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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看着我,顿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说:“知道就好,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嘛!”
我知道他这是在逗我,可是眼泪却莫名其妙地留了出来。梁笑一见我这架势立马慌了手脚,抻着衣袖就要过来为我擦眼泪。
我抓住梁笑的胳膊,说:“梁笑,我知道我特混蛋。以后我要是再欺负你,你不准再忍我,一定要狠狠地揍我!”
梁笑有些莫名其妙,讷讷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就不能不欺负我啊?”
我……我了半天,最后我说:“对不起……”
梁笑摇摇头:“千万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最怕听到这三个字了,尤其是从你口里听到。”
这句话可真熟悉,曾经我也如是对骆恒说过,我深谙“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可是为何如今我却忍心对梁笑说出口呢?我真混账。
“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哪!再没的吃就要饿死人啦!”沉默而尴尬的厨房内被外面两个想不劳而获的懒虫突然嚷嚷声给打破。
我从没想到,梁笑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小公子哥,竟也能如此下得了厨房,择洗切炒,一系列的步骤行云流水般地操作下来,做饭在他手里竟也能变成艺术。
当满桌的美味佳肴摆在眼前的时候,尤小婷忍不住训斥起一旁的陈年来,“你看看,现成的榜样在你面前呢!你给我好好学着点!”
陈年无奈地看着梁笑说:“哥你故意挤兑我的吧?”
梁笑笑了笑,“快坐下来开动吧!”
开饭前,我们举杯为这次的重逢而干杯时,梁笑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然后他极快地躲开,像是本能意识里的一种自然反应,却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尴尬地低下头去,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一顿饭在我和梁笑的沉默寡言中,在陈年和尤小婷的快乐重逢中匆匆结束。
后来在梁笑的一次逼问下,我眯起眼睛,仿佛是在回忆着很久远的故事,告诉他:“那天,我觉得我好像看见他了。”
梁笑听得很认真,“就是你初恋的那小子?”
我讷讷地敲了敲头,“嗯。”
梁笑皱起眉头,两根细长的手指抽走我正要点燃的烟头,我知道他又在警告我别再抽这种过辣的烟,他说:“什么叫好像看见了?”
我弯了弯因被梁笑没收香烟而空空的手心,“我也不确定,跟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梁笑:“你就没再找他确认一下这事儿?”
我叹了一息,摇摇头说:“没有,没意思。”
梁笑看着我,沉默了很久,“就非得想着他?一辈子非他不可了?”
我的嘴角勉强地牵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个问题太没水准了吧?”
梁笑突然蹙起眉头看向我,一脸的悲伤神情像是在陪着我一起难过。良久,梁笑冲我点了点头,说:“嘿!别惆怅了……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我:“你说……”
梁笑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有一个电话,走着走着就把自己挂了……”说完他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就在对面哈哈笑了起来,那叫一个欢畅。
我的额头不禁冒出一丝凉意,我伸手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额头,梁笑见我一直绷着个脸没有反应,他渐渐敛起笑容,“你为什么不笑啊?”
我动了动嘴唇:“太老了,我初中那会儿就听过了。”
“那我再给你讲一个,这个保准好笑!”梁笑不甘心地继续说道,“从前有一根牙签,走着走着发现鞋带开了,于是他就弯下腰来系携带,然后腰就断了!哈哈哈哈哈……”
我:“……”
梁笑有些沮丧,对我的不配合显示很是纳闷:“这你都不笑,是你笑点高还是怎么的?非逼我自己造一个?”
看着他一脸失望的表情,我说:“我给你讲一个吧?”
梁笑很有兴趣的样子,点点头:“你说!”
“从前有个鸡蛋,走着走着就把自己疼死了……”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突然沉默起来的梁笑,他恨恨地看着我,薄薄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流氓……”
我哈哈大笑起来。
**
生活还是得继续,一切重新回到正轨。尤小婷在梁笑的公寓里调养了些日子,终于获得了大夫的批准,重新回到了学校。从梁笑的公寓里搬出来的时候,梁笑坚持留了一把钥匙放我这,说:“以后在宿舍住腻了,就回这呆几天,反正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帮我照看着也是好的。”
我想了一会儿,“那好吧,谢谢。”
梁笑摆摆手:“瞎客气。”
重新回到集体生活中去,日子又渐渐热闹起来。六个姑娘整天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前些天哪个学院又在女生宿舍门口上演“告白门”事件了,这次的玫瑰花不如上次谁谁谁送的蓝色妖姬牛叉!管理学老头的儿子原来今年才十三岁,看他的一脸老态龙钟的模样,还以为他孙子都抱上了呢……
窗台上的那盆千代田锦,在经历了短短时日的花期后,又重新回到安静的休眠状态。我依旧对它保持着每天一次浇水,一礼拜松一次土的习惯,但当滕达再问起我,是不是还没忘记那个人的问题时,我总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究竟要对这段酸涩的过往纠结到何时?问了很多次,每次我都会回答自己:快了。
个头高挑的我,皮肤白皙,一肩黑色的长发齐至腰间,春夏两季总是高高地扎起,露出我光洁的额头。不是很暖和的天气里,总会慵懒地披在双肩后,一年四季不变的牛仔裤配T恤,凉了就加件外套。生活简单地犹如一杯无味而纯净的白开水,我却从未想过改变。
来北京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其间也不是没有过追求者。看着那一张张陌生而青涩的面孔,竟没有一张是与我心中的人影能吻合的,哪怕是神似也好。我不禁告诫自己:这不是在买东西,看中了第一件,就必须要求第二件第三件都要跟他相似,否则就甩脸不买了!
于是我开始尝试与一个音乐学院里拉小提琴的男生接触,说是出来约会,活动无非就是听他拉小提琴,看他拉小提琴。然后跟我十分严肃地讨论着刚才那个曲子是谁谁谁在一次无意散步中,灵感突发之下编写的曲子,一经问世,便被广为流传……
我妈偶尔也会在某个孤单冷清的夜晚,给我捎来电话,关心一下我的学习生活,大二的这一年,她开始跟我开起玩笑说:“怎么样了在学校?有男生追你么?”
我如实相告:“有个正在接触过程中的。”
我妈问我:“那你喜欢他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呢?有老男人追你么?”
我妈在电话里笑起来,“翅膀硬了啊!真以为自己长大了啊?敢跟我谈这种事?”
我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说说嘛!有没有伯伯追你啊?”
我妈说:“没有……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是觉得一个人清静,不想再折腾了,我有你就够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了。我妈停了停,突然迟疑着问我,“你爸最近给你联系了么?他后来和那女人怎么样了啊?”
我突然闻到了一丝酸酸的味道,我说:“联系了,上礼拜才打过电话的。跟你一样,也还单着呢!不过听说那女的还缠着我爸呢,不过我爸一直不答应。”
我妈听完我的话,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后,才稍稍放了一下心,又立马跟我这酸起来:“你爸这就不懂事了,怎么能这么拒绝人家一个女人呢……”
我忍不住笑起来,对面铁椅子上的男生也已将小提琴轻轻装进盒子里,帮我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我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接过瓶子喝了一口,点点头说:“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回头我就给我爸打电话,劝他答应那阿姨算了!”
我妈气结,又碍于面子,只好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个死丫头……”
我妈愤愤地骂了我几句,匆匆挂了电话后,男生看着我,伸出手来帮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滴,笑着问我:“聊什么呢笑成这样?”
我正要作答,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男低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犹如一道冷箭搜的一下从背后划过一缕冷气。
梁笑站在我的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对面男生停留在我嘴角的那只细手,薄薄的嘴唇里攒着劲地扯出了三个字:“王明艺……”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可能要加重梁笑的戏份咯~笑笑党们,喜欢么~
入V了,写文的压力又重了许多~不过终于可以送分了~~~~
留言字数在25字以上的,在登录JJ账号的状态下,绝对送分~精彩的留言必定加精~
所以大家不要霸王啊~日更的作者,每天一二十条留言,一下子就回复完了~伤不起~
大家就给我个机会,让我能有多些的留言回复吧~!!我很认真的!
爱你们~
27
27、第二十七章 。。。
我咬着塑料瓶口,转身便看到梁笑异常冷静的面孔,一旁的男生低声地问了我一句:“明艺,他是谁啊?”
梁笑蹙起眉头望着我,却侧过脸去面向男生,“兄弟,现在闪人还来得及。”
我望着梁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嘿!说你呢小四眼儿,现在给我滚蛋,迟一秒我让你爬着走!”梁笑的口气果断而凶狠。
我转过头去,试图用眼神给男生以坚定的力量,没有想到这家伙竟如此不争气,拎起小提琴盒子慌慌张张地就跑了。
看着男生被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梁笑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不屑地冲我笑了笑,“就这点胆量,也敢出来骗小姑娘?”
我很失望,感叹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总以为搞艺术的胆子很大呢!”
梁笑摇摇头,“不不不,像你这样没搞艺术的,胆子也挺大。”
我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又不高兴了。”
“为什么?”梁笑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你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每次梁笑难过的样子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心里都是有反映的,我明明不想他难过,也舍不得他难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嘴边说出来的话总能一针见血地往他的痛处戳,梁笑说我总能很准确地找他难受的那个点。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不为什么,你也看见了,我就是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还被你给破坏了!”
“你什么意思?你在怪责我刚刚破坏了你的约会么?”梁笑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大我六岁,我以为他什么都能承受,可是我错了。
他的眼圈里泛起一丝微红,我突然觉得心里很堵,收起混蛋的嘴脸,“不是……”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梁笑突然大声地对我吼道,“我就不明白了!究竟就哪个王八蛋伤了你,让你这么白目地宁愿随便挑一个人来陪,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还有一个人一直就这么在你身边呆着!”
他终于受不了我了,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想法。现在想起来,我那会儿可不是是个东西,梁笑他什么错都没有,他挺好的,我把身边的人都折腾累了,现在又来折腾梁笑了。
可是我,我心里疼啊……我就是放不下那个人啊!我想不通曾经那么疼我宠我包容我的那个人,怎么能说不要我就要了呢!一夜之间,所有的爱统统撤走,又全部附加到另一个女生的身上!千代田锦还有没死,它都开花了,它还活的好好的,可是为什么把它交给我的那个人,他转身的时候那么果断!我还没有做好不爱他的准备,没有设想过没有他的日子怎么过,他就走了……
我想不通,这个问题我他妈想了两年都没想得通。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梁笑,我看见了,我看见你在我身边,我不想折腾你,真的……所以我才求你离我远点……”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我这……一直都疼着,两年来它就没好过。如果你希望我过的好,你就离我远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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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那天梁笑是怎样离去的,但是我记得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王明艺,你别后悔。”像个赌气的孩子,却坚决而愤怒。
大二六月份的时候,我报了英语四级的考试。临考前的一个月才将四级真题拿出来做,做阅读理解的时候,读到一个单词camel,中文意思是骆驼。
我轻轻复念了一遍,在草稿纸上默写出来的中文翻译竟是骆恒。
梁笑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出现过我的生活中。他能做到的,我一直相信,他上一次跟我生气的时候,就真的电话,短信,人影一个都没有。
从洛克出来的手,Becky总会在门口张望两圈,发现梁笑的车不在的时候,总会很可惜地问我:“那个小帅哥最近怎么都不来了呢?”
我抓了抓额头:“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吧。”
Becky很吃惊的样子,“为什么啊?你们俩分手了?”
我低着头将滑落至臂弯的帆布包拉上肩膀,“没有在一起过,不能称作分手吧?”
Becky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