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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乱我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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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哥就发话了:“没出息的样!跟老马那儿再多呆两年。”

苍天啊!他好不容易快熬出头,这祖宗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陆寒极力抗争:“哥您别啊!有什么不对的我改,我写保证书,我保证完成任务!老马那儿再混下去,我就真成一匹马了!”

他不理他,抱着人往山下走,小陆子赶紧调亮手电的光,远远照亮前方的路。哥这是在怪他来迟了么,说实话要不是看到那个什么青青的在他怀里,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他哥会在这破地方呆这么久,可跟那帮兔崽子回了屋,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回去,这才决定上来找找看。

根本没指望能找见人的,他只当人心情不好去别地了,没想到还真被他给撞上了。简直不敢相信,他哥什么出身!大别山下冰雹那回,营里的兵全军覆没,几十里地被炸得连树根子都没了,他哥还能单枪匹马顺着悬崖下了山,眼前这块土地算什么,小土丘似的,连他都没放在眼里,又岂能难住他哥。

但是没想到呀没想到,早知道他就一如既往对这姑娘好了,找到这帮手为他求情说话,那比十个欧翔有用得多啊,陆寒一时悲愤交加懊恼无限。

到了周家后院,却没再往别人家里走,章书傲命令陆寒直接开车回长安街。他向来一切行动听指挥,开车途中还格外殷勤地倒出暖瓶里的热水,递给后座的人:“哥,你不渴得给她喝点儿,这雨下得大,寒气进入体内就不好了。”

他哥难得没有拒绝,沉默几秒便接过杯子,但昏迷的人哪晓得喝水,喂了半天都没喂进去,反倒热水洒了一些,他还担心烫着她了。眼瞅着红润的嘴唇由白转青,现在已经发紫了,他蹙着眉下命令:“十分钟内到不了,你就一辈子养马得了。”

陆寒一句话也不说,专心致志加速行驶,亏得这张王牌车照,要不然他估计下半辈子连马都没得养,直接蹲大狱了。章家大门在急促的鸣笛声中打开,雨这会儿又大了,他抱着人跳下车,直往楼上浴室奔。

跟随他爸大半辈子的秘书马不停蹄跟了进去,却在帮忙放水时被他驱逐:“出去!”

老秘书扶扶眼镜看了看,他浑身湿透,头发尖尖都还滴着水,一双鞋已经看不出原样,裤腿上全是淤泥。动作镇定,手脚麻利,眼神里却明显透露着担心。这孩子突然有血有肉起来,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呢,瞥了瞥挂杆上的毛巾,她本想提醒他擦擦头发的,但还没开口就再次被人驱
逐:“没听懂?”

“是。”她对待他像对待他爸一样尊敬。

恭敬地退出来,却听陆寒抱着电话瞎吼:“是的!我必须郑重严肃地通知您,陈医生,您务必马上过来一趟!”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小青年一脸正经:“这不是在开玩笑,你要是愿意被哥当靶子练,你就好生在家里歇着吧!”

砰——挂断电话,他静坐两秒,朝厨房跑去,边跑边喊:“刘秘书,生姜在哪儿放着来?”

刘秘书疑惑,这比黄牛还倔的死心眼儿孩子,什么时候变这么热络,但见机行事是她的本领,知道楼上浴室那姑娘来路不简单,也就马上奔去厨房准备生姜了。

小陈来时头发还滴着水,拎着个急救箱,一身睡袍也被他穿出大夫的架势,一只腿还没迈进来就大声嚷嚷:“人呢?人在哪儿呢!这回是摔下山了还是被别人围剿了?你说说他那么喜欢冒险,呆在部队不挺好么,非得出来折腾个什么劲儿,军医可比我好得多了去了……”

陆寒端着两碗汤,一脸严肃:“这么得劲,有种楼上当面儿说去!”

他歪着嘴瞪他,一张娃娃脸尽显年轻,真是肤白肉嫩气色好:“就你本事!抱怨抱怨还不行么!”说着就跨着细腿往楼上迈。

陆寒看了看他的冰丝睡袍夹脚拖鞋,还斜跨一贴红条的医药箱,暗暗咧咧牙:“这什么货色……”

小陈进屋时被吓了一跳,章书傲正弓腰给床里的姑娘盖被子。他当即愣住,被后来的陆寒踹了两脚才有反应,连忙从他手里接过一碗姜汤,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哥,你喝点儿这个先。”

章书傲一个退步坐在沙发上,一身的狼狈也掩盖不了人身上的气质,他点点下巴,示意小陈:“烧得厉害,你给看看。”

小陈木不楞登地哦了一声,立即用听诊温度计什么的捣鼓一阵,最后又净手插针管把点滴打上:“感冒加低血糖,血压也有点儿低,我估计这姑娘一天没进食。”说着就开始笑,“哥您从哪儿捡来的,这姑娘不会是昏倒在马路中央被您给撞见了吧,小心被骗啊哥,这年头骗子都这么讹人的。”

陆寒用了几分力,踢得他哇哇喊疼,转而看他哥脸色不怎么好,于是不敢开玩笑了:“这药效果好,半小时保管退烧,先让她睡一觉,醒了吃点儿东西再吃药。”

章书傲的表情明显放松,陆寒犹豫两三下,开口建议:“要不,送301再观察观察?”

小陈鄙夷地反对:“这点儿小感冒送301,至于!”

陆寒呸他:“你懂个屁!”

他立马激动得跳脚:“我不懂你懂?301住一小感冒的姑娘,人谁允许!”

“要谁允许了?哥开的口,谁敢说不行了?”

小陈思索三秒,点点头:“这倒也是……但是这点儿小病弄去住院,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陆寒狠狠踩他:“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蠢货……”

他在据理争论谁比较蠢的问题时,被陆寒连推带搡地轰了出去,顺道体贴地关上了门。毕竟是亲手带了一路的人,说贴心还真没人比得上这小子。

屋里恢复安静,竹青青睡得恬静,惨白的脸渐渐恢复气色。他去握她的手,又小又软,跟小猫爪子似的,想用力揉揉,又担心弄疼了她。真是大小姐的娇贵命,这点儿事就把人弄病了,现在的孩子都风吹雨打不怕折腾,她明明在贫苦的日子里生活那么久,这根本的娇贵却丝毫没被消磨,也不知这幅柔弱身子骨是怎么撑过那些年。





、第八章

她半夜转醒时,锡色台灯亮到最弱,浅棕地毯染了一层绒光,阳台靠窗站着章书傲,背影寂寥,轮廓模糊。俩人几小时前还各不相干,这会儿却相依相伴,这转变让竹青青的小心脏难以负荷。

两年前初来,在球场看比赛,杜梦狰狞画足球的脸,谩骂国足耻辱无止境。她过于平静的表情和现场不搭,又特别嫌吵,趁人不注意默默退场,没想到却在馆外立交桥撞见章书傲。

细雨薄雾,行人撑五颜六色的伞匆忙而过,他独自站在栏杆前,凝望桥下车水马龙。竹青青自诩命途多舛,却不料他这样的人竟也有心事,她不是主动的人,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站着。他似有感应,转头看她一眼,平静的目光冷淡如冰。竹青青当下羞窘,不知他什么意思,更怕他误会她有什么意思,其实最窘迫的还是担心他会像欧翔几个一样,拿她当笑料。

他微侧下巴,示意她过来,等了会儿才问:“怎么不看了?”

竹青青顿顿,声音轻柔:“太吵了。”

章书傲点点头:“我也嫌吵。”

再无言语,心中却意外宁静,好像很久以前就这样相处过。

后来跟在欧翔屁股后头奔赴各个会所,章书傲每回只抬起眼皮扫她一眼,不借着欧翔的面儿取笑她,当然也不可能帮她。这些人的眼睛长在头顶,天生的优越感使之嘴贱,说的话从来不中听,有那么个人不同流合污拿她当笑柄,她就觉得很满足。

阳台上的人忽然转身过来,她立即从迷茫中转醒,直不楞登盯着他。他走得缓,结实的胳膊伸过来,试试她的体温后揭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饿了怎么不说?”

竹青青面色微红,尴尬地看了看冒热气的稀饭。那么多人都没开腔,她要说饿了指不定被谁笑话,哪好意思说得出口。喝着粥猛然想起什么,蓦地掀开被子:“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

竹义锋的规矩多,大半夜不归家是大忌,这个点儿回去准得挨半小时的训。他不动声色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打过电话了,你家里没人。”

她咽下滚烫的粥,满腹非议却不敢开口,这么面对面的,多尴尬呀!本想找个台阶溜了算了,怎知这人淡定到如此地步,明明都才刚发生过,却表现得像早就发生过一样。

她本不多话,章书傲比她更不多话,俩人就这么坐着,就差干瞪眼了。生来淡定的人干啥也淡定,他看竹青青滴溜溜的眼睛东转西转,就是不敢往他那儿看,嘴角一歪,轻轻松松笑出来。这让竹青青小同志更加尴尬了,盯着他的笑容羞愤交加,但是……他笑起来真好看呀!

“……我要睡觉了。”她拥着被子,低头看他打结系好的睡袍。

他嗯了一声,翻身上床灭了灯,被夜风吹凉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竹青青脑门子当场一懵,端坐半天才颤悠悠开口:“你……你……”

他的手臂横过她的枕头:“困了,睡下来。”

她在黑暗中静默半分钟,慢腾腾滑进被里,脖子后的手臂往左一勾,她便侧了身子软趴趴窝进他怀里。

隔天艳阳高照,陆寒歪着身体在沙发上昏睡,楼上轻微细响传来,他立即一个激灵转醒,炯炯有神地望着那俩人。章书傲神清气爽,看起来轻松自在,旁边的小姑娘有些扭捏,低头红了脸。

“这两天很自在,马场放不下你了?”他将坐下,陆寒就起立站好,看着竹青青进了厨房,立马指了过去:“我去帮忙!”

他从冰箱里拿鸡蛋,扭着脑袋看她,郑重想了想后,捏着俩鸡蛋递过去:“姐……”

竹青青手下一抖,白花花的牛奶洒了半张流理台。见过见风使舵的,没见过见风使舵成这样的! 
陆寒自此管她上下学的接送,准时堪比伦敦大本钟,他不打算和她作深入交流,板着一张脸像面对他哥时候一个样,说话也是一问一答,反正很周到,办事也妥帖,但就是无法进一步拉近距离,竹青青倒有些想念他目中无人寥寥应付她的那几天。

正想得出神,扮演专职司机的小陆子开口了:“哥他们在金鼎打牌,今儿党委的人过来察苏河桥的施工情况,他得陪人玩儿高兴了。”

几年前从部队下来,章书傲闷声不响步章家后尘,搞起政治。他被安排进市局,在规划建设方面颇有建树,今年揽了主活儿,声望越来越大。

竹青青知道陆寒说这话的理儿,面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精神面貌,人今儿打着休闲的旗号办正事,可不像平常和那拨崽子们的聚会。说来也怪,之前她都以为章先生游手好闲是个烧钱的二世主,没想到人作为可大了,看来二世主这名号依然非欧翔莫属。

说起欧翔,自那天周二家山后一别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这小子不干正经事儿,专职吃喝玩乐,爱和人贫,像竹青青这等闷葫芦,他只担心躲得不够远,自然不可能没事找事贴上去,虽然他们的关系貌似在那条领带之后有所缓和。

意外时有发生,竹青青没想到在众领导齐聚的场合,还能看见二世主欧翔,除开欧翔她还看见片刻不能安宁的花蝴蝶杜梦。

“丫的!我错过什么好事儿了?”杜梦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伸脚踢踢欧翔,“几天不见,你这小媳妇儿怎么转小陆子手底下了?”

欧翔歪头,像在打瞌睡,被挑衅了也不理,眼皮子都不带动。杜梦又抬头朝竹青青流里流气地笑:“妞!过来给大爷摸一把!”

竹青青腼腆地笑,心下却是一暖。杜梦生来就这风格,她若跟人客气,那说明她压根儿不拿人当自己人。于是屁颠屁颠跑过去被她捏,杜梦摸着她滑腻的脸蛋,叹一声:“还是祖国母亲养育人呀,瞧这皮肤水的!去了一趟叙利亚,我的皮都糙得跟麻袋似的。”

麻将桌上有人笑:“你这疯丫头,放大小姐日子不过跑战地上吃苦,活该!”

戴眼镜的中年人摸了一张牌,也说:“中东可富,萨达姆死后抄家,马桶盖儿都黄金造的,这叙利亚说到底还因为石油,树大招风呐!”说完腾出眼睛看竹青青,“这小姑娘面生,以前没见过。”

章书傲云淡风轻地笑,朝她招招手:“过来叫人。”

顿时包厢陷入诡异的安静,众人除了欧翔,都目不转睛上下打量她。欧翔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很困很困,这厮大概昨晚又玩儿通宵。杜梦八卦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转而继续八卦地盯着竹青青。

挨个打完招呼,她心里长舒一口气。这些人都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熟得像自家亲戚,一点儿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威严,其中一个还是杜梦她爹。

“代我玩儿两把,我歇歇脑。”章书傲拉她坐下,起身接过陆寒递来的水。

其中一个较胖的人算活跃,和蔼地和她聊天,得知她爸竹义锋去了多伦多访问,还表示遗憾:“你爸是大忙人,我们几个要见他一面还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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