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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第二次。
两人一阵沉默,听着屋外雨声,霍其深见席挽宁这般,莫名烦躁,又看了一眼门外,席挽宁立刻会意,“现在走?”
两人出门,雨下的急,风也大,席挽宁撑开伞,走了几步,回身一瞧,霍其深闲闲的站在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立马折回去,道;“霍医生没带伞么?我们一起?”
隔了一会,不见人动静,席挽宁正备问一遍,眼前一暗,这人钻进伞下,挨着她,“走吧。”
霍其深身量高大,席挽宁胳膊举得高,又看着人西装价值不菲,又把伞往他那偏了偏,霍其深转头一看,她半个身子被雨水打湿,手臂举着老高,眉头轻皱,眼珠却如清泉一般温润。
二话不说夺下雨伞,伸手揽着她往伞下靠了靠,松开手后,淡淡道;“会开车么?”
席挽宁一愣,怔怔开口;“会一点……”。
以前在家闲着无聊,确实学过。
霍其深直接把车钥匙扔给她,道;“你来开车。”
万幸这个时候车流不多,席挽宁开的很慢,好长时间没有碰过,这会满心思都放在上面,手心里沁满了汗,专心致志的注视着路况。
霍其深却在副驾驶睡着了,歪着头,呼吸浅浅。
席挽宁心里着急,担心访谈没着落,可也不敢出声喊醒人,只好按着霍其深给的地址,一路安静的行驶过去。
等到了住处,霍其深还没有醒转的迹象,席挽宁莫名沮丧,心想自己也就这点本事,可又心有不甘,正低头思索,就听身旁一声叹息,钻进她耳里,心里琢磨一番,微微一动。
正好与霍其深睁开的眼碰到一处。
第十一章
车里一片安静,席挽宁一时愣神,未及那人手快,一使力,揽住她脖颈,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这吻烫人,浑身上下都被灼伤,席挽宁使劲推他,霍其深不理,吻了个够,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嘴里溢出笑意;“还不够。”
席挽宁的脸一下红的发烫,眸光潋滟,楚楚动人,她虽然结过婚,对于这些过于亲密的事情,接触的却很少,霍其深的音色又带了喑哑,听到耳朵里,竟成了几分诱惑。
她又怕又愤又羞,简直五味陈杂。低下头一会,强压下去自己心里的情愫。
霍其深倒是好心情,伸出手来摩挲席挽宁脸颊,声音温柔的像水;“席挽宁,想要访问吗?”
席挽宁抬头看他,那人唇边带笑,眉眼英朗,眸光如坠入了星光。她一瞬间被蛊惑,听着那人缓缓道;“拿东西来换。”
席挽宁一僵,自然晓得霍其深的言外之意,一时间心头烦闷,有几分嘲笑自己的意味,只得低头不作声。
霍其深见她这般,也不作声,两人沉默良久,席挽宁想自己还真拿乔了,如果完不成访问,她还要重新找工作,况且,这份工作,她暂时没有辞掉的打算。
暗暗叹口气,整理好自己心情,率先打破沉默,“霍医生,您如何才会接受访问?”
霍其深转头瞧她,“你懂我的意思,席挽宁。”
他的声音真好听,明明很简单的席挽宁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多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席挽宁沉默一会,方回;“霍医生,我上次说不合适,这次也不会改变想法,”中间停了一会,她继续;“请您尊重我的工作。”
话说完,方觉自己语气重了些,正待解释,却听这人闲闲道;“和我结婚,一了百了,想要多少篇报道都可以,这样不好吗?”
“这不是因果问题,”席挽宁道;“霍医生,我不知道你……”席挽宁一时词穷,只得换了个方向继续;“你对于结婚这件事的执着,我实在难以理解,甚至,对于结婚这件事,你选择我,我颇为费解,一度以为很荒谬……”
席挽宁是真的难以理解,她一直认为,没有感情的婚姻是那么可怕,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硬组合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相配。
她根本不知道霍其深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对她刮目相看,她不漂亮,家世也不好,甚至,还是一个离过婚的,霍其深条件如此优秀,独独看上她,颇为让她费解。
席挽宁还想说些什么,霍其深一下贴近她,眼眸如此深沉,那里面清晰地倒映出她自己的身影,席挽宁怔忪之间,这男人的声音掠过她的耳朵,就像是旧曲,曲调如黑夜里的光,引人注目。
“席挽宁,你不断拒绝我,不断转移话题,是想证明什么?”霍其深的唇边挂着笑意,他笑的时候,似乎连眼睛都被感染,沾染了几分;“席挽宁,不要想得太复杂,我只是想和你结婚,就这么简单。”
席挽宁只觉自己手心都是汗,顿时没了言语,沉默了一会,稍微镇定下,才转移话题,道;“霍医生,访问很简单,就只是想了解一下您个人……”
话未落,被眼前这人以吻封缄。
“席挽宁。”霍其深模模糊糊的道;“不要说话。”
外面风雨声早已停歇,太阳透过云层钻出来,一片明亮。
席挽宁被霍其深带着往他家去,门一开,却见里面出来一人,长发,微卷,穿着休闲,却遮不住姣好的面容。
席挽宁一愣,却听这女的惊讶道;“霍其深,你这是什么节奏?”
霍其深笑,看了席挽宁一眼,不说话。
那女的不乐意了,见霍其深带着席挽宁进屋,跟在后面问个不停,见没有效果,只好打席挽宁的主意,拉她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个问题抛来,却是让席挽宁招架不住,只好尴尬笑笑解释:“我是来访问霍医生的……”
那女的果然更感兴趣了,笑吟吟的问;“访问霍医生啊……你可以问我,我什么都知道,你想问什么?私人感情问题?”她停下来,托着腮,思虑道;“唔,还是想问他的夜生活?据我所知,他几乎没有夜生活……”
席挽宁听得无语,只得喝水来掩饰,又听这人一旁念叨;“对了,你在哪家杂志公司上班?”
“leo公司……”席挽宁道;“我是新人……”
话未落,席挽宁发现身旁的人表情变了,她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只见那人眸光闪烁不定,面无表情道;“哦,听说你们老板很厉害……”
席挽宁笑笑,附和;“嗯,人也温和。”
那人听这一句却不高兴了,咕哝一句;“明明脾气差的要命。”
席挽宁没听清,正想问,这人又把话题扯到了霍其深身上;“你是打算要和他结婚么?”
果真一语惊人,席挽宁顿时被噎了一下,手蜷缩着垂在腿侧,慢慢道;“不是……”。
“对,不是。”霍其深的声音插|进来,看了席挽宁一眼,悠悠道;“我是在追求席小姐……”
那小姑娘果真吃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这两人,不觉噗嗤笑出声,道:“太有爱了。”
席挽宁脸更红了,想反驳也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在心里化作一声悠长叹息,却让自己更食髓知味。
那小姑娘性格活泼,与席挽宁聊得来,脾气极好,大大咧咧的也不在意席挽宁寡言,噼里啪啦的往外倒豆子似的,倒是说了不少霍其深的糗事。
席挽宁这会却讨厌自己寡言的,这人给她的印象极好,不娇柔做作,开朗,灵动,可她除了笑笑,或者答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实在乏善可陈。
如果,她也这般言谈,霍医生的访问应该早已胸有成竹了吧?席挽宁黯然,她从来知晓自己很笨,学东西很慢,连说话都不晓得如何说才算好听……
以前顾湛森就说她太闷了,性格温吞,早晚会被这社会拆皮卸骨,她赞同,不反驳,未料,那人又接着道;“宜室宜家,秉性纯良。”
恍如隔世。
不一会,那小姑娘接了一通电话,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沉默下去,简单的说了几句,挂断之后,眉头紧皱一起,亮丽的面容似覆盖了一层假象,虽然在笑,却未抵达眼底。
“抱歉”她声音沉沉,道:“我要去工作了,你们玩的愉快。”
说完披了一件大衣,推门而出。灌进来的一点冷空气不一会便被屋内热气消散。
席挽宁疑惑,便听霍其深道;“她是演员。”不多说,席挽宁多多少少也可以理解,赞叹这么好的一个人,在亮丽的舞台上也会是最为耀眼的那颗星吧……
正胡思乱想,身旁多了那人的气息,离得这般近,呼吸间都是这人清冽的味道,席挽宁往旁边挪去,却听这人笑道:“跑那么远,不是要访问么?”
席挽宁难以置信,立刻抬头看他,果然他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家居服,发丝有些乱,却掩盖不了浑身的气质,比刚刚还要更为帅气。
一时忘了回话,倒是霍其深笑着看她,声音也放的温柔;“想问什么问题?”
他从来不接受这样莫名其妙的访问,名不经传的新人,他连见上一见都不会,而席挽宁……霍其深笑,只有这个人,让他心里发暖,止不住的想要对她好……
感情果然是最复杂也最简单的东西。
霍其深坐在席挽宁面前,英俊的面容因着灯光的缘故极为柔和,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在夜色里缓缓流淌,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专注的看着她,那里面,是她不曾接触过的温柔。
席挽宁差点迷失,她想,如果,早些遇到……如果的话……
第十二章
陆远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动手翻了翻,确实是关于霍其深的一些问题,整理的很仔细,但是,他嗤笑一声,毫无章法,一团糟。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隔一会,陆远拿起笔,在那叠资料上修改,标注,半个钟头,这叠资料已经面目全非。
他拿起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本就是英俊不凡的人,笑起来更是丰神俊朗。
席挽宁进来时,陆远正在打电话,表情隐匿在身后光线里,声音低沉,只有简短的单音节,:嗯” “好” “知道”……
席挽宁安静的站在他对面,等他挂了电话,才开口;“陆总,是不是采访有问题?”
她第一次采访,肯定一团糟糕,只是好运气的采访对了人,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她铁定完不成。这样一想,却有几分感激霍其深的意思。
“你认识霍其深?”陆远坐在老板椅上打量着席挽宁,霍其深的采访以前是宋眠接手,每回都完成的很漂亮,宋眠走后,霍其深的专栏相应的减少,且霍其深为人低调,必须提前一星期预约,而他只给了席挽宁一天的时间,她却拿到手了?
席挽宁没想过会是这个问题,刹那惊愕,刻意简短回答;“我曾是霍医生的病人。”
“哦?”陆远饶有兴致的盯着席挽宁;“ 是么?”
席挽宁刚准备松口气,又听他慢慢悠悠的道;“他对病人真体贴。”
……
席挽宁当真有些心慌,未曾开口,又听他淡淡道;“席挽宁,你的稿子不是有问题,”顿一顿,陆远露出笑容,接下来的话却让席挽宁如坠冰窖;“是废品。”
“如果都像你这样采访,Leo公司也不用开了。”陆远道;“leo公司不是垃圾回收站。”
席挽宁呼吸一滞,手心全是汗,张了张嘴,却无法为自己辩驳。
陆远抱胸看她,道;“leo不是培训基地。有时间的话也要让你的内部零件活动活动,千万别生锈了。”说完,他把那份资料仍给席挽宁,“重写!”
席挽宁很挫败,在办公椅上垂头丧气,她动手翻了翻被陆远成为废品的资料,实在没脸面说这个是她翻越很多资料,一夜几乎未眠才整理好的……
太糟糕了。
席挽宁打起精神翻看着,上面很多都被陆远做了备注,重新写的话不会无从下手,刚刚被打击的信心似乎重新涌上来。
旁边的同事见席挽宁手忙脚乱,停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温声道;“你这个办法不行的。”
席挽宁停下来,尴尬的朝对方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工作,叹气;“笨鸟的办法。”
陈静是老员工,脾气好,待人也温柔,见席挽宁泄气,笑了笑,指点了几句;“你头次做,其实是不错的,霍医生这么大牌都接受你的访问,已经很好了,陆总要求高一点,对我们也没害处,”顿一顿,见席挽宁认真听着,才继续;“访问需要技巧,说话,表情,动作,都是你在表达某种讯号的工具,你可以把它们化为自己的东西,时机成熟了,便游刃有余。”
“你可以去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做的,或者去图书馆找点资料。“陈静道;“没事多练练,找一些名不经传的小明星,或者新人来锻炼,机会总会有的,别胆怯,大胆做,会有被承认的那一天。”
陈静的那番话让席挽宁心动不已,她承认,刚开始的确只是为了自己不被饿死才存了侥幸的心态做事,可现在,她发现,不是这样的。
她对陈静描述的那种未来,有点向往,有点欢欣。心里破图而生的心念正逐渐浇灌她,由内而外的打破那一层脆弱。
席挽宁自然几番道谢,又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