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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羽,人在做,天在看,你违法犯罪,自掘坟墓,迟早会有报应,休怪别人拆穿!关灏和你是一丘之貉,仗着自己权大势大,不顾阿音的意愿,拿我的性命要挟她,欺辱她,你们都是彻彻底底的人渣!真要算账,你就该下地狱!”
“哈哈……”沈飞羽笑得张狂,转瞬原本还有笑容的脸色变得森冷,“都这种时候了,还他妈跟我讲天理,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傻。我沈飞羽做事只凭我愿意,规则由我定,什么狗屁报应,我不在乎。哼,如果苍天有眼,你怎么还能落在我手上?!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然自觉和这种丧心病狂到极点的人多说无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该来的都会来,他不会有丝毫躲避退缩。
沈飞羽见他一脸视死如归,挑了下眉毛,生起恶毒卑劣的心思,对他用刑也只会痛在体肤,要打击报复一个男人,凌辱他最钟爱的女人,无疑是一种最好的挑衅与示威。可照关灏现在与世无争的状态,估计成不了事。不过这也无妨,大不了他再多出一把力。虽然,他答应关灏,不会收拾林然,但那只是为让哥们儿心安,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他背后插刀的人。林然受尽折磨,才能让自己解恨。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沈飞羽一看是关灏的号码,立即猜到这通电话的用意,不由叹了口气,接起后,恩了一声,便把手机交给手下,视线看向林然的方向。
“喂……”
电话那头传来陶音略带哽咽的声音,林然不可置信地喃道:“阿音,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你怎么样?还好吗?他们动手打你了吗?有没有受伤?”
“你别担心,我没事,顶多就是被绑着,怎么会有人打我?”林然柔声道。
“……”陶音听完立马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她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以沈飞羽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就算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长久下去,终是埋藏着一颗隐形的炸弹,指不定日后哪天会爆炸。她止住抽噎,继续道,“关灏保证沈飞羽不会为难你,我会每天给你打一个电话确认你是否安好。”
“嗯,我等着你。”林然心情复杂地应道,这般接受情敌的保护,他却恨得只能咬碎银牙和血吞。
陶音听到对方略显压抑的声音,感知到了他的痛楚凄恻,狠咬了下双唇,沉声道:“关灏没有要为难我,林然,他只让我单纯陪他一段时间就好。所以,你再等等,我们不久就会重新在一起。”
林然语气苦涩地说好,心底藏着种剧烈的撕痛。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他和她不过咫尺之遥,中间却隔了无数的劫难和尘煞。只有触摸彼此皮肤和血液的温度,才能知道,幸福曾经离他们如此之近,近得仿佛可以看到它甜蜜的纹路。才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幻觉,哪怕骗骗自己也好。
见两人聊个没完,沈飞羽不耐烦地挥挥手,手下立马移开林然耳边的手机,递还给主座的人。他二话不说,点了挂断,对看守的人厉声道:“把这小子给我看紧了!先饿他几天!”说完,冷笑出声,瞥了眼满脸愤恨的林然,扬长而去。
通话戛然而止,陶音拿着手机,看着它,如同看到那双美丽忧郁的眼睛。她一直相信,当它们望向金色阳光的时候,那旷世的忧伤,早已飞跃千里。沧海桑田,蓦然回首,他仍在那个弥漫着树叶清香的秋日午后,守侯着属于他们的那场美好的相遇。他们深情的拥抱隔开了眼前的灯影摇曳,隔断了曾经的铅华岁月,将世界隔成了一座空城,只听到耳边的风猎猎的奔驰在浩瀚的苍穹之下,风尘之上。盛世繁华如同红颜身上的纤纤美服,一簌簌的抖落。
关濒移开视线,不愿再看到她满脸的情深思念,心中钝痛难忍。爱到如斯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落子无悔,愿赌服输。爱情如果是男女间永恒的战争,那么先爱的人,爱的最深的人,永远是输得最多的那一个。或许从和她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冥冥中一切皆以注定。罢了,就让她勉强再陪自己一段时间,仅此而已。毕竟,没有她的夜晚,太寂寞。没有她的空气,太单薄,他已经无法呼吸了。他承认,这是一个他或许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历尽百转千回,他终是放手,选择成全他们,选择伤害自己。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你的评论是作者君写作的动力!!表犹豫,果断冒泡说点啥吧!
、第58章 偿还
沈飞羽如今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反倒是无所顾忌,更加肆意妄为起来。从前他考虑到父亲还有两个哥哥的仕途,就算有些暗地里违法犯罪的勾当也是极为小心隐蔽。可现在沈家一门连续爆出丑闻,面对罗志国方面列出的数项铁证,铺天盖地的舆论指责,在政治上沈家算是彻底完了。沈飞羽虽然不满沈进将自己主动送交司法机关,但他心里明白,父亲此举有情可原,况且内内外外也打点了许多,让自己在牢里活的还算舒坦。至于两位曾经煽风点火,企图舍掉他来保全自身的兄长……罢了,懒得和这些丧家之犬计较,没了权势傍身就是对那两位嗜权如命,享受众星捧月的人最大的惩罚。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把沈家老小转移到国外,否则,继续和罗志国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鉴于强森手下有一票技术过硬的人,沈飞羽调用这几年卖毒品和军火的三分之一的收入雇佣他们来将父亲和哥哥、嫂子、侄儿带出境,借由香港转机南美。而手下陈刚负责飞往巴西安顿一家人的生活。他自己要留下来,解决完罗志国和林然再走。
强森从来都是看钱办事,既然沈飞羽出了大价钱,他自然派出精英人士来完成此项任务。雇佣兵们排成三队,分别出击,在电脑网络干扰的协助下,只和看守别墅大门的警察发生小规模冲突,没有引来大批警察的围攻,成功地把沈家人从严密监控下带走。沈进看到几个高头大马的外国人冲进来的时候,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因为屋内留守的警察已中枪倒地。虽然沈老爷子年过七旬,可身子骨照样硬朗,在孙子和儿子儿媳都由直升飞机扔下的旋梯登机后,他也没拖后腿,尽力攀了上去。飞机高速飞离本市境内,直接取道最近距离航线,抵达香港后,沈家人立马被安排拿着新身份转机飞往巴西。沈进本想和小儿子见一面,但时间紧迫,而且沈飞羽根本就没出现过,他很清楚,老三这是还埋怨着自己。只得深深叹息一声,回头又望了望人来人往的机场,进了安检通道。
沈飞羽在二楼的贵宾室,通过高清摄像头看着老父略显佝偻的背影,眯了眯眼,神色莫辩。无论如何,亲情是割舍不了牵绊。而亲人之间的伤害,只好让时间来冲淡。他还有未了的事情要做,等他把该收拾的人收拾完,就到巴西去。想到这,沈飞羽面带冰霜般的寒意,据线人最新传来的消息,罗志国派人到港活动,试图找出林然的藏身之地,并放出风声要找军方来清洗自己在港的势力。看来,他还没动手,对方却已是等不及了。沈飞羽狠狠按灭手中的香烟,起身去往关押林然的地下室。
樊睿的伤势趋于稳定,杜旬一直陪在他身边,贴心伺候左右。樊睿能感觉到杜旬对自己的用心,这种无比细微周到的呵护是伪装不来的。他极其贪恋所爱之人的关怀,但同时也深深惶恐,眼前美好的一切终究会过去,他和他只能是师兄弟的关系,哪怕此时的体贴照顾也只是因为他对连累到自己有愧疚之心。如此想来,不免黯然,脸上的表情抑郁寡欢。
杜旬用健全的左手提了壶水,侧身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樊睿半靠在床背,一副空茫寂寥的样子。樊睿见他回来,即刻回神,淡淡地笑了笑。杜旬垂下眼,再抬起的时候眼里的精光亮的吓人,掷地有声地说:“师兄,做我男朋友吧。”
樊睿听后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开开合合,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抿着嘴,皱紧了眉头,狠狠咬住牙齿,艰难地开口道:“就算你可怜我,也用不着这么做……”
杜旬走近,半跪在床边,瞬也不瞬盯着樊睿,脸上写满了郑重和认真,他握着樊睿的手沉声道:“我对你有感恩,有敬佩,有怜惜,有尊重,有情谊,没有一种是可怜。师兄,从前我不懂你的心,可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后,我是真心想好好对你,不负你,和你在一起。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性子倔,认准了的人就不会轻易改变。过去陶音有难,我竭尽所能地守护她,解救她,但我知道,她和林然是真心相爱,我只是他们的局外人,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掺和进别人的感情里去。陶音是我的一个心愿,一个美好的梦。我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对谁再这么动感情,可你勇敢、坚定、执着的爱再一次使我的心剧烈跳动。师兄,我杜旬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你心甘情愿,共同赴死!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誓,只要你能醒过来,就换我来爱你,用一生珍惜你,我等着你亲口答应做我的爱人!”
樊睿眼含热泪,完全傻了,不可置信地猛掐自己一下,感受到切实的疼痛,才确认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在做梦,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杜旬稍稍用力捏了捏紧握的樊睿的手,“别傻愣了,快答应!”
樊睿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脸颊泛起酡红,“嗯”了一声。
见他别别扭扭地同意了,杜旬终于松一口气,扬起嘴角,起身胡乱揉揉樊睿的头发,道:“这才乖。”
樊睿低着头,斜眼瞥到杜旬满是笑意地脸,赶忙移开视线,退回到被窝里,蒙起头。杜旬知他这会儿害羞得紧,两人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可以慢慢适应,不急于一时,便道了句“我去买午饭”出了门。听到关门的响声,樊睿探出头来,先是浅笑,接着越想越乐,那股得偿所愿的兴奋和不可置信仍然混杂在一起沸腾着,心脏澎湃像是得要跳出来,整个人飘在空中,感到不可思议得幸福和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因为我的人生比较动荡,停更了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看文的亲还有几个,但作者君在此是希望有只言片语留下……不胜感激!情还ps:由于赶傍单,最近两天会更新一万字,本文即将完结,敬请留意
、第59章 错爱
林然已经饿了四天了,他的精神和体力都陷入极度萎靡的状态。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他唯一的寄予就是每天早晨陶音打来的电话,只要听到她的只言片语,他感觉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下去。不过,他也明白,这次落入沈飞羽的手中怕是凶多吉少,如果最后能活着出去,再难的事,他们俩都会挺得过去。他侧靠在阴冷的墙壁上,闭着眼回忆曾经和陶音的美好快乐的日子,唇边展露出一抹暖意的微笑。
因为怕陶音担心,所以林然一直掩饰自己的真实处境。陶音只当是沈飞羽禁锢了他的自由,她在心里期盼着能快快结束与关灏在一起的日子,尽早和林然相聚。这种迫切的心情无时无刻不彰显在她的脸上,以致于关灏伪装忽视都难。虽然他无比留恋和她相处的时光,可既然他选择了成全,即便心里再苦再痛,他还是给兄弟沈飞羽拨去了电话,表达了自己放手的想法。
此时的沈飞羽正坐车去往捞仔地下室的路上,听完关灏的话,眉毛一挑,怒道:“灏子,你还没傻够呢!你掏心窝子对她,陶音也不会念你的好。到头来只会落得人俩双宿双飞,你一个人伤心,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些我都明白,飞羽,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把林然放了,我真没心力再折腾下去。我没什么求你的事,只这一件。”关灏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怠。
沈飞羽听出他的坚决,不好再劝,“好,容我两天,林然目前还有别的用处,等我处理完罗志国,到时候自然放了他。”
听到这,一旁忧心忡忡的陶音略微展露放松的表情,关灏看到她神色不再那么紧绷,心里宽慰不少,电话那头的沈飞羽又叮嘱了几遍他的腿伤休养,这才挂了电话。
陶音有些怔仲地看向关灏,犹豫了几秒,终于开口说了声“谢谢“,说完人就立马逃似的离开。这几天关灏从来没有强迫自己干任何事,只是一起吃饭,偶尔推他去晒晒太阳,除去每日给林然打电话时的几句交流,两人再无任何沟通。不过,她感觉得到,关灏是有所改变的,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不见了,现在很是泰然平和。有时她不经意地抬头就会看到关灏停留在自己身上深情眷恋的目光,这让她颇为尴尬不适。他和她之间有太多不堪的过往,现下的和平共处已是尽力,她只想早日见到林然。
关灏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把轮椅滑动到阳台,目光紧紧追随着楼下开心飞奔的女孩,直至她跑远不见。他的心情出奇地明�