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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交响乐也奏不出来的荡气回肠。
那样亲昵的姿态,维拉每次回忆起来,心必然是柔软万分的。
“我只是生气,你把我归于外人对待。”维拉抬头,让眼泪流回去,“我对你以诚相待,我把我的每一个表情和转折那么明明白白地给你看了,我不要求你也这般对我,我只是希望在你难过的时候想到我。我虽然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是能陪你发发呆也是顶好的。”
“维拉……我何德何能?”你都不会畏惧的吗?你真的不怕我还不起吗?
“因为你是你呀……”
你是无与伦比恍如天神般的顾容与呀。
她的手有了凉意,顾容与才惊悉姑娘对着风口,穿着单薄,他把姑娘拉了过来,拿过自己的大衣就往她身上披。
姿势美好得让维拉有些莫名地难过,她抓住了他拿着大衣的手,那样温柔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画面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如果由我掌控时钟,我会让秒钟都岿然不动,因为维拉第一次在顾容与的眼中看到了她想见到的目光了。
姑娘求的东西太少,太容易满足感动,这样的目光早就如治愈之前的伤痕,足矣。
“咳咳。”顾爷爷敲门进来,看着迅速分开红脸的两人,也说不上来气,反而有些尴尬。
“弄好了就下来吃东西。”说着转头低声骂了句,“死老太婆。”
维拉和顾容与相视半晌,两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维拉有些不好意思,“走了,不是饿得慌吗?”
顾容与套好衣服,跟在后头,心里难得的轻松。
经过了那一天,维拉反而觉得她跟顾容与之间多了一层什么。或许是薄纱,看不真切,但却更让人心悸。
她有时候上课走神了,就会看顾容与,有几次都看见他微笑地看着自己。维拉脸一红,接着看黑板,若是看细了,就能发现两个人都是带着笑的。
这样的日子过得舒心极了,转眼期末就来临了。
这次考试没有了上次的纷扰,维拉很轻松就挤紧了年级的前十名。看着自己的名字和顾容与的挨在一起,维拉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苏志国和向彤春节没能回来,年关的事情太多,实在离不开身。电话打了过来,叫维拉子慕带着爷爷和小拓去南方过年。
电话是维拉接的,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应承下来,说是要听听子慕和爷爷的意见。
维拉先问了爷爷的意见,爷爷沉吟了许久,说去去也好,年轻的时候在那一带带过兵,回去看看也是好的,不然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问到子慕的时候,子慕也是沉默了挺久,然后问她爷爷的意见。维拉说爷爷去,子慕抿了抿嘴,“那就去吧。”
苏拓得知爷爷和姐姐要去爸爸妈妈那,高兴了,他在那生活过三年,一股东道主的气势就出来了。
这些天一得了闲就跟姐姐夸夸其谈,而开头的一句必定是“姐姐我跟你说呀”,闹得子慕一听见这句就捂耳朵,只有维拉笑拉着他,安静地听孩子说下去。
去南京之前,维拉特地去了一天顾家,第一次见到了顾容与的妈妈。
维拉在听爷爷闲磕牙的时候,听过他的妈妈,海晴——跟王熙凤一样的人。
可是在维拉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连一丝王熙凤的犀利都没有袭承到,怎么会是跟她一样的呢?
却不知道那时候是顾奶奶与她说了,维拉是我们看好的孙媳妇,这孩子极好的,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海晴只问了一句,“容与喜欢吗?”
“他虽不说,但依我看啊,肯定是喜欢的。”
“不是因为阿柔吗?”
顾奶奶摇头,“应该不是的,他对子慕和对维拉不一样。”
海晴点了点头。
维拉只觉得海晴看她的眼睛很温柔,却没有看出来里面其实含了婆婆看媳妇的味道。
这个姑娘虽是去年才从外家回到了本家,当该少的礼节一样都没少,说话矜持,做事也是进退有度的。跟她说话,海晴不由得放软了语气。
海晴虽是军人出生,但是也是看过很多书的。她跟维拉聊汪国真聊王国维,那个姑娘极是有想法,见解独到精辟,连在旁边听他们聊天的顾爷爷都不住的点头。
海晴看着维拉,越看越喜欢,到了吃饭的时间,极力挽留。
维拉客气几句后便从善如流。什么时候该推迟,什么时候该拒绝,维拉心里虽说不一定跟明镜一般,但也是通透的。
若是客气话,推辞了便好,若是真心留你的,人情是要承的。
海晴见顾容与跟维拉坐在一起,越看越满意,心里想,可算给他父亲有了个交代。她没有勇气陪伴在儿子身边,可总希望儿子身边有个人的。那个姑娘那么优秀,那么有眼光,可算放心了。
吃过饭再陪着顾奶奶和海晴聊了半会儿,维拉就告辞了,明天的飞机,今晚要收拾的东西还有很多。
用不着家人催促,顾容与送了维拉回家。
走了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明天就去南京了,大概要过了年才回来。”
“嗯。”
好像有一些尴尬,刚刚长辈的意味太明显,两人的脸皮还是挺薄的。
最后是顾容与开了口,“我妈妈很喜欢你,她对别人很难这么温柔。”
维拉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问,“你呢?”
维拉屏住呼吸等待,心悬了起来,虽然她极力想知道答案,可她又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了。因为怕被拒绝,或是听到与期盼中不一样的答案。她一直很怯懦,抑郁于心的事太多,说出来的事太少。可是之前她能去猜,而且总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可是一旦遇上了顾容与,她不敢猜了。
她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有时候会有些出人意料的动作话语,像一群白桦之间站了一棵柳树,风没有来的时候大静大美,如果遇到了风,定是要好好舞蹈一番的。
似乎有一个世纪般遥远,她才听到那那个单音。
“嗯。”
“那我们在一起吧?”
“好。”
魂归原处。
顾容与笑了,摸摸维拉的脑袋,“事情别琢磨太多,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维拉点点头,然后脸红,“爷爷给我买了个手机,这个是电话号码,寒假给我打电话。”说着把一张字条塞到了顾容与手里。
“好。”顾容与也没有打开字条看,直接放到了衣服的口袋里。
“进去吧,外面挺冷。”
“嗯。”
维拉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仿佛下了决心,扭头跑了回来,抱住了顾容与。
顾容与愣了一会,便开始闷笑,把她往自己怀里掖。
大冬天,衣服穿得很多,但是依旧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把周围的雪都融化了。
零下二十度都那么暖。
虽然是冬天,好像一切生物都有了苏醒的理由。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28以我此身,受你之痛
南京比B市要暖得多,可是没了暖气,空气湿冷,感觉比B市还有冷上一些。来的第二天维拉就感冒了,所幸到了南京,苏拓都是跟爸爸妈妈睡的,也不用担心传染给他了。
维拉第一次来到江南,总觉得很新奇的。她原来以为江南的人都会很诗意,会在闲适的时候端一张躺椅,看小桥流水云卷云舒。
带着期待去一个地方,那样并不好,因为当看到那个地方不是自己心中的模样的时候,就会大失所望。
向彤看着维拉,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几天我和你爸爸都有一天的假期,到时候带你们去苏州看看,那里的古城要保存得更好一些。”
苏拓一回来,上门找他的人就多了去了。一个两个嚷嚷着小拓没良心,我们还以为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呢。
苏拓像模像样的安慰,笑嘻嘻地吊着那些人的脖子出去玩了。
这几天,向彤和苏志国都不得空,爷爷又被老战友请了去,向彤怕孩子无聊,叫了勤务兵领他们出去玩。
勤务兵是本地人,见到人就笑,但就是有些腼腆。
他首先就带她们去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闹得子慕一整日就在她耳边骂倭人。
她们还去了雨花台,因为爷爷的关系,她们的家庭感觉战争更近一些,毕竟有个当首长的爷爷。
子慕的革命热情要比维拉更高一些,在雨花台来来回回渡了好久。
“你说这雨花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可我刚刚看了好久,别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那小兵解释,“雨花台是自越顾勾践的时候就有了,因为他的地势比较高,是易守难攻之处。拿下了雨花台,整个金陵也差不多就攻破了。而江南是鱼米之乡,富甲天下,如果遇到了肥年,国库一半的银子都是出自江南的供赋。所以这里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子慕诧异地看着他,“丫学的是文科吧。”
那小兵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点知识,南京人一般都知道,从小就听家里的老人嚷嚷。”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说的是雨花台吗?”维拉问。
“这我倒不知道,好像是。”那小兵憨憨一笑,“我没念多少书就参军了。”
因为是住在部队里,维拉每天六点半都会被哨声吵醒,然后就见到部队的兵们井然有序地出来跑操。
他们所在的是空军部队,经常能听到士兵们唱红歌,维拉每次听到都热血沸腾的。还偷偷的问过子慕,为什么他们不去食堂里吃饭,在家吃太没劲了。
子慕跟看怪物似的看他,“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部队的食堂比学校的还不如。”
“可是他们吃饭前会唱歌啊,多有气势,饭吃起来都倍儿香。”
苏爷爷在一旁听到,见她一脸跃跃欲试样子,笑道,“你要真想练练,就让你爸爸给你编到一个班去,跟着他们锻炼几天,也磨磨性子。”
维拉还就真去了。
晚上向彤给她拿来一套衣服和鞋子,维拉当即就换上了,还挽了头发,看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子慕还没缓过劲来,“你真要去啊?”看着飒爽英姿的维拉,不可置信地问。
维拉对着镜子敬了个军礼,“那当然。”
当第二日,士兵们见到一个肩膀一穗一星的少将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过来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三班是连长直接带着的兵,里面的也多是高干子弟,父母管不了的就送到部队来管。因为来头太大,部队里也不敢怠慢,让连长直接带也放心得多。
连长看着这个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关系户,而且裙带关系还不浅。果然,少将牵着那孩子跟他说着是他的女儿,过来体验体验。
咳咳,是体验体验,就是说不能太惯着,也不能太严厉了,何况对方还是女孩子,反正恪守中庸直到是没错。
“她还是在家里住,反正也离得不远,就不必给她安排宿舍了。但时间点都跟大伙儿保持一致。”苏志国嘱咐着。
苏志国跟连长交代完后,转身对维拉说,“如果撑不下去就不要强撑了,晚上回家有什么事跟爸爸说,不要藏着掖着,明白吗?”
维拉难得乖巧地点点头。
维拉是班里唯一的女生,班上的其他人,子弟兵比较多,当然勤勤恳恳的农村孩子也有。当然维拉都看不出来,也压根不想知道,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第一天的训练挺重,刚开始训练就开始跑五千米。
长跑虽是这个姑娘的长项,但是一万米倒还真是没有跑过,而且还是是跟一堆男孩子兵一起跑。
何连说,因为维拉是女孩子,而且刚来,所以只用跑三千米便好。说着还思揣,会不会任务还是太重了呢?
“报告连长,我可以跟他们一起跑五千米。”维拉直直看着前方,踏出了一步,大声报告。
维拉话一出,班上其他同学都诧异地看着她,就连何连为难地看着维拉,“这……”
维拉依旧保持着姿势不说话。
何连看姑娘坚持,也没有勉强她,只嘱咐道,“那好吧,累了不要强撑。”
“是,连长。”
跑步的时候,连长刻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维拉跑在后面,也不吭声,队伍什么速度,她就什么速度。
昨晚,子慕跟她说,大院的孩子在小时候都多多少少去过军营里锻炼。子慕因为身体不好,就一直没有去过。
只是在早些年有一个退休的政委,很喜欢跟孩子们打成一片,每次到暑假的时候,都就集了院子里的孩子搞军训。因为强度不大,也挺好玩,大家都乐得参加。主要也是练习立正稍息踏步,还会拿了扫帚当枪刺,还会弄一些玩具枪练习,有时候还会去郊外分组演戏,弄一场小规模的战役。只是这几年,那个政委离了人世,就再也没有人组织过了。
说到这个,子慕滔滔不绝——你是没见过江洛哥和容与哥小时候的样子,拿着枪意气风发的。他们是我们院子里的兵头儿,咳咳也是祸头儿,那时候大家都乐意听他们的。
“容与?”维拉不可置信。
“嗯,那时候的容与哥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好像嫌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