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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就一下子僵硬在了那里,整个人好像是被冰水浇过一样,好半天才低低应了句“是”,结果连抱都不敢抱她,小心翼翼睡在她身边,原本已经十分疲倦的身体,居然丝毫没有睡意。
但是他闭着眼睛装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公主的叹息声,她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温怀光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睁眼,他感觉到公主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用指尖拂过他的眉毛,然后是唇角,又落到胸膛上。
酥□痒的,他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他听见公主的自言自语:“怀光,我们当初会在一起,是否只是因为深宫寂寞?”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温怀光心中暗惊,却也知道现在不能睁眼,且听她把话说完才是。
“怀光,或许你在我身边太久,反而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公主叹了口气,“从前我们没有选择,你只能依附我,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公主,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
“我是否该放你离去,也许离开我,你就可以忘记从前种种,重新开始。”
不、不要!温怀光心里反驳着,公主却又做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睡衣是前排有扣子的那一种,她一个个给他解开了,温怀光这样历经百战的人,这一刻都觉得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要死命咬着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如若有心,已经可以发觉他的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和雪光反射进来,屋里非常明亮,他的肌肤好像是白玉一样,公主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抚摸了好一会儿,才轻柔道:“说的真对呢,身材真好,怀光,你是世间少见的瑰宝。”
过了好久,她又道:“这样出色的你,为什么却始终不能在我面前抬起头来呢。”公主心中难过,眼眶微红,差点落下泪来。
而温怀光听了,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为什么不能抬起头来?因为你是公主呵,你冰清玉洁,金尊玉贵,而我,我只不过是匍匐在旁人身下苟延残喘的男宠,用尽百般手段博取一切,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么肮脏丑陋。
公主,你永远都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曾经以怎么样的嘴脸奉承过那些小人,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被多少人睡过,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恨我自己,痛恨我与生俱来的天赋,痛恨我取悦旁人的本事。
你永远不知道,我每一次靠近你,亲吻你,都是多么害怕你会推开我,厌恶我,嫌弃我。
而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吗?你终于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心中被巨大的惶恐所席卷,连带身体的都瞬间退得一干二净,他躺在床上,整个人却僵硬得好比死尸,一颗心凉得彻底。
公主幽幽叹息了一声,翻了个身,难以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的时候,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挲的声音,然后一个□的胸膛靠过来,他的吻落在她的足踝上,她的脚趾上,以那么卑微的姿态。
她睁开眼,看见他跪在她脚边,以那么小心翼翼的姿态讨好着她,公主心中骤然一痛,哽咽道:“怀光,不要这样。”
她推开他,他伸了伸手,却不敢再触碰她,改而抚摸自己,口中断断续续传出喘息和低吟声,那样的场景不知道怎的,满是旖旎和香艳,没有一丝猥琐,反倒是让人忍不住要看。
公主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又是气恼又是心酸,泪珠就滚落到了脸庞上,温怀光看见她的眼泪,顿时停了下来,颤抖着伸出手去为她拭去眼泪,他投降了:“对不起,公主。”
他颓然跌坐在床榻上,垂着头,发丝遮住了眼睛,他轻轻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证明我还有用而已。”
公主也干脆掀了被子坐起来,怀抱着他的肩膀,诚恳道:“怀光,你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看看我。”
“公主?”他很听话地抬头。
公主捧着他的头,凝视着他的双眸:“怀光,告诉我,我的名字是什么?”
温怀光迟疑许久,才道:“公主芳名……朱媺姝。”
“喊我的名字,不要喊我公主。”她道,“我已经不是公主了,昔年的平乐公主,历史上的昭仁公主,已经死了!”
温怀光深吸口气:“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公主。”他此刻又变得无比温柔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公主。”
公主发现这一点和他讲不通,所以直接开门见山:“怀光,如今我和你都已经是普通人而已了,你看,我现在身无分文,完全是靠你在养活我,是不是?”
“这是应该的。”他轻轻道,“我怎么可以让你受苦?”
他的每一句话都叫公主感动,没有哪一个人会比温怀光对她更满怀情意,但是她狠下心肠来:“怀光,你看清楚,我和你之前侍奉的人没有区别,我一样喜欢你的美色,一样贪恋你带给我的快乐,我也只是一个凡人,并不比别人好多少,你对待我,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好不好?”
“你不一样。”他反驳,“公主,你不一样,你是最好的,是你救了我,而且……给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公主道:“怀光,你怎么那么傻,你待我小心翼翼,不过是害怕我会抛弃你,可是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温怀光了,你现在是大明星了记得吗,你已经赚到了足够的金钱,你有足够的地位,有很多人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从前那个依附着别人的温玉茗了。”
温怀光却并不这么觉得,他咬着她的指尖:“可是公主,我不能离开你,不能。”他说,“我不在乎其他人,他们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他恳求她,像是初见的时候,他跪在她脚边恳求她带他走一样,“求求你,公主,不要抛弃我,请让我陪在你身边,就算你以后爱上了别人,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在乎。”
他的姿态放得那么低,真的已经低到尘埃里去,几乎是没把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饶是公主素来把持得住,到这个地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爱她爱得那么卑微,只有这样的请求而已。
公主泪如雨下,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不要说求字怀光,不要说求,你不必求我,怀光,”她平日里素来矜持稳重,含蓄内敛,但是现在却完全将这些抛弃,对他说出心声,“怀光,我怎么会抛弃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在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在你为我挡了父皇的那一刀,在你到了这个世界对我不离不弃的照顾,在你陪我跳下城墙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离开你。”
我不能离开你。温怀光说了千遍万遍之后,终于得到了她相同的回应。他欣喜若狂:“是吗公主,真的吗?”
“是是是。”她伏在他肩头抽泣。
温怀光伸出双臂环抱住她,重新把她怀抱在胸口,他才觉得一颗心从喉咙落回原地,整个人无比安心,惊慌失措退去,他的神智渐渐回来,他做出保证:“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愿意做任何你希望我做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件事情。”她抬起头来,红唇鲜艳,“以后亲吻我,吻我的唇。”她说,“把我当做你的爱人,忘记我的公主身份。”
“是。”他领命,如她所愿,给了她一个极尽缠绵的长吻。
他们交心过后,发觉似乎比从前更加亲密,公主揶揄他之前的事情:“美女在怀,感觉如何?”
“公主还不知道我吗。”他紧紧拥抱着她,肌肤相贴,就怕一个不留神就失去她,“我见过多少放浪形骸女人和男人,你无法想象,”他犹豫了很久,才试探着告诉她从前不堪的事情,“一个晚上接着一个晚上,好像没有白天,做的要吐,支持不下去,就被喂药,我以为我会死在床上。”
说到这里,他依然能回忆起那绝望的滋味:“公主,你会不会嫌弃我。”
“嫌弃你什么?”
“我曾经那样放荡不堪,我是别人的禁脔。”温怀光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公主的心上,她觉得心如刀割,“我是这样丑陋,每一次碰你,我都觉得自己在犯罪,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没有这样的事情。”公主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亲,“从前种种,非你我所愿,怀光,你有一颗高贵的心灵。”
温怀光要过好一会儿才说起下文:“那之后的日子,我对这种事情一直都缺乏兴趣,甚至我以为,我已经失去做一个正常人的能力,直到那天、那天你倒在我怀里,我才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回来了,原来我还是一个正常人。”
他今夜似乎格外大胆,吐露心迹,公主居然有些害羞,把头低到他胸口去,好半天,才道:“但是怀光,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皇帝沉迷女色,掏空了身体。
温怀光抚摸着她丝绸般柔滑的后背,淡淡一笑:“公主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呢,有些秘药是古方,就好比夜夜娇,催情的同时可以滋阴补虚,千金难求,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我在王府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介奇人,他教我秘术。”
他仿佛也觉得难以启齿:“类似于双修,所以当初我才得以逃出生天。”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之前那些男宠是个损耗品,他才被人从大牢里提走,侥幸躲过一劫,否则必定是会为老王爷殉葬的。
公主诧异,微微睁大眼睛,温怀光有些窘迫和狼狈,侧过头去,谁料公主居然咯咯一笑:“怀光呐怀光,若是当年吴三桂看见的是你而不是陈圆圆,是不是你就要做那千古罪人了?”
“当初国舅抢不过老王爷。”温怀光回忆起那时的光景,乱世中,谁的命运都身不由己,“她也命苦,当时的秦淮八艳,也都命苦。”
公主想起来,陈圆圆和其他那些美人曾经是入过宫的,但是当时崇祯无心享乐,后来又返还田府:“这么说起来,我倒是见过她的,仿佛是在田妃宫里,是个美人呢。”
只是,她又补充道:“可是,怀光,她不如你,都是美人,君轩如朝霞之丽,神如春月之柳,乃是红尘真绝色,她不如你,怀光。”
“她唯一不如我的只是,她遇见了吴三桂,而我遇见了公主。”温怀光微微一笑,“平生我做得最对的决定,大概就是请你带我走。”
公主也笑:“那是我一生中最大胆的决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勇气,要把你带回宫里去。”也许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她当初孤注一掷决定带走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后果,但是一旦做了,又条理分明,深思熟虑,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是,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
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岁半,还不到这个时代的成年年纪,朱颜还是朱颜,可是她觉得灵魂已经苍老太多了,尘满面,鬓如霜。
他们两人喁喁私语,不知不觉,东方既白,原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30、公主殿下,请调教06
温怀光早上就要拍戏,因此只是洗了把脸就出去了,天生丽质就是天生丽质,虽然一夜没睡,精神倒也好,拿粉遮一遮眼下的乌青就好。
周晔勾上他的肩膀,坏笑着问:“是不是一个晚上都在想昨天那美女的大胸啊!”
温怀光把他的手拍下去,然后旋身一推他的肩膀,周晔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砰一声跌坐在了帆布椅上,温怀光俯身靠近他,把他罩在阴影里,他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靠那么近那么近,周晔吞了吞口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皮肤真的好好啊!皮光水滑,白里透红的!
想完又忍不住想给自己一耳光,卧槽你在想什么玩意儿?
温怀光指尖抬起他的下颚,指腹摩挲过他的嘴角,他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拂过的地方就顿时一阵战栗,他在他耳畔吹了口气,热气钻入耳道,痒痒的,周晔惊恐地发现自己快要有反应了:“你、你想干嘛!这光天化日之下……”
见鬼见鬼见鬼,这是个男人啊!他不是一贯只喜欢御姐的吗!
“你们……在干什么?”旁边传来一个同样颤抖的女声,花铃花容失色,面色苍白。
周晔马上就觉得好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关键是其他人被花铃的声音吸引,都跑过来一看究竟,看完就傻眼了。
温怀光施施然直起身,走进更衣室里换衣服,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倒是周晔的窘样被剧组的人净收眼底。
秦香默默看了他的裤裆一眼,扭头走开,莫蕊儿吐槽:“这是要假戏真做的架势啊,我说,你也太hold不住了。”
周晔欲哭无泪:“卧槽温怀光,我和你没完!”
这样一直忙到中午,温怀光才空闲下来,有人来探班,买了粥和熟食过来,大家终于不用吃盒饭,纷纷欢呼起来。
花铃端了粥过来,坐在温怀光身边,期期艾艾问:“怀光,你该不会真的……”
温怀光不做声,就在花铃鼓起勇气想问个明白的时候,他才低声道:“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