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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想说自己值班,无奈旁边还有人在不能当众撒谎;想说不去,又怕她的回答明天传遍医院失了刘之珩的面子。她急得恨不得把旁边这些等着下文的人统统推出办公室,让她好自由自在地回话。
刘之珩听不到她的回答,便道:“就这样定,我现在开车过来。”挂了电话。这南方女孩的情绪就像那里的天气一样总是阴晴不定,他要不跟紧一点,张萌转身就这样叫他“刘厅长”,他不能让她有这个机会,虽然昨天自己是强迫了她一点,可是救灾回来后这些天俩人的交往中,她并不反对他的靠近,只是这傻丫头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夏医生拿起饭卡准备去食堂,临出门回过头来笑着对张萌道:“张医生,晚上有人请吃饭?唉——好羡慕啊,可怜我晚上的值班夜宵还要自己去准备。”
旁边几个医生笑着齐声道:“你是美女吗?”
看着大家一付了然的样子,张萌尴尬不已,只好装聋作哑。待办公室一走空,赶紧回拨刘之珩的手机,一边编着拒绝的理由。
“您所拨的电话已关机。”只有中国移动柔美的女声。
张萌苦笑。刘之珩早料定她要拒绝,就像料定了临下班在办公室人多嘴杂之下她不方便拒绝一样,他不到医院门口是不会开机的了。
张萌在办公室发了一会儿呆。她要接受他吗?她可以彻底放弃对张平的感情完全接受他吗?她一直喜欢张平这样温柔迁就文质彬彬的男人,她能接受刘之珩的强势吗?能接受他众目睽睽之下的生活吗?他有过妻子和女儿有着多年婚姻生活的烙印,他们合适吗?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是那么不确定。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她应该拒绝他。
果然,30分钟后,手机铃响,“萌萌,下来吧,我到了。”张萌“嗯”了一声,她打定了主意,感觉自己镇定万分,大有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刘之珩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口,远远见张萌过来,便拉开车门下来叫她。
张萌皱起了眉,这会儿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还不少呢,他又在医院是这么知名的人物,慌忙跑上前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刘之珩好笑地跟着上了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跑这么急干吗?”
张萌心虚地看着车窗外,不乐意道:“都让人看见了。”
刘之珩不以为然:“看见就看见吧,接女朋友又不违法!”
张萌冷了脸:“刘厅长,玩笑不能乱开。”
刘之珩那个气啊,昨天分别时的思想工作全都白做,真还没碰到过这么骄傲的女人,他放下身份,花尽心思,却被她全盘否定。这个傻丫头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的怒气渐渐上来,沉了脸。他刘之珩疯了,这么低三下四讨好她!转过头,看到张萌略显慌乱的神色,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密密长长的睫毛盖着一双美目轻颤。他的心立刻软了,叹了口气道:“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张萌听他这么一叹,想他堂堂一个大厅长,大庭广众之下维护自己,现在自己不肯承认,倒让他难以下台。这样一想,心里更乱,刚才在办公室酝酿好的气势顿时垮了一半,低了头沉默不语。
刘之珩带张萌进了一家会所的小包厢,张萌一看,装饰得古色古香,极雅致极私密,心里暗赞。两人坐下后,菜陆陆续续上来,份量很少却精致得很,都是C城的特色菜。她微微惊讶地看刘之珩。刘之珩笑道:“看不出来吗?我在巴结你呢!”想起俩人初识时在超市里开玩笑说谁巴结谁,想不到自己真有这么一天,那笑意便深了一些。
张萌红了脸,“刘厅长……”
刘之珩的笑容慢慢退去,无奈道:“非要拒人千里?”
张萌硬撑在那里的镇定慢慢溃散。
“昨天你突然那样说,我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所以她没有应答,仓皇逃离。
“所以今天你已定好了手术方案,准备拿我开刀了?”刘之珩微笑着看着她,“你这方案从昨天起就在策划了还是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才开始想的?不过我也想了一夜应对的方案。”他不是不心慌,只是不敢表现出来,既然自己一心想走这条狭路,兵法有云:“狭路相逢勇者胜”。
刘之珩的轻松出乎张萌意外,刚才在车上没这么胜券在握啊。“我确实想了很长时间,很认真地想。”她老老实实道,首先要表示自己的诚意。
“想了半天的结果就是不行?”刘之珩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张萌转开自己的目光,“我喜欢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如果可以的话,大家是朋友……”
“不可以。”刘之珩打断她,“再不要这样想。萌萌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不只是现在,还有将来?”
张萌不吭声,她有没有想过?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后来不想了。再后来,……也想过吧?可总是想不下去。
“你答应过要好好珍惜生活。”
那是大地震给她的感悟。
“是。可是总要有时间,很多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转弯的,方向盘打急了会翻车。”
刘之珩笑了,“我来把方向盘,我们慢慢地转。”
张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又被他套回去了?
“别心事重重的样子,吃了不消化,又胃疼。”刘之珩夹了一块鱼,仔细地挑去刺,放到她碗里,“好好吃。不能被鱼刺刺了一次就再不敢吃鱼,只有傻瓜才轻易放弃美好的东西。放心,这次绝对没有刺,傻丫头!”
张萌看着碗里的鱼,如此相似的情景,她想起张平给她挑鱼刺的样子,好像是很久以前的遥远印象了,那辗转痛苦的记忆之刺似乎正被眼前这个人认真地仔细地挑去。她夹起鱼肉放进嘴里,很正宗的C城的口味,慢慢品着,对上刘之珩询问的目光,展颜微笑:“很好吃。”眉眼弯起,妩媚温柔。
刘之珩高兴起来,又仔细理了一块鱼给她。张萌轻轻道:“你自己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理就行了。”
刘之珩有些埋怨地看着她:“就是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见张萌停下筷子,赶紧道:“我又说错话,我自从认识你,十句里倒有九句都是错的。”
张萌“扑哧”笑道:“那你怎么当厅长的!”
刘之珩凝视着她道:“所以让你别叫我厅长了,你老这样叫我,我恨不得去辞职。”
张萌撇撇嘴,知道他是调侃的话,心里却有一丝甜意滑过。
刘之珩没有漏过她含羞的笑意,精神大振道:“以后跟大姚他们一样叫好不好?昨天你不是叫得挺顺口的?”
张萌想起昨天俩人在谭雯雯面前演的亲热戏,刘之珩搂着她的腰走过半个会场,不禁羞红了脸。
刘之珩舀了一小碗汤给她:“热热地喝下去,胃是靠养的,自己是个医生这点都不懂。”语气宠溺。
张萌安静地喝着汤,很鲜美,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总能让女人感动,想起办公室里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突然就觉得不重要了,看着身边的这个人,温和儒雅沉稳,迁就着她,包容着她,她可以尝试着接受他吧?
“很好喝!”她抬头,笑眯眯地对刘之珩道。
刘之珩满心欢喜地看着她渐渐放松活泼起来。
饭后驱车到了剧院门口,准备找泊车位,张萌一眼看到了陈副省长和夫人正从车上下来,她转头问:“今天有很多领导吗?我怎么看到陈省长?”
刘之珩道:“应该不少吧,是几家房地产集团赞助的一场轻音乐会,请的明星不少,省里及厅局的一些领导都收到了请柬。”
张萌又向外张望,似乎看到上次座谈会后喝酒时的一位什么厅长,她犹豫地问:“你很想去听这音乐会吗?”
刘之珩了然地看着她笑道:“怎么了,不肯让我带着你亮相?”
张萌诚实地点点头,“最好是你自己去。”
刘之珩拉过她的手道:“不行,我就是为了你才来的,你看人家都携着夫人成双成对,我孤家寡人干什么去?”
张萌听了更不肯进去,心说人家携着夫人,我们俩八字没一撇算怎么回事,便皱了眉头。刘之珩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适得其反,哄道:“没事,昨天不也好多人见过我们在一起。”刘之珩现在最乐意造成既定事实,让张萌无处可逃。
张萌撇嘴道:“那还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知道啊?我才来这儿几天啊,闹这么大动静在医院怎么呆,你今天怎么打办公室电话,你害死我了!”
刘之珩哭笑不得道:“那我们还得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啊?”他当然是故意打的那个电话。
张萌点点头:“这是我的条件。你是厅长,自然没人敢来说你,到时万一我们分手,我可就麻烦了。”
这话分明是承认了俩人的交往,听话听音,刘之珩总算卸下心中一块石头,喜道:“胡说!我们才开始你怎么就提分手,你又想反悔?”
张萌恳求道:“不是不是,你答应我的条件吧。”撒娇的模样让刘之珩毫无招架之力,只好开车离开剧院。
刘之珩想想不甘心,把张萌带到电影城,随便买了票进去。待进了放映厅,才发现售票小姐给撕的是情侣票。那情侣座,其实就是两个人紧挨着坐一个稍宽一点的座位,里面早有一对对情侣亲密地拥在一起。这下连刘之珩也有点无措了,他已经好多年没进电影院,更别说情侣座了。张萌一看,红了脸止步不前,正欲转身出去,刘之珩伸手搂住她道:“别又耍脾气了,你这么站着,人家都当我们外星人了。我签了不平等条约,你也做点让步好不好?”
张萌只好跟着入座,结果一场电影看得两人心猿意马,到结束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
相处
“在哪儿呢?”刘之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超市。”张萌道:“买点牛奶面包。”
“晚饭吃这个?”
“我减肥,不吃晚饭,明天早上吃。”
“我等一下过来。”
“别!”张萌赶紧道。
“萌萌!”刘之珩不满地叫道。
张萌泄气:“好吧。”想想刘之珩肯定没吃饭,张萌又转过去买了鱼,一包豆腐,一把青菜,又买了点辣椒。自己好像要做家庭主妇了呢,心里觉得这感觉也不差。
屋子里飘满了鱼汤的香味,张萌系着小围裙在忙乎,刘之珩拎着水果进来时,竟有些恍惚,是久违了的家的感觉,温馨甜蜜。张萌接过来道:“这么多水果,我得吃到烂掉了。”
刘之珩把她揽在怀里道:“怎么你一个人吃,我也要吃的。”
张萌红了脸挣出来,“你还老到这里来吃饭啊,我可不干。”
刘之珩笑道:“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自己男朋友吃不上饭也不心疼。”
张萌泄气道:“不许再说这个词,这几天的医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被人查来问去,过着非人的生活!”
刘之珩哈哈大笑,他早料到了,所以决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她要真是翻脸不认人自己也没辙。
张萌喝着鱼汤,垂着眼,长长翘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热气笼着她小巧精致的脸朦胧又温柔,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他的呢,这样看着,心里溢满了幸福。桌子上一个鲫鱼豆腐煲,一个香菇菜心,一个虾皮小尖椒,刘之珩吃得津津有味,“怪不得我妈总说得找个南方女孩做老婆,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以后我不出差没应酬的日子,要在这里吃饭。”
张萌放下汤匙,“刘厅长,你去找个南方保姆不就行了,肯定做得比我好,你怎么这么自说自话啊,到人家这里蹭饭还理直气壮。”
刘之珩道:“我交伙食费吧,我把工资卡放你这儿,绝不吃白食。”
工资卡给她?那她成他什么人了,张萌想着才不上这个当:“我不大开伙的,搭我这儿得饿死,刘大人另外找地方吧!”
刘之珩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城市里,多少女人想跟他,偏偏眼前这个不买账,他求着她,哄着她,怕她不吃晚饭伤了胃,才死皮赖脸要她做饭,自己在她面前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呢。刘之珩笑道:“我来做,行吗?”他这样温柔宠爱地看过来,张萌害起羞来,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灯光下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白净面容,给人的感觉常常是冷峻的,可是每次对她,都是无可奈何,张萌自然知道这无奈中有多少包容和宠溺,他看过来的眼神跟哥哥是一样的。
“萌萌你快别看着我了,我都没心思吃饭了。”刘之珩调笑道。
张萌清醒过来,嗔道:“饭都给你吃光了,我得盯着你,要不把我的锅碗瓢盆都吃了。”
刘之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锅碗瓢盆我不吃,我想把你吃了。秀色可餐啊!”这刘之珩36岁,也是阅美无数,离婚后交往的女友不少,花言巧语自然不在话下,平时酒桌上应酬也口无遮拦。张萌的经历就单纯得多,国内时被父母兄长保护得很好,基本就在学校和医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