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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挽宁只觉自己头疼的很,仿佛在做梦,梦里面是她和顾湛森刚结婚的那一年,他们彼此明白两人对对方没有任何情感,心照不宣的各自选了卧室,互不叨扰。
只有一次,顾湛森醉的厉害,回家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捞席挽宁入怀,迫切的让席挽宁陪着他一起跌入欲望深渊。
那个夜晚太黑,月光被窗帘遮住,暗黑的房间了只有他们的喘息声,顾湛森不说话,表情也看不到,她唯一能感觉的是身上这人喷薄的力量,让她整个人发烫,她抗拒,却抵不过这人的力道,只得被迫的承受,压抑着,最后浮浮沉沉的睡去。
这种梦境让她觉得羞耻,席挽宁翻翻身子,不一会,便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景色却让她有些懵,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眼神还带了刚醒来的茫然与无辜,这里家具的颜色很单调,不是白色便是黑色,却意外地和谐,家里干干净净的,只有墙上挂着几幅画。
她愣神间,就见霍其深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见她醒了,略微一顿,反手关上门,声音淡然,对着她道;“刚刚熬得,喝一点对身体好。”
席挽宁怔怔,脑子还不太灵光,闷闷的开口;“霍医生?”
霍其深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把粥放于一旁的案几上,探身摸了摸她额头,两人距离太近,席挽宁还有些模糊,眼光所及之处,却是这人轮廓,线条分明,鼻梁英挺,凑近她,身上的气息有些滚烫,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霍其深瞧见她的动作,动作一顿,淡然收回手,往后退了退,片刻方回:“嗯,你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地址,便带你到我这里来了。”末了,抬眼看向她道;“你还有些低烧,先喝粥,等会在吃药。”
这声音在夜色里居然也听得出来缱绻温柔,席挽宁太震惊,以至于忘了该如何回话,回过神之后,颇为生疏的道;“太麻烦霍医生了,我回家就好了……”
话音刚落,便要下床推门而走,却未料到霍其深拦住她,表情带了不容置疑的余地,道;“不麻烦。”
今天的霍其深太让席挽宁捉摸不透,近距离的看着他,只觉这人身上的气息灼人,她往后退了退,只得笑道:“……太晚了。”
霍其深低下头审视她,眸光暗沉,那里面仿佛藏了光,太炙热,又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席挽宁干咳一声,“霍医生……”剩下的话却被眼前的人尽数吞进嘴里。
他低头吻她,手臂撑在她身后的门上,表情似带了虔诚,睫毛下垂,眼睛亮的惊人。席挽宁不停地往后退,却无奈这人捆住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席挽宁的大脑在这一刻是空白的,他吻的那般深,仿佛就像认识了她很多年,辗转碾磨,那么认真。
席挽宁只觉自己如坠深渊,周围一切都是黑的,她的眼睛仿若被遮住,看不到光,这个人的吻,让她感觉到害怕……
过了许久,霍其深才松开她,瞧见她的表情,却是一笑,欲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颊,席挽宁却一下头偏过去,霍其深的手在半空中一顿,随后嘴边却笑开,稍微拉开了些距离,盯着她看,无声的岑寂在两人之间蔓延,席挽宁手心全是汗,就在她以为霍其深会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带了喑哑,缓缓道;“考虑一下,我们结婚试试?”
第八章
……
席挽宁觉得自己肯定喝醉了,她脑子混沌一片,只顾着震惊,反倒没想过这话几分真假。
霍其深见她这般模样,知晓自己有些唐突了,沉默片刻,继续道;“我是认真的,我比你稍长几岁,觉着你很合适,不会拿婚姻开玩笑。”他的表情极为认真,低下头来注视她的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带着一层光。
席挽宁脑子不听使唤,她自己都一团乱,而且,结婚……她甚至几乎放弃了,这段时间她似结婚如猛兽,只认为可怕,哪里还会在想着往上撞?也不过是想着过段时间,找一个年龄相仿的,平稳度过一生。
而霍其深,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说这些话,有钱人的生活或许就是这样,随便拿人开玩笑……席挽宁心中一滞,他与她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太出类拔萃的人物,她根本不是对手。
她低下头,灯光打在她的发顶,晕出浅浅的光晕,极为柔和,她的声音在静寂得房间里显得格外温婉;“霍医生,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而且,”她顿一顿,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们不合适。”
霍其深没说话,一直低头看她,眼前的女人小小的缩在他面前,白净的脸上因为屋里的暖气透着红晕,瘦削的身体往后仰着,竭力的在防着自己,还有低垂下来的眉眼,似乎都透着股安恬。
就这样看着,他仿佛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股暖流在微微流淌,舒适的很。他没有立刻回话,安静地看了席挽宁一会,唇畔带着笑意,才轻声道;“哪里不合适?”
本以为席挽宁会答不上来,没想她只是思虑了会,便轻轻开口,一条一条的给列出来;“第一,你太优秀,第二,不再我要选择考虑的范围,第三;身份悬殊太大,……”
看她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霍其深失笑,连忙制止,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房间太安静,霍其深离她那般近,呼吸间都是那人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席挽宁眉头微皱,她不否认她对霍其深有好感,但也仅限于此,就像是喜欢衣服,喜欢饰品一样,外表精致,价值又可观,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度。这种好感度,不过是条件反射的对美丽的事物产生的一种,在她心里,霍其深的这些想法不过是荷尔蒙作祟……
“霍医生,这不是情绪问题,”席玩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头脑如此清晰过,她的声线很细,却带了特有的温软,轻轻地划过空旷的房间;“我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就在今天早上我才发现,这段婚姻如此糟糕,简直烂透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以后将会怎么样生活,无可厚非的是,它对我影响很大,甚至,”
席挽宁停顿片刻,直视霍其深;“我现在所看到的,都是黑的。我和你,我们认识的时间不超过三天,而你,对我提出结婚,太不可思议。”
她的生活被拖入了地狱,自己避免阳光,是太害怕自己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人都会犯错,可席挽宁从来不会救赎,万幸这一次,她学乖了,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
房间陷入沉寂。
“嗯,想法很好,你说的这些我赞同。”过一会,霍其深沉沉开口;“但是,有一点你不知道。”
见席挽宁疑惑的看着他,霍其深心情舒畅的很,坦然自若的道;“我想结婚,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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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挽宁简直是落荒而逃,回到家里,漆黑一片的房屋里,仿佛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如雷,她喘了口气,摸摸自己心脏那一块,太匪夷所思了,那个人,居然那么温柔。
房间漆黑,卧室只余一盏壁灯,发出暗黄的光亮。席挽宁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安稳。霍其深那番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如大提琴最后的余音,带她进入混沌里去,昏昏沉沉,周围都是模糊的景象。
黑暗里,席挽宁吐出一口气,索性下床,去客厅倒杯水,一杯水喝下去,她才平复了心情。她住的是一个旧小区,打开窗户往外看,漆黑一片,小区如陷入黑暗里的孤岛。
被冷风一吹,席挽宁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随即嘲讽自己,谁认真,谁就输了。
她站在窗边,手捧一杯热茶,丝丝的热气往外冒,席挽宁啜一口,又抬眼环顾了四周,却想,这房子那么小,却也显空旷。
她今年28,有过失败的婚姻,生活也似乎陷入黑暗,苦难欢乐自己担当,骨子里的那种寂寞叫嚣的厉害,她就算笨拙,也知晓,一个人,尤其她这种年纪,孤单与寂寞并存,像是被全世界孤立,街上的成双成对,更衬得她形单影只的可怜。
索性,席挽宁会自救。
每个人心里都有信仰,她的信仰是佛,放下与得到,舍得与成全。
浮生恰似水,东流人不知。
即便她受过伤害,她想,只要熬一熬,总会过去的。
席挽宁没用多长时间来伤春悲秋,因为第二天房东便找上门来,开门见山,直接要房租,交了房租,席挽宁已所剩无几,再加上欠债凌然,席挽宁存款几乎为0。
前些日子她投了很多简历,几乎全都石沉大海,赶上今日这般窘境,席挽宁心急如焚,只得又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直到中午,感到了些许饥肠辘辘,才简单的煮了点白米粥。
她没心思吃,收拾好又窝在电脑跟前浏览网页,没一会就听家里的座机响,接了才知道,是一家杂志社招聘助理,明天早上9点让她去面试。
席挽宁连连道谢,欣喜之情难言于表,对于她来说这通电话如救命稻草。她手机丢了那么多天,她自己又被这些事情折磨的浑浑噩噩,今日总算活过来,难得露出一丝真正的微笑,稍微收拾下自己,便打算去商场买一部手机。
临川市的天气变得很快,冷空气来的急,走在路上,急剧下降的温度直接侵入身体里,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
席挽宁裹紧大衣,搓搓手,她身子差,极度畏寒,出来一趟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就怕生病了还要去医院,她不仅讨厌医院,现在更害怕自己生病,如今的她,几乎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
她还记得以前生病,总是很难好,她不想去医院,顾湛森那个时候挺顺着她,只让她吃药调理,她那个时候还以为顾湛森心里心疼她,生病了还给他准备早餐……
如今想起来,大约也是不想管她,她生病如何,大抵顾湛森是放不到心里去的……
现在想起那些自己做的事情,席挽宁只觉的太蠢,是她自己笨,发现不了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想与她扯上任何关系……
商场里人满为患,吵杂的声音立刻把她拉回现实,席挽宁解开围巾,大概浏览一圈,才迈着步子往电子产品那去。
电子产品琳琅满目,柜台导购员每个都热情洋溢,席挽宁大致的看了一下,却只有暗自叹气的份,太贵了。
席挽宁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下决心买了一款中等价位的,又想到明天的面试,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得又咬牙去服装区逛逛。
这里的衣服都是最新款,每家店普遍的都是价位高。席挽宁终是不舍得,看中了一款,如何也不敢买。
犹豫不决的时候,那衣服已被人捷足先登,她身旁的导购员早已不耐烦,这会看到那位主顾豪气干云的买了几套,自然把席挽宁晾到了一边。
席挽宁转头去瞧,这一瞧,倒真是暗暗吃惊。
那主顾,却是凌然。
席挽宁站的位置比较偏,周围被衣物遮挡,凌然自然瞧不到,可席挽宁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旁的那位英俊青年,一表人才,著装打扮很有品位,抬手举足间流露出来的都是逼人的贵族气息。
两人态度不亲昵也不疏离,那男的一直看着凌然,眼神灼灼,见凌然挑了又扔,唇畔依然挂着笑意,似乎很宠溺。
席挽宁却是一惊,眼前画面太具冲击力,她难以置信凌然会公然与其他男人逛街?还是说他们的夫妻关系真的名存实亡?
凌然是她在临川市唯一好友,她自己如此破败,自然不想凌然也这般颓废,她上前一步,抓住凌然手臂就问:“你在做什么?”
凌然抬眼见是席挽宁,虽然有些恍惚,却还是笑着与她说话:“没做什么,买衣服而已,你要什么?我给你挑。”
“那他呢?你身后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凌然这下真笑了,她认真打量席挽宁,眉眼之间全是黯淡,静静开口:“朋友而已,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出轨?”
席挽宁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眉头紧皱,正准备开口,余光一瞥,店里又来了一位新客人,那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沉稳,虽然穿着平凡,却遮盖不住耀眼的光辉。
她瞬间愣住。下意识的去看凌然,凌然似乎有些僵硬,目光深邃,里面所有的情绪都被遮掩,是一种死寂的灰白。
那人是纪琛。第九章
纪琛自然瞧见了凌然与那个青年,他不说话,周身寒气却重,漆黑的眼眸复杂的很。凌然微微一怔之后,稍即露出微笑来,客套疏离的招呼;“真巧,纪先生。”
纪琛随意瞥了她一眼,长身玉立的站在那,沉默片刻,道;“大张旗鼓的让人陪着,是打算现在就和我离婚?”
凌然看着对面的男人,她那么爱他,一整颗心都给了他,她最好的年华都是他,可如今,他们箭弩拔张,推翻了所有的甜蜜,她站在那些时光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它轰然倒塌,摧枯拉巧般化为灰烬,无能为力。
她转身去瞧衣服,一整排架子上的衣服被她翻来覆去的折腾,她自己却还泰然自若的回答:“哦,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