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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与听见她低声呻吟,再也忍不住,右手搭在绕过她的肩膀,左手一使力,就把维拉抱了起来。维拉怕他又拉上右手,双腿连忙缠上了他的腰,整个人跟树袋熊一样攀在了他的身上。
顾容与的薄唇勾了起来,两人倒在了床上。他深情地看着她,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吻过去。
维拉的衣衫半褪,面红耳赤。上次还有醉酒做借口,这一次呢?
“是我还不够努力吗?你还有心思想别的?”顾容与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你……别把我身上弄出印子,我现在还是公众人物。”
“我就弄。”顾容与突然孩子气起来,在她的脖子上奉送了一个草莓,维拉哭笑不得长口就咬他。
顾容与还没来得及呼痛,门锁就奇异地响了起来。
被子已经被他们踢到了床底,顾容与眼疾手快地把露了大半身的维拉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刚刚遮好,顾奶奶就出现在了门口。
刚才两人太动情,门忘了反锁。
115台阶
维拉顾容与穿戴整齐地坐在顾家客厅的时候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两家的大人一个不少能来的全来了。只有薛怀璧一个没到,这孩子最近都看不到人影儿。
总的气氛有一些尴尬,尴尬之余还有一些兴奋。这俩孩子耽误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
顾爷爷平时十分严肃,如今居然顾不得礼仪,眼睛笑得都眯了,这事儿虽然不大光彩,但比起俩孩子的幸福来说,算得上什么呢?
苏志国的脸色就有些黑了,这完全的地点的问题,如果发生在自家,他会把顾容与打出去。但是发生在顾家就不一样了,维拉跑过来怎么也有了一些自荐枕席的意味。失去了优先话语权,只能坐在那儿干瞪眼。
另一个笑得比顾爷爷开心的就是苏拓了,维拉认为这孩子从头到尾都参了一脚,通敌叛国,两面三刀,卖祖求荣……
向彤的心思有些微妙,虽然十分希望俩孩子和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海晴就基本全剩尴尬了,两家都是正经的人家,在没有结婚的前提先弄出这事儿。虽然她乐见其成,但是也觉得换一种情景会更好……
而顾奶奶一直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维拉拿不准她在想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顾奶奶看着维拉,这个孩子她从十五岁看到二十五岁,从怜悯到疼惜到感动到理解再到失望。几个小时前刚刚见到两个孩子在一起,那时,翻来覆去想了好久都没睡着。维拉确实是个好孩子,可她那时的不分轻重差点儿没凉了她的心。
老头子被她闹的也睡不着,烦躁地问,“又在琢磨什么呢?”
“你觉得维拉这个孩子怎么样?”
“你又要参合什么了?人家怎么样有你什么事儿,你倒是看看除了她,你孙子还会娶谁。别乱下绊子,孩子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海晴跟她说算了,就当是还了琳玉的人情,可感情的事儿,如此拿来对等抵消,怎么看怎么不明智。
顾爷爷拍了拍老伴儿的手,“心和者仁,仁者包容万物。原谅孩子一次,人都有做错的时候,如果你真想惩罚她,让她用她的一辈子来还吧。”
顾奶奶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年纪大了,不想再苛求什么。这些年维拉给自己的惩罚也够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可怜的孩子。
何况,俩孩子的情深意重始终毋庸质疑
明天,让孩子过来吃个饭?
想明白了,就睡着了。可这还没躺下多久,苏家那个欢脱的孩子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我家姐姐在奶奶您家呢,您要是想让她给你做媳妇儿,您去隔壁敲个门就成。
这帮孩子个个是人精。
维拉的手一直捂脖子上就没好意思放下来,某人附送的草莓项链太闪,她的脸皮太薄。顾容与坐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腰,她挣脱了几遍,无果,故放弃。
顾容与也一直在苦恼要不要先声夺人说些什么,道歉?不合适,要不是维拉榆木脑子转不过来,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求婚?好像也不合适,弄得专门是为了负责而那啥似的。一没说对话就弄巧成拙了,他现在的站位岌岌可危。
最后还是顾奶奶出是出声了,她问维拉,“这次真的想清楚了?”
维拉的手放了下来,端着了仪态,对着顾奶奶鞠了一躬,“奶奶,我想清楚了。我给容与……当媳妇儿,不会再离开了。”
顾容与听见她亲口说出来,心里一酸,恨不得当场把她抱紧怀里。
顾奶奶再一次拿出了镯子,叹了口气,柔声说,“如果你再把它弄丢,它就不会是你的了。维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虽然原谅,但也要恩威并施。
维拉郑重地点点头,她之前把镯子弄丢了,可是转了一圈儿,还是回到了她的掌心里。
“这次,你帮我戴上。”维拉看着顾容与的眼睛,把镯子塞到他的手心里,“今生今世,我只做你的妻。”
“好。”顾容与心中一动,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把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里。
这个镯子,不仅戴在了手上,也戴在了心上。
“定好日子了吗?”顾爷爷开口问。
维拉和容与默默地对视了一番,容与没有说话,但那并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一种尊重。无论维拉的决定是什么,只要她不推开他,什么都无所谓。
维拉沉吟了一会儿,触到了容与手心的汗水,微微一笑,“就在今年冬天,具体听爷爷奶奶的。”
“是子慕嫁给容与还是维拉?”苏志国皱眉了,并不是苏志国给两人下绊子,但实在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
维拉展颜一笑,“是维拉,子慕会是我们的伴娘。”
见孩子说得笃定,大人却面面相觑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子慕找不回来了,两人这事儿可能还有很多波折。
“我跟容与一起去找子慕,子慕还在,我感觉得到的。”
苏志国什么都没说,拍了拍维拉的肩膀。
他们选择了在孩子面前避而不谈,这乱成一团的事儿就让大人们去操心吧。而他们,只需要幸福就好。
维拉想起一句话——“最美的你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波澜不惊。”她见到子慕的时候,想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句话。
子慕站在小河边歪着脑袋看她,眼睛纯净得无与伦比。
她说,“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他没有在骗我。”子慕笑了,眼睛眯眯的样子。
维拉的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她想过很多次,见到子慕要说些什么,对不起抑或是我想你,可现在她发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深深地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子慕走过来把她揽进了怀里,“我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现在我过得很好,你不要自责。”
已经是夏天了,子慕所居住的木屋前开满了格桑花,这个地方在拉萨的上游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从拉萨开车过来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
收留子慕的一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家的爷爷行医,藏族医术的神秘犹如苗族的蛊一般,让人赞叹不已却又无从得解。
这般再世的恩泽子慕愿倾尽一生报答。
这家人行事质朴而真诚,独子叫多吉,跟子慕一样大。他们没有出过远门,上回穿过了拉萨城走亲戚,是多年来的第一次。
多吉长得并不帅气,但却有这个高原上男子独有的品质,简朴、单纯、坚韧。一起吃饭的时候,多吉会细心地给子慕布菜。子慕似乎已经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她笑着点头,然后给他们每个人都夹了些菜,独独漏了海欧。
海欧的到来却是让她乱了阵脚,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这里的生活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平淡谦和的女子,她会做饭,会做酥油酒,可以把青稞炒得非常好吃。
子慕执意不走,她对海欧总是避而不见。
维拉看着席上沉默的海欧与巧笑嫣然的子慕,胸口闷得像堵了一块大石。
海欧说,子慕不走,他就不走。第二天找人拉来了材料,就闷声不响地在他们家的旁边盖起了活动板房。
卖材料的师傅说,他们人工费的并不贵,而且不必管饭,两三天就可盖好,花钱省力还省时间。
海欧似乎有些自嘲,“我现在的什么的没有,就是时间多,可以陪她耗。”
子慕对于这两年的事情总是避而不谈,好像她不仅忘记了最初的记忆,也忘了这两年的事儿一样。
维拉跟顾容与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
顾容与轻声说,“可能他们的爱情还需要打磨。给子慕一些时间,她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命运有着奇异的活力,总会把他们的爱情变得弥足珍贵。
子慕没有打算跟他们回去,她说,她已经习惯了静静地看一座山,舍不得这样的宁静。
子慕帮维拉收拾着包袱,神情坦然,维拉拉着她的手问,“真的不跟我们回去了吗?”
“嗯。”
“海欧怎么办?”
子慕头低低的,许久才说了一句,“随他吧。”
维拉揉了揉子慕的脑袋,没有说什么。将来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两个月前,我跟容与和好了。”维拉转动着手中的戒指,这几年工作辛苦,手指变粗变糙。顾容与在把戒指给她之前偷偷地去改大了,戒指已经不是最初的样子,不变的是陪她到老的心。
维拉低头笑,看着子慕深如水的眼睛,继续说道,“从小到大都是,我做的决定几乎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只要我觉得是对的,我就会去做。”
“容与对我很好,可我对他却不够好。”维拉望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是一个好姑娘,我也会有我的心思。我想一辈子无私,为你为姥姥为妈妈也为祖国,圣母久了,生活总是没有来由的累。我仗着容与喜欢我,包容我,我把他欺负得不行。这几个月,容与每天都会给我发邮件,他能说的无非是北京的天气、晚餐,有时候是一段能对应我心情的心经,他从未告诉过我他等得有多难过。那时候我在想,哪怕他强硬一次,我就跟他回家了。因为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总在说服自己,放过容与,也顺便放过自己。
“后来,怀璧来了,我曾以为这个姑娘是跟曲奕容与联合起来气我的。怀璧约我一起逛街,我才发现我小瞧了这个女孩儿,她很善于用最浅显的事情来掩盖最深的心思。她有意要让我误会她跟容与的关系,给我原本并不坚定的心思加了一层危机感。她找到了海欧,她拜托海欧,让他告诉我,这样交换的而来的东西,即使是你回来了,也会受之有愧的。这句话换了谁说我都听不进去,除了海欧。
“我从未见过这么精明的女孩子,她跟我说,如果我需要台阶,那么她来给我。跟容与……好了后,我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不在了,我不能独自幸福,我总是独自面对未来,这次我想跟他一起走。对你有愧,我们就一起来找你。补偿有很多种方式,关键是我们在一起。你看,老天是对我不薄的,我拉着他的手,找到了你。
“子慕,我想明白了,你呢?”
补偿有很多种方式,关键是我们在一起。
子慕毫不意外维拉看出了她的心思,因为她在走着她走过的路。
子慕沉吟半晌,才缓缓地说了一句,“再给我一些时间。”
回到B市之后,维拉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退出娱乐圈,正如顾容与所说,即便子慕回来了,经过了大起大落,怎么还可能再回到那个圈子里去?
媒体问及她跟曲奕是否好事将近时,维拉笑着撇清了,说两人是发小儿,平时走得比较近,让大家误会了。还打趣着说,如果对得上眼,两人早成了,哪会等到现在。
唐朵朵作为子慕的助理,本来十分盼着她走的,可是当维拉要离开了,她的心情却有一些失落了。
她走么,是应该的,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可是,她仿佛又是属于这个舞台的,她用整个生命在演戏。她对她的宽大与包容,几乎无出其右。
唐朵朵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她说一声抱歉,可是当她看到她一步步地走向她此生的挚爱,才感觉到她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唐朵朵有些失落,为她没有走近她的心。
“喂,你们结婚的时候会请我吧?”唐朵朵叫住了维拉。
维拉回头,笑道,“当然,我们家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八月中旬,顾容与就要去国防大学进修了,为了方便住行,常常到维拉的房子小住。
顾家可以容忍他偶尔的夜不归宿,或者说欢迎……苏家就不大欢喜了,苏志国老爱打听维拉做了什么,晚上在哪儿留宿,上串下跳地没少挨向彤数落。
维拉现在也是无业游民,子慕不回来,她就无法回归她的军籍。整日呆在家里抓耳挠腮的也没个人调戏,时常在两个家之间游走,有时候还会去顾家陪顾奶奶说说话,她在尽最大的努力,捂暖顾奶奶的心。
后来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