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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再聊……”
正中下怀,席挽宁早已坐不住,听了这话,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笑了笑,等人走了,才走。
回了家,席恒一见她就问:“怎么样?”
席挽宁心想没戏,可见席恒态度严肃,支吾几声,最终开口:“我暂时还没那想法,也不想害了人家,这样也挺好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现在好?”席恒一听这话,心里约莫有了底,脾气上来,语气颇为暴躁:“你还真打算一个人一辈子?你都28了,过两年30 ,哪里还有人敢要?趁现在赶紧的,嫁人生子,一辈子不就这样了,其余的都是水中月,镜中花,顾湛森娶你,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哥!…”
席挽宁一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竭力压住即将翻滚上来的情绪,才勉强问了一句;“爸,你,你什么意思?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席恒话出口便后悔,见席挽宁这幅样子,自知如何也瞒不住,犹豫良久还是将一切和盘托出。
*******
席挽宁的哥哥席沉算是子承父业,当兵之后便进了警局,成绩不错,在局里也受欢迎。他是在部队里认识的顾湛森,两人一个团队的,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他俩关系好,默契十足,每回执行任务都干净利落,断的是漂亮潇洒。
有次任务危险性强,席沉本来是被派去执行另一个任务,最后却还是选择与顾湛森一起,笑着对顾湛森道;“你太狠,我不看着你,怕你出意外。”
一语成谶。
对方的交易是军火,办事又老练,很快发现了他们,一个指示底下人全都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顾湛森一队人心知不好,也不隐藏,立刻下去捉人。
火力相拼,必然伤亡。
席沉前两天受了伤,武力值弱些,所幸顾湛森一直护着他,顾湛森的确狠,下手猛,快又准。但是人总有失误,对方太强,他们人又少,顾湛森一不留神,对方的枪子便射了过来。
顾湛森躲闪不及,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便被人扑倒在地,而席沉硬生生的的挨了那一枪。
支援部队赶来的时候,席沉只剩了一口气,他满身血,却还笑着看向顾湛森,说话断断续续,轻的一吹便散,顾湛森模糊的听了一个大概。
他的眸色狠厉,翻着嗜血的光,硬邦邦的站着,拳头却在发抖。这么铁血的人,眼里却还是蕴了一层水光。
他说;“你别死,你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进警局。”他们以前经常说要一起进警局,惩奸除恶,然后在警局养老,当一辈子兄弟。
却不想,命运弄人,这个愿望一辈子都达不到。
席沉去世的时候才23岁,他说,我还没有娶妻,还没有一双儿女,就这样死去,不甘心。最后叹口气,又说,“你帮我照顾我妹妹行么?她太笨,从小和我就不在一处,爸爸也不管她,不知道生活的多辛苦……”
顾湛森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声音却彻骨的透着寒意,他答;“好,我娶她。”
席挽宁不觉如何,一碰脸,却全是水。
席恒重重的叹口气;“我不怪顾湛森,他照顾你两年,暗地里也帮我不少,不管如何,情分到了这,也算尽了。”
席挽宁不说话,她甚至还消化不了这信息,这只会让她看起来蠢透了。她抬手擦擦脸,忍住眼泪,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一直以为他与顾湛森的婚姻只是简单地相亲,彼此合适,即便离婚,她现在也完全适应的来,只当顾湛森是陌生人。
可如今她的那些想法全部崩塌,甚至更糟糕。
席恒噎住,无法回答。他是替她着想,不想她孤身一人,私心想着有一个人照顾她也是不错,却不曾想过,顾湛森会那么浑,婚外情,养小三……种种不堪让他实在无法说出口。
席挽宁心凉的透彻,骨头里迸发的似乎都是冷意,她站起身,抹了一下涌出来的泪水,道;“……我要回去。”
半山上是一处墓地。周围很干净,连杂草都没有。
席挽宁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墓碑前的那个人,他永远一身黑衣,表情一贯的冷漠,连周围气场都被他感染,阴郁,寒冷。
她收拾好心情,才迈着步子过去,蹲下来看着席沉的照片,永远停留在23岁的模样,眉眼弯弯,永远如斯温柔。
她忍不住,差点要哭出来。最终捂住嘴,才慢慢的让自己的眼泪给憋回去。
顾湛森转眼瞧她,看到她这番模样心里也猜的出来,沉吟片刻,道;“席挽宁,大家两清,我玩我的,你过你的,至此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席挽宁心头难过,道;“顾湛森,你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她以前大抵有些心动,很多未说出口的话,今日全都叫嚣着,让她头昏脑涨,只想着一吐为快。
未料到,顾湛森反倒笑了;“我不喜欢你,两年时间够久的了,一辈子都贴进去,太不值。”
席挽宁来的急,走得也急,大半夜的赶上最后一趟车,回了临川市。她满心都是空荡荡的,在车上险些控制不住,只得暗暗告诫自己,莫不要这般傻,总想着撞一撞,最后落得一身伤。
回到住处,她没开灯,就着屋外月色,越发觉得自己狼狈,她从来就知道自己没有好运气,和顾湛森结婚,都诚惶诚恐,唯恐是虚梦一场,她看的那么重,在婚姻里伏低身子,怕自己又要一个人。
可是,倒头来,还不是一样,人压根不稀罕她,甚至结婚也不过一场恩情。席挽宁忍住酸涩,又想起她的哥哥,她哥哥那么疼她,宠她,死了也想着她能够幸福,却不明白,哪有唾手可得的幸福,不过雾里看花。
席挽宁不敢往下想,她额头抵在冰冷的窗户上,眉眼安静,却想着如何也得给自己一条活路。
原来那家公司,她今日才算有时间去解决辞职的事情,到了林总办公室,把事一说,却被林总厉声大骂,指着她鼻子喊:“席挽宁,能耐了,矿工几天,这会还要辞职,耍我很好玩?”
席挽宁心里忐忑,知道必然是上次那事惹的他不痛快,她不回话,沉默一会,说:“该扣工资的您可以扣,这事我不对,希望林总批了我的申请。”
她态度认真,林总却是被气出了一肚火,喘着粗气瞧她,见这人脸色极差,暗想自己眼光可谓真差,想了一会,签了辞职申请,却道:“大家同事一场,我也不想闹的太难看,这样吧,晚上你陪我喝酒,这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这话明摆着是欺负她,席挽宁也怒了,道:“请林总按规定办事。”
这人根本不吃这一套,见席挽宁生气的模样倒有几分精神,色心生起,靠近席挽宁道:“要不你跟我?包你富贵荣华。”
席挽宁后退一步,戒备的看他,只觉这人模样真让人作呕,想了想,干脆破罐破摔,工资不要了,大步迈出去。
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回到家,席挽宁身心疲惫,她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那里面演的是美好的青葱年华,而她,什么都没有……
病了几天,等气色好了些许,席挽宁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无事便在市区打转,上门求职,找了好几个公司,都只说稍后再联系。
她顿时泄了气,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歇了一会,她便起身,正打算往附近看看,从前方医院出来的两人,却让她顿时立住脚,挪不动分毫。
第七章
天气阴沉,马路上车辆穿梭,她却直直的盯着那两人,险些站不住脚。
李青未怎么会和顾湛森一起?她难以置信,呆愣在原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什么,似乎有了答案。
那两人倒是不怎么亲昵,顾湛森阴沉着脸在前面走着,李青未慢吞吞的在后跟着。
席挽宁控制不住乱想,脑子不听使唤的便绕到马路对面,她走得急,没一会就与顾湛森碰到了一处,顾湛森明显一愣,还未说话,就听她质问;“你与她,与李青未,什么关系?”
顾湛森抬眸看她,眉头皱在一处,表情阴鸷的可怕,眸光又冷又狠,席挽宁下意识的呼吸弱了几分,往后退去。
他不答,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席挽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眼眶里都是泪水,身子冷的发抖,有些歇斯底里的喊;“是不是在结婚前,你们就有关系了?和我离婚也是因为她么?”
这番话让顾湛森的表情越发可怕,嗤笑一声,看也不看她,甚至认为席挽宁太过无理群闹,绕过她便走。
亲眼眼见顾湛森离开,席挽宁如被人泼了一头凉水,冷的发抖。
李青未来到她跟前,顿一顿道;“顾夫人,哦,不对,席小姐,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医院么?”
席挽宁转头看她,那人穿着华丽,靠近了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但是脸色却苍白的很,嘴唇发青,明明在笑,仿佛在哭。
她道;“他要我来医院打掉他的孩子……两个月的孩子……”她的声音那么轻,却透着股恨意和绝望。
席挽宁脸上血色顿失,脑子更是一片混沌,想要说什么话,却是连开口都不会。
李青未倒是呵呵笑了,她抱胸看她,道;“这样的男人,你还想着他回头么?”她太痛了,浑身上下都在断裂,一点一点的要挤爆她的身体,她只得咬牙吞下去,即便狼狈,也不要在这里。
扯开嘴角,裂开笑容来,却只有自己知道这笑容多么自欺欺人,“席挽宁,别痴心妄想了,顾湛森没有心。”
这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这人哪里有心,即便有,也是死的。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有活泼可爱的孩子见席挽宁蹲在角落里,掩不住好奇,走过去问:“阿姨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
席挽宁抬头,面前的孩子才5;6岁,可爱乖巧,蹲着与她对视。
对啊,为什么哭呢?
她笑,眼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道;“因为阿姨好疼好疼……”
那孩子听了这话,微微歪着头,小脸皱着,像是在思索,而后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伸手递给席挽宁,裂开一个大笑容来;“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席挽宁压抑哭声,越发觉得自己丢脸,她抹了泪,与那小孩说话,声音温温软软的,煞是动听,没一会有护士来寻人,哄着把她带走,临了,这小姑娘转头朝她喊;“阿姨,你不要哭了,不好。”
席挽宁笑着应了,心头阴霾却重重的压着她喘不过气,她想,她这辈子怎么会这样?遇人不淑……
席挽宁心里的苦涩慢慢的往外溢出来,她以为顾湛森糟糕,也不过是犯了一些人会犯的通病,色字头上一把刀,席挽宁倒是可以理解几分,但是今日状况似乎在嘲笑她,这样的顾湛森,连里子都坏透了,她永远被蒙在鼓里……
席挽宁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全身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胸口那一出,疼得厉害。
她一回身,却看到了在阳光底下站着的霍其深,面容被光线映的模糊,白色大褂穿在身上,愈发俊朗英挺。
她一怔,想到这人恩情,还是上前打了招呼;“霍医生。”
霍其深嗯了一声,见她这副样子,不动声色的问;“来看病?”
席挽宁一愣,只得顺着往下回,“不是……”想了想,却道:“霍医生,您有空么,我想请您吃顿饭……”
她心里空的厉害,只想着要发泄,正巧见着了霍其深,来不及探究心里的想法, 便约这人与她一起。
饭没吃成,霍其深直接把人带进了酒吧。Sen 吧这会人已不少,男男女女混在一起跳舞,拼酒,灯光昏暗,走廊上还有人接吻。
席挽宁忐忑不安,生了几分退却之心,见霍其深熟门熟路,只好压低声音道;“霍医生,能不能换个地方?”
霍其深转过头来看她,见她巴掌大的脸写满了紧张,不由得一笑,道;“就这里。”说罢,找了张空桌坐下来,又招来服务员点了几杯酒。
席挽宁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颜色,就有些头疼,心底却有欲望在蠢蠢欲动。醉一场,或许对她而言,也算解救。
席挽宁看了它良久,终于啜了一口,越来越上瘾,桌上的酒几乎全进她一人肚里。
她太难过了,又想不到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要想那么多,这酒倒是解决了,她有些醉,嘴唇泛红,脸色也泛红,一直小声地说着什么,却是模糊不清。
霍其深一直看她,眼底情绪被他掩住,却更深邃。
席挽宁醉时的样子比平时还要温婉很多,趁着这灯光,诱人的很。她歪着头,眼眶里没一会便蓄满了泪光,却不说话。
灯光太昏暗,霍其深的表情深谙难辨,见席挽宁醉了,方才放下酒杯,他扶着席挽宁,声音都不自觉的温柔;“我带你回去。”
席挽宁只觉自己头疼的很,仿佛在做梦,梦里面是她和顾湛森刚结婚的那一年,他们彼此明白两人对对方没有任何情感,心照不宣的各自选了卧室,互不叨扰。
只有一次,顾湛森醉的厉害,回家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