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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级危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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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地站在那里,嘿嘿地笑了,盯着她的眼睛,极其缓慢地说:“我爱你。”
“可是我不爱你。”她并不回避他的眼神。
“你爱……江和?”他纯粹是觉得奇怪,反而没有感到痛苦。
“当然。”她冷笑了,“实话告诉你,我跟他上过床,还有过一个孩子。怎么?不相信?去问问辛唯和之夏。”
他打了个哆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有所动作。出乎周宛意料,他用手很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那情绪里混合着怜惜,自责,痛苦和不甘心。
她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跑下台阶,看着上面那个茫然得像个孩子似的陆桥说:“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没有光。他独自一人被关在黑暗的洞里。偶尔想要逃跑,却摸到光溜溜的洞壁,连落脚点地方都没有,徒劳地滑落下来。只能躺在洞底的泥泞里喘气。
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去,自己还在傻乐:“原来我这么厉害啊,没摔一跟头摔死。”
“陆桥。”程澄急切的声音传来。原来她一大早也来等他了,本来想认真跟他谈谈,让他改变一下自己,可是一看到他的样子,一腔想说的道理化成了忧虑。
“你怎么了?你去哪里了?你们宿舍的说你一晚上没回来?你跟谁喝酒去了?”她连珠炮似的问。
他看着她。这个女孩有着饱满光洁的面庞,那么可爱,那么充满活力。
他错得实在太离谱。他比禽兽还不如。
“程澄,我们分手吧。”他清晰而坚定地说。
自从看过流星雨那天回来,简行一就觉得之夏变得有点奇怪。她不是一个会闹小脾气的女孩,现在却总是跟他闹别扭。有时相当热情,有时又很抗拒似的变得冷淡。
他完全不记得那个晚上有什么异样,之夏又是个旁敲侧击都不起作用的,所以只能很冷静地静观其变。
放假以后女生宿舍楼管理很松,男生也可以上去。之夏他们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有时简行一就跟楼长说一声然后上去找她,在那小小的宿舍里一起看书,聊天,吃西瓜,喝冷饮,当然,很多时候是亲吻爱抚。有几次差点擦枪走火,还是简行一定力好才生生打住。他其实不知道,之夏并没那么在乎,只要做好安全措施,她挺乐意跟简行一一起探索性爱的美妙经验。不过她还是个有点傻的妞,更喜欢看简行一努力克制自己那个费劲难受的表情,觉得特别好玩,所以也就要做爱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那两天之夏又有点不对劲,既不去他宿舍,也不肯要他去。他去图书馆逛了一圈,想了想还是踱到她楼下。楼长不在,他也懒得等,直接上了楼。
天气热,一般人都会开着房门,之夏的房间门却紧紧地关着。简行一敲门喊她的名字,之夏并没有应答,他听见里面叮铃桄榔的不知道什么声响,很快,拖鞋声踢踏踢踏的近了,她拉开门,对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怕你午觉睡多了,过来看看你。”
他径自走到桌边坐下。见他额头上都是汗,她拿了块干净的手帕去水房用冷水打湿。
简行一长腿一伸,不知道碰到床下的什么,好奇地俯身去看。床下有个很漂亮的小盒子,挂着把锁,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插到锁眼里。他一向是个君子,知道不该看不该碰的东西就要当作没见过,立刻直起身子。可是之夏已经进来了,见到他的动作眼波一闪。
她若无其事地把手帕递过去。
一切正常。
等简行一走了,之夏松了口气,背靠在门上,差点瘫软过去。他们越亲近,她就越危险。想到这一点,她焦躁得想砸东西。
可惜,她对自己能否洗心革面毫无把握。
她趴在床上,心底生出绝望的感觉。她曾经控制了又控制,还是不行,比毒瘾还可怕。
一切的恐惧从简行一那句我爱你开始。
简行一,为什么你不是一个阴暗的,充满了心机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呢?
我多希望你是个阴暗的,充满了心机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啊。
她好像传说里被哪吒抽了筋的龙太子,只能狼狈无助痛苦地趴在那里。
她洗了把脸冷静地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做得太明显,倒让简行一真对那个小箱子产生怀疑了。所以她对着镜子重新化了点妆,给简行一打电话:“你在哪?我到你宿舍找你好不好?“
那个夏天格外的热,连风都刮得很少。她有天跟丛恕站在楼下吃冰棍,看见简行一和一个女孩一起并肩走过来,那个女孩之夏没见过,高挑,修长,打扮非常现代,好像画报里的模特儿。
之夏心里一动,拉着丛恕站到树后去。丛恕皱眉:“你干嘛偷偷摸摸的?”
“嘘……”
他们在楼门口停住,女孩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他笑了笑,又摇头。女孩突然哭了,简行一一愣,沉默地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伸出手去,指尖刚触到她的头发,她就趴到他肩上抽噎起来。
之夏冷冷地看着,心里倒涌起一种痛快的感觉。丛恕尴尬地咳嗽一声:“现在的女孩子可真够大胆的哈。”话音未落,就见之夏已经走了出去。
她装作刚刚经过的样子愣在原地。简行一抬起头,和她的眸子对上,立刻把女孩推开。
之夏心里冷笑,来不及啦,你可真倒霉。身体上却做足了戏,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简行一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之夏自己不知道,她的眼睛黑沉沉的,竟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只有一种近乎嘲讽的冷酷。
“之夏,她是我朋友的妹妹,遇到点伤心事……”也许是已经习惯或者有了心理准备,他的解释也用了十分平和的语气,只是那眼神,仿佛可以穿透到她心底。
之夏声音尖利:“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很糟糕吗?”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简行一,我容忍你很久了。跟别的女生单独在一起谈心聊天很有意思吗?还发展到拥抱了,很好啊。你这个学生会主席当得真是风光!”
她的话堪称尖酸刻薄,一气说完后拂袖而去。
简行一没有再追上去,看了她的背影许久然后转身。丛恕在他身后,张大了嘴巴握着都快化了的冰激淋,一脸错愕,带着点同情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
回到寝室的陈之夏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行李,学校也不想呆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回家。她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扔到床上心烦意乱地挑选着。桌上放了面镜子,晃着下午的日光,她猛地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半张脸,不由后退一步,心里立刻想到四个字:面目可憎。
可是,自己看见自己面目可憎,总好过被人看到吧?
她啪地把镜子盖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重新开始收拾。
她临时起意,只订到大后天的车票。这期间简行一来找过她若干次,她都避而不见。
临走前她去陈卓那里拜访。陈卓夫妻都在,之夏见了方严严心中自然是紧张的,却沉住气没有做出讪讪的要忙不迭讨好的表情。果然不需要她做任何表示,方严严已经端着茶和水果上来招待她,还跟陈卓一起询问学校里好不好,期末考成绩出来没有。
三个人坐在那里认真地演戏,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某些话题,大大方方地装作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卓最吃力,这一切都起因与他不太光彩的行为。眼看着周围的人卖力地替他遮掩,倒更生出一种尴尬。换作平时他可以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偏偏他又舍不得离开这两个人。不过男人能为家里人窝囊一点,算是巨大的优点。这也是为什么方严严最终原谅他的原因。
之夏还觉得失落。方严严说话的内容似乎跟从前没有区别,语气却再不相同,好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风景。眼神也没有了以往的温度。陈之夏是过错方的支持者,这标签恐怕永远也脱不掉了。方严严如今对之夏下意识地提防,生怕她再把大学里年轻貌美的女生带入陈卓的生活。
这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有其痕迹,或深或浅,哪怕用一模一样的材料去填补也不能完好如初。
之夏垂头丧气地回到学校去。夕阳下面,大男孩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全然没有平日的冷静从容。
之夏后退一步。简行一却已经看见了她,跳起来带着点期盼的神情走过来。
“你出去了?”他随便挑了个开场白。
她却怀着恶意地轻笑起来:“是啊,我去取回家的车票了。明天一早就走。”
简行一一愣,说:“那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打出租车,方便又快。”
他静静地凝视她,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不过之夏,你别急着跑回去好吗?你可以发脾气,甚至可以揍我,只要你别老想着要走,别跟我藏着你的想法。”他的语气一贯的缺乏起伏,之夏却一阵心酸。
她终于明白了,那不过是家教,那不过是个性。
她带着点绝望的悲哀看着他。原来他真的是那样单纯干净的人。陈之夏从来不曾试图了解他,而是一味的把他往自己的想象里套。反而是他,早就看穿了她,忍耐着她。
他聪明,却还不够聪明,不知道暴露了这一切就是在逼迫之夏。她面上若无其事地经过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也没有脾气要发。劳驾,借过。”
冷淡往往代表不能控制的愤怒,信焉。
她对自己愤怒至极。
回到家很快又过生日了。丛恕来电话约她去海边,说好几个剧团的人,包括丛容都要去,被她推掉了。
她整天懒洋洋地呆在家里。陈得愿闯了祸以后整个人也蔫蔫的,见到她更不说话,眼珠好像死鱼一样没有生气。而陈晋和蒋明月的心情也不好,有时当着她的面就念叨陈得愿,而陈得愿则摆出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样子,两人也无可奈何。只能每天询问他在补习班的情况来当作合理的关心。陈得愿不想说,饭桌上的气氛就变得古怪沉闷。之夏当作不觉,吃过饭就回屋里看小说。
生日那天陈卓还是送了礼物来,是一套适合少女用的护肤品。蒋明月也记得给她买了蛋糕,陈晋压了一千块在她枕头下面,毕竟二十岁是大生日。
好像一切都在好转,其实情况比从前更糟。
空调出了问题还没来得及找到人修。之夏躺在床上,背上全是汗,粘着床单。她连动都懒得动。
门铃响了好一会。她听见陈得愿不情不愿地去开门,过了一会在她门口喊:“你的东西。”
她坐起来,闻见自己身上酸酸的汗味,觉得一阵恶心。
那是一个小盒子,一看那笔迹就知道是简行一的。她粗暴地撕开胶带,盒子里的东西一下掉到床上。
那是一个书本一样大小的相框,里面是一副画。少女坐在树下,头顶星空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划过。
不得不承认,简行一画画很传神,尤其是把她半仰着头若有所思的神情捕捉得很好。
之夏一咬牙,相框落到垃圾桶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工人终于来修空调了,陈之夏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冷冷地瞪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连杯水都没好意思要。
然后蒋明月提着蛋糕回来。
吃了饭陈晋夫妻下去乘凉散步。陈得愿打游戏。之夏继续看小说。
客厅里电话不断地响。陈得愿不耐烦,吼了一句:“陈之夏不接你电话!”随手就把话筒放在边上。
一阵阵忙音短促到了残忍的境界。
之夏跳下床,从垃圾桶里翻出相框。玻璃碎片在画面上划出浅浅的印子。
她与这种心头钝钝的绞痛睽违许久,只能愣愣地坐在那里。
终于,她的手指摸到那早已关机的手机。屏幕亮起,无数条短信提醒她阅读。她想了很久,又按下了关机键。
秋天开学,丛恕在学校外面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成为剧团的另一个据点。小丛容也考上了旁边一所大学,整天都跑来找他们玩。
丛恕租的房子大,硬把陆桥拉来一起住。据说陆桥最近状态很不好,总是整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剧本都没有再写了。搬过来住以后,至少有丛恕每天笑嘻嘻地叫他一起打篮球台球。
对于租房的原因,丛恕的官方解释是,家里太腻味,宿舍里太吵。而真实的原因只有之夏一个人知道:丛恕发现了林婕为什么调离本校。
也不知是谁无意中泄露给丛恕的,他跟父母起了激烈争执,随后就搬出了家里。也不再花家里的钱,就帮人做项目,他手里本来也有历年来长辈给的压岁钱,数目不少,足够支撑下去。反正他也已经大四了。
之夏对此做法颇不赞同,却也不敢劝,只是问他:“你还这么爱她?为她费这么大劲。”
丛恕笑了笑。那天去医院在外面等着接受化验,来来往往的人好像都在看自己,那种尴尬和自责永生难忘。偶尔想起来,他又很痛惜林婕,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没有事,但是林婕呢?想必生理心理都遭受了巨大打击,而他却帮不了她。
他十分感谢她,没有为了自己的面子而隐瞒情况。
只是爱情,突然没有了。好像遇到阳光的冰,悄无声息的融化。他仔细想过,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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