的安静,让人有一些担心病人的状况。
医生通过检查,明明觉得病人康复得很好,而且,脑袋里的旧疾淤血有散去的迹象,怎么病人偏偏就一语不发。
直到肆易和汪悦儿一起到达医院,追忆还是那么躺在那里。
“追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肆易站在床头,看着追忆睁着大眼,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追忆看到肆易,目光却闪烁了一下,他终于启了启苍白的唇道:“肆易,你怎么叫我追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随便,不像平时对肆易说话那样,总有着几分敬重。
“追忆是肆易帮你取的新名字!通过医院的血液证明,你的身份不是端木齐,所以,我们不能再称呼你端木齐,肆易便帮你取了追忆这个名字。”汪悦儿如实告诉追忆。
谁知,追忆越听,眉头皱得越是厉害。
他看着汪悦儿的眼神,无比的陌生。
“你是谁?什么端木齐?谁又是端木齐?”追忆表情狰狞的怒瞪着汪悦儿。
他的情绪有一些失控。
连肆易也被追忆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连忙把汪悦儿护到了身后。
“追忆,你不会把悦儿给忘记了吧?”肆易有一些不可思议的问。
怎么追忆忘了悦儿,却记得他肆易呢?他刚刚一走进病房时,追忆明明还叫他的名字肆易来着。
“悦儿?她是谁?我从来没见过她!肆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爸呢?我妈呢?”追忆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全病房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目前这是什么状况。
可惜,主治医生此刻去别的病人那里了,一时也没有时间过来说明追忆的状况,病房里,剩下的都是护士。
“追忆,你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